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玉見扎旺口口聲聲叫老黃為「老佛爺」,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聲來,本來這樣不是很禮貌的行為,但扎旺只是紅著臉,望了她一眼,畢竟,她是救命恩人的朋友,更何況她還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無禮一些,也無傷大雅。
倒是老黃,並不計較扎旺怎麼稱呼他,總之,這扎旺做生意虧了本,就拿這些稀有保護動物來撒氣,這一點,老黃是不能容忍的,但他也明白,風俗不同,講話的方式也得注意,這教育也要講究些策略,所以他打算漫天滿地的從扎旺他們的生活風俗之類的談起。
張燦卻接過話頭,單刀直入的問道:「扎旺大哥,你們今天到底遇到什麼事了,以致岡仁兄弟,遭此大傷?」
扎旺一聽張燦問起這事,不由得面色一暗,那小鬍子更是使勁的往背後靠了靠,看那神色,張燦自是知道,他們可能遇上了恐怖的事情,或者是他們覺得恐怖的事情,張燦這麼想,是因為張燦自己遇到的事情,不說有多恐怖,至少也沒多少人能理解。
扎旺口裡喃喃的念了一段經文,這才對張燦說道:「我們在這裡打了四五天獵,收穫也就這些,要說也算不錯,也怪我們貪心,今天一早,我們追蹤著一群羚羊,一直向西,翻了兩個山頭,到那個地方的時候,已經是中午,那群羚羊跑到那裡,就不再往前跑,……。」
「我們趕到的時候,看見那些羚羊都站在原地,聚集在一起,那些羚羊黑壓壓的一片,恐怕有數百隻之多,我當時想,我們這個時候只要能十取其一,也能彌補回我們做玉石生意的損失,所以我們三個人商定,先儘量射殺,打光子彈後,再去剝去皮毛,……」。
扎旺說到這裡,略略停了一下,小鬍子連忙遞過來一缸子燒好的熱水,扎旺接過水,一口喝了個底朝天,長長的呼了口氣這才又接著說道:「我們剛剛打了三槍,大約也就打中三四隻吧,那些羚羊只是越聚越緊,對我們好像毫無察覺,或者是全然不理我們的射殺,……」。
「這事原本就有些奇怪,以羚羊的機靈勁,我們在打倒第一隻的時候,就應該四散逃命,但這個時候,它們不但沒有逃散,反而越聚越緊,還緩緩地開始轉起圈子來,雖然不斷的有羚羊倒下,但它們卻毫不在意,始終不緊不慢的轉著圈子,……」。
「後來我才發現,它圍繞著的是一頭白色的,如同牛犢般大小的老羚羊,那隻老羚羊四退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周圍其它的羚羊給它留下了方圓足足十數丈的空地,……」。
黃玉聽到這裡,不禁插嘴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好像周圍的羚羊是在用生命保護它一樣?」
扎旺點點頭,答道:「是的,不管我們在外面打死多少,它們既不逃散,也不停下,若同旋轉的一團黑雲,不停不息。……」。
張燦想了片刻,說道:「那白色的羚羊,倒是少見之極,體型又那麼大,我想那就是這裡的羚羊頭羊,可能是它受了傷害是,還是怎麼樣吧,這些小羚羊才會不顧生命危險,拼命地圍繞在它身邊。」
這時,扎旺臉色慘白,繼續說道:「開頭我也是這麼想,但漸漸地,我就發現不對了,這羚羊不跑不逃,任人宰割,這本來就很奇怪了,誰知道緊接著,又跑來不少的雪狼,那領頭的狼王,徑直走到那頭羊的身旁,也是四爪跪地,然後一動不動,似乎在等著什麼,那些狼到了這裡,不去吃羊本來就是不大可能的事,更奇怪的是,那些平日裡兇殘無比的狼群,又形成一個圍在羊群之外、**的圈子,竟然也圍著那一群羚羊一圈圈的打起轉來,……」。
「我試著拿起槍,射殺了一頭狼,但其它的狼和那些羚羊一樣,好像看也沒看那頭死去的同伴一眼,更別說回過頭來看我們一眼,我馬上意識到,這裡是要發生什麼事了,當時就讓小鬍子和岡仁停手,不要再射殺下去,……。」
「後來越來愈多,什麼動物都有,鹿、豹、雪狐……,大到野牛、馬熊,小到雪山麝鼠、野兔,應有盡有,多不甚數,但它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每一種動物,必定有一隻白色的,大得出奇的頭領一樣的,自動地走到當中那塊空地里伏下,然後一動不動,好像是在祭拜,又好像是在等候,其它的,就在外面和別的動物相隔一定的距離,各自再次圍成一個**的大圓圈……」。
