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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無論是在哪裡,總會得到額外的重視。
張立憲望著在韓征的面前站得整整齊齊,一個個目光堅毅的隊列,除了那身上衣服的破破爛爛,他甚至根本沒法把這些人往潰兵身上聯繫。
「團座臨行的時候和我交代了,你們很不錯,是一支像樣的部隊,身體檢查就免了,直接進行登記。」
張立憲說著與何書光抬來了一張桌子放在收容站正對著入門口的空曠地帶,然後準備下冊子和紙筆。
被潰兵們俘虜了一次的何書光,這時看向潰兵們的眼睛沒有瞪得像剛來的時候那麼大了。
「開始登記了,想去的自己過來報到。」他喊道。
也不用韓徵招呼,整整齊齊的兩個隊列並成一個隊列,按順序向何書光登記。
「李四福,原來是川軍團的,重機槍連下士,老兵特訓隊隊員。」
要麻排在隊伍的最前頭,第一個向張立憲登記。
當張立憲聽到要麻說自己是川軍團的時候,他忍不住抬眼看了要麻一眼,然後又低下頭,接著寫下要麻的名字。
「鄧剛,湖南寶慶人,打過小東洋,沒上過學,第七守備團步兵連上等兵,現在是老兵特訓隊隊員。」
緊接著是不辣。
不辣此時的手上還拿著自己的那把漢陽造,就在幾分鐘之前,這把漢陽造的槍口還頂在此時坐在凳子上登記的張立憲的腦門子上。
張立憲望向不辣的步槍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太自然,「你倒是沒有把自己的武器弄丟?」
不辣笑道:「人在搶在啦!長官!」
張立憲點了點頭,收起些輕視的心思,「下一個!」
「康丫,山西大同人,打過仗,第十七整理師運輸營准尉副排長,現在是老兵特訓隊隊員,長官,我可會開車喲!」
張立憲點了點頭,但一直聽到同一個詞彙,這令他感到有些困惑,「這老兵訓練隊是個什麼組織?我為何從來沒有聽說過?」
康丫指著韓征道:「我們收容站所有的兄弟都是老兵特訓隊的,那是我們特訓隊的教官。」
張立憲看了韓征一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在他看來,這個老兵特訓隊能夠將這些潰兵在短短的時日蛻化到現在這個地步,的確算是了得了。
這個情況還得向團座具體匯報。
……
……
登記繼續著,到了阿譯的時候,當阿譯說到自己是軍官訓練團第15期的學員的時候,張立憲起身向著阿譯敬禮,原來張立憲也是這軍官訓練團出身,而且是17期的,按照這麼算的話啊,阿譯是張立憲的學長。
再往後是李連勝,特訓到今天,李連勝那一臉死灰的神情改了不少。
「腰板子給老子挺直了,你一個當排長的動不動點頭哈腰的像什麼?漢奸嗎?」、「既然你爹給你起名字叫李連勝,就該拿出點兒連勝的氣勢來,窩窩囔囔的乾脆別叫李連勝了,就叫李連敗得了。」、「要是想不明白就別想,你只需要給老子記住,你現在是老兵特訓隊的隊員,以前發生過什麼都跟你沒有關係了,接下來殺鬼子打勝仗,才是你唯一需要做的。」……
類似如此的激勵的話語韓征可是和李連勝說了不少,甚至有時候直接用拳頭來替他喚醒自己的魂。
此時的李連勝少了往昔的死氣,多了一分銳氣。
「李連勝,吉林敦化人,打過仗,東北軍少尉排長。」
隊伍中的迷龍想指著李連勝大罵,但韓征的話語似乎就在他耳邊,「特訓隊的所有成員彼此之間都是兄弟,內部有什麼矛盾無所謂,你們就是隨時隨地幹上一架我也不會說什麼,但在外人面前必須槍口一致,絕對不許侮辱任何兄弟。」
……李連勝登記完,扭頭往隊列尾部走去的時候,步伐是堅定的,挺胸抬頭,唯獨目光掃到迷龍那有些嘲諷的目光時,又忍不住連忙低下頭去。
他現在還沒法過這個坎兒。
接著是郝獸醫和孟煩了,「孟煩了,北平人,念過書,打過仗,八十三獨立步兵旅中尉副連長。」
當孟煩了向張立憲登記,一路走過去的時候,他有些瘸的腳立馬被張立憲注意到了。
「中尉,你的腳怎麼了?如果你的腳有問題,那可上不了戰場。」
孟煩了有些憂慮的望向韓征,因為韓徵答應過他,如果遇到這樣的問題他會替他解決。
「一次戰役中負傷的,被一個沒有死透的鬼子拿刺刀突然給捅了這麼一下子,直接捅在腿上。」韓征道。
