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怪物,實力雖然強,但是它們在程墨的眼中,都是可愛的。筆下樂 m.bixiale.com
畢竟跟人一比較,它們既不會使用陰險的計謀,也不會使用恐怖的武器道具,更加不會演戲欺詐。
「是其他超凡吞噬者?還是村民?好像也沒看到村民有採藥或者捕獵的,又或者是村里四人了,這些人是去埋人的?」
一時間,程墨心中閃過無數想法。
但可惜,無論來的是什麼人,雖然不至於是敵人,但成為朋友的可能性都不大。
鑑於有過前車之鑑,程墨偷摸把天叢雲召喚出來,按在身下,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至於切風……
特效太炫,不適合做這種躲藏潛伏的工作。
「唰唰唰!」樹枝搖晃的動作更加劇烈了,腳步聲也愈發清晰。
終於,在程墨的注視下,幾個年輕人從樹林當中走了出來。
「呼,可算是從這林子裡走出來了!」
一個人率先感慨,他臉上帶著一些細小的傷口,看樣子是被鋒利的樹葉枝丫割開的。
除了他之外,他還有兩個夥伴,分別是一男一女。
他們仨都穿著類似於運動服般時尚的衣服,顏色不太一樣,但款式都沒什麼區別。
此外,他們年紀相仿,大都在十八九歲,臉上帶著埋怨,可在埋怨過後,他們都露出了一種興高采烈。
「是啊,幸好一路上都沒有什麼野獸毒蟲。」
「嘿嘿,看來是我們運氣不錯。」
「那可不,運氣差的話,我們能來到這裡?」
幾人激動地交流了幾句,便再也顧不上身上的深痕和疲累,都激動地看向巨大的村落,眼中露出了朝聖一般的熾熱。
「到了!」女孩有些激動地雙手抓緊,放在胸前,恨不得跳一跳宣洩激動。
「別等了,快進去吧!」其餘的兩個年輕人都有些按捺不住激動。
灌木中,只露出兩顆黑色眼睛的程墨眨眨眼睛,有些好奇。
這三個人,臉皮白皙,既沒有辛苦勞作產生的皺紋,也沒有風吹日曬產生的皸裂黝黑。
這些人,服飾和長相都和村莊裡的村民大相徑庭。
難不成,他們都是村外來的?
想了想,程墨還是沒有隨便動用騎士注視,生怕又惹來恐怖的圍攻。
或許是村裡的孩子出去讀書,現在衣錦還鄉也不一定,一定要沉住氣,不然又得跑路了。
於是他按捺住心情,還是打算先看看。
此時,那三個年輕人似乎終於達成了一致的想法,也顧不得休息,快步朝著村子走去。
看樣子,他們好像還真是第一次來,從那東張西望的樣子就能看出來。
如果是衣錦還鄉,不至於對家鄉一點記憶都沒有,懷念也沒必要哪裡都仔細看看吧。
如此想著,程墨看著那三個臉色激動的人,不禁感慨「這年輕人!」
別的不說,光是這膽氣,就讓他心甘情願稱讚!
「希望你們知道,自己去的是個什麼地方吧,小姑娘長得不差,希望臉別被打爛了……」
等到三人的背影即將消失在村子中的時候,程墨心頭一動,忽而發覺,這未必不是一個契機。
這三個人,或許能幫他打開局面!
倒不是他真的覺得年輕女孩長得不錯就要英雄救美,憑他的人品,他也是謀害美女,被英雄主角狠狠打死的反派。
只是三人給了他一個想法。
他是沒有了冒險的想法,但是有年輕人甘願用生命為他探路啊!
如此有犧牲精神的年輕人,哪裡去找?
