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龍駒速度奇快,日行千里亦是輕而易舉……哪怕帶著一輛馬車,也絲毫不影響其速度。讀書都 m.dushudu.com
而馬車亦是特製,哪怕是極快的速度,卻也不是太過顛簸,甚至於只要不主動掀開窗簾的話,都感覺不到那凜冽的狂風拂面而來。
這速度已經遠遠勝過自己前世里的轎車了。
顯然,對於蘇景他們,董邪確實是極其上了心了。
而也許是為了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奔馳途中,董邪時不時的還上車與蘇景閒聊一番。
可惜……
到底馬車之內還是有著女眷的存在,他在上來兩次之後,在少女那灼灼的目光之下,他到底還是不好意思……之後,便不再上來了。
眨眼間。
幾時間已經過去。
途中休息之時,聽董邪,此時距離劍宗,也已經僅僅只得兩三的路程了。
這般風馳電掣的速度,確實省卻了不少奔波之苦。
只是坐在馬車上,生活卻也是相當的枯燥……
頭兩日還好,婠婠尚能忍受,但過了幾之後,她就已經無聊到幾乎要爆炸了。
可在車裡狹的空間,卻也沒別的事情可做,索性只能睡覺。
而短短几下來,姑娘竟然比起平時要變的嗜睡的多了,也許是當初在魔門之時,被管制的實在太嚴,每日裡聞雞起舞,如今好不容易脫離樊籠,又終於找到了組織,再不必為生計奔波,她那米蟲一般的性格,也終於暴露了出來。
這一日,色才剛剛大亮……
她起床後,跟蘇景沒聊得幾句閒話,便慵懶的打了個呵欠,再度伏在榻上,沉沉的睡去了。
蘇景看著睡姿奇差無比的婠婠,一開始還是縮在角落裡,但過不多時,已經四仰八叉的直接把腿蹺在了蘇景的腿上,俏皮的腳趾頭還不時的動一動,看起來,儼然一個孩子。
蘇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心道你這是對我多沒防備?
這樣睡著,儼然就是任我採擷的姿態了。
隨手拉過旁邊的羊絨毯,輕輕蓋在她的身上。
外面,突然一陣狂風颳來……
馬車車門猛然被風颳的亂起,吹進了馬車之內,把馬車裡整潔的一切都給刮的亂七八糟,連帶著婠婠身上的羊絨毯也跟著直接刮的飛起,蓋在了她的頭上。
蘇景信手快速的關上了車門。
風聲頓時斂息。
他看了婠婠一眼,無奈嘆息,這丫頭,這種情況都還沒醒,沒救了。
「是我點昏了她。」
香風掠過,耳邊響起帶著磁性的悅耳聲音,道:「我必須要隱藏我的形跡,所以不能讓她發現我悄悄綴在你的身後。」
「師父。」
蘇景看著那突然出現在車上的女子,輕輕叫了一聲……
長發披散,五官秀美,背負寶劍,看來英姿颯爽。
雖是慕容若的師父,但若只是從外表看去的話,儼然僅僅只是她的姐姐而已,甚至於,那成熟的風韻,更多了幾分動人的姿態。
她臉上帶著些笑意,道:「不過我可是真沒想到,董邪對你竟然如此上心,讓你乘坐異龍駒的馬車,我險些就追不上你了。」
「這段時間,辛苦師父了。」
蘇景輕嘆道:「如果不是想要出其不意,其實師父你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跟著我們一起走的。」
「不行的,董邪已經不信任我了,而且……而且……」
慕清言臉上帶著些扭捏神色,輕嘆道:「雖然我之前用的理由是擔心你的安全,但董邪似乎明顯沒有相信……他……」
「不管怎麼樣,有師父你跟在身邊的話,我就踏實多了。」
蘇景看著慕清言,由衷的道。
他之所以敢答應董邪,引誘狂徒前來,自然便是因為慕清言的存在。
蘇景曾聽慕容若起過,慕清言對狂徒有著某些不可言的情愫存在,結合之前她拒絕了董邪的結盟,卻又悄悄綴在他的身後……
其中固然有擔憂蘇景的原因在內,但若沒有擔憂狂徒安全的因素在裡面的話,這才是鬼都不信。
所以當初蘇景對慕容若提起此事……
慕清言立時二話不便答應下來了。
甚至於不惜直接跟神炎宗辭行,而後跟之前一般隱藏身份,悄悄的綴在身後,渾然不顧忌自己涯海閣閣主的身份。
正因如此,這會兒看著蘇景,慕清言感覺還是頗為扭捏,尤其是對上他那一雙灼灼的眼眸,總感覺他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
或者,容若那丫頭應該不會瞞著她的吧?
如此一想,慕清言忍不住移開了視線。
雖有心解釋,但現在,再如何解釋也都只是欲蓋彌彰而已。
想著,她輕嘆道:「我上來,是想提醒你一件事情,劍宗快要到了,劍宗宗門處有陣法防護,若無人指引,我恐怕進不去的,所以,這東西給你。」
著,她遞了一件香囊過去。
蘇景接過。
慕清言道:「你帶著此物,身上便會有香味留下,到時候,我便可以循著香味輕易進入劍宗宗門……也好與你裡應外合。」
「嗯,多謝師父。」
「沒……沒什麼,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
慕清言別開了臉,輕聲道:「容若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良配,我可不想讓她就這麼守了寡,自然是拼了老命也要保護好你了。」
蘇景笑道:「師父這話的……您可是一點都不老,您若跟容若站在一起,恐怕別人只會認為你是她的姐姐,哪有人會想到你是她的師父?而且容若他們歷經的事情到底太少,哪裡能跟師父您這成熟睿智的風韻比擬?」
慕清言忍不住抿嘴笑了笑,「你這子,嘴跟抹了蜜糖似的,容若就是這麼被你吃干抹淨的吧?可惜,跟我好話也沒用,我沒有別的徒弟給你了。」
蘇景笑道:「我是實話實,沒有半句妄言。」
「總之,香囊收好。」
慕清言深深的看了蘇景一眼,臉上飛起些微羞赧神色,若是旁人誇她,她自是毫不在意,可面前的少年人……他是自己的女婿,更是……也許還會是……
愛屋及烏。
對於他的讚美,她心頭自是喜悅無比。
只是面對晚輩,自然不好太過欣然。
她輕輕咳嗽了兩聲,道:「總之,我會在山下等你的消息,若那狂徒不來便罷,倘若你確定了狂徒的身份的話,直接以暗號通知我上山既可。」
著,車門微開。
她的身影已經再度消失不見……
顯然,想要避開董邪的耳目,對她而言,也不是太過容易的事情。
必須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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