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咦,有些不對,又是那道光線,那個方向,隱約還有些一般的類似敵意什麼傳來。」
按下電話,王離眯了眯眼睛,目光再次落向先前光線射落之地:「離,給我將剛才我目光看過去視覺收集的圖像提取出來。」
與離這般招呼著,王離同時運轉潛能聚集在雙目之上,這回只是低著頭,微微用餘光向那個方向掃去。
「是,主人。」離與王離是一體,幾乎就是個人的智能輔助,王離可以藉助他艹作自己身體,從而擁有一些常人本有卻不能調動的能力,這將自身的大腦當硬盤任意存儲調用也是其一。
片刻之間,離就將先前王離目光看過去自然收集的圖像提取了出來。
一個人的五感實際上無時無刻不在收集著海量的信息,只是個人大腦的處理能力有限,通常人注意的往往只是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其他一切都會被忽略,可是忽略並不意味著他們就不存在。
此時王離提取先前的畫面,得到的是一個模糊的景象,遠處隱約有個人,手裡拿著什麼東西往他這邊看,王離猜測該是個望遠鏡一般的東西。
潛能聚集雙目,王離目力大增,一雙瞳眸隱約泛出一股子青光,先前看過去有些模糊,此時餘光看過去,可就清晰很多。「離,給我提取出來。」
一瞬間,餘光微微一掃,離隨即對這次觀察的記憶進行提取。「比對補充。」
過了一會,王離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這是有人在盯著我?」
王離閃過前後兩張圖樣,前者模糊,可是有著後面那張清晰圖像的比對補充,在離的運作下也清晰許多。
王離在其中看到了一個身穿土黃色衣服,約莫三十餘歲的人,手裡捧著一個望遠鏡向他這個方向看過來。
兩個畫面,一個是他打電話前,一個是他打完電話後,中間相隔時間不小,如果只是一個畫面中那人拿著望遠鏡看他,他還不會注意,只當是誰在山上拿望遠鏡看風景,可是後面那回,那人也是拿望遠鏡對這他這方向。
王離略微思索,隨即自陽台上離開,進了屋子,然後直接下到一樓,走到一處正好那個方向可以看過來的草皮上,在這同時,潛能運作雙目,再次將餘光掃了過去。
「哼,究竟是誰?」這回,王離真箇確定了有人在盯著他,而且更是確定先前隱約感受到的一縷敵意也不是虛假的幻覺。
精神強大,劍意凝聚,如今王離在精神上的感知比起過去又強了許多,在離的輔助下,大致分析其他人不自覺向他散逸的游離精神電波是好意惡意還是不成問題。
第一次的時候,他沒注意也就算了,此時注意到了,仔細探查,一切就相對清晰了。
「惡意的盯梢,是誰派來,懷有什麼目的?」王離自草皮上離去,然後進了屋子找了一處地方坐下,想著這個問題。
「我以前長期在工地上打混,不過是個小卒子,誰會起心這樣對付我?」王離腦筋轉動極快,很快就大致來了個理順,一個普通人,誰會吃多了沒事做讓人盯著呢?
「是我的穿越引起了他人的注意?」王離腦中想著這樣一個可能:「不,不該是這樣,如果引起了他人注意,早就該盯著我,甚至直接找了過來,而不是今天才出現。」
「而且我穿越通常都是一瞬間消失,來去都是在密室中,誰能發現?」
「那就是這次回來後的事了?有人調查了我,了解了我,我身上的前後變化太大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了?寧百川?劉振南?還是袁程的那位省長父親?」
「寧百川,應該不是,昨天我還和他通了話,他言語中的信服是實實在在的,只差沒將我當神仙,閒著沒事蛋疼才派人來盯梢。」
「劉振南?袁省長?」王離深吸了一口氣:「這兩人派人調查我可以,那盯梢者眼神不自然向我流露的敵意如何解釋?」
「多想無益,都不過是些胡思亂想,待我將盯梢者抓住了就知。」
王離思考片刻無果,心下卻有定計,隨即走到一旁窗戶,微微朝著那處石台看了一眼,那人依舊在那裡,只是將半個身子遮掩著,不時拿望遠鏡向他這方向看過來。
王離一聲冷笑,閉上了眼睛:「離,將我腦中記憶整個別墅區以及周邊的地形圖提取出來,再給我標註出石台處那人的視覺死角。」
一聲命下,離飛快輔助,在王離腦中形成了一個圖像,整個別墅區的大體地形,石台處那人所在位置以及視線可以到達的區域,王離自身所在位置,一切以簡單的建模出現在王離腦中。
