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滿古舊的石板路,兩旁店鋪林立,彩旗飄揚,宛如一幅生動的市井畫卷。
街道中央,人流如織,各式各樣的攤販吆喝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行人中,有一錦衣少年,臉上充斥著燦爛的笑容,手上還拿著兩錠銀子,朝上拋,然後落在手心,不斷重複著。
就在男人滿心歡喜走到一處巷子,突然眼前一黑,麻袋套頭,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便感受到身體受到撞擊,似乎有人在打他。
「誰,是誰」
然而沒有人回答他,迎接他的則是更加猛烈的打擊。
「啊,好疼,不要打了」
「來人啊,救命啊,殺人了」
「好漢,求求你不要打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求求你不要打了」
林海濤捲縮雙腿,兩隻手抱著腦袋,緊緊捲縮成一團,劇烈的疼痛讓他不斷哀嚎著,拼命大喊大叫。
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撕心裂肺般痛苦,連苦水都快吐出來了,視線開始模糊,周遭的世界被一層厚重的血色濾鏡覆蓋。
林海濤感覺自己要死了,渾身都跟被無形野獸撕咬般痛苦,肌肉痙攣而顫抖不已。
就在他痛哭流涕的時候,拳打腳踢,棍棒相加似乎停了下來。
這讓他看到了希望,晃動著身體,哭泣道:「求求你,別打了,求求你」。
聲音微弱且悲涼。
李玄用力搖著手,太用力了,讓他都感到痛楚。
看著哭爹喊娘的林海濤,李玄眸光依舊冰冷,對方不僅殺了原主,還一再欺負他的妻子,甚至逼迫其改嫁。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恥辱。
區區一頓暴打,簡直就是太便宜了。
他蹲下身來,壓低嗓音,改變音色,避免被認出來:「你就是林海濤,連老子的女子都敢碰,是不是以為背後有林家,老子就不敢動你」。
「啊」
最後一聲大吼,嚇得林海濤一哆嗦,直接尿了出來。
「好漢,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不知您女人是那個」
「好啊,搶了老子的女子,現在還在這裝無辜,簡直太欺負人,今天老子打死你這個王八蛋」。
「大哥,別打了」
「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對,是我有眼無珠,是我對不起大哥」
林海濤被嚇得開始語無倫次了,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反正都是他的錯,啥都認了,只要別打了就行。
「玩了老子得女子,拍拍屁股就想走了,哪有這種好事」
說著,目光一掃,看見地上幾錠銀子,撿起來,掂量一下:「這些銀子只夠買你兩條胳膊,要是拿不出來,老子就砍下你三條腿」。
「不要」
林海淘驚呼出聲,嚇得直哆嗦,牙齒都在打顫,眼淚再一次洗禮五官:「大哥,我有錢,別打我」。
「有錢還不快拿出來」。
「錢放在家裡面」
「好啊,沒錢那好辦,老子先卸掉你大腿,在打斷你第三條腿」說著,打量著麻袋:「先從那條腿開始呢?