張立憲此刻對於眼前這個即使在團座虞嘯卿的面前也可以做到從容不迫的年輕人頗為看重,他說道:「即使是在戰場上負的傷,但終歸是有殘缺,這樣的話身體不達標,恐怕是不能上戰場的。」
韓征的話語激昂,「屁話,國家存亡,生死攸關之際,但凡是有一口氣都應該在戰場上殺敵,更何況他只是瘸了一隻腳,但他殺鬼子報仇的心還在,難道就因為這一隻腳,耽擱了一位頂好的戰士們嗎?」
「這……」
「你只管登記就是,團座那邊兒你放心,我會親自向團座說的。」韓征說的十分自然,「團座」這個字眼喊的更是十分自然,就像是虞嘯卿是他的團長似的。
張立憲不好再說什麼了,只得點了點頭,將孟煩了的名字登記了上去。
孟煩了感激地望了韓征一眼,潰兵們則無不佩服地看著自己的教官。
登記完之後張立憲告訴韓征,按照虞嘯卿的意思,會對收容站的潰兵們進行一個為期20天左右的緊急特訓,然後再讓他們上戰場的。
韓征贊同道:「的確,他們還需要時間進行特訓,這一點我也跟團座說過,後續團座把我們需要的食物衣物藥物拿來之後,我們的特訓就可以加大力度,繼續進行,二十天之後,我保准給團座拉出一支嗷嗷叫的隊伍。」
「這……團座的意思,原本是讓我和何書光負責訓練的……」
韓征忽然將手搭在了有些欲言又止的張立憲的肩膀上,然後使著眼色,「老張,借一步說話。」
張立憲點了點頭,跟著韓征,兩人出了收容站。
「老張,你好歹也是個中校營長,上沒上過戰場?」
張立憲愣了愣,然後搖了搖頭,老實說,他和阿譯的經歷其實很像,只是比起阿譯來又要幸運了不少。
從軍官訓練團學成出來之後,他就一路跟著虞嘯卿,像是跟著大哥的小跟班兒一樣,順利的到了現在這個職位上。
戰場是從來沒有去過的,鬼子更是從來沒有殺過的,儘管他無數次在夢裡頭這樣想過。
「真正殺鬼子的戰場沒有去過,但我殺過流寇,殺過不少流寇。」
「流寇?」韓征笑了,「這麼說吧,十個流寇也絕對不是一個鬼子的對手,哪怕是一個最普通的鬼子士兵,你覺得自己和鬼子相比能有多少勝算?」
「你在危言聳聽!」張立憲不悅道。
韓征感慨道:「老張啊,你還是被小鬼子毒打的太輕了,鬼子要是有你想的那麼好對付,你覺得咱們會一路潰敗到現在,甚至連大半個中國的版圖都給拱手相讓了?」
張立憲無言以對了,這是事實。
「把你的步槍借我一用。」
張立憲在愕然中把自己的八九式步槍遞給了韓征,韓征舉槍,幾乎不見瞄準,兩三百米開外的一處木樓角落只有拳頭大小的銅鈴鐺被直接擊中,發出清脆的「叮」的聲響。
張立憲驚呆了,他還從來沒有見識過這般的槍法。
韓征緊接著又打了一槍,再一次命中鈴鐺,並證明自己絕非是碰運氣,而是絕對的實力。
「這是槍法,但我想告訴你的是,鬼子的槍法不會比我差的,你覺得上了戰場遇到這般槍法的鬼子你有多少勝算?」
「這……」
「刺刀!」韓征喊道。
張立憲不明所以。
韓征道:「現在咱們模擬白刃戰戰場拼刺刀的時候,我是一個赤手空拳的鬼子,你是中國軍人,拿起你的刺刀,用盡你所有的能耐來殺我。」
張立憲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自己拿著刺刀,韓征卻赤手空拳,這根本就不是公平的戰爭。
「你沒有刀,我也不用刀。」
年輕的張立憲將自己的刺刀丟在一旁,赤手空拳的向韓征砸去,看得出來他也是練過一手的,至少這齣手不是毫無章法。
在張立憲看來,他好歹也是個中校營長,跟著虞嘯卿這麼多年,還殺過多次流寇,韓征甚至不是部隊裡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對手,儘管韓征的槍法讓人震撼。
但趕緊接著張立憲就知道自己錯了,錯的離譜,他被對方輕而易舉地撂倒,並伴隨著嘲諷的話語:
「公平?是該說你愚蠢呢,還是該說你太幼稚,小鬼子會和你講公平?這要是真正的戰場,有刺刀你放著不用,去講究什麼公平,此刻你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張立憲,你好歹也是個營長,別讓老子瞧不起你,拿起你的刺刀來,殺了我這個鬼子。」
張立憲被激怒了,果然撿起地上的刺刀,殺紅了眼一般向著韓征捅去。
眨眼的功夫之後,張立憲連同自己的刺刀一起被摔倒在地上。
一次,又一次!
