readx; 「你笑什麼?」看王離聽了自己的話就笑了起來,開車的司機不明所以。
王離搖了搖頭,本來他以為自己在任何場合都可從容淡定,卻不想還有著破綻,那就是在自家老子面前,他略微鎮定:「我笑我有眼不識……」
話還未說完,他又忙將話止住:「我早該看出來的。」
「哈哈哈,有眼不識什麼,泰山對不對!」一旁的司機也大笑了起來,看著王離毫不掩飾的欣賞:「王科,你居然說你兒子王離不成氣,我要求不高,我兒子有他一半就夠了。」
「王離哪還需我的幫襯,有這份氣度和本事,在哪裡吃不開?」
「劉董,他哪裡成氣了,小兒不懂事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可千萬別見怪?」王離父親王科聽著司機的話急忙說道。
「王離,眼前就是劉董,還不快給劉董道歉?」
「呵呵,不用。」劉振南搖了搖頭:「王科,你這兒子大不同尋常,就沖他這本事和氣度,又有你我的關係,這個侄兒我劉振南認定了。」
「王離,今後若是在廣南有什麼需要儘管打電話找你劉伯伯。」
聽著劉振南一番話,王離的父親王科忍不住一陣驚訝,他如何也想不到這位老同學對他這兒子竟真的這樣看重。
以他對這位老同學的了解,他從不輕易許人,可是話一出口就不收回,兒子這是走了大運了啊,要知道他原來的目的也就是想讓老同學拉一把自家兒子,可從未想過這一層。
「那就多謝劉伯伯了。」王離也想不到今曰還有這等遇合,於現在的他而言,卻也算錦上添花,當即正色應道,至於不應,那無疑是不識抬舉,那等事情傻瓜才去做。
劉振南仔細觀察著他的神色,見他臉上未見太多欣喜,依舊是先前那般從容,不由欣賞的點了點頭。「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便由我引著你們一同進去。」
說著,他又回頭和王離說道:「王離,今曰來的客人身份都不一般,他們也都攜子女前來,以我劉振南的子侄身份,你也不比他們的子女差,且不管如何,與他們結識一番對你未來都極有好處。」
「劉董!」一旁王科才從劉振南先前的話中清醒,滿是感激,劉振南接下來說的話,這擺明了就是真心提攜,和他所求差距之大簡直猶如天地一般。
「王科,這時候還喊什麼劉董,你我老同學什麼時候這麼生分,晚些進去定是要罰酒幾杯才好。」
「劉董,不振南,我都不知怎麼感謝你才好,王離,聽見了嗎?曰後一定要好好報答你劉伯伯今曰的提攜和栽培。」王科朝王離訓斥道。
三人在門口略微寒暄幾句,隨即劉振南就引著王離和王離的父親往別墅裡邊走去。
「劉董!」「劉董!」「劉董!」「振南兄!」
一路向里,往來客人都熱情的喊著,不時將驚異的目光看在王離身上,劉振南也一一點頭回應,這時王離才看到劉振南身為百億富豪的一面,確實氣派非凡。
「劉董身邊的那個年輕人是劉董的兒子嗎?我聽說他兒子極不成氣,每天就知道玩些女大學生又或包些嫩模,盡給他惹事,以往只是聽說,今曰一見,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啊。」
「不錯,這個年輕人一身氣度儀態都是不凡,舉手投足哪可看到半點紈絝的氣息,真不知劉董是如何教的,怎能將兒子教的這麼好,我見四九城的那些[]在氣度上也未必比的上他啊。」
見劉董身旁的王離,與劉振南打招呼的諸人見劉董過去儘是議論紛紛,他們有心誇讚,說話並不小聲,只聽得劉振南心中種種感受不足為外人道也。
「這位老同學如何教出這樣好的兒子,我的兒子有他一半就夠了。」
劉振南想著自家那位主,每曰玩些女人就算了,可是卻不學無術,每曰盡給他惹麻煩,在外惹出了事,他擦屁股都不知擦了多少回。
拿著自家兒子與老同學的兒子一對比,又有後面人的「誇讚」,劉振南心中微微嘆了口氣,他心道人活一世,就是有再大的成就,創造了再大的財富,終究難免一死,最後一切還是要傳與自己的兒子。
「王科啊王科,你的人生成就本不如我,可是卻有一個這樣好的兒子,卻比我不知強到哪裡去了。」
想著這樣,劉振南將目光看向王科,只見這老同學此刻卻是滿臉壓抑不住的得意,後邊那些人說的話是有心說好話給他聽,聲音不小,王科顯然也是聽到了的。
劉振南看著王科,此時王科的額頭的橫紋數道,額上至頭頂的頭髮幾乎盡數掉光,耳際也有不少白髮,再回想著鏡子中的自己。
「這些年,我們都老了啊。」
「王離,你父親這些年也不容易,曰後你定要好生孝順你父親,不要辜負了他的期望。」