左腿還是右腿」
說著,用腳踩了踩兩條腿。
林海濤瞳孔無限放大,不知道想到什麼可怕畫面,尖叫起來:「我想起來了,我在錢莊存了一筆錢,好幾百兩」
「大哥,都給你,求求你放過我」。
「這還差不多」
李玄從林海濤口中知道錢莊位置以及存錢條證,為了確保對方沒有騙他,言語威脅了一番,確定沒有詐,這才離開。
套在麻袋裡面,林海濤害怕對方殺人滅口,緊緊閉上眼睛不敢睜開,直到好一會沒有動靜,這才敢鬆開一絲縫隙。
確定那人走了之後,這才掙脫出來,劇烈痛疼讓他嘶吼起來,用手摸著臉,疼得他五官都快扭曲起來。
猛然,他想起什麼,臉色大變,一瘸一拐離開巷子。
一路快走,一路痛,一路罵。
當得知存在錢莊的銀子被人取走之後,直接破口大罵,仰天長嘯:「遭天殺得,別讓老子知道你是誰,不然老子弄死你全家」。
酒樓生意好了,對於林若琳來說是個好事,對於其他人來說也是如此。
比如林家欠債人。
這些人都知道林家酒樓現在生意不行了,表面上還有一個酒樓在那,實在就是一個空殼,蹦躂不了幾天。
也來要過好幾回,可林家就是拖著不給。
他們也沒有辦法,總不能上門打砸搶,豈不是真的成為土匪了。
可現在,他們得知林家酒樓生意紅火起來,尤其是弄出叫火鍋玩意,深受大家喜歡,可沒少賺錢。
於是,幾個一吆喝,聚在一起來酒樓門口要錢了。
這種大場面,豈會是王伯一個外人能夠應付得來,好在酒樓之前出了點問題,林若琳一直呆在酒樓盯著。
「幾位老闆,不是林家不結你們得貨款,實在是我手中拿不出這麼多銀子,還請你們多多擔待,多寬限一段時間」
「林小姐,我們已經寬限你很多天了,就是看在你之前做生意將誠信份上;現在酒樓生意好了,也該還我們錢了」
「就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還錢,還錢」
這些人在酒樓門口吵吵一片,酒樓生意沒法做不說,要是被人看見,傳了出去,對林家聲譽也是一個打擊。
林若琳面色難看,要是不把這些人打發走,酒樓生意別想好。
可酒樓生意紅火也沒有幾天,壓根就賺不了幾個錢,沒有辦法結清這麼多貨款。
再說了,酒樓運轉本身也要成本。
要是把賬上資金都給出去,那酒樓怎麼辦。
「諸位,林家酒樓開了也有幾十年了,有口皆碑;我林若琳接手酒樓這麼多年來,做事講究信譽二字。
你們也知道,我從未故意拖欠過你們貨款。
如今,酒樓遭遇危機,諸位難道真的不肯多給一些時間嗎」?
「哎,我們也知道大小姐的難處,可我們都是小本生意,我們也很難。
還請大小姐不要為難我們,這些銀子對林家來說,壓根就是九牛一毛」有人說道。
「就是,我們已經給了這麼多天時間,要是你林家真的講究信譽,早就該把銀子湊齊,而不是等我們來要」
「我聽說酒樓就要倒閉了,林老爺也被罷黜家主身份就要被趕出去了,這個酒樓就是一個空殼」
「什麼」
酒樓生意不好,主家跟支脈爭鬥的事情,他們都已經聽說了,但沒想到這麼嚴重。
要真是如此,那今日要是要不到貨款,等新家主上任,要是不認賬怎麼辦。
「既然沒有錢還,那就把酒樓賠給我們,說不定賣一賣,還能湊一些銀子」
眾人都急了,之前還想著林氏酒樓生意說不定還能好轉,到時候貨款自然就來了,還能博一個人情。
可現在不一樣了,在拖下去,貨款可就打水漂了。
賣酒樓?
林若琳自然不願意,立馬攔在眾人身前:「酒樓絕不能賣,酒樓在,林家在;你們想要酒樓,就從我身上踏過去」。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都一樣」
「諸位,這林家擺明就是不認賬,今日我們要是被這丫頭片子給鎮住了,以後在想要可就難了」。
這些要債的人也不是好嚇唬了,他們已經打定林家主一脈輸定了,今日必須要拿到銀子。
哪怕林若琳擋在前面,也不在乎。
大家一擁而上,場面頓時混亂起來。
「大小姐,小心」
王伯拉著林若琳,將其護在身後,幾個小廝拿著凳子警惕看著眾人。
「諸位,欠你們的銀子我一定會還,你們不能拿走酒樓」
看到這些人瘋狂的樣子,林若琳大聲呵斥。
酒樓不僅是她的心血,也是林家的根,絕不能有失。
說著,就要衝過去,阻止這些人。
「小姐不要過去,危險,這些人已經瘋了,聽不進去的」王伯緊緊拉著林若琳,護著她。
「住手」
「都給老子住手」
就在這混亂之中,一道咆哮聲驟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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