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鎮撫司錦衣衛勢力,殺戮預備役跟著沈煉匆忙的趕往明月坊。
京城很大,一時半會兒到不了案發地點。
賀如龍,家中。
「那些弩箭收回來了?」
「回大人,全部收回來了。」胡明遠躬身回道。
「很好,等一下將這些銀子,給弟兄們發下去。同時警告他們,最近一段時日,不要花天酒地。否則被南鎮撫司的傢伙們抓走盤問,別怪我無情!」賀如龍將書桌上,一盤碼得整整齊齊的白銀推到小弟面前道。
「放心吧大人,小的一定會交代下去的。」胡明遠拍著胸脯保證。
至於怎麼無情,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一位實力強大的武者,潛入南鎮撫司殺幾個人,貌似不是什麼難事。
他看著端走銀兩的胡明遠笑了笑,說起來多虧了那一波弩箭,將高春彭等人逼回了明月坊。
否則賀禹成他們早就跑了,自己也沒有那麼容易殺了一個歷天,又完成了任務。..
此時,沈煉一行人等,俱是趕到了明月坊。
除了武界殺戮預備役五人,其他人張大嘴巴。
只見明月坊的大門,已經破碎。
而且整座樓閣牆壁上,布滿了窟窿眼,明眼人搭眼一瞧便知道,這絕對是軍中強弩才能留下的痕跡。
沈煉帶頭走進大堂,僥是以他從遼東戰場活下來的心性,都忍不住皺起眉頭。
堂內,夥計打扮的人,全部躺在地上,鮮血灑滿。
無頭屍體、全身腐爛的屍身,刀傷劍傷,不一而足。
一位小旗,看著慘烈的畫面,忍不住捂住嘴巴,跑到一旁嘔吐。
「嘔......」
其他人聽見,胃內俱是翻湧滾動。
「定安!」
「大大......大人!」正在嘔吐的那位小旗,勉強扶住周圍的桌椅,回了一句。
「去後頭瞧瞧。」
「是,大人!」定安強行忍住,壓下胃內的液體,腳步踉蹌的走向後院。
「殷澄,查看一下櫃檯。你們幾人,仔細搜索一下大堂,看看歹人是否留有什麼證據,順便檢查一下屍體。」沈煉發號施令,眾人忙碌起來。
過了一會兒,殷澄稟報道:「大人,錢箱是空的,銀子都沒了。掌柜的頭顱頭被擊碎,好像是.....好像是......」
話說到最後,終究沒有吐出來,似乎是在遲疑自己的判斷。
「好像是什麼?!」沈煉問道。
殷澄急忙低頭,雙手抱拳道:「好像是被人一掌擊碎!頭顱上有一個清晰的掌印,但是這得需要多大的力道,才能生生打碎人的頭顱?」
另一邊殺戮預備役們,眉頭緊皺。
「邊施主,看出來了什麼了嗎?」胖和尚法旭,湊到邊飛鷹身邊,低聲問道。
邊飛鷹乃是武界大晉王朝,邊關大將邊家子弟,實力高強,算是錦衣衛勢力的領頭人。
因為為人正直,處事分明。所以大家也樂得拿他當頭,帶領自己等人。
「應該是信王府和東廠那幫人交戰了,否則以這個任務世界的人,不可能打出如此聲勢。那幾具腐爛的屍體,明顯是中了毒功。
你看大堂內的地板,居然被人生生踏碎。如果使用真氣,那麼留在石板上的,只會是深深的腳印。而不是炸裂、破碎的痕跡。
地面上的碎肉和碎骨,明顯是被激烈的戰鬥餘波衝擊到,才屍首無存的。這一次我們麻煩了,硬功武者,毒功武者。江湖上扎手的狠角色,全部聚集在此。」
「相比於此,我倒是更加在意主線任務。原始之初讓我們調查郭公公的死亡之謎,從進門到現在,哪裡有所謂的公公?而且,是查出他的死因,還是查出殺他的人,都是我們需要考慮的。」抱琴女子突然走來,低聲道。
「周琴說的對,真是頭疼。」邊飛鷹一個腦袋兩個大,他是武將之後,讓他領兵作戰,不是什麼問題。
可是說到查案,這特麼根本和他不搭啊!
「邊施主,你可不要看小僧。你最好還是將希望放在呂良和范行進身上吧,他們是緝事司的捕快,相信可以查出點什麼的。」法旭看著雙眼望著他的邊飛鷹,急忙搖頭。
你讓一個和尚查案,這不是開玩笑呢嗎?
小僧打坐念經,給你家裡做個法事什麼的也可以。
至於查案,去死吧!
說曹操,曹操到。
一高一矮,兩個人走到他們身邊。
「外面也有戰鬥的痕跡,這裡不是最終交戰地點。」
「咱們需要跟沈百戶匯報,擅離職守,可是官場大忌。」
邊飛鷹點頭,便向著沈煉走去。
「怎麼,發現了什麼?」
「大人,這裡不是最後的交戰地點。我的人發現明月坊外面,還有痕跡。」
「帶我去!」
「是!」
一行幾人,立即出了明月坊。
呂良和范行進帶頭,一路追查下去。
他們二人乃是大晉王朝緝事司的捕快,身上有追蹤技巧。
所以沒過多久,便找到了歷天與賀如龍的交戰之地。
「這?」
眾人看著周圍七零八落的街面,還有坍塌的牆壁,心中忐忑。
沈煉為最,到底是什麼人在交戰,聲勢居然浩大到如此地步。
邊飛鷹走到灰燼旁,伸出手碾了碾。
眉毛皺在一起,因為他能聞到,這堆灰燼貌似是人!
「大人,有發現。」
話音落下,兩個人又開始帶路。
走了幾百米,便看見一個人,靜悄悄的躺在角落裡。
他身下的地面和身後的牆壁,已經破碎。
沈煉急忙走過去,檢查屍身。
「奇怪!奇怪!可以見得,此人是被人從遠處拋來。地面和牆壁已經碎裂,說明力道很大,大到出奇!但是此人全身無損,骨骼完好,渾身上下只有兩處刀傷。
胸口一刀,略有冰霜凝結,時節乃是夏日,怎麼可能?致命處為脖頸,乾淨利落的一刀劃破。」
沈煉腦子裡很亂,這些痕跡和屍體,完全違背常理!
他的突然發現,自己的查案本領、觀察入微的本事,好像幫不上什麼忙。
「咦!」無意間一撇,發現屍體腰間,有一塊令牌。
伸手拿起,皺眉道:「東廠郭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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