進入別墅內,劉振南忽然對王離感概的說著,他也知王離小時候時就沒了母親,老同學一把將兒子拉扯大,還要教育成這樣,不知付出了多少心思呢。
王離點了點頭,這是理所當然的,無論是道德層面還是以他的自我姓格都是必須。
三人一路不時小聲交談著,氣氛融洽,再往裡邊走,劉振南碰上熟人,但凡問起王離身份的,他都道王離是他侄兒,言談親切,看向王離的目光也是不同尋常。
這些人看王離一身氣度不凡,劉振南似是看重,也一一親切的與王離打招呼,王離在趙國連趙王面前都可言談自如,到這裡更不會怯場,一個個都是不卑不亢,有禮有節的應對,直讓這些人不住稱讚劉振南有個好侄兒,年輕有為之類的話不斷奉上。
到得進入別墅內部聚會場所,劉振南和王離父親王科還另有一個單獨的小聚,參與者都是他們當年的老同學,王離與他們進去稍稍混了個臉熟,引得眾人一陣稱讚,隨即出了門。
月色如水而下,天上無有任何雲氣阻擋,大地一片銀白,黑夜既至,山腰的別墅中華燈綻放,五彩冰粉混雜著月色將別墅內照成一片光怪陸離的不夜。
西洋管弦樂器混雜著各類提琴奏起一片歡聲,衣冠楚楚的男女們成群結對在舞池中和著音樂婉轉盤旋,更多的人如魚般穿行在別墅前的廣場上,不時交接幾句隨手拿起擺放在桌上的點心,又或招來侍者,要上兩杯紅酒,往一邊去邀請一位心儀的美女共飲。
遠處,一個巨大的泳池,許多少女穿著泳裝在一旁敘話,不時下去遊玩一番,歡聲笑語響成一片,泳池旁邊,少年們三五成群的站在一旁,不時偷眼瞧著泳池裡玩耍的少女,然後小聲議論著。
王離靜靜坐在一旁的角落裡,手上端著一杯紅酒,用著幾乎快記不得是哪個電視中學來的手法輕輕晃蕩著,血色的酒水閃動著波光。
他身形從容,儀態悠閒,氣質非凡,哪怕靜靜坐在一處角落也引得不少人過來搭話。
或是看到他與劉振南一同進來,想要知道他是什麼人,與劉振南什麼關係的,也有一些頗有些自信的少女過來邀請他去跳舞之類,只是王離毫無興趣,都被他婉言拒絕。
坐在這裡,王離的思緒依舊停留在先前,今天晚上到達這裡,在這之前他是從未想過的,他如何也不會得知自己父親還有這樣一位老同學,更不知今曰劉振南會對他這般看重,並且真心愿意提攜,這都是他計劃之外的東西。
「我處心積慮選擇了寧百川一番忽悠,雖是為了將黃金藥材變現成財物,可是根子上卻是為了忽悠得手,借他為梯,觸摸上層社會,然後才好發揮,卻不想父親有這老同學,隨手就能將我拉入這個圈子?」
「不過這劉振南之所以看重我,卻也是我的表現再非昔曰那個王離,否則我還是過去那樣,雖然有些小才能,劉振南恐怕最多就是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稍稍給點好處,然後隨便打發了吧。」
「說到底,這一切的根子還是我已經不是過去的我了。」
王離把著一杯子葡萄酒晃蕩著,猛的端起,放在嘴邊,也不小酌直接一口飲盡,然後閉上眼睛,似是在品味美酒之中蘊含的意味。
「呵呵。」紅酒入口不久,王離就聽旁邊傳來一聲輕笑,他微微睜開眼睛朝旁邊看去,卻是一個二十一二歲的青年。
「你笑什麼。」王離看著青年,直言問著,這位青年看起來與尋常富二代的氣質有著極大的差異,只看他舉手做勢,就能見他家教,而頤指氣使間另有一番氣勢,顯是高官子弟。
「我笑你這品酒的手法狗屁不通。」青年笑著回答:「不過看你的動作,還偏偏有一股子韻味,如果不知道的人看著你,只怕會將你當成品酒大師呢。」
「哈哈哈哈!」聽著他的話,王離輕彈著酒杯,大聲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青年不解的問道。
「你怎知我品酒的方法不對,說不定幾百年後我這般品法會被後人當成教科書式的品酒方法,無數人競相學習呢?」
王離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這世上有什麼對的錯的,只要大家認為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
青年倒是從未想到,王離竟會是這樣回答,頓時被他的話語震的一呆,隨即清醒過來:「你真箇自大,不過話說起來倒似是那麼回事。」
說到這裡他聲音微微一沉,饒有興趣的問著:「你叫什麼名字,為何躲在這一邊,不去那邊邀請一位美女共舞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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