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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毅晨整個人聽後,全程都是懵逼的。
懲罰他和青獅獸睡在一起,一天三頓還要吃烈丨性丨春丨藥。
光是腦補出來的畫面,就令其瑟瑟發抖。
「大師,我保證沒有下次。」姜毅晨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後,舉手發誓道。生怕自己反應慢了一步,賀如龍就會真的作出以上,讓人能產生一輩子心理陰影的懲處。
青獅獸雖然只是個異獸,可它擁有智慧,能聽懂人言。
對於某些詞彙,更是理解的很透徹。
於是,這個體型龐大的傢伙,本因為討好賀如龍而站起來的身軀,緊接著又被嚇得一屁股坐了下去。
別說姜毅晨不願意,它也不願意啊!
畢竟異獸的審美,和人類的審美完全不同。
除非是那些修有所成,化成人形的妖族。
否則誰也不會接受,和異類的愛戀。
只是這一下子,可苦了小晨子。
一坨肉山壓了下來,差點沒把他坐出shi來。
「好了,貧僧已經答應了囡囡,不會懲罰你的。只是千萬莫要有下一次,若不然貧僧也想見識一下,究竟是你能征服青獅,還是青獅能征服你。」
姜毅晨聞言,心下鬆了一口氣。
但是後半截那句話,又令其狠狠地打了一個冷顫。
他既不想征服青獅獸,亦不想被青獅獸征服。
「吼......」
青獅獸弱弱地吼了一嗓子,只是這聲音著實微弱,一點氣勢都沒有。
完全不符合它荒古異獸的身份,讓同類們顯得有些丟臉。
如果不是賀如龍很肯定,它是在抗議對姜毅晨的懲罰,甚至會覺得這廝只是對自己撒嬌討歡心。
「走吧,去裡面接葉凡。」
賀如龍抱著小囡囡,跨上青獅獸的後背,便催動它進入玄元山門。
小晨子自地上起來,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跟在後面。
至於什麼逃回家族,努力修煉,全部拋在腦後。
逃是不可能逃走的,只有老老實實的乖乖改造,才能繼續混日子。
哪怕以後被認識的人看見了,他也不敢在玩什麼么蛾子。
他心裡很清楚,大和尚這個人,頗有些六親不認,殘暴無情。
既然話說出來了,那麼以後肯定會按照這個方式收拾自己。
為了保護自己那柔弱的菊花,還是努力向著小白兔的方向發展吧。
他現在比較記恨的是,曾經的坐騎。
老子當初雖然對你不咋地,可問題是當年的我,怎麼說都是你的主人。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懂不懂?
關鍵時刻你突然掉鏈子,這也就罷了。
還特麼反手把我給收拾了,等待大和尚歸來。
過份了啊!
只是人家此時卻是賀如龍的坐騎,真要論起身份,他們兩個充其量是大哥說二哥,兩個都一樣。
甚至青獅獸,要比他的地位要高上那麼一丟丟。
姜毅晨只承認,就那麼一丟丟,多了沒有!
『大和尚那裡受得氣,本少爺全都能咽下去,誰叫人家實力強大,本領高強呢!可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不幫助少爺我也就算了,還拖後腿干我。
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為什麼那時候,非要嘴賤罵人呢?不行,現在我逃是逃不了的,後果實在承受不起。只能往上爬,提高自己在隊伍里的地位。
如若不然,自己以後混的只能越來越差。最後變成團隊裡地位最低,連一個異獸都比不上的人。貌似大和尚還沒有徒弟來著,假如能討的他的歡心,少爺我是不是有可能,搖身一變成為小囡囡,葉凡之下的人?』
姜毅晨跟在青獅獸屁股後面,陷入了沉思。
越是琢磨,他越覺得可以如此。
開著他心通,總是喜歡偷窺別人內心世界的某個無良大和尚,此刻很無語。
他倒是頭一次發現,姜毅晨還有這麼大的腦洞。
打不過你,我就加入你!
現在的小晨子,可不是真真正正屬於賀如龍的團隊。
他僅僅只是個被拘禁的世家少爺,還是個打雜伺候人的角色。
『化敵為友杜......,杜什麼來著?唉,在原始空間和大晉王朝待得時間長了,居然給忘記了。』賀如龍騎在青獅獸背上,仰天長嘆。
我是不是老了?
