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牆壁、看不到窗外的磨砂玻璃、傷痕累累的桌子還有根本不考慮對視力影響的刺眼燈光。在看到過一兩次之後,就會很奇妙地覺得這些存在是理所當然的,而完全感受不到壓抑感和危機感。
是的。朱雀被帶進這間房子也不是頭一次了。
他跟魯路修分別後,被不列顛軍找到後就直接被軍隊直接帶走了。
另一邊灰色盡染的天空下,人們聚集在一起,神情莊重,氣氛肅穆。
這是被稱作青山的土地,即使統治者從日本人變成布尼塔尼亞人,這裡的作用也沒有變化,這是流下眼淚和祈禱送走完成職責的靈魂的地方。
這幾天,同樣的光景重複上演著。喪失生命的不僅僅是軍人和恐怖分子。就在三天前,黑色騎士團和zero引發的山崩,吞沒了山麓下的城市,以及在那裡的民用設施、民房和沒能逃掉的人們。
說這是自己一個人的不幸,恐怕是任性的說法。以前,不列顛尼亞也對日本做過同樣的事。所以,大家都很明白,這份悲傷與憎恨的循環,就是人們所生活的這個世界的一部分。
不過,這樣的話,至少應該對逝去的人們展現笑顏。如果說這個世界充滿了憎恨與北上,那麼至少希望從這個世界解脫了的人們得到安寧的救贖。
祈禱的真正意義就在於此……活著的人們的願望也在於此。
「他是虔誠的神的信徒,也是我們的好友,對於妻子也是一位稱職的丈夫,對於孩子來說也是一位很好的父親,在此,希望主賜予他安詳的長眠……」
在神甫祈禱結束的同時,周圍的人們拿起鏟子開始鏟土,安靜地在棺木上蓋上了一層深褐色的泥土。
這時,有人突然從旁邊跑出來。
那是一位有著橄欖色頭髮的婦人,穿著樸素的黑色便服的她,悲傷的面容,看上去非常楚楚可憐,再加上那蒼白的肌膚和哀婉的氣息,散發著一種令人同情的氛圍。
「不,住手啊!」
這是活著的人最真實的悲鳴,未亡人對上天奪走丈夫的控訴。
「不要把他埋了!那樣他會很痛苦的!會感到很痛的!所以,請別再讓他痛苦了。親愛的,親愛的啊……」
精神已經崩潰的母親被別人攔住,她女兒雙手從後面抱住她。
跟著爸爸來葬禮的夏莉看到這一幕也很眼酸同情她們,但同時又感到很慶幸。
雖然不知道那天是什麼人強行帶著她父親轉移,但她內心非常感謝那些神秘人。這樣做也算是救下了她父親的性命。如果不是他們的話,她現在估計也會像這對母女一樣精神崩潰。
特派辦公室。
「為什麼非要逮捕朱雀不可!」
塞希爾坐在羅伊德身旁大聲嚷嚷著,身旁的羅伊德有氣無力的說道。
「不是逮捕,只是單純的審訊而已。」
「我就是說這個,他究竟有什麼嫌疑?」
「泄露情報。」
羅伊德回答得很乾脆。因為蘭斯洛特的丟失,讓他現在陷入了倦怠期。
「上個月的成田事件,以及這個月的東京灣事件都是這樣。最近一段時間,我方的情報很明顯地被泄露給了黑色騎士團~要不是這樣,他們怎麼敢採取如此大膽的作戰方案。」
「可是,這怎麼能斷定就是朱雀乾的呢……」
「這是因為,他是參加制定作戰方案的『唯一的』名譽不列顛人。柯內利亞總督在這種時候基本是不使用名譽不列顛人部隊的。純血派那幫人很早很早之前就對他們持有懷疑的目光。」
「怎麼能這樣——可就算是這樣……」
「大概是出於嫉妒吧~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塞希爾。把情報透露給黑色騎士團,使不列顛軍陷入絕境。
這樣的話,平時無法行動的特派就可以自由行動了。將身陷絕境的總督救出,立下大功——這一切,都是那傢伙的自導自演。而且,在恐怖分子那邊,似乎有個過去與他熟識的人。」
「……不可原諒,絕對不可原諒。在那個作戰方案中,朱雀花費了多少心力——」
「啊,我說,可不可以別把拳頭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現在擔心的應該是我寶貴的蘭斯洛特到底跑到那裡去了!我們從成田連山回來後,就再也沒見過朱雀。」
「要不是我們把蘭斯洛特丟失的消息瞞下來了。朱雀會死的更快!」
「對了……」
羅伊德又開口說到。
「關於那個被lancelot的監視器拍到的神秘女子。把靜止畫面送到情報小隊後,核查結果出來了嗎?」
「沒有相應的這麼一個人……」
塞希爾輕輕嘆了口氣。
「本來也不太可能查到吧。」
「總之是恐怖分子一夥的吧?本來除非是名譽不列顛人,一般的11區人都不在役所登記的。」
「不過看長相卻有些像不列顛人。」
「所以,不排除那種可能。」
「本來也不期待這邊的情報,但lancelot的丟失肯定跟她有關。」
羅伊德說道。
「主要線索還是在那個少女觸碰到機體時……」
「lancelot內部檢測到的共振波。雖然目前已經搞清楚那跟sakura dite發生分裂反應時產生的位相滲透波的波形相似,但是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突破了。」
「如果是在實驗室發生的事情還好辦,僅靠lancelot上的感應裝置有很多數據無法到。」
「但還是把這些信息都記錄下來比較好。如果那是連knightmare的裝甲都能透過的攻擊的話,我們不得不想出對策。」
「不讓她碰到機體不就好了嗎?」
「這個也考慮在內。」
這正是lancelot操作員塞希爾的職務。戰鬥操作員,不能允許無法把握的情況發生。不管發生什麼,不管面對什麼樣的威脅,都要向駕駛員提供最合適的指示。這就是義務,是責任。所以塞希爾對成田事件進行了深刻的反省。
那時候自己確實沒能盡到作為操作員的責任,提供必要的對策。當時差點連駕駛員朱雀的性命都送掉。若真是那樣的話,就再也無法挽回了。
下次絕對不能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決不能有那樣的失誤。所以,她必須搞清楚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現在最怕出現的情況就是下次再發生戰鬥的時候,如果lancelot出現了怎麼辦……作為敵軍!」
羅伊德抬起視線,依然一臉意味深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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