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規劃局 第三百一十三章 影子

    （感謝打賞的同學，這幾天被腸子折磨得太累啦，二合一，懶得分章了，直接五千字擼起，睡覺啦，明天去車間實習，苦逼著呢晚安~）

    「不是這樣的……」

    葉零無力地偏了偏腦袋，線索太少，現在唯一已知的就是狂三的靈裝顏色發生改變，具體能力則完全未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她與自己的能力產生了共鳴，甚至是融合！

    這個世界太詭異了……

    「難道……難道你想將我吞噬掉？！」

    葉零眼瞳驟然一凝，從狂三的眼神里看出了點什麼，下意識地喊了出來。

    「哎呀哎呀！」

    狂三一副陰謀敗露後不好意思的模樣，光滑冰涼的手掌掩著嘴輕笑，顯得很有修養的樣子。

    「不要把人家想得那麼兇殘嘛，人家只不過……想跟你融為一體而已。」

    狂三俯下身來，用鼻頭輕點著葉零的臉頰，深深地吸一口氣，露出無比享受地模樣，恰逢此時一束清冷的月輝撒下，映照得她的側臉仿佛晶瑩剔透的白玉。

    而在月光的另一側，狂三的影子變成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仿佛黑洞般吞噬一切，微微蕩漾著暗紅的光芒，好似一張貪婪地大嘴，吞吃一切。

    發表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言論，狂三情不自禁地在葉零臉上舔了一口，緊接著便發出了急促的喘息，無法自抑地哼出聲來。

    「啊！哈！！好甜！好甜美的味道！」

    狂三就像上癮了似的，用溫濕的舌頭在葉零臉上舔著，嚇得他連眼睛都不敢睜開了。

    「狂…狂三，在你吃掉我之前，能不能……讓我和她見最後一面？」

    在狂三猛烈的攻勢之下，葉零直接給跪了，開始交代遺言，其實這樣的死法也不錯，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復活，如果能夠見到董香的話，那最好不過了。

    「不可以喔，那個孩子，會給我們帶來不幸。」

    狂三舔了舔嘴唇，魅惑十足地伸出一根手指放在面前，閃爍著晶瑩的光澤。

    「怎麼會呢，就算有也沒關係的說。」

    葉零鬆了口氣，感覺臉上涼涼的……

    「怎麼會沒關係呢？」

    狂三輕笑一聲，趴在葉零身上，金色的時鐘瞳以難以置信的速度逆轉著。

    「我們很快，就是一體了！啊哈！哈哈哈！」

    說道最後，狂三的笑聲變得尖利起來，跟老巫婆一個樣，聽的人毛骨悚然。

    「啊咧，零，你在幹什麼？」

    「十香！」

    葉零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大聲地呼喊著，生怕晚一點就連基本的求救都發不出來，讓十香誤會什麼轉頭跑開就不好了。

    「快救我！」

    對於十香的到來狂三並沒有採取什麼措施，連基本的防備都沒有，舔了舔葉零的嘴唇之後就充滿好笑地欣賞著葉零的表情。

    「零……你躺在地上幹什麼？」

    十香饅頭霧水地走過來，貌似直接把壓在葉零身上的狂三無視掉了，仿佛根本看不見她，很輕易地就將葉零扶起來，在發現葉零好像無法站立之後，就將他抱起來。

    自始至終，狂三都緊緊抱著葉零。

    「沒用的，除了你之外，沒有人能夠看見我，也聽不到我說話，士道桑你，永遠是屬於我的，要開動嘍~」

    「零，你怎麼了？」

    十香發現葉零的神色不太對勁，愁眉苦臉的，隨即關心地停下來。

    「不，我沒事。」

    葉零強笑道，耳邊響起了令人骨頭都發酸的可怖咀嚼聲，吊在他身上的狂三依舊孜孜不倦地品嘗著他的味道，hentai的笑聲猶如貫腦魔音，不斷折磨著他的精神。

    雖然不明白狂三對自己做了什麼，但葉零本能地感覺自己被偷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如果十香足夠仔細地話，就能夠發現，葉零在月光下的影子此時正劇烈地扭曲著，被一條條陰影組成的手臂拉扯著，撕碎了拉進影子的間隙當中。

