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神裝十三法則 第二卷 仙心藏玄 第四十二章 絕不會忘記

    天地乖離無限劍制！

    十萬名劍在齊凌雲的號令之下攜著毀天滅地的氣勢呼嘯而下！

    山河倒卷，

    日月移位，

    十萬太阿劍氣，

    足以讓這片天，這片地，

    感受到死亡的恐懼和痛苦！

    天在嘶吼，

    地在顫抖，

    無盡蒼生齊齊下淚，

    所有生靈都能清楚地感知到，

    此招之下，

    天不復在，

    地不復存。

    滅世之厄，近在眼前！

    齊凌雲的臉上露出無比瘋狂猙獰的笑容，他全力催動著仙靈力，好像這樣就能壓下顫抖的雙手。

    「死吧死吧死吧！和這個世界一起埋葬吧！怪物！去死啊啊啊啊！！」

    「是嗎？」

    對死亡的理解...

    誰能比我更深刻呢？

    無視漫天飛劍如雨，

    無盡的漆黑擴散蔓延，時間都好像停滯了下來，齊凌雲猙獰的表情凍結在那裡清晰可見，丁寧高高舉起手中的撒旦，一股玄妙的力量從丁寧的心裡匯成了一個小小的光團順著左臂鑽出了丁寧的指尖。

    丁寧怔怔地用指尖輕輕捧起那小小的光團。

    裡面隱隱站著一名少年站在明月之下看著巧笑嫣兮的少女。

    「我一定會幫你實現夢想！這是我丁寧，一個男子漢對你做出的承諾！」

    光團內場景轉變，蒲公英從逆仙登天台的雲霧中探出可愛的小臉...縱身一躍！

    看著這個小小的光團，丁寧知道，這個光團，就是他實現的承諾。

    光團內的畫面最終停在了蒲公英與他緊緊相擁的那一刻。

    蒲公英的夢想...

    （原來她真正的夢想，是我...）

    「二！」

    小小的光團調皮地從指尖跳進了銀光閃爍的撒旦，就像那個女孩在翩翩起舞...

    「一！」

    咔嚓！

    「零！」

    上膛。

    丁寧緩緩抬起右手，黑黝黝的槍口正如他那雙冰冷無情的雙眼一般，直直地對著齊凌雲的方向，

    別無他物！

    一個仿佛從九幽地獄傳來的音節自丁寧冷峻的嘴角吐出。

    「死。」

    一顆子彈自槍膛中射出。

    沒有驚人的速度，

    也沒有可怕的爆炸，

    就像一顆平平無奇的子彈，直直地射向齊凌雲。

    只是那顆小小的子彈有著遮天蔽日的影子，

    大片大片的陰影隨著丁寧的聲音如潮水一般淹沒了十萬名劍，

    陰影所到之處，殺氣騰騰的飛劍失去了所有靈性，萬劍如被秋風掃過的落葉紛紛飄落，

    再不復毀天滅地的威勢，落在地上化作漫天塵灰...

    齊凌雲死了。

    子彈埋進了齊凌雲的胸口，猙獰又扭曲的臉就此定格，最後的兩道龜甲玄門浮現在齊凌雲的面前，卻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那顆子彈穿了過去，卻沒有打在上面，就好像那枚子彈從未出現過...

    而齊凌雲的醜陋，野心，軀殼，靈魂也隨著這枚子彈化作了漫天塵灰，

    就好像這個人從未出現過...

    死就是死了...

    丁寧的嘴角微微抽動，冰冷的聲音如同九天神魔的宣告。

    「這才是死亡...現在...你明白了嗎？「

    眼睛裡沒有一絲神采，

    對所有生命漠不關心...

    對這個世界漠不關心...

    「害怕嗎？痛苦嗎？死就是死了，這又怎樣？死亡...算什麼東西？」

    巨大的惡魔翼翅扇動，丁寧的身影出現在了軒辰的身邊，軒辰如臨大敵地看著丁寧，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你想怎樣？」

    「你...想死嗎？」

    一股徹骨的寒意從尾椎直直衝向天靈，軒辰看著那雙殘忍冰冷的眼，強忍著恐懼回應道。

    「不...不想。」

    「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才能不忘記她...」

    「不...不知道。」

    「是嗎？連你也不知道...」

    丁寧面無表情地從地上撿起之前剖開自己胸膛的斷劍，就這麼徑自走過了軒辰。

    撩開風衣長袖，斷劍割開白皙的手臂寫下一個「愛」字。

    傷口很快在不死身下癒合了，那個血淋淋的「愛」字也化作一道粉色的淡淡淺痕，隨後消失不見。

    丁寧皺了皺眉頭，立刻又在胳膊上寫下「愛」字。

    傷口再度癒合，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丁寧拉開衣服露出白皙的胸口，一刀剖開，鮮血飛濺而出，

    而他卻依然面無表情地掏出自己的心臟，一刀一刀地在上面刻畫著...