這句心裡話虧得沒有人讓人聽見,否則指不定就會一個大嘴巴抽下來,並且唾罵他無恥。
實際年齡不過二十餘歲,你跟我說你老了?
姥姥的,你確定不是在炫耀?
不到三十歲的半步大能,你還想怎樣?
古往今來,類似賀如龍這樣的人物,又有幾個!
他們無一不是震古爍今的聖者,乃至大帝。
當然有個叫王騰的,另當別論。
賀如龍甚至懷疑,這廝是被人活生生給捧死的。
傳說中的那位亂古大帝,一樣是個異類。
說起這位大人物,他的人生當真是一部血淚史。高呼一句誰有我慘?恐怕都沒有人敢接茬,好像確實找不出來,比他成帝前更慘的人物了。
亂古大帝一生坎坷,屢戰屢敗!!
無數次心灰意冷,意志消沉。但是他卻又有大機緣,先是得到狠人大帝部分功法。而後又得虛空大帝部分法訣,後來百戰百敗誕生魔胎,功參造化。
別的大帝,一路無敵。各種令人心生神往的形容,流傳千古。只有他亂古大帝是一路大敗,幾近被打的失去道心。
在他的敵人中,亂天七雄是年輕時代的亂古大帝最強大的敵人。他們逼得大帝絕望,如墜地獄深淵。無奈之下遠走邊荒,精神到最後都崩潰了。
可亂古破繭重生,魔胎大成,最終扭轉一切,戰敗昔日所有對手,獨登絕巔。
所以他是個異類!
幾乎所有的古之大帝,都是一生無敵於天下。
但特麼偏偏北斗星域,不知道為什麼,生生出了這位百戰百敗的奇葩!
剛剛走進玄元山門,就見面前出現了一個胖胖的身影。
在其嘴裡還小聲嘀咕著,賀如龍頓時就樂了。
這正是無良道士段德,他耳朵一動,仔細聽來。
「該死的熊孩子,要不是忌憚你身後的大和尚。道爺我一定脫下你的褲子,狠狠地打你的屁股。最近怎麼這麼倒霉?走到哪兒都出事,看來要挖點驅邪的東西了。」
段德這廝一天不找點事干,不占點便宜,不撈點寶貝就渾身痒痒。
都什麼時候了,還琢磨著挖墳掘墓,弄點驅邪的寶貝呢!
「阿彌陀佛!施主,看你眉心發黑,即將有不測之災啊。不如請貧僧出手,為你驅邪避難,如何?」
段德聞言,差點破口大罵。
這套詞一向是他用來忽悠別人的,誰承想今日,卻碰見個同行。
而且還是個和尚,不知道道門和佛教,天生不對付嗎?
無良道士抬起頭來,就欲展開操作,來個反向忽悠。
結果看見賀如龍,心裡當即咯噔一聲。
你妹!熊孩子沒有騙他,這個和尚真的在魏都。
「呵呵,大師言重了。貧道也是修行中人,自己可以解決的。您忙,我就不打擾您了。那個名叫葉凡的熊......孩子,正在裡面做客。」段德說完話,腳底抹油,就要溜走。
自己可是把他小弟給賣了的,雖然加錢挺不錯,一滴妖帝精血。但是這事要讓面前的和尚知道,指不定怎麼收拾他呢!
「助人為樂,那是貧僧的本分。慈悲為懷,乃是貧僧的信念。如今卻見道長如此,怎能不出手相助。道長,你信不信你一隻腳踏出玄元山門,就會有血光之災?」
賀如龍笑眯眯地說道,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段德聞言,快要哭了。
他平時精明的跟個猴子似得,哪裡能聽不出來,面前的和尚是在警告他。
倘若自己敢溜,一定會死翹翹?
「既......既然......既然如此......,那......那麼還請......請大師......大師出手......」段德異常艱難的擠出了一個笑容,磕磕巴巴道。
「道長身上的血光之災,實在是不易化解。」賀如龍搖了搖頭,一臉為難地道。似乎真的有什麼劫難,令其很棘手。
段德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這手法貌似跟自己以前乾的那些缺德事,怎麼這麼像呢?
