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欣賞了一下兩件東西,程墨心底其實還是喜悅占了大部分的。大筆趣 m.dabiqu.com
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守恆的原因,他之前開那些村民掉落的藍色寶箱,出的都是一些試煉點和垃圾道具,價值根本不能跟紫色的外表相稱。
而這次,他開啟一個紅色寶箱,居然出了價值40000點的東西,要是等回歸之後去商業街掛售,這兩個東西賣個50000也不成問題。
畢竟吞噬空間喜歡當中間人兩頭賺。
吞噬空間的商店裡面,那些東西都是這麼來的。
實在奸商。
程墨在心中褒貶一番,然後把毒囊暫且放進了儲物空間當中。
這玩意他暫時還用不上。
至於甲冑,倒是剛好可以用得上!
他沒有遲疑,直接點開蝰山,裝上了這紅色威武的鱗甲,換下了陪伴他多次征戰的風之羈絆+4。
其實強化過的風之羈絆並不算很差,跟蝰山各有千秋,都有各自的優勢所在。
相比較於增加感知跟敏捷的風之羈絆,蝰山更像是戰士的裝備,能夠極大地提升他的正面對抗能力。
這換下風之羈絆的行為,也算是一種取捨,用感知跟敏捷的降低,補足了他以往正面對抗能力不足的短板。
至於下降的感知跟敏捷,只能以後再找裝備進行補充了。
總的來說,這種提升還是不錯的。
程墨摸了摸嶄新的鱗甲,沒再多想,因為他還面臨著新的敵人,那就是周遭那些村民。
不過此時的他,心裡多了底氣。
蝰山這件裝備,完完全全就是為了這種戰鬥而生的!
如果說佩戴風之羈絆的他還更像是一個刺客,那麼穿上蝰山,他就徹底變成了擁有恐怖防禦和殺傷的戰士!
他之前就因為那些甲士而十分頭疼,而現在,他比那些甲士還要恐怖。
斬神持續時間還有最後的十幾秒,程墨揮舞刀鋒,把上面的蛇血揮散,朝著村子外的方向猛地衝擊過去。
「大江橫欄!」
「轟!」
一招橫架的招式,由此刻的他使出,真的好像是憑空出現了一條滾滾而流的大江巨河一般,瞬間如狂龍一般把村民形成的人牆撞碎。
在一連串骨骼斷裂的身影中,程墨一直往前衝出去了上百米,才緩緩減緩了速度。
經歷了一番打鬥,已經有很多的村民抵達了這裡,即使是他也不能一下子衝破幾千上萬人的圍攏。
但他臉上毫無懼色,甚至還有一絲猙獰。
斬神跟一力擎天的加持下,他比巨蛇還要恐怖得多,那些村民此刻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往往他只需要揮舞一刀,就能讓七八個村民吐血倒飛,雖然不至於瞬間秒殺對方,但是也已經是極其恐怖的戰鬥力。
起碼在那些村民眼裡看來,程墨已經化身人形怪物,如同鋼鐵打造一般,在肉海血浪當中來回衝殺,誰也沒法抵擋。
至於他們勉強做出的反擊,打在程墨身上根本不痛不癢。
且不論此時他的體魄屬性早已突破三位數,況且還有蝰山提供的恐怖傷害豁免,即使他本身血量還不到兩百點,依舊像是坦克一般無法突破,堅韌如山。
第一次,這些凶蠻的村民,恐慌起來,這在以往,是根本無法想像的東西。
他們聚集起來的時候,氣勢極端可怕。
程墨覺得,就是龍王來到,都得挨上幾個大嘴巴子。
這種刁民,也會害怕?
不會又是什麼噁心人的詭計吧?