    我不會忘記你...

    絕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

    我要把你的名字刻在我的心上...

    醬油走到他的面前，他沒有抬頭，

    軒辰順著逆仙登天台離去，他沒有抬頭，

    鳳凰游跪在他面前痛哭，他沒有抬頭，

    太上大長老率領劍宗弟子向他道歉，他沒有抬頭，

    他只是一刀一刀地在自己的心臟上寫著那個少女的名字，

    好像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了。

    直到一縷菸草的味道鑽進了他的鼻子...

    「停下吧，丁寧。」

    丁寧微微一顫，蒼白的手指握緊了那截斷劍，鮮血匯成了一條小溪。

    「老闆...我還是那麼沒用...」

    「你做的已經夠好了...時光回溯...已經把你做的一切都告訴我了。」

    丁寧抬起頭，臉上的冷冽就有如坍塌的城牆，

    終於，

    他像孩子一樣淚流滿面，

    所有的脆弱，

    所有的委屈，

    都在那淡淡的菸草味中轟然決堤。

    徐凡上前一步輕輕抱住了丁寧。

    「哭吧，這是一個男人，必須面對的成長。」

    「老闆...嗚嗚嗚...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救不下她...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就在我懷裡...如果我再強一點...只要再強一點點，我就能我就能...我好沒用...我是廢物，我是個垃圾...我...對了...對了！！

    丁寧忽然想起了什麼，猛地抬起頭來。

    「生命法則！老闆，教教我！求求你！無限執事不是無所不能嗎？！」

    「對不起...我做不到，我們沒有人掌握生命法則...丁寧，你先收下這些因果點，不然的話，你會徹底墮落的...」

    「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

    丁寧猛地站起身來。

    「命運之手！對，我有命運之手！我連蒼天都能拉下來，我一定可以把她帶回來！！她在哪？她在哪？！不在天上，就在地下，對嗎？對嗎？」

    巨大的命運之手再一次覆蓋了整片天空，徐凡沒有說話，他只是看著丁寧，悄悄將嗶數通過他蒼白的手掌傳遞到丁寧的身上。

    丁寧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切，他不停地操縱著命運之手一遍又一遍地掃過蒼天大地...

    徒勞無功。

    而腦海里有關於那個女孩的音容笑貌越來越模糊。

    「不要！我不要！不要！」

    丁寧狠狠地抓著自己的腦袋，

    臉上升起的希冀之色漸漸化去...

    好像不忍見到少年的絕望，

    一隻蒼白的手掌重重地擊打在丁寧的後頸，丁寧倒在徐凡懷裡，最後的一絲意識，他手掌依然伸出，好像要抓住什麼，

    指縫間，停下一朵小小的蒲公英...

    巨大的惡魔之翼收起，

    一隻小小的遙控器從胸口的血洞中掉了出來。

    抱著芥末的小幻蹲下身子，輕輕拾起遙控器，眼淚啪嗒啪嗒地打在地上。

    「睡吧，睡吧...有時候，失去記憶未必是一件壞事。」

    輕輕摁下按鈕，昏睡的丁寧滿頭白色散去，變回了那個穿著高中校服的清爽男孩。

    無盡星河，

    徐凡坐在普渡之舟的船頭，默默地吐出一團又一團的煙圈。

    「小幻...如果我小心一點，沒有受傷...或者，我能早點到來...會不會...」

    小幻輕輕摩挲著丁寧熟睡的臉頰，搖了搖頭。

    「老闆，別這樣想，你太喜歡把責任都背負在你自己身上了，這樣太累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老闆，沒有人能全知全能，人生總有一些意外。痛苦，幸福，這些都是每個人必然經歷的東西，對於丁寧來說，他要學會面對，不是嗎？一直被你護在身後，他不會成長為一名合格的無限執事的。「

