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黏糊的綠皮給楚辭的感覺很噁心,攝魂奪魄後直接把這兩個被邪能污染的獸人人道毀滅,分解成肉眼難辨的粒子,兩團瀰漫毀滅殺戮氣息的綠色氣霧出現在獸人的位置。
「夫君,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我會感覺到難受厭惡?」紫萱捂住胸口,秀眉微蹙,身為大地之母,哪怕身處另外一個世界,也屬於自然的一份子,對於充斥扭曲混亂性質的邪能,有著天然的敵視。
隨著宿主的死亡,邪能也開始消散,仿佛要消失不見,楚辭見狀連忙伸出手指遞到邪能裡面,將這團不詳的邪能吸收到身體內里。
邪能試圖通過血液流淌到楚辭的腦袋,將他改造成燃燒軍團的傀儡,但還未動手,腦海浩瀚宇宙深處浮現一座巨大的天秤,托盤一震,微薄的邪能驟然被震散,化作最原始最普通的宇宙能量,刻印在邪能上的墮落氣息一消而散。
「邪能,某個能夠暢遊魔獸萬界的墮落存在創造的一種能量。這種能量可以將生物轉化為永生體,但意識上會極端傾向於毀滅和殺戮,外觀也會有很大變化,同時也擁有將其他形式的能量向邪能轉化的能力。」這事兒楚辭還真不清楚,貼心的真紅替他解釋,「邪能屬於墮落能量,它會毀滅世界,燃燒生命,接觸邪能的人必將永不超生。」
楚辭從獸人巡邏兵中得到獸人侵略軍的駐紮位置,眺望片刻,收起騎兵傀儡,手指東面說:「那邊有座山,應該可以看到獸人的營地,過去看兩眼就明白了。」
滿目蒼夷!
飛臨山崖的四人一眼就看到蒼莽綠意中的醜陋『惡瘡』,乾枯發黑的森林,不時冒出綠色氣霧的地縫,濫砍濫伐的植被,雜亂無章的帳篷,還有營地內奔跑交織的綠皮、褐皮獸人,牙雕、骨棒、石斧、獸衣,這是一群充滿野性的智慧種族,也是一群充滿暴虐狂亂的野蠻凶獸!
獸人營地的後面,是一座正在修建的大門,成千上萬的獸人戴著簡陋的安全繩,掛在術士凝聚出來的石柱上,一點一點雕琢巨大的符文,兩條孤零零的門柱已經雕刻了三分之一,地上還有另一條橫框,進度達到三分之二。
與此同時,黑色沼澤三面崖壁上,掛滿裝著人類的囚籠,哭泣、求饒、怒罵、咒怨、麻木、沉默,一派醜陋的眾生相。
低能量生物的凝視,無法給沉浸邪能不能自拔的古爾丹帶來任何警示,唯有同級甚至高級的存在,才會讓古爾丹發自內心感到不安。
楚辭自認藏得很好,但一開始窺探獸人的營地,就被古爾丹發現。
轟!
一團邪能彈朝著楚辭所在的山峰轟過來。
「被發現了?」楚辭暫不考慮自己怎麼被識破的,向前一步,抬掌拍飛想要打臉的邪能彈,來而不往非禮也,手一指,方圓五百米的大氣涌至指尖,壓縮成一枚濃縮氣爆彈,彈指射向營地中最高大最顯眼的大帳篷。
拍飛的邪能彈轟中楚辭左側的山峰,炸出一個五十多米寬的巨洞,綠光炸溢,接觸到附近蒼莽山林時頓時感染掉這些自然生命,化作第二波更大範圍的劇烈爆炸,連綿的爆炸直到邪能消耗一空才停歇,原本翠翠茵茵的山頭被轟成一座地中海,山腰以上千瘡百孔,枯乾的樹木、翻轉的黃沙泥土、還有不曉得多少的小生命,全部葬送!