程墨有些毛骨悚然,他已經有些創傷綜合徵了。
但他並不能完美地理解村民們的心情變化。
第一,他們親眼看著自己無比崇敬的神靈代言人——神使巨蛇,被眼前的歹人打殺了,而神靈至此還沒有降下新的神詔。
這個時候,他們心中的信仰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這種衝擊,影響了他們的勇氣,讓他們無法維持他們的野蠻。
其二,他們雖然野蠻瘋狂,但是他們也是人,也是有思想的,這也就意味著,他們也會害怕。
什麼東西會引來恐懼,是傷痛,是死亡,是無法理解的東西。
他們無法理解為什麼神使會死在這個人手上,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跟同村的夥伴一同衝鋒,在那個歹人面前卻顯得如此脆弱,他們原本能夠承受傷痛,但現在傷痛不能再激勵他們繼續前沖,而是給他們帶來了未知和恐懼。
他們不知道,實際上這個歹人的血量已經到達了一個十分極限的界限上,只要他們再多打幾下,這個人就會立馬露出色厲內荏的真實模樣。
他們不知道,這個人實際上是用了兩個短暫提升實力的技能,現在距離技能失效,只剩下兩三個呼吸的時間了。
只要他們再頑強一些,他們就能把仇怨終結。
但他們不知道,也不理解這一切,所以他們怕了。
他們覺得,這是天災,連神靈都不願意繼續庇佑他們了,因為他們沒能幫助神使斬殺惡人。
他們紛紛丟下手中的武器,往自己家裡逃去。
至於之前在村長面前的豪言壯志,他們是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如此,斬神時間過去,氣勢快速跌落的程墨看著眼前遍地的農具,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正欲死戰,爾等為何先逃?
由於斬神加持消失,他的生命值也不再是10以下,一力擎天的加持也同樣消失,進入了冷卻當中。
此時的他,生命值還剩下139,生命值上限則是已經被蝰山提升到了1130。
但無論怎麼說,這都是一個極度危險的生命值。
雖然蝰山豁免的數值大約還有個七八百,但並不能給他帶來足夠的安心。
他取出僅有的治療藥劑灌進嘴裡,隨便在周圍撈起幾個跌落的紫色寶箱,趁著這個機會,披星戴月,快速朝著村外跑去。
村子裡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但空氣里久久沒有消散的血腥味,預示著今天晚上,村子並非真的平安無事。
而一切災禍的始作俑者,也跟他們一樣,害怕事情再發生什麼變故,導致平白丟了性命,慌慌張張地跑出了村口,一路衝進了林子當中,直到衝出去了接近三四里路,方才慢慢放緩了腳步。
「呼呼……」
程墨按住一棵樹,微微有些喘氣。
直到此刻,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這一行居然如此順利。
想起自己這一次所得到的收益,他的心臟又有些按捺不住地跳動起來。
實在太刺激了!
要是能夠多來上這麼幾次,他何愁跟不上其他超凡者的腳步?
用力地喘了幾口氣,程墨方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怎麼說也是超越常人的超凡者,頂級團隊的隊長,神靈的斬殺者,不能失去這些身份的穩重。
直到這時,他才放心地把天叢雲和切風重新收回到儲物空間當中。
略微分辨了一下方向,他在記憶中尋覓著長河所在的地方,快步朝著那裡走去。
雖然他知道林子當中應該是沒什麼危險的,但是事情都怕萬一。
他心裡正激動,一會樂極生悲,回去看到長河嗝屁了那也不好了,畢竟是自己的臨時隊友,是讓自己學習超凡者經驗的重要教具。
很快,程墨回到了空地上。
青石石面上,恐怖的長河躺在上面,像是凝固的一般,唯有肚皮微微起伏,意味著他還有一口氣。
「沒死!」
程墨拍拍胸膛,算是安心了不少。
他走到對方的身邊,安靜地坐下,為其守夜。
就這樣,程墨一邊思考著如今的情況和今晚上的收益,一邊在漆黑的夜色當中等待時間的緩慢流逝。
原本他以為,在今天晚上會有一場惡戰在等著他。
畢竟無論是巨蛇還是甲士,或者是那些數量成千上萬的村民,實際上的戰鬥力都是遠超於他的。
雖然巨蛇因為缺乏戰鬥經驗以及勇猛無畏的心態,被他輕鬆斬殺,但他原本想著,自己也難以在那些村民當中突圍出去。
結果那些村民又自己把自己給嚇跑了。
這才讓他如此順利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並且從村子裡走了出來。
但是這種恐慌又能維持多久呢?