    「零？」

    十香忽然感到有點不對勁，葉零下一秒直接突兀地昏睡過去了，怎麼叫都叫不醒，沒有辦法的她只好先帶葉零回到酒店，焦急地等待著。

    ……

    「難道那傢伙的預言錯誤了？」

    霧島董香皺了皺眉，在空中等待了許久，除了本土世界人類的偵察機外，該來的人卻沒有來，最後終於選擇了離開，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

    ……

    「……唔。」

    葉零眼皮沉重地從柔軟的床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迷糊地打量著四周，現在應該馬上下樓泡咖啡招呼客人嗎？

    「不對！！」

    有些陌生的酒店環境令葉零的精神猛地一震，清醒過來，昏睡之前的記憶湧入腦海。

    「狂三不是將我吞噬了麼？」

    葉零習慣性地抓向自己的頭髮，覺得身體異常沉重，好想繼續睡下去，一睡不起，但是內心的疑惑讓他強撐著沒有閉眼。

    「是狂三失敗了？還是我再次復活了？」

    葉零仔細感應了一會，發現記憶並沒有缺失，也就是說自己並沒有再次復活……

    「狂三失敗了麼？」

    葉零腦子裡閃過那抹帶著可惡輕笑的面容，頓時覺得腦子一陣劇痛，像是觸犯了什麼禁忌，獲得了懲罰。

    「真是的。」

    使勁地晃了晃腦袋，葉零發現了趴在床邊大睡的十香……

    「不好意思，又讓你擔心了。」

    葉零摸了摸十香的腦袋，念頭一動，敞開的窗戶外刮來一陣冰冷的風，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發生！

    「怎麼回事？！」

    葉零發出的聲音當中帶上了一絲恐懼，浩瀚如海的精神力在一夜之間，消失得乾乾淨淨，不是那種消耗過後的消失，而是徹徹底底地遠離、失去！

    「我怎麼會……變成凡人？」

    掙扎著爬下床，葉零連站起來都很費勁，搖搖晃晃地，手腳仿佛被灌了鉛，身軀無比沉重，現在的他，恐怕連一個十歲的小孩子都打不過！

    「是狂三了吞噬我的力量嗎？」

    葉零肯定地推測著，目光停留在自己手上，剛才隨手一扯，便掉下來幾根如雪的白髮。

    「難道還吞噬了我的時間？」

    葉零的臉色忽然變得難看起來，想像自己滿臉皺紋的模樣，頓時變得不淡定起來，力量什麼的還好說，但如果變成一個七老八十的糟老頭子，那還是嘗試著去死一次吧。

    艱難地移動到了鏡子面前，葉零望著鏡子裡那張蒼白的面容，舉得有些陌生。容貌並沒有發生多少變化，只是頭髮變白了，瞳孔……變成了金色。

    「到底發生了什麼？」

    葉零苦惱地想著，突然之間失去了力量，讓他好不習慣的說，連走個路都這麼費勁。

    伸手將從窗戶照進來的陽光擋住，一束光芒晃得他的眼睛一陣發白，不由自主地眯了起來。

    「手臂……」

    葉零金色的瞳孔一陣收縮，緩緩適應了強光，有些發愣地看著自己遮擋陽光的手臂。

    金色而稍顯黯淡的陽光直接透過的手臂，映照在臉上，而這也沒有停留，在帶給葉零強光刺激的同時，柔柔地撒在地上，散發出迷人的光暈。

    「影子……」

    葉零背對著初升的朝陽，自己面前出現了一片微紅的陽光。

    沒有影子！

    在物理學中，影子的存在只是一個光線反射、攔截的普通現象，只要有光的地方就可以看見，屬於最常見的現象之一。

    但是發生在葉零身上的顯然不是什麼常見的物理現象，世界有許多科學無法解開的謎團，比如光到底是波還是粒子？是因為有光才有影子，還是因為在有光的環境下，影子才能被直觀的發現？看不見的就代表不存在嗎？……顯然不是的。