有些鼻青臉腫的張立憲再一次從地上爬起來,感受著渾身劇痛的時候,即使手上還握著那把鋒利的刺刀,他的心底卻開始膽寒起來,在這樣強悍的對手面前,這把刺刀並沒有賦予它任何的安全感,就僅僅像是一個擺設似的。
韓征衝著他搖了搖頭,張立憲感覺得到其中的韻味:失望。
沒有在戰場上和鬼子廝殺過的張立憲還是太稚嫩了,和亮劍里有著敢於壓倒一切的霸氣,無所畏懼的營長張大彪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面上的。
「再來?」
張立憲握著刺刀的右手顫抖著,終究是沒了那份勇氣,手垂了下去。
「這就放棄了?不是我說你,老張,這可太丟臉了。」
儘管被嘲諷,張立憲無話可說,他只是感到驚嘆,眼前這個年輕人太神秘了,出神的槍法,還有這麼厲害的身手,簡直是張立憲生平僅見。
他究竟是什麼人,難道只是像他說的,是一個從來沒有參過軍的普通人嗎?
韓征替他解答道:「別瞎想了,我這槍法呀是以前跟一個獵人學的,經常上山打獵練出來的,還有這身手也是跟人學的,一個二十九軍大刀隊的連長,現在正是殺鬼子的時候,剛好能派上用場,你要是真心想學就來收容站加入特訓隊,我包你二十天之後,無論是槍法還是拼刺刀都會有相當大的提升。」
「真的?」張立憲喜出望外。
「當然。」
兩人約定好了,於是當兩人幾乎是搭著肩膀進了收容站的時候,何書光和一眾潰兵們都有些傻眼了,兩人出去的時候還是很生分的,怎麼這麼一會兒功夫再進來,居然已經熟落到勾肩搭背的,像是一對難兄難弟了?
「營座!」何書光喊了聲。
張立憲道:「何書光,登記冊子你給團座送過去,我暫時留在收容站就不走了,你也幫我跟團座說一聲。」
「???」
「營座,訓練這些潰兵的事情您交給我就行了,您留在這兒……」
「廢什麼話,照做就是了,你要是想來的話到時候也過來,總能學點東西。」張立憲喝道,何書光只好照做。
張立憲加入特訓隊的時候,韓征站在最前面的木樓上喊道:「豆餅,你小子怎麼一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給張營長讓個位置出來,從今天起張營長也是咱們老兵特訓隊的一員了。」
「迷龍,你給張營長說說,咱們老兵特訓隊的規矩是什麼?」
「是。」迷龍應了一聲,道:「不管你是誰,不管你的軍銜有多高,就是師長軍長,只要進了特訓隊就必須服從教官的命令。做不到令行禁止的,淘汰。怕苦怕累的,淘汰。」
韓征道:「說得很好,隊員們,我想說的是,我收到消息,虞團座答應給我們的食物衣物藥物,明天就會送到了。
有一句話說的很好,平時訓練多流汗,上了戰場少流血,我寧可你們在訓練中多吃些苦多受些累,也不希望看到你們上了戰場,因為沒能耐,被小鬼子輕而易舉的殺死,那不止是丟了性命,還他娘的丟人啊!
那麼接下來會讓你們刻骨銘心的,甚至可以稱之為魔鬼特訓的訓練就要開始了。
我最後再勸你們一次,要是哪個沒種的認慫了的,趁著現在趕緊給老子退出去,不然後悔藥可沒地方買去。」
話音落下,特訓隊的隊員們沒有人吭聲,只是將自己的眼睛瞪得越發的炯炯有神。
「很好,我宣布,咱們的魔鬼特訓正式開始!」
…………………………
禪達的野外。
韓征曾經訓練野狼特戰隊的各種訓練手段盡數拿了出來。
真正的讓老兵訓練團的隊員們感受到了什麼叫做訓練的恐怖,簡直比上戰場廝殺還要令人「毛骨悚然」。
以至於後來韓征每次只要一說「咱們再進行一次特訓吧!」隊員們立馬嚇得渾身哆嗦,連忙央求著上戰場打鬼子得了。
其中,張立憲得到了韓征的特別照顧。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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