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的使徒們 第八百八十章 稗田阿禮與紫

    博麗巫女在村民的注視下，將威名赫赫的妖怪牛鬼殺死的一幕，的確是令村民們的靈魂被焊上不可磨滅的標記。但是，將牛鬼殺死的巫女卻在戰後一直未能出現在村民們的視野內，接受來自村民的敬意與供養，這讓對博麗神薙還只是僅有一面之緣的村民們開始懷疑他們的新任守護者是不是連上任儀式都未能完成便重傷死去。

    儘管持有著懷疑博麗巫女已經死去的想法，但村民之間絕口不提有關博麗巫女身體有恙之類的話題。先前博麗神薙展現出肉身與有名的妖怪硬碰硬，而且還在戰鬥中一直占據上風，超越村民世界觀的力量令村民們畏懼博麗的巫女。即便是被其保護的村民，在得知博麗巫女的住處後一時間也難以找出與博麗巫女接觸的人選。過去與妖怪進行溝通的人選是稗田村長，前往村落不遠處的妖怪居所，對於現在已經年邁的稗田村長還算有足夠的體力支撐。可若是讓年老的稗田村長攜帶貢品翻山越嶺，這簡直就是和謀殺行為沒什麼區別。

    至於新任與守護者溝通的人選……

    「呼……呼……博麗神社……原來真的在後山的山峰嗎？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後山居然有通往博麗神社的道路。」

    腳踏一塊塊青色的石磚，背後以粗糙的麻繩將足以裝下七歲幼童的包裹緊綁在身上的稗田阿禮帶領自告奮勇前來博麗神社的紫一同朝向後山的山峰前進。雖說神代時期人類的伙食通常都不怎麼樣，糙米混合野菜，運氣好會有點肉類的飲食，再加上大量的體力勞動，倒是令每一個在神代時期掙扎求生的人類有著頗為不錯的身體。年僅十二身體在同齡人中算是孱弱的稗田阿禮以及剛剛才年滿四歲的紫都能夠做到在青石板鋪設的道路上長時間奔跑。從山腳算起，大約接近半個時辰的時間後，一高一矮的兩位少女終於用肉眼捕捉到被櫻色所覆蓋的神社一角。

    「稗田姐姐！那應該就是巫女大人居住的神社吧？能夠教出如此厲害的巫女大人，想必神社中居住的，一定是非常厲害的神明大人！」

    紫的瞳孔泛出讓稗田阿禮略微無奈的激動色彩，從開始登山的一刻，紫便不斷在稗田阿禮的耳邊絮絮叨叨地講述著她對博麗神社的猜想與渴望。要不是一路上確實無聊，稗田阿禮甚至想要把夠吵鬧的紫趕回村落。

    『紫還是太小了，要不是事前我已經知道博麗神社內的大體情況，你可是絕對不能擅自踏入神明與妖怪的領域啊……』

    在思考中對於紫略顯無禮的行為悠悠地嘆了口氣，隨即稗田阿禮將視線轉向不遠處以不斷掉落的櫻花花瓣為背景，仿佛與世間一切苦難隔絕的聖地。

    『說起來，村落的後山有生長過這種讓我心醉的樹木麼？恐怕這是博麗巫女依靠自己的力量種植，不，從當時博麗巫女和天田先生與父親他交談時的位置來思考，天田先生才是博麗神社的主人吧？』

    回憶著之前稗田村長與兩人交談的場景，博麗巫女總是處於尋心半個身位之後，即便博麗巫女發表自己的意見，也絕不會逾越尋心的位置。稗田阿禮逐漸對兩人之間的地位有所猜想。但不論如何，只是在原地毫無根據的猜測是得不出確切的答案，少女輕輕握緊拳頭為自己打氣。下定決心，稗田阿禮走在前方，令紫站在自己的身後一同走入被村民們鬼神化的博麗神社。

    但出乎意料的是，稗田阿禮與紫並沒有發現博麗神社的鳥居以及神社正門附近有人類的存在。只有一個寫著大大的供奉箱的木箱尤為明顯地放置在神社入口的中央。

    「那個……有人嗎？」

    四處張望卻沒有發現任何生命的存在，尚且年幼的紫耐不住內心的好奇與困惑，以稚嫩的聲音向神社高喊。不過，紫還沒來得及繼續說些什麼，稗田阿禮驚慌地抬手捂住紫的嘴巴，制止其在神聖的神社內做出叫嚷這類會被神明處罰的行為。

    「紫！！！不要打擾到神明大人啊！難道你想要被神明大人處罰嗎？」

    稗田阿禮輕聲的呵斥，讓紫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對神明的大不敬，連忙以雙手捂住臉頰，做出道歉的模樣。面對不過是個小孩子的紫，稗田阿禮也不好在神明的住所前責備對方。就在這時，神社內傳來的腳步聲令兩人的身體僵硬了一瞬，隨即立刻恢復成參拜神明時應有的莊重姿態。

    「歡迎，博麗神社自建立後，還是第一次有人來參拜呢……喂喂喂，你們沒必要擺出這幅煞風景的模樣吧？隨便一點就好！」

    從神社內走出的，是一位有著人類想像之上健壯身姿的男子，雖說面容並沒有故作威嚴的緊繃，可不知為何，在看到男子的一刻，兩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了對他的尊敬。

    「天田大人，這位是紫，我們代表村民全體，希望拜見博麗巫女大人，並向神社的神明大人奉上我們精心準備的貢品。」

    當然，在極東之地的神代時期，連青銅的冶煉都很成問題，基本上供奉給神明的貢品以野獸的肉類，糧食做成的糕點為主。比較窮困的村落甚至尋找些許略顯青澀的水果便充當交給神明的貢品充數，像是泄矢諏訪子所在的王國盛產鐵器，以上好的短劍作為主神的貢品算得上是非常奢侈的行為。不過，村民們準備的貢品雖不多，以食物為主，但分量和精細程度已經做到了他們的最好。通過貢品明白村民對博麗神社的敬畏，尋心單手接過差不多有上百斤的食糧，將身邊的空間切開送入異空間中暫時儲存。

    對於尋心而言，將空間切開創造異空間是隨心所欲，便於生活的行為。只不過，在稗田阿禮與紫的眼中，這正是神明才能辦到的奇蹟。尤其是世界觀還如同白紙般的紫，她那黑色的瞳孔清晰地將尋心打開空間的過程牢牢記下，銘記在記憶的深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