    小幻輕輕打開丁寧的手掌，捻起那一朵小小的蒲公英，伸出雪白的小手，任由那雪白飄落到無盡星河之中。

    徐凡默默地看著蒲公英的動作，將菸頭摁熄，再次點燃了一根。

    「你又用預言法則看到了什麼？」

    小幻的臉上露出天真的笑容。

    「小幻說了，這未必是一件壞事，丁寧做的很好了，應該得到獎勵，我們無限執事的工作，不就是回應蒼生的祈願，實現他人的夢想，給好孩子帶來幸福嗎？」

    徐凡哼了一聲。

    「可惜那幫讓人不省心的傢伙沒你這樣的覺悟，他們始終認為我們的工作是幫人裝嗶。」

    小幻的小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雙馬尾輕輕躍動。

    「但是這樣的大家都很可愛啊。」

    當丁寧醒轉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西瓜那顆油光鋥亮的大光頭，西瓜發出驚喜的尖叫，一把將丁寧拎了起來。

    「哇哈哈哈哈，小丁寧！你終於醒了！！」

    丁寧晃了晃腦袋，打量了一下身遭，書本一樣的彼世之門靜靜地立在身後，阿離回復了原來的元氣滿滿，馬尾興奮地甩來甩去；冷如刀還是那個欠扁的樣子，和醬油一起擺出鄙夷臉鄙視著丁寧；楚汐瑤抱著芥末呼呼大睡；徐凡抱著胳膊斜靠在彼世之門旁，嘴裡叼著一根香菸。

    「疼疼疼疼！我們完成任務回來了？！發生什麼了？對了！三十七尊仙人降世，我靠，大叔你太牛嗶了，仙人都干不過你啊！！唉對了，我怎麼暈倒了？！」

    西瓜愣了愣，摸摸丁寧的額頭好奇地問道：「你說什麼呢？你到底見到蒲公英沒啊？」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到嗶的一聲？不對？你敢罵我傻叉？！」

    冷如刀抱著胳膊哼了一聲

    「他說蒲公英。」

    「臭屁男你罵我？！我怎麼你了？！」

    西瓜有些不信邪地一字一句地說道：

    「蒲！公！英！」

    「你才是傻叉！傻叉！傻叉！大傻叉！！「

    冷如刀翻了翻白眼。

    「傻叉。」

    「我去！這回我聽清楚了！我要和你決鬥！！！」

    冷如刀和西瓜將目光投向徐凡露出質詢之色，徐凡輕輕搖了搖頭，隨後拍了拍巴掌。

    「好了，別吵了，認真一點，任務結算，然後發工資。「

    睡熟的楚汐瑤一個咕嚕翻了起來，看向徐凡的大眼睛裡滿是小星星。

    「yeah！發工資啦！快點結算！！這一次本小姐肯定不是0分！」

    阿離插著腰跳了出來。

    「哇哈哈哈哈，這一次虧了本座力挽狂瀾，妥妥的mvp沒跑了！！」

    徐凡看了阿離一眼，苦笑著從懷裡掏出了那本審理之書。

    審理之書在虛空投射出一面電子屏幕，威嚴浩大的聲音忽然響起。

    「位面天璇大陸，世界難度c級，開始結算。」

    楚汐瑤和阿離連忙鑽到屏幕前，滿臉的興奮。

    「主線任務，幫助齊凌雲獲得劍宗大比第一，任務失敗，評分歸零。觸發臨時任務，幫助鳳凰游獲得鳳凰羽的認可，完成度百分之九十，評價上升，臨時任務替換主線任務，評價c級。觸發臨時任務，實現蒲公英的心愿，完成度百分之百，評價上升，總體評價b級，團體獎勵因果點五萬點，由隊長自由分配，下面進行個人結算。」

