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主持人講得最起勁的時候,葉笙似慢實快地跨到洋妞身邊,又一次不偏不倚地捉住她的手腕,壓低聲音道:「你想幹嘛?」
洋妞同樣壓低聲音道:「哼哼,肯關心我了麼?」
「你有病吧?我哪兒關心你了?我是怕你殺人!」
「是怕我當眾殺人,被人圍攻而死吧?還說你不關心我!」
葉笙不禁翻了個白眼,這妞的自我感覺實在好得過份:「關心你?我根本就不認識你,為什麼要關心你?」
洋妞霍然瞪過來,眼眶霎時變得水汪汪的,聲線瞬間抬高了八度:「阿剛,你敢說你不認識我?」
「我敢!」葉笙斬釘截鐵道,「我是真的真的不認識你!」
見葉笙一臉無辜且認真的模樣,洋妞也有點傻眼,心說自己真的認錯人了?
這時,主持人提醒道:「廉由剛先生,該您發言了!」
葉笙忙上前同主持人握了握手,用手把話筒一捂,小聲問道:「這發言我說點兒什麼好呢?」
主持人聞言,啞然失笑。
人家那些富豪上台,都事先想好了要說什麼,比如聊聊自家公司的業務,在名流中擴大一下影響力,可葉笙倒好,竟然不知該說什麼。
「你可以先說一說為什麼捐款給我們,然後學其他富豪那樣,說說你公司的業務嘛!」主持人支招道,「對了,你的公司到底是做什麼業務的?」
葉笙笑而不答,隨手鬆開了話筒,開始發言:「如果有對門鄰居欺負我家人,我當然幫我的家人;如果有遠房親戚欺負我對門鄰居,我當然幫對門鄰居……」
發言剛開了個頭,就讓下面的賓客聽愣了。
「……如果有本地人欺負我遠房親戚,我當然幫遠房親戚;如果有外國人欺負本地人,我當然幫本地人;如果有外星人欺負外國人,呃……這個不算。」葉笙用很平緩的聲音說完這段話後,台下轟然大笑。
不過,那些富豪也總算是了解了一點點葉笙的「護短」屬性。
「謝謝諸位聽我在這裡廢話了一通,多謝!」說到這,葉笙向主持人頷首示意了一下,當即下了台,甚至連眼尾都沒有掃一下那個漂亮洋妞。
洋妞瞪著葉笙的背影,不曉得在想什麼,幸虧有主持人提醒,不然她還不知道謝幕呢!
………………
等整個酒會散場,葉笙已經成功拿到河童妖何通仁太的一點鮮血,當然期間他用了一個小小的催眠術。
此刻,他正在酒店地下車庫,目送何通仁太的車隊開出。
然而,葉笙剛坐上法拉利,另一邊的門就被洋妞拉開了。
葉笙立即掏出靈能手槍,指著她,冷冷道:「滾下去!別以為有幾分姿色,就可以開染坊!我不喜歡外國女人,尤其是沒膜的外國女人!」
洋妞差點沒氣歪鼻子,柳眉倒豎道:「老娘的膜還不是被你捅破的,現在想翻臉不認賬了是吧?」
葉笙聞言,已經意識到洋妞的身份,只覺啼笑皆非。
原來,這個洋妞竟然是廉由剛很早以前的情人,難怪他好像對她有點印象,畢竟前不久他已讀過廉由剛的記憶。
可要想讓他承認自己就是廉由剛,打死都不可能:「我說了我不認識你,還捅你的膜?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洋妞鼓著臉頰,氣呼呼地坐進車子,隨手帶上門,嚷道:「有本事你就崩!」說著,她還大膽地閉上了眼睛。
葉笙略一沉吟,右手對準洋妞的後頸,輕輕屈指一彈。
洋妞只覺後頸一麻,再睜開眼就發覺自己全身都不聽使喚了,當下恐懼的道:「你真、真的不是他!你把我怎麼了?」
「沒怎麼,現在你也就頸部以上的肌肉能動!」葉笙哂笑道,「等我找個幽靜的地方,再慢慢拾掇你!」
………………
深夜,葉笙把洋妞弄到五星級酒店的客房中,隨意扔在沙發上,淡聲道:「說吧,你之前在酒會上想殺誰?」
自打被封住了行動力,洋妞就已經意識到此「廉由剛」非彼廉由剛,她認識的那個廉由剛雖然也很厲害,但決計控制不了別人的身體。
所以,面對提問,她只是惡瞪著葉笙,卻緘口不言。
葉笙也不逼她,只是隨手一揮,幻化出一隻流浪狗,再摯出一根大頭釘,刺在了它的逆行穴道上,哂笑道:「你知不知道我要幹什麼?」
洋妞還是瞪著他,就是不開口問話,一副「看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樣子。