    不管有沒有光，影子都是存在的，與物體共生，光的存在，視覺的存在，恰到好處的組合在一起，這才發現了影子，它與物體之間的關係或許並不只是簡單的物理現象那麼簡單，也許其中有著一種並未發現的力量呢？——影子，和人。

    在規劃局中的兌換列表中，關於影子的能力並不在少數，這足以說明點什麼……

    放棄任務，返回時空規劃局檢查身體嗎？

    葉零搖頭否定了，不僅僅是空手而歸，還歸本了的說，就這麼叫他回去，怎麼可能甘心啊，至少，要和董香醬見一面，不論結果如何。

    葉零漸漸適應了這種感覺，走到背光的地方坐下，開始思考起來。

    精神力沒有了，但是大腦的推理能力好像並沒有衰退多少，好像是昨晚難得開動一下腦筋，把鏽磨掉的結果，還是說他的思維本來就有這麼靈光？

    總之在很短的時間內，葉零就暫時理清了頭緒，根據董香昨天的表現來看，她很有可能是想引「人」注目，至於守護人類什麼的，葉零覺得不太可能。

    飛都飛得那麼高調，肯定是想吸引什麼的注意，而選的時機也是在大眾矚目的情況下，那麼，她是想讓誰看到呢？

    這個葉零暫時不管，白費腦子胡亂推測是不會有結果的，他只需要總結一下這個規律，估算出董香下次會在哪裡出現就好了。

    「萬眾矚目……那麼應該就是下次大事件發生的時候了。」

    葉零心裡想著，要是動漫里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沒有人想要毀滅世界的話，那就只能是日常耽美類的了，而這部顯然不屬於那個類型。

    必然還有類似昨晚的事情發生，葉零用最壞的打算制定好計劃之後，長舒了口氣，頓時放鬆下來。

    接下來，只需要僅僅等候轟動的大事件發生就好，至於他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在不影響目的的前提下，他才懶得去管，被狂三奪去掉也好，他相信那些都是細節，無需在意。

    「零……」

    熟睡的十香發出一聲夢囈，嘴角流出了一絲晶瑩的線條。

    「你的長期飯票在呢。」

    葉零伸手幫她擦了擦嘴角，隨即細心而又費力地將她搬到床上。

    「呼，咱麼以前不覺得十香有這麼重呢……」

    廢話，以前都是用念力，他現在連肥狐狸都搬不動，覺得重視理所當然。

    「好累啊。」

    把十香搬到床上之後，葉零自己也不想動了，本來想閉著眼睛休息一會之後就到另外一張床上去睡來著的，結果這剛一休息，就沒了意識。

    等到葉零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一雙泛著宛如水晶般不可思議光澤的大眼睛就闖入眼帘，在發現葉零已經醒來的時候，還呆萌地眨了眨，隨後才反應過來，有慌亂之色閃過。

    「哦……哦哈呦！」

    「早啊十香。」

    葉零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看著十香微微發紅的臉頰覺得無比可愛。

    「你、你醒了啊。」

    「嗯。」

    葉零笑了笑，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麼十香這麼容易臉紅，但是對於轉移話題的話，他還是很配合的。

    「對了，你的身體沒事吧？」

    「身體？沒事的。」

    葉零說著，看了十香一眼，為了不讓她覺得更加不自在，很快就將目光移開了。

    「我們還是先去吃點東西吧。」

    葉零摸了下空空的肚子，好像不知不覺又睡過去了一天，連他都感覺餓了，更不用說十香這個吃貨了。

    「好啊好啊！」

    十香雙眼立刻泛出閃光的小星星，差點又流口水出來了，兩人一起來到酒店的餐廳層，在點了菜單上一大堆的東西之後，問題來了……

    「先付款？」

    葉零微微皺了皺眉，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滿，看向酒店的服務生。

    「這是哪來的規定？哪有讓客人先付錢的道理？」

    還真別說，葉零這一皺眉的語氣，還真有點不怒自威的樣子，雖然不是什麼久居高位，自帶王霸之氣的上位者，但葉零之前擁有的力量無疑比這些更具有威懾力，普通人類在他面前，只會覺得自己像螞蟻般渺小，素質稍微差一點的幾乎都快站不穩了。