    丁寧皺著眉頭看向西瓜小聲說道：「怎麼回事？為啥無限神也罵我傻叉？」

    西瓜皺了皺眉頭打了個哈哈。

    「無限神沒啥素質，你明白的...」

    一道雷電猛地劈在了西瓜的大光頭上，威嚴的聲音猛然響起。

    「警告，警告，再瞎嗶嗶弄死你。」

    丁寧小心地遠離了西瓜被劈的焦黑的腦袋，不知為什麼，他剛剛下意識地想一把抓住那道雷電。

    無限神威嚴浩大的聲音再次響起。

    「個人結算...楚汐瑤...」

    「到！！」楚汐瑤就像小學生一樣激動地舉起雪白的小手。

    「0分，稱號：躺贏之王。評語：你這個混吃等死的廢物，除了睡覺你還能幹什麼？不僅僅沒啥作用，還一直拖後腿！不及格！！獎勵0點！」

    嚴厲的怒吼下，楚汐瑤就像可憐兮兮的小兔子抱著腦袋瑟瑟發抖，眼淚在眼眶裡轉啊轉。

    「嗚嗚，幹嘛凶人家，人家沒有很廢了...」

    阿離毫不留情地嘲笑著楚汐瑤，腦後的馬尾甩來甩去。

    「哈哈哈，你早就該知道你是什麼熊樣兒，噗~差生就是差生，好好反省~」

    「陸離離...」

    「到！」

    「-100分！稱號：史上最惡！」

    「噫！！」

    楚汐瑤豎起耳朵，無情地反嘲笑道：「啊哈哈哈哈，不愧是二嗶離！就知道你又惹禍了！！」

    「評語：你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混蛋！幹嘛傳給齊凌雲那麼危險的劍法！恐嚇蓋亞，搶劫妖怪，奴役人族，你看看你幹了多少缺德事兒！」

    阿離失魂落魄地跌倒在地上，腦後的馬尾無精打采地垂落下來。

    「經天璇大陸一致舉報，獎勵0點！！」

    馬尾猛地炸毛，阿離一把抽出瑰瑕。

    「啥？那幫孫賊還敢舉報？是不是不要命了？！信不信老娘分分鐘砍死他們？！」

    威嚴浩瀚的聲音並沒有理會阿離繼續大聲說道：「徐凡，59分，稱號：不合格領導。評語：你這個傢伙能不能幹了？能不能管管你的人？！不能幹就降職！獎勵點數2998！」

    徐凡連忙一把抓住阿離的馬尾，拽著嗷嗷直叫的阿離點頭哈腰地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孩子小，您別放在心上...」

    丁寧湊到西瓜身邊小心翼翼地問道：「無限神脾氣一直這麼大，嘴一直這麼臭嗎？他是臭屁男的老爸嗎？」

    西瓜剛想回話，忽然想起剛剛劈在他大光頭上的雷電，連忙將要噴出來的吐槽吞了回去。

    威嚴浩瀚的聲音響起。

    「冷如刀！」

    冷如刀哼了一聲。

    「咋的？」

    「90分！稱號：被廢柴拖累的貴公子！評語：其實你能做的更好的，只可惜隊伍里沒用的敗類太多，加油哦，麼麼噠~獎勵點數4500~」

    丁寧瞪大了眼睛。

    「臥槽！真特麼是親兒子啊！！！」

    西瓜滿臉悲憤地點了點頭。

    「他是親的，我是後的...」

    「西瓜！」

    「唉~來了，我是不是mvp？！哈哈哈，就剩我了，肯定沒跑！」

    「評分100-10分！稱號：猥瑣的死胖子！」

    「我去！憑什麼？！竟然還扣分！任務是我完成的啊！！」

    「因為你是後兒子，而且你剛剛對無限神出言不遜，再嗶嗶再扣你十分！」

    「唔...你這樣...你這樣信不信我揍你親兒子...」

    「-10分，評分80分。」

    「爸爸！我錯了！」

    「評語：猥瑣的死胖子，所有嗶事都是因為你偷看人家洗澡，雖然任務完成了，但掩蓋不了你下作的行為，好好去上思想道德課吧混蛋！獎勵點數4000.」

    丁寧拍著西瓜的肩膀，低聲安慰道：「大叔，別哭，沒事，不算什麼。」

    「嗚嗚嗚，你不知道，mvp是有特殊獎勵的啊，本來臨時任務就有特殊獎勵的，結果臨時任務升為主線任務了，我的獎勵飛了...嗚嗚嗚，無限神你不是人...」

    「丁寧！」

    「唉！」丁寧連忙回過頭來，心裡滿是緊張。

    「評分100分，本場mvp，稱號：白髮殺人狂魔。評語：絕境中創造傳說，打不死便更加強大，比那幫不靠譜的混蛋強上不少，相信自己的力量，艾斯萊亞人最擅長創造奇蹟！獎勵點數5000！」