站在黑色沼澤崖壁上的古爾丹沒有很好的防禦手段抵擋氣爆彈,只能眼睜睜看著氣爆彈落到大酋長的帳篷。
呃是的沒錯,楚辭反手射了一發,沒打中古爾丹,反而打中了古爾丹的傀儡酋長黑手的帳篷。
這不能怪楚辭,因為古爾丹邪能彈的彈道根本就不科學,珍稀體內每一滴邪能力量的古爾丹,是抽取腳下人類俘虜的生命力施展邪能彈,一出現就在半空射出,完全看不出是從哪裡發射的。
大帳篷瞬間被氣爆彈撕成碎片,連同呆在大帳篷的兩個獸人女性都化作一團血霧,炸裂的氣爆彈化作道道壓縮風刃,朝四面八方擴散,不管是墮落得到力量的綠皮獸人,還是遵守原始崇拜的褐皮獸人,在長達五米的風刃下照樣沒有話語權。
帳篷撕碎、獸人肢體鮮血橫呈,翻倒的火堆在狂風的吹拂下開始蜿蜒,一場即將失控的火災即將降臨在獸人營地。
「我們走!」楚辭神念掃到獸人營地,看到裡面有為數不少能夠憑藉**硬抗風刃的獸人酋長,立刻選擇撤退。
升級的魔煉巨鷹出現在腳下,四人站在鷹背,大搖大擺的從古爾丹的視野出現,留下一個極度囂張的背影。
「古爾丹,營地遭到不知名攻擊,發生營嘯!」
「我知道,下去吧。」把控影子議會幾百年的古爾丹有著老年人的駝背,手裡拄著掛滿骷髏頭的骨杖,若不是他在獸人中的威望很高,早就有因為邪能而變得狂躁傲慢的獸人術士想要挑戰他的地位。沒有獸人知道古爾丹的身體裡蘊藏著火山般的能量,隨時能讓他變得年輕強壯,氣血膨涌。
幾分鐘後,大酋長黑手來到崖頂,向古爾丹匯報情況。
「死了這麼多?浪費了,要是能拿他們的生命獻祭」古爾丹幽綠的眼眸中冰冷無情,所謂的族人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塊塊移動的血肉罷了。
眼睛注視楚辭離去的方向,古爾丹沉吟片刻:「吩咐下去,再加兩倍人手,我要在半個月內修建起黑暗之門。」
「再加人我們就沒有足夠力量維護野外視野,會被艾澤拉斯王國的人發現。」黑手從單純的軍事家方面提出抗議。
「剛才的襲擊就是一個人類,你還指望人類會傻乎乎裝作沒看到!下去!執行命令!!現在去!!!」古爾丹眼眸中泛出兩團綠焰,看到的人無不陷入恐慌絕望,就連自認勇武的黑手都頭皮發麻,連滾帶爬從崖壁下去。
「麥迪文,難道你還沒有徹底剷除提瑞斯法議會嗎?」
……
「夫君,我們往哪裡走?」
立身鷹背上,紫萱問楚辭他的目的地,毫無目標的到處飛明顯只會浪費時間。
「我從獸人巡邏兵的記憶中看到,他們經常在西北方找到人類的村莊,偶爾還會有暴風城的巡邏部隊,再遠獸人們也沒去過,這是個方向。」
楚辭放出百雀羚,命令這些突破音速的小傢伙尋找人類駐紮點。
飛了三十多里,某隻百雀羚反饋了一個不怎麼好的消息,六隻身強體壯的綠皮獸人,騎著霜狼堵住兩個人類騎兵,眼看就要喪命。
「百雀羚,保護騎兵!」楚辭匆匆下達命令,同時拋棄華而不實的魔煉巨鷹,摟住紫萱腳下一點,整個人騰空飛起,一柄飛劍落入腳下,人劍合一,化作一道流光。
比楚辭更快的是真紅,性格外向主動的真紅展開潘多拉擴展系統,一柄長達五米粗達二十公分的高斯軌道狙擊炮從小蘿莉的手掌搭構塑形,真紅在魔煉巨鷹背上架起高斯軌道狙擊炮,碧色的眼眸流露出玩味的笑意,白嫩手指點在虛擬屏幕上。
「咻!」
一道紅白電子光束頂著特殊金屬製造的子彈,越過楚辭的劍光,扎入茂密的樹林中。
「轟~」
明明是高斯軌道炮,硬是打出鐳射炮的氣概,急於表現的小蘿莉成為僅次古爾丹的自然破壞者,超高溫的電子光束仿佛扭曲的畫筆,在蒼莽綠意上畫出一條扭扭歪歪的黑線。
至於獸人嘛,可以考慮在燒成焦土的土壤中找找他們的骨灰。
「哎呀,不好了,功率調大了!」真紅看到兩個騎兵也被爆炸氣波掀飛生死不知,可愛的吐了吐小舌頭,碎碎念道:「主上看不到,主上看不到,到時候就說是深紅打的手槍!」
魔煉巨鷹一邊飛著一邊扭過去無語看向真紅。
真紅:「」可愛的扭著小腦瓜與魔煉巨鷹對視。