    大酒店的服務生都是經過一些培訓的，勉強穩住身子沒有坐倒，不至於出醜，但是再也沒有跟葉零要錢的勇氣了。

    他之前是因為突然想起這兩個人在酒店白吃白喝白住了那麼久，一毛錢都沒花，感覺像是吃霸王餐的節奏，這才嘗試著試探一下，畢竟太可疑了。

    結果是他自己差點沒跪下，這種氣勢就好像見到了自己的老闆，哪裡還敢多說什麼，屁顛屁顛地跑去廚房幫忙催菜了。

    「十香。」

    「怎麼了？零。」

    十香正幸福地將注意力放在餐桌上的小點心裡，一口吞掉一盤，怪不得人家要來先收錢的說，這姿態擺得太飢餓啦。

    「沒什麼，吃飽一點喔。」

    葉零本來想說吃完這頓咱們趕緊跑吧，失去能力之後，葉零也沒辦法影響酒店的人，再待下去恐怕就要有小麻煩了。

    但是轉念一想，十香這樣，還是不要讓她操心好了，不然說不準出什麼事情呢。

    經過盡一個小時的艱苦奮戰，十香終於將酒店的廚房一掃而空，看得上菜的服務員一個勁地冒冷汗，而葉零則是不著痕跡地皺著眉頭，之前是因為自己被動影響的緣故，周圍的普通人都沒有表現出什麼明顯的差異和不同，仿佛無視了他們兩個。

    可是現在，光是那種看怪物一般的眼神和許多注目的目光，就已經讓人很不爽了，突然失去了能力，感覺好不方便。

    說到底，好像就是沒有實力而要強行裝*逼的感覺……

    「吃飽了嗎？」

    「嗯！」

    十香一臉幸福滿足的模樣，當一個單純的吃貨真好，僅僅是食物就能讓自己如此滿足。

    「那麼走吧。」

    葉零拉起十香的手直接往酒店外走去，趁著那些服務生還處在震驚當中無法回神，不然就只能依靠十香的力量強闖出去了，那顯然不是葉零希望見到的。

    「對不起先生，你不能……」

    門口的服務生好像事先收到了什麼通知，看到葉零和十香兩人準備離開，立刻上前阻攔。

    「怎麼，難道你還要限制我們的人身自由嗎？」

    葉零眉毛一挑，一股王霸之氣油然而生，不怒自威的其實頓時就讓門口這對保安將他當成了最尊敬最愛戴的聖天子大人，一鞠躬到底，足有九十度，看樣子還有跪下的想法。

    「走吧。」

    趁著兩名保安鞠躬看地的時候，葉零趕緊拉著十香的手走出去，等到兩個苦逼的保安小子回過神來的時候，葉零早帶著十香消失得一乾二淨了，追出來的服務生欲哭無淚，這茫茫人海，找誰買單去。

    「呼呼！」

    剛跑了兩條街，葉零就大口喘氣，直呼自己不行了，雙手扶住膝蓋，好久才恢復過來。

    「零，為什麼我們要跑得這麼急啊？」

    十香毫不在乎地問道。

    「這個……因為我們暫時沒錢了，所以戰略性地撤退一下嘛。」

    葉零同樣毫不在乎地擺擺手，回答了十香的問題。

    「這樣啊。」

    十香萌萌地點了點頭，雖然不是很明白葉零在說什麼，但是這明顯不是她該考慮地問題嘛，把這些都交給零處理就行了嘛。

    「對，就是這樣啦，接下來……我們應該找個地方睡覺的說。」

    葉零微微眯著眼，驟然失去影子之後，對周圍較強的光線也變得無所適從起來，無論走到哪裡，都要眯著眼才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