    丁寧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

    「白髮殺人狂魔？我沒白髮啊？我也沒殺人好不啦，我湊，誇得老子好爽啊！莫非，我才是無限神的親兒子？！哇哈哈哈哈哈~~」

    「mvp獎勵，隨機抽取中，獲得逆仙登天台，開闢次元空間口袋！」

    丁寧連忙一摸里懷的背心，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我去！老子也有次元空間口袋了！哇哈哈哈，不過為啥獎勵我那個登天台啊，老子被困在上面大半年，鬼才稀罕它啊！」

    威嚴浩大的聲音並沒有理會丁寧，自顧自地繼續說道：「開始發放臨時任務完成獎勵，範圍在你在任務世界中獲得的所有物品中隨機抽取...統計中，所得物品...發放完畢。」

    「啊？什麼東西啊！？我去，我好像在世界中啥也沒得到過啊！喂！喂！！」

    「任務結算完成。」

    「餵？！」

    丁寧瞪圓了眼睛大聲嚷嚷了起來，身為貪婪背負者，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原本該得到的東西沒有得到，這種感覺讓丁寧抓了心地難受。

    「喂！給我啥了？！你倒是說啊！怎麼就嘟的一聲！！」

    蹲在牆角的小幻瞪大了眼睛。

    「喂！！！無限神！你把小幻忘了啊！！！」

    任務結算完畢，西瓜拖著不情不願的丁寧走出了奇蹟之間，丁寧依然罵罵咧咧地，根本沒有注意到迎面撞上了一個柔軟的嬌軀。

    丁寧揉著腦袋跌倒在地，耳邊傳來了一個有些冰冷的清脆聲音。

    「哼，你小子捨得回來啊？不是追女孩去了嗎？你可真對得起我家小愛！」

    丁寧連忙抬起頭來，映入眼帘的是撅著嘴巴一席女僕裝的小雪，她的懷裡是同樣穿著女僕裝的陸小愛。

    小愛從小雪的懷裡站起身子，輕輕撩了撩耳邊的髮絲，輕輕抿著嘴唇，聲音也有別於以往的溫柔，帶著一絲冰冷。

    「回來了？」

    「啊...回來了...」

    小愛哼了一聲，小圓臉氣鼓鼓的，溫柔的大眼睛撲閃撲閃。

    「承諾做到了？」

    「什麼承諾？小愛你在說什麼？唉？你頭上有東西...」

    丁寧討好地用手滑過小愛的髮絲，那是一朵小小的，雪白的蒲公英。

    「哼！別碰我！」

    「咋啦？！小愛你怎麼了？」

    「你還記得我的名字？」

    「記得啊，我永遠都不可能忘呀，唔...」丁寧戳了戳身邊的西瓜小聲問道：「小愛怎麼了？」

    西瓜摸了摸大光頭支支吾吾地說道：「你是不是傻？很明顯，你看不出來？」

    嬌俏的少女狠狠一跺腳。

    「我不開心！！」

    丁寧嗷地一聲跪倒在地，看著小愛扭過頭去一把抓起掃把，狠狠地打翻了酒櫃，驚得芥末發出驚恐的貓叫。

    下意識地摸了摸耳根，丁寧手忙腳亂地爬起身子湊到小愛身前，在小愛的白眼中不停地噓寒問暖。

    從奇蹟之間走出的徐凡一眼瞥到了丁寧耳根後微微亮起的粉色印記，他推了推眼鏡，回頭看了一眼趴在彼世之門前哭唧唧的雙馬尾身影，嘴角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們無限執事的工作，不就是回應蒼生的祈願，實現他人的夢想，給好孩子帶來幸福嗎？看來，我的書又有新的故事可以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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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世界遠不像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

    流於表面的平淡掩蓋深藏著的暗流，

    奇蹟什麼的，

    可能真的會有。

    我是徐凡，茶貓之家的老闆，無限執事不稱職的領袖，我們行走諸天萬界，見過人生百態，總能

    遇上各種各樣的事情，那些讓我們感動的，那些讓我們痛苦的，所愛的，所恨的，都是我們最寶

    貴的回憶，無可取代。

    喜怒哀懼，成長的必經之路，或許過程總有些曲折，但是結果總會是好的，不是嗎？

    當然，結果註定美好，因為，這是我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