「你看下去就知道了,很有趣的。」葉笙淡淡一笑。
見他說得輕巧,洋妞心裡反而驚異不定起來。
十幾秒後,那隻被扎中逆行穴道的流浪狗,開始在葉笙手中掙紮起來,狗眼充血,極度暴凸,狗肚子裡嘰里咕嚕一陣響動,隨即狗嘴一張……
「嘔!」一大泡****全噴在了洋妞臉上。
深悉各種哺乳動物和人體結構的刺客洋妞,卻並沒有覺得腌臢,反而眼中儘是恐懼之色。
葉笙謔笑道:「逆行,不只是血液逆行,就連胃腸道的蠕動也逆行,甚至能突破生理結構上的阻隔,從腸到胃再到喉,這中間有多少道關卡呀?最後竟能靠嘴排泄大便,你說稀不稀奇?」
洋妞聞言,用盡全力向後揚著脖子,似乎想遠離惡魔般的葉笙,可惜她的身體無法動彈,滿足不了她的心愿。
此時,葉笙手中的流浪狗倏然七竅流血,耳朵一耷拉,死掉了。當然,葉笙是要嚇唬一下洋妞,才故意幻化出這麼噁心的場景。
「哈,沒想到這招不僅對人有用,對哺乳動物也管用。」葉笙渾不在意地把狗扔到一邊,「洋妞,狗從滿嘴噴糞到死亡,大約用了半分鐘,但這個過程放到人身上,時間就要長得多了,大約十到十五分鐘,你想不想試試?」
說著,他也不等洋妞回答,就捻著大頭釘向她靠過來。
「不要!」洋妞大叫一聲,慌亂至極道,「我說、我說!」
所以呢,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福,洋妞就因為懂得太多,非常明白那種倒行逆施的痛苦,結果沒怎麼抵抗就投降了。說到底,她還是怕死的。
可惜葉笙從不輕易相信一逼就投降的傢伙,並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冷聲道:「你先說說看吧,我替你扎針!」說著,故意將大頭針輕輕扎進洋妞的穴道。
洋妞既驚恐又惶急,連忙道:「我要殺的是何通仁太,我要殺的是何通仁太!」
「那個慈善宴會的舉辦者?」葉笙愕道,「你殺他做什麼?」
「這我怎麼知道?客戶怎麼要求,我就怎麼做。」洋妞幾乎快哭出來了,「這是最近大半年來,我接的唯一的一宗生意,佣金兩百萬花旗幣,其他的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求你!!」
葉笙擺手道:「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我下的針輕得很,不會那麼快有反應的,怎麼著也能撐個把鐘頭,如果你乖乖聽話,我是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這話令洋妞恐懼更甚,差點沒瘋掉,她哭喪著臉道:「你到底想怎樣?」
葉笙聳聳肩,從腦海中搜索了一下廉由剛的記憶,緩緩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組織里到底還剩下多少像你這樣的漏網之魚?」
洋妞瞬間瞪大眼睛,淚如泉湧,嘶聲罵道:「好哇,廉由剛,你這個沒良心的,原來我真沒認錯人!你這個狗雜種,知道我在咱們秘密約會的地點等了多久麼?三年,足足三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直到我花光了所有積蓄,不得不出來找活兒干……嗚嗚嗚……嗚嗚嗚……」
原來,鐮鼬妖族的廉由剛,曾經跟這個洋妞同在一個古老的刺客組織,不過現在那個刺客組織已經名存實亡了。
葉笙絲毫不為眼淚所動,漠然道:「我在問你,當年組織還有多少漏網之魚,如果你回答不出這個問題,我只能送你去見上帝了。」
洋妞深注了葉笙一眼,發現他眼中儘是殘忍,這才確定眼前的「廉由剛」就算真是當年的廉由剛,心境也已經完全不同了,黯然道:「只剩下我了。」
說到這,她又瞟了葉笙一眼,愕然發現葉笙居然毫無反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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