如此想著,程墨不再耽擱,從灌木叢中跳了出來,連忙跟了上去。
他有強烈的預感,這一次,他會得到很多令人驚奇的信息。
要還是沒什麼收穫,他再離開村莊,去外邊看看。
最多也就浪費點時間。
這點風險,他願意去賭。
……
就這樣,程墨感知全開,一邊注意著可能出現的村民亦或者其他的危險,一邊跟在三個年輕人身後大約百米的距離。
這個距離,他既能保證不會被三人發現,又能保證隨時跟上去。
就算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多了百米範圍的緩衝,他也能更安全地離開。
「這是真有實力還是單純的生命都不知道?」看著三個興致高昂的年輕人,程墨有些好奇,
換做他,肯定是不敢在村里這麼光明正大地走的。
但這三個年輕人就敢。
很快,三人徹底走到了村子中。
不過可能是因為現在天色已經是傍晚了,三人走了一路,都沒有遇上什麼人。
就當程墨以為這三個年輕人的運氣真的就那麼好的時候,他絕佳的視力看到,在小路的遠處,一個小小的人影出現。
想起這兩天的經歷,程墨把自己隱藏得更深,還停下了腳步,目光緊緊地看著三人於人影相遇。
隔著淺淡的白霧,程墨看清楚了人影。
那是個年紀頗大的村民,黝黑的皮膚上有著深刻的皺紋,把老人斑都遮掩了過去,頭髮花白,透著一絲暮氣。
但卻沒有一點這個年紀該有的佝僂。
「終於見到人了!」三人中的年輕女孩激動道。
「我們快過去吧!」其餘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激動。
三人很快達成共識,快步朝著老人走了過去。
「這位爺爺,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
遠處,程墨聽著他們的開場白,一時間有些無語。
年輕人挺有禮貌,可是這話未免也太敷衍了吧,這又不是在玩遊戲,這種對話遊戲的對白真的有用嗎?
聽到聲音,老村民微微抬頭,渾濁的眼珠微微滾動,失焦的目光有些恍惚。
「呃……我……」
看著那前所未有和藹,沒有敵意的老村民,程墨一拍額頭。
不會真的是他打開的方式錯了吧。
面對離譜的村子,就要用離譜的打開方法?
這年輕人這麼自信,是因為他們真的知道如何規避危險?
程墨感覺新世界的大門就在打開。
終於,老村民眯著眼皮,終於打量清楚了眼前的三個人。
「我滴個乖乖咧,我還以為是村頭的牛蛋,二嬌和三狗,原來他娘的是外鄉人!」
老村民齜牙咧嘴,乾癟的臉皮蕩漾起一股紅色,那是憤怒的表現。
他吭哧吭哧著擼起衣袖,在眼前三個年輕人懵逼的眼神當中,一拳打在了前方一個年輕人的鼻樑上。
「咔嚓!」
一聲脆響,意味著骨頭的徹底斷裂。
伴隨而來的,是噴涌而出的大量鮮血。
程墨張了張嘴,看著那眼淚鼻涕口水一同時間失禁般宣洩的年輕人,一時間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
好吧,新世界的大門還沒打開就被按死了,還上了七八把鎖。
「哼,啊啊啊!」被打斷鼻樑的年輕人捂著臉,絕望地發出慘烈的喊叫。
在前所未有的痛楚下,他幾乎失去了一切行動能力。
事情發生得實在太過迅速,旁邊的年輕人和女孩在聽到同伴的慘叫才中驚愕中回過神來。
而在他們面前,一拳沾血的老農正打出了自己畢生的意氣,此時一副高手模樣,嘴裡「啊咧咧」地叫喊著,正要打出第二拳。
「我糙尼瑪,這老頭有病吧!」
如此變故之下,年輕男子也根本顧不得儒雅斯文了。
原形畢露的他抓住女孩的手腕往後一拉,躲過了老頭的一次拳擊。
「帶著阿明先走,這地方有些邪門!」年輕男子沒有回頭,跟女孩說了一句。
女孩雖然驚慌,但是眼睛帶淚的她卻沒有多說半句話,很快反應過來,轉頭扶住還在「哼哼啊啊」的阿明,快步拉著對方離開。
「你也小心!」女孩呼吸急促,卻沒有因為過度的激素分泌失去基本的理智。
她分辨清楚路線,拉著阿明往村外走。
一旁,老頭一拳落空,戰意卻沒有絲毫減弱。
他看了一眼擋在自己面前的年輕人,嘴角勾出一抹不屑的弧度「小小屁娃,也敢擋我?」
年輕男子眼角狠狠地抽了抽,回頭看了一眼正在離開的夥伴,浮躁的心勉強平復了一些。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對我們動手,但是按照律法,我理應擁有反抗的權利。」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
匕首長不過十幾厘米,並不是一件十分適合對拼時候的武器,想來也是他用來防身的東西。
「在這裡,我們就是律法!外鄉人!」老頭嘴角嗤笑,拳頭舞得虎虎生風,就這樣朝著年輕人身上打去。
遠處,程墨的注意力前所未有地集中。
他也想看看這些外來者的實力。
畢竟這些人能力越強,就越能給他探查出更多的信息。
「哼!」年輕男子看著如此無禮的老農,心中的耐性也完全消失。
不過是一個老人而言,自己一個年輕人還能打不過?