今天晚上過後,他們肯定會明白,實際上自己是難有與他們一戰之力的。
等他們從其中反應過來,並且重新振作士氣,那麼明天過後,自己還是難以重新進入村子當中謀取收益。
他可不會真的以為自己的實力已經能夠在村子當中縱橫,今天晚上的一切經過,其實都是由於運氣。
難不成現在就立馬回到村子當中,趁著那些村民還處在恐慌當中,在掠取一把收益?
他心裡這般想著,但很快就被他自己推翻了這個想法。
首先,他現在雖然可以使用獻祭效果,把斬神的冷卻解除,但那之後,將意味著他會處在一段技能的真空期當中,那時候如果他遇到了什麼危險,他都將很難自保,這是他不願意接受的。
並且他現在的血量大約只有300,就算開啟斬神之後,也頂多提升到七八百左右。
這實際上還是一個比較危險的數值,如果被那些村民圍攻一兩輪,很可能就會快速歸零,這其中還是有很大的風險的。
在巨大收益成功地裝進了口袋中之後,他就暫時失去了那種敢於拼殺的勇氣。
畢竟才剛剛得到了這些東西,總不能還沒有享受,就莫名其妙地死去吧,這種結果他可接受不了。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才行,總是靠莽撞去做事是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的,而且如今他能藉助的力量也沒了,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了。
如此,程墨想了一個晚上,直到東方升起紅色的旭日,亮光突破了黑夜,溫暖和煦,大地再次煥發出勃勃生機。
「這是哪裡?這……我在哪裡?你……」
程墨還在思考當中,根本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直到他聽到了一聲微弱的呼喊。
他猛地回頭一看,只見如同骷髏一般,滿目狼狽猙獰的長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悠悠轉醒。
長河微微離開嘴巴,嘴裡吐出無比嘶啞,類似於烏鴉吼叫一般的怪異嗓音,聽起來格外滲人,令人發慌。
「你醒了?」程墨有些驚喜,他原本覺得,要是對方還是沉睡不醒,他也只能暫且在這裡繼續候著了,外面的世界實在是太危險了。
「我這是?」長河似乎昏迷的時間有些長,都有些記不起自己昏迷前發生過的事情了。
「你被那村子裡的怪物暗算了,受了重傷,直到現在才醒來。」程墨立馬開口給他解釋。
聽完這話,長河的眼睛中亮起一絲絲光芒。
他的眼神從迷茫緩緩恢復到平靜,有了程墨的解釋,他也很快想起了昏迷前經歷過的一切。
想起自己居然被一頭畜生計算了,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不過沒事,我已經幫你報仇了。」
程墨直接開口,沒有想要掩飾什麼的想法,因為他知道,自己殺了巨蛇,這種事情是不可能一直隱瞞得了對方的。
長河聽完顯得有些驚訝,畢竟在他看來那巨蛇不僅實力強勁,而且還擁有一定的靈智,絕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得了的,自己也正是如此受到重傷,還差點死去,但程墨居然說自己給他報仇了?
他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東西。
又或者,程墨口中的報仇跟他想像中的報仇並非是同一種東西。
「就在昨天晚上,我把它幹掉了,不過這並非是沒有代價的,你忽悠的那兩個外來人,以及那第一批,你看到的那些外來人,我都……你以後就無法再讓他們幫我們的忙了。」程墨籌措著言辭解釋著。
「無法再讓他們幫我們的忙了?」
長河重複了一遍,一時間有些無法理解程墨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他終究是個經驗豐富的超凡級別吞噬者,僅僅遲疑了一兩秒,便明白了程墨話語中暗含的意思。
他的臉色恢復平靜,並不覺得這是一件什麼樣特別的事情,畢竟他從一開始忽悠那兩個肥羊,其實也是為了利用壓榨他們兩個人的價值。
這是身為吞噬者的常規操作,不然一個初來乍到的吞噬者,怎麼才能在短時間能獲取到足夠的收益呢。
必要的手段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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