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又是月余時光過去。
這段時間裡,武林中爆發了一樁極大的傳聞。
華山派劍宗於華山再開門戶,廣收門徒。
若是以往
眾人可能會笑話劍宗此舉實在是有些自欺欺人。
畢竟只敢趁著氣宗君子劍離開玩些鳩占鵲巢的把戲,等到岳掌門歸來,到時候劍宗眾人豈非要以比之前還要來的狼狽的多的姿勢,圓潤的離開華山派?
可若是劍宗之內,主持公道的掌門並非是封不平,而是風清揚之時。
卻是足以讓整個武林震動。
這可是當年華山派最為鼎盛時期的第一人,甚至可說當年的武林第一人都不為過。
少林寺第一時間發去賀諫。
雖然僅僅只是對風清揚的私人祝賀,但毫無疑問,少林方丈與風清揚的私交,也會影響少林與華山派的關係。
但對於華山派的成立,另外四岳劍派卻是無一人反應,包括最應該有所反應的嵩山派。
一時間,倒是讓人忍不住懷疑,左冷禪這個陰謀家又在搞什麼玄虛。
畢竟這段時間裡,嵩山派的行事風格比起之前大變
以前明明只是針對另外四大劍派而已,可到得現在,嵩山派卻突然間一改過去咄咄逼人的風格,開始絞殺起了那些黑道眾人。
為此事,少林方正大師以及武當派的沖虛道長可是秘會了好幾次。
畢竟以前左冷禪行事雖然心思深沉,但直接以一統五嶽的目的進行反推的話,基本上還都是能看懂他的行事方針的。
可現在,他們是真的看不懂他的行目的了。
事實上,如果他們知道此時的嵩山派掌門早已經不在嵩山,恐怕會更為驚悚
畢竟華山劍宗成立,對嵩山的影響可也是極大的。
一向熱衷管理他宗事務的嵩山派竟然紋風不動,掌門反而還去忙別的事情,這就讓人很費解了。
可事實上。
此時的左冷禪
或者說蘇奕,確實已經不在嵩山派了。
杭州西湖,氣候怡人。
河流縱橫,古鎮清幽。
園林遍野,綠意盎然。
而因著地勢的獨特,杭州氣候溫熱潮濕,比起嵩山自然是又另有一番風情。
蘇奕此番的目的,便是江南。
通過之前通過洗涮那些百姓眼中的嵩山派的形象,從而提升了微量的聲望值之後,蘇奕大致的摸清楚了提升聲望的方法和規律。
但如果想大量的提升的話
只是針對這些百姓恐怕還是不行,得想辦法扭轉方正、沖虛這些老狐狸們的感官才行。
但這些人一個個都是心思深沉,且對他成見已深。
想要扭轉,非得兵行險著才行。
而蘇奕此行的目標,自然是被囚禁在此地的任我行。
江南四友所在的梅莊並不難找,就在西湖邊上
或者說江南四友素來名聲甚佳,再加上附庸風雅,從不牽涉江湖之事,在這麼一群文盲江湖中人中,頗有幾分雅名。
誰能想像的到四人竟然皆是日月神教之人呢?
而蘇奕來到杭州僅僅只用了小半天時間,便已經打聽到了梅莊的位置。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可能還得幾個月的時間,任我行才會被令狐沖給解救出來,但現在的話恐怕他萬萬想不到,救他的人竟然會是我吧?」
蘇奕站在門前,嘴角噙著一抹古怪的笑意,抬手,敲響了那朱紅色的大門銅環。
片刻之後。
房門打開,內里露出一張幹練的面容。
應該就是那所謂的一字電劍丁堅。
他看到蘇奕,目光順勢便被他左手所握的重劍吸引,立時便認出了面前敲門的陌生人的來歷。
嵩山派的劍在整個江湖都是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他問道:「貴客此來,不知所為何事?」
蘇奕道:「找人。」
「哦?不知是找四位莊主中的哪一位呢?」
蘇奕微笑道:「不,我是來找任我行的。」
丁堅聞言,瞳孔陡然一縮。
本能拔劍。
可劍才剛出鞘一半,蘇奕踏前一步。
手便已按在了他的劍柄之上,雄渾真氣壓迫之下,丁堅額上青筋迸發,長劍卻再拔不出半點,連帶著單膝慢慢跪倒在地。
他低吼一聲,將長劍猛然回鞘,打算蓄勢猛拔
可就在長劍剛回之時。
蘇奕卻恰好趕在這一時機順勢鬆手。
丁堅之力瞬間使空,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但長劍卻仍是回在鞘中。
這一驚一拔劍間。
待他落地,兩人的位置竟是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甚至連腳印都回到了最初。
丁堅額上已是冷汗潺潺。
他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威名,但這種讓他連劍都拔不出來,甚至連他的腳步都掌控於心的高手,卻是生平未見。
蘇奕淡淡道:「傳訊去吧,就說嵩山派左冷禪來訪。」
丁堅喉嚨忍不住蠕動了一下,面色瞬間變的煞白。
五嶽劍派,這些年來發展聲勢極為浩大,在日月神教退隱,少林武當不問江湖事的現在,幾乎可說是武林至尊。
而如今,其盟主親自到訪。
整個梅莊瞬間都陷入了混亂之中。
姑且不提江南四友那不堪為外人道哉的真實身份。
更別提蘇奕在來之時,便直白說出了他是來拜訪任我行的。
這便更讓四人膽寒。
可對方上門,總不能不招待
當下丁堅主動引蘇奕到得主廳,還未等及上茶,四名莊主便已經聯袂快步而來。
見到蘇奕,四人紛紛執後輩之禮,恭敬道:「後學末進,見過左盟主!」
蘇奕淡淡道:「你們也不是五嶽中人,就不必行禮了。」
「左盟主縱橫江湖多年,我等自當尊敬。」
為首的黃鐘公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問道:「只是不知左盟主日理萬機,如何有閒暇來我們這彈丸之地的?」
「說起來倒也簡單。」
蘇奕道:「十餘年前,我曾與任我行有過一戰,當時未分勝負,如今十餘年過去,我實力大進,正欲找他一雪前恥,只可惜任我行那個廢物卻被小人暗算,囚困不得自由,我自然得救他出來,然後再把他打死,為我們十餘年前那一戰劃下句號。」
這話一出。
四人皆是冷汗涔涔,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做答。
蘇奕目光掃過四人,說道:「別說什麼不知道任我行是誰這種屁話,你們也說我日理萬機,我肯花費時日來這裡,自然是因為我有著十足可靠的線索,拿我當傻子,那我只能讓你們當靶子,代替任我行那個廢物,來試試我的大嵩陽神掌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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