「簡直就是玩盟軍敢死隊。」
王離笑道,他腦中出現的圖像模型,可不正是盟軍敢死隊那套,太過複雜的圖像,消耗體能精神太大,沒有必要,有個這樣的圖組已經是足夠。
有著這個模型,王離與王正意稍稍招呼了一聲就自別墅後那人視野的盲區走了出去,這類盲區並非連成一片,不過那人不可能將目光同時注意整個場面,王離只需要稍作觀察,就從容走過他可視卻沒注意的區域,走起來十分順暢。
沒有開車,王離一路飛快步行,幾乎沒有停留,直接自別墅區一旁的小門出去,然後開始上山,他動作輕快,腳步無聲,看似緩慢,卻迅疾猶如一隻狸貓一樣,飛快朝山上石台接近。
「高子,這天真他娘的熱,你來盯一會,也讓我喝口水,喘口氣。」
石台側面一個背陰處,一個身穿土黃色短袖衫的男子將手中望遠鏡隨手丟在地上,整個人癱軟般往陰涼處一躲,接連灌了幾口水才舒了口氣。
「這鬼天氣也忒熬人,先前那陣雨差點沒將咱倆淋成落湯雞,這會子又熱的嚇人,只恨不得將人曬成臘菜肉乾,這還沒到正午呢,如果到了下午,那就更難受了。」
一旁一個身體相對瘦弱的少年自地上撿起望遠鏡,自顧將身子探出,拿著望遠鏡朝遠處看過去,看了一眼,隨即就丟在一旁。
「亮哥,用得著這麼費勁一直盯著嗎?黑哥讓我們只是盯著他大致行蹤就行,我們確定他在這裡,然後也不用望遠鏡,就拿眼睛看他那別墅的大門就成,他出門肯定得開車吧,車子那麼大的東西,哪還用望遠鏡看?」
這個瘦弱的少年身材頗高,相貌儀表也有些帥氣,只是額頭到側臉卻有一道疤痕,也不知是怎樣的情況下造成的創傷,一道這樣的傷疤,再配上他看似謙恭卻顯得凌厲的眼神,不自然間就流露出一股桀驁。
「嘿,我怎麼沒想到!我說高子,你行啊,不愧是讀了書的人,做起事來肯動腦,比起我就是強啊。」被稱作亮哥的人連聲讚嘆,目光中毫不掩飾對少年的欣賞。
「什麼讀了書的人啊,也就讀了個高中,現在隨便從樓上丟下一塊磚就能砸到一群大學生,高中生算什麼?」
「而且我哪敢和亮哥你比呢,亮哥你出來闖社會早,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米還多,好多地方我都得跟亮哥你學呢。」
被稱作高子的少年這般一說,一旁休息的亮哥頓時眉開眼笑起來。看著亮哥這般作態,高子低著頭眸中閃過一絲輕蔑,嘴角微微拉扯開,卻是不屑。
「亮哥,怎麼了?」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到亮哥眉開眼笑的神情一滯,仿佛見了鬼一般,一張嘴張的老大。
高子猛的回過頭去,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吞了吞口水,整個人直往後退,退到亮哥旁邊。
「說,為什麼盯我,誰派你們來的。」不知什麼時候,一個年輕人出現在石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陰涼處的兩人,高子看這來人,竟是先前一直被他們盯梢的人。
此時這人孤身前來,身上也沒帶武器,可是一雙冷冽的目光只看過來就讓人心寒,身體周圍更是瀰漫著一股猶如猛虎般的威壓,亮哥和高子兩人明明是兩個人,手上還有防身的短棍,可是此時卻是半句話也不敢多說,只是一身冷汗直往下冒。
「大,大,大哥。」亮哥一句話也不敢說,只是恐懼的看著,高子摸了摸額頭上一瞬間流出來的冷汗:「大哥,我們就是來山上看風景。」
「對,對,對,我們是來看風景的。」這時亮哥也醒過神來,急忙應和。
「看風景。」王離一聲冷笑:「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說著,他撿起掉落一旁的望遠鏡,雙手猛力一陣揉搓,兩人驚恐的看到,整個望遠鏡在他手中如同揉紙一樣被揉了個稀爛,這樣大的力氣,直讓兩人目瞪口呆。
「剛才是誰說盯著大門就可以了。」王離冰冷的目光落在高子身上,嘴上露出一個微笑:「你們想讓自己的手腳也和這望遠鏡一樣,那就繼續裝看風景。」
手腳,和望遠鏡一樣,高子看著地上被揉爛的望遠鏡,口中吞了吞一口唾沫。
「說,為什麼盯梢,誰派你們來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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