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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鈺澤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努力回想著關於自己的一切,大腦中卻一片空白。
所有人都在告訴他,他是蘇望璋,這具身體也確實是蘇望璋的。
可他始終覺得不對勁,腦海中那些關於蘇望璋本人的記憶很是模糊,都是碎片化的。
怎麼也拼不出一條主線來,他就像是寄居在別人身體裡的遊魂,想著想著,他便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一夜無夢,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他照常洗漱完前往教室,原本以為這一天就會這麼平平無奇地度過。
中午吃飯時,卻被通知班主任要他去辦公室一趟,叫得還挺急,他飯都沒吃完就去了。
辦公室內,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曲勁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訴著蘇望璋欺負同學,無視校規,違反校紀的種種惡行。
「老師,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我們好好的去吃飯,也不知道怎麼招惹到他了,還沒進去就被他拖走打了一頓。」
「六班的張見胳膊都被他打骨折了,好多人都看見了,不相信的話,你問他。」
曲勁拽過旁邊一臉害怕的男生,推到吳珂面前,語氣中暗含著威脅,「好好和老師說,你都看到了什麼?」
男生咽了咽口水,看向一旁的蘇望璋,眼中滿是愧疚,又礙於曲勁的逼迫。
猶豫許久,閉了閉眼,破罐子破摔般,指向蘇望璋,義憤填膺,「老師,就是他,他不分青紅皂白把曲勁打了一頓。」
有了他起頭,辦公室中的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開始控訴起蘇望璋的「罪行」。
再加上兩撥人身上傷痕的鮮明對比,縱使吳珂不想信這明顯有問題的謊話,也架不住一堆人擠在辦公室嘰嘰喳喳。
就在這時,不知何時出現的呂思悟推開半掩的門走了進來,他剛去了趟校長辦公室,回來就聽到這裡在吵。
「望璋,這兩天事情這麼多,你就不要給學校添亂了,你給他們道個歉,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白鈺澤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直到聽見呂思悟的聲音才有了反應。
他抬起頭看向眾人身後的呂思悟,只覺得陌生至極,這話說得可真是漂亮。
「就這麼算了?我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什麼要道歉?你們不調查……」
吳珂也像是終於找到突破口一樣,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斷他的話,苦口婆心勸導。
「望璋啊,你就給他們道個歉,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不然你看看他們的傷,請家長的話,你家的條件……」她點到為止,沒再繼續說。
白鈺澤心中突然湧起一種難言的苦澀,有種悲從中來的感覺,那不是他的情感。
他想反駁,可那種情感撕扯著他,強迫他低頭認錯,他就像一個提線木偶,在那些線條的控制下,完成著制定好的一切。
這件事以他的卑微道歉告終,曲勁那群人面上帶著不加掩飾的嘲諷離開了辦公室。
呂思悟失望的看了他一眼,也轉身離開,吳珂沉默地搖搖頭,揮手讓他出去。
憑什麼,明明錯的不是他,所有人還表現得那麼的理所應當,有什麼資格對他失望。
他才是受害者好嗎,憑什麼不讓他反駁,憑什麼不讓他為自己辯解,憑什麼!
白鈺澤情緒有些激動,胸口劇烈起伏,臉色漲得通紅。
吳珂見他非但不走,還一臉怨懟,很是不服氣的樣子,眼中的憐憫逐漸被煩躁所取代,語氣中也帶了些厭惡。
「你這樣子下午也別上課了,我會和你父母打電話,就說你身體不舒服,讓他們來接你,現在回宿舍去吧。」
他心中那團火越燒越旺,幾乎要將他吞沒,他很是不甘心。
可那該死的失控又在這時按著他的腦袋,控制他的聲音,點頭答應,「謝謝老師,今天給您添麻煩了,對不起。」
那些違心的話從他口中說出時,就如同給那些人渣道歉是一樣的,讓他想吐。
白鈺澤轉身離開辦公室,不受控制地前往宿舍,一直到回了宿舍,那種失控感才消失不見。
幾乎是瞬間,他想衝出去泄憤,可惜一旦他產生這種想法,就渾身無力,腦袋疼得像是要裂開。
等到他好不容易緩過來時,額頭。後背全是冷汗,黏黏糊糊,黑髮也緊緊貼在頭皮上,就像是戴了一頂厚帽子,悶得人難受。
現在的天氣已經熱起來,他受不了了,想要去洗澡,哪怕只是簡單的沖洗也行。
走向陽台的衛生間,這裡並沒有淋浴,那就先洗個頭吧,實在是難受。
他打開水龍頭,直接把腦袋伸到水流下,任由那冰涼的自來水沖刷,這裡沒有洗髮水,只能胡亂地扒拉了幾下。
在他彎腰洗頭的功夫,鏡中又一次浮現出那個少年的影子,那些淡化的傷重新出現,似乎比之前更嚴重了。
鏡中的蘇望璋眼睛很紅,卻強忍著淚水沒有哭出來,眼神倔強,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鈺澤洗完頭後,這裡也沒有毛巾,只能隨便擦了擦,不一會兒,外邊響起腳步和鑰匙晃動的聲音。
「513,513宿舍的人在不在?樓下有人找,聽到儘快下去,別讓你爸媽等急了。」
他應了聲好,收拾一番離開宿舍,越靠近一樓,心中那股不安越強烈,依舊的,不是他的情感。
雖然他還是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但現在基本可以肯定,這裡絕不是他該待的世界。
下樓後,一對中年夫婦正在樓下等著,男人一臉怒容,女人則在一旁勸慰。
兩人應該是來得很急,穿著很是樸素,勉強維持著體面,看樣子,家境確實和吳珂說的一樣,不算好。
「逆子,我累死累活是供你在學校打架的?看我回去不打死你!」
一看到他出來,男人便衝上來要打他,女人好不容易才把人拉住,但他還是挨了一腳。
白鈺澤依舊感覺不到疼,離開時,他看到角落裡躲著一個人,是曲勁。
也對,吳珂說了會以「身體不適」為由讓他回家休養,蘇望璋爸媽現在這副模樣,肯定是有人告知。
回去的路上,蘇父一直在罵罵咧咧,什麼難聽罵什麼,仿佛蘇望璋是他的仇人一樣。
蘇母也不敢反駁,只能在一旁默默抹著淚,白鈺澤內心毫無波瀾,只覺得他們吵鬧。
他現在只想知道自己是誰?這裡是哪兒?他怎樣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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