按照經驗來看,自己是不是應該哭天搶地,抱著大和尚的大腿,求解救。然後掏出全部家當,只為了大師出手替他消災解難?
你娘嘞!
敲竹槓就說敲竹槓,哪來的那麼多彎彎繞繞。
只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自己全身家當都沒了。
唯一剩下的,也就身上的行頭值點錢。
總不可能脫下來,光著身子到處挖墳掘墓吧?
「咕咚!」段德想及此處,驚恐的咽了一口唾沫。「大師,貧道我一貧如洗,身無分文。您出手一次,豈不是賠了?這樣的事情,萬萬使不得。」
死胖子很有技巧,既告訴了賀如龍在他身上敲不出來好東西,又說的跟委婉。
希望大和尚能放他一馬,別為難他了。
「唉!道長說的哪裡話?貧僧乃是一位以慈悲為懷的和尚,怎能收一些世俗的阿堵物?不過道長這一身行頭,看起來頗為精美。貧僧的袈裟,相比之下,猶如熒光之火與皓月爭輝。著實令貧僧,羨慕不已。」
段德牙疼,他好想坐在地上,喊一句你這個死禿子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慈悲為懷?道爺我吐口水噴死你個不要臉的。
連我的行頭都不放過,狠還是你狠。
若是干我們這一行,掘地三尺都比不過你。
「道長,你的血光之災,距離你更近了。」
「我......」
段德好懸沒吐出一口血來,自己只是猶豫了那麼一瞬間,你丫的上來就要弄死我,過份了啊!
「既然大師肯出手,貧道我自然當奉上所有。行頭大師喜歡,貧道我亦不是個摳門的人。」這句話說得他牙都要咬碎了,不摳門?這句話說出來,不是忽悠你,我段德自己都不信。
於是,無良道士拿下紫金冠,脫下道袍。
疊的整整齊齊,雙手奉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如果他的家當沒有在妖帝陰墳中損失殆盡,肯定要奮起一搏,拼上一拼。
只是現在的段德,連個趁手的浮塵都沒有。
拿什麼拼?拿頭嗎!
而且這和尚渾身煞氣繚繞,仔細側耳傾聽,甚至能聽見在他周身有萬千鬼魂低聲抽泣。
可見他究竟是個什麼主!
說一句殺人不眨眼,都是在侮辱大和尚。
何況這傢伙,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居然洗去了一身的罪孽。
奶奶的,還是佛門的王八蛋厲害。
殺人不染罪,這幫狗皮膏藥,怎麼活的一個比一個好呢?
段德心裡一邊痛罵,一邊笑著臉將手中的行頭遞了過去。
縱然心裡麻麥皮,面上也要笑嘻嘻。
他苦啊,自己從業以後,頭一遭被人如此敲詐。
還把他敲詐的,脫光了衣服。
『不要臉的臭和尚,以後千萬不要碰到道爺我。否則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你,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
「貧僧就收下了,真是慚愧,慚愧啊。」賀如龍單手伸出,將紫金冠和道袍扔進了背後的紋身空間。蚊子腿雖然小了點,但畢竟是一塊肉啊。
『呸!慚愧個你姥姥!真的慚愧,就把行頭還給我呀!』段德在內心,瘋狂吐槽。只是他不敢說出來,唯有笑臉相迎,點點頭。一副很認同,大師您真是一位得道高僧的表情。
姜毅晨在青獅獸身後,看的直抽冷氣。
這道士究竟哪裡得罪了大和尚?
三言兩語,就脫丨光丨光了!
「大師,不知道貧道的血光之災,可是除去了。」段德打了一個哆嗦,固然最近的天氣很好,可冷風吹過,他依然有些涼爽。
「當然,當然。」賀如龍連連點頭,一副貧僧為你驅逐了血光之災的模樣。
「那麼,貧道能否踏出玄元山門?」
「可以,可以。」
話音落下,段德邁動雙腿就走。他一刻都不想呆下去了,以後絕對不會出現在魏國的領土。尼瑪,都是陰影!
「道長稍等,貧僧還有一句話要說。」
「您說,我聽。」
「道長你這樣光不出溜的,說實在有傷風化,為人所不齒。這樣,等我小弟葉凡,為你糊上一身衣服,順帶著畫上幾筆,不妨再走。」
嘶!你二舅姥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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