魔煉巨鷹的眼眸中很驚奇地浮現出複雜的情緒,就差寫著『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嗎?』。
「哎呀呀!主上,真紅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真紅!」真紅當即收起軌道炮,裝可愛地摟著魔煉巨鷹的脖子賣萌撒嬌。
「姐姐,主上已經下去了。」深紅柔柔軟軟的聲音小聲想起,真紅扭頭一看,楚辭的劍光早已降到地上。
揮手拂開壓在騎兵身上的樹木,楚辭彈指一點,兩個騎兵的傷勢瞬間恢復如初,再加上小小的刺激,悠悠轉醒。
「快跑!至少要有一個人返回閃金鎮傳達敵情!」較為年長的騎兵還沒徹底清醒,就下意識拔劍而起,朝著四面各自斬出一劍,為了符合騎兵砍殺需要而特地打造出些許弧度的騎士劍劈出重重的劍風,光是這一點,就能看出他不是個普通的騎兵。
第四劍劈出,劍過一半,就被兩根手指夾住,老騎兵奮力一拔,騎士劍猶如銅澆鐵鑄般牢牢停在手指間,倒是老騎兵的手腕被震得發麻。
「冷靜點,那些綠皮怪物已經死了!」楚辭食中二指一轉,拗斷劍尖,屈指彈出,劍尖寒芒一閃,刮破老騎兵的耳垂。
「你們是誰?!」冰冷的觸覺和火辣辣的疼痛,讓老騎兵終於睜開眼睛,帶著戒備和疏離的目光看向楚辭和紫萱。
年輕騎兵從地上爬起來,站到老騎兵的左側,不像他一樣警惕,對楚辭投以感激的目光。
「我們是來自遠洋的旅客,在卡里姆多見識了暗夜精靈獨特的風俗,剛剛來到東部王國,在遠處看見同為人類的你們遇難,所以出手魯莽了點,希望你們能原諒我們。」楚辭不在意老騎兵的態度,反正只要從他口中得到閃金鎮的位置,直接衝過去抓住萊恩國王談判,帶著暴風城的精銳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戰,把古爾丹的老巢給鏟了,就能安全離開這個世界。
「來自遠方的旅人,多謝你的幫助,我們是暴風城的」年輕騎兵一下子相信了楚辭的鬼話,開始喋喋不休介紹暴風城的情況,老騎兵連續打了好幾個眼神都攔不住,乾脆一肘子打消年輕騎兵肚子裡的廢氣。
「我不管你們是來自哪裡,也不管你們身上有什麼樣的血統,外鄉人,你要懂得敬畏暴風城!」老騎兵肅然道。
「呃,說真的,其實我真的很想友好交流,但你廢話實在太多了。」楚辭懶得跟他來一場幾千字的互動,從技能樹上拉出一個精神魅惑的法術,一轉頭就打在兩人身上,強行抹除他們的仇恨度,提高70點友善值,直接達到尊敬。
魔煉巨鷹從天上降落,楚辭瞪了一眼滿臉討好的真紅,收起魔煉巨鷹,揮手製造出四匹戰馬,自己帶著真紅,紫萱帶著深紅,兩個騎兵各自騎一匹馬,朝著閃金鎮趕路。
一路上楚辭也從老騎兵口中得到不少情報,例如達拉然城的肯瑞托手裡掌握著魔法的奧秘,但戰士們也有屬於自己的信仰,並非只有法師才擁有改變戰局的力量。
當然「那些只會躲在勇武戰士背後的孱弱法師,的確擁有大範圍攻擊法術,這一點哪怕最厲害的戰士,也只能一刀一刀剁下去。」老騎兵心猶不甘地咕呶。
紫萱對信仰兩字最為敏感,一聽到就把耳朵豎起,好奇問道:「什麼叫戰士的信仰?」
「信仰,或者可以叫做信念,是身為戰士、騎士、刺客或者獵人對自身力量堅定不移的信賴,當一個騎士相信自己手中的劍能夠劈開眼前所有敵人,他的劍無堅不摧!」
老騎兵為了讓楚辭等人更好的了解,陡然拔劍,劍鋒猶如一縷飄溢的寒芒,動態視力極佳的楚辭清晰看到那柄失去劍尖的騎士劍刃鋒上浮現淡淡的白光,當騎士劍揮舞到巔峰時,白光混入老騎兵強大臂力揮舞出來的劍風,形成具有殺傷力的重斬,將左側一人環抱的大樹喀嚓砍倒!
「有點意思?是信念之力的變種嗎?」楚辭摸著下巴,好像找到另一個了不得的玩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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