仗著利刃,他信心十足。
不過他倒也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沒有跟老頭纏鬥的想法,只是想要藉助武器嚇退對方,然後跟上同胞一起離開。
但面對著他揮舞威脅的刀刃,老農半點不虛,肉身抵著刀鋒就往上莽。
「我靠!」
臉龐上傳來劇痛,年輕男子不禁慘痛出聲。
這時,前所未有的恐懼才從他心底生出。
人們對於無法理解的東西,會本能地恐懼。
看著眼前滿臉猖狂的老頭,他心中忽而被蒙上了死亡的陰影。
回想起剛剛離開的女孩和阿明,他心中一陣難受。
這算什麼事?
自己犧牲生命,成全了另外兩個人?
這不自己給自己套了綠色帽子嗎?
「爺爺,先別打,其他兩人可都跑了!」
強烈的不甘下,他大喊出聲。
卻不料老頭根本不如何在意,一拳就敲在了他的天靈蓋上。
「進了這裡,就別想跑!」
他一腳踩住年輕男子的胸膛,霸氣地大聲吆喝「老少爺們,外鄉人來了,跑了兩個,一男一女!」
「哐哐哐!」
一扇扇木門被大力推開,一個個操著鐵器的村民吆喝著跑出來。
在這堪稱浪潮般的群起而攻下,女孩跟阿明也沒能創造奇蹟。
其實他們的戰力也不算差,要知道,這些村民的怪力可是比公牛熊羆都要離譜的,若是正常人,一拳就會被打碎半邊身子。
這阿明跟另外一個未知名的年輕人扛了拳頭,都還能哼哼,中氣十足,顯然也是具備一定實力的。
可是還是有差距,所以他們根本打不過這些村民,更別說像程墨一樣,就算打不過還能逃跑了。
對此,程墨只能說,年輕人真的很勇,可惜就是沒有相配的實力。
不過這也讓他十分好奇。
這三個年輕人的實力不像是普通人。
難不成,這些人也是來自吞噬空間的吞噬者?
也不對,這是超凡試煉世界,這些人的實力完全不像是強大超凡者。
而且戰鬥意識也可以說完全沒有。
在面對敵人的時候,都還能說上兩句,簡直就是嫌命長。
那麼,就只能是本世界的人了。
難不成,這些村民,連自己世界的人都不放過的嗎?
場中,三個年輕人已經被徹底打暈,倒是沒有死。
幾十個農夫將三人捆綁起來,死魚一般堆在一起,鐵器鏘鏘當中,頗有一絲詭異。
對於這些村民沒有下死手,程墨還是有些驚奇的。
說實話,就是這些村民會現場分屍,他都不會有多奇怪,畢竟這些村民就是妥妥的變態。
但這些變態,居然不做變態做的事,就有些神奇了。
想了想,還是選擇再繼續看看。
反正被抓的不是他。
他打不過還能跑,而且天賦還能起到一定的預警作用,情況好多了。
但村民們只是把三人丟在路邊,很快就散去了。
「晚了,爺們先睡個瞌睡吧。」
看著被丟在路邊的三人,程墨安靜轉身離開。
他才不會幫忙呢。
誰知道是不是在釣魚?
警惕地走在鄉間小路上,程墨一時間有些感慨。
不得不承認,在這裡,他心底有著淺淡的恐懼。
這種感覺,讓他回想起自己第一次進入吞噬空間的時候。
那時候,他就是如此,什麼都一無所知,一切都要靠自己緩慢探索,生命難以保障,只能在危險中一點一點地試探,每一次嘗試,都要用生命為賭注。
熟悉的感覺再一次回到他的身邊,可這一次,他不會再懼怕,也不會再瑟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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