「這麼一來,許多種類的動物,就構成一個以白色頭領為中心的同心圓,層層匝匝,直徑超過數百米,邊緣一直排到我們的腳下,邊緣上的野兔、麝鼠,我們隨手可抓,它們既不逃跑,也不掙扎……」。
老黃插嘴道:「嗯,有這種怪事,那場面肯定十分壯觀,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動物『聚會』的事,我也聽說過不少,但那大多是單一的種類,比如蛇、鳥,有聚集的話,那也只是蛇就是蛇,鳥就是鳥,絕不會混合在一起,你說的這種情況,原本有許多互不相容的的野獸,百獸混雜,卻互不干涉,倒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除非,除非這山里即將發生大的自然災害,但按你所說的也不像啊。」
張燦在一旁卻想到:「老黃這豈不是廢話嗎?要是人人都見過那樣的陣仗,那還叫奇事,還用得著如此害怕,」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不過,按扎旺說的情況來看,極像自己以前聽到過的一個傳說,這西天崑崙,乃是西王母的棲息之地,而西王母則在《山海經》中被描述為載勝、虎齒、豹尾、穴居,有三隻青鳥為西王母取食,的半人半獸的生物,只是在後來的神話傳說中,西王母才轉變成雍容華貴的群仙領袖。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問題就來了,張燦寧可相信這個西王母,是個半人半獸的怪物,至少可以說明一點,那就極有可能和地外文明扯上關係了,想想自己經歷的幾回事,這個可能也不是沒有,畢竟許多的神話傳說,都只是建立在人們不可理解,不能用正常的常識來解釋的事情上,雖有好事者的加工,但卻不會脫離原型。
以張燦猜測,一個高於地球人智慧的生物,要想在這裡創造和一個「奇蹟」或是「神跡」,那只不過是舉手之勞,這樣的事情絕不少見,只是沒人勇於承認而已,或者是被人有目的的掩蓋了罷。。
「我們三個人見事情這麼詭異,心裡十分害怕,便悄悄的往後退,」扎旺又喝了一大缸子水,這才接著說道:「連先前的打來的幾隻羚羊也不敢帶上,一路連滾帶爬的往回走,可是,我們好像掉進泥淖一樣,走上一步都吃力異常,……」
扎旺說到這裡,就好像見了鬼一樣,「我記得,有一堵斷崖,差不多二十多米高,筆直的陡峭,我們上去的時候,費了老大的力氣,但下來的時候,我們竟然是走著下來的,可能你們不會明白,我所說的『走』是什麼樣的情景,……」。
扎旺想了片刻,又才說道:「我當是的感覺就是走在一塊平地上,完全沒有走在懸崖上的樣子,甚至有一種不使勁的往崖下走,就會滑回崖頂,……」。
小鬍子在一旁插嘴說道:「當時那個情形,有一個詞叫什麼來著,好像是什麼力失常吧,我曾經撿起一塊石頭,試著向崖下拋去,但那塊石頭明明落到崖底的地上,在地上一碰,立刻又向崖頂飛了回來。」
「是重力失常,」老黃接過話頭,這事畢竟是老黃的老本行,「地球上有好幾個地方都有這種現象,比如,最出名的,美國俄勒岡州的磁力漩渦屋,辛巴威境內西諾亞洞裡的「魔潭,等等,不過理論上局部重力失常是感覺不到的,要讓人感覺得到需要極大的質量或能量場,目前這類的實驗,還只局限在實驗室里。」
本來老黃平時都會帶上一個筆記本,像這樣的事,作為一個科考隊員,是有必要記載下來的,但不巧的是,和張燦一起這麼久,經歷這麼多事,不要說筆記本,就是一片紙頭,也不曾留在身上,實在不能不說這是他的一個最大的遺憾。
扎旺咽了一口唾沫,又點了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噴出一道長長的白霧,白霧散盡,這才又說道:「要不是我當過兵,當時的情形,確實會把我嚇傻,我當時只想到一個事情,那就是這裡發生了不能解釋的事情,我們只能趕快逃出去,等我們脫離了那個地方,回過頭來看的時候,只見那一片野獸轉圈的地方,上空一片雲團,朦朦朧朧的放出一片暈彩,也就是這個時候,我的兄弟岡仁,失足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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