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聲巨響,石破天驚,卻是木箭飛離巨弩的聲響。
巨響過後,青木堂三人像似脫了力一般,攤軟地倒在地上,喘著粗氣,眼睜睜地看著木箭頓時如流星一樣劃出一條線直奔向天旗辦公樓。
木箭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逼近天旗辦公樓,越過層層監控,躲過每一個士兵的視野,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它就像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殺手,又像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衝鋒將軍,攜帶無盡凌厲與殺機,以萬軍不可阻擋之勢,一劍刺向天旗!
有士兵發現玄機了,可是它就如同一道影子,給人予錯覺。監控設備有反應了,可是它僅僅只是一閃而過的光點,很快又消失不見。駐守的兵皇們感應到了危機,可是四位兵皇全被死士死死拖住,完全騰不出手來阻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道利箭逼近自己所有守護的地方而無能為力。
木箭已離辦公樓不足10米,只要再前進片刻,就能撞進辦公樓,狠狠打擊天旗了。
可是這一刻,仿佛不遂天願,木箭剛距離辦公樓5米時,從天旗辦公樓里閃出一條白綾,如同一條巨大的白蛇,劃出一道道圓圈蜿蜒地卷過飛馳而來的木箭,如同一雙巧手把木箭包得結結實實,只露出三角棱型的箭頭在外閃著寒光。
然而,這一條白綾並未能阻止下木箭巨大的衝力,速度雖然放緩,但是木箭依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前挺進。只要擊中阻礙,依然會對天旗形成致命打擊。
可是這時,白綾變得更加纖柔靈動,如同一位翩翩起舞的曼妙姑娘,腰姿有規律地扭動,以四兩撥千斤的巧勁,悄無聲息地改變木箭的運動軌跡,使它漸漸偏離了10度角,從無旗辦公樓的左側邊牆壁偏飛過去,撞中天旗辦公樓前面的一片廣場空地。
嘭!
爆炸響起,以木箭為圓心的方圓10米的空地被炸出一個3米深的大坑,一時之間塵土飛揚,瀰漫廣場周圍的地帶,什麼也看不見。而這聲巨響也驚起爛尾樓裡面所有的警報,成群的士兵從四面八方迅速趕來緊急維護。
「成了!」站在6000米外高樓的王霸道喜道。
青木堂凝視著遠處爛尾爛尾樓里的煙雲,皺眉道:「還不確定,等等再說。」
煙塵漸漸散開了,首先出現在人們眼前的,是一幢刷白的三層大樓,比較完整地立在那裡,只不過大樓上的玻璃窗口,全被剛才的爆炸產生的強大衝力震碎了,不過僅此而已。
而大樓的旁邊,卻被炸開了一個大坑,由於爆炸的高溫作用,現在坑裡還冒著熱氣。坑的周圍堆滿了大大小小地碎石,放眼過去,一片兒狼藉慘澹。
「不可能,它怎麼一點事也沒有?這不可能!」
王霸道歇斯底里地叫道,雙眼儘是不可思議的神色。沒想到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換來的卻是這麼一個不痛不癢的效果,王霸道怎麼也不肯接受這個事實。
站在他旁邊的兩人,也是同樣的神情。
「青兄,徐兄,」王霸道扭頭看著青木堂兩人,目光腥紅,如同一個賠了全部身家的賭徒,瘋狂地道,「不如我們再放一箭,說不完剛才的只是個意外,意外總是不可避免的,你們說是不是?」
雖不語,但是青徐兩人卻是同意了王霸道的提議。他們的心裡,和王霸道一樣,抱著同樣的幻想,同樣的不肯相信。
他們的驕傲,不允許自己的身上存在失敗。
青木堂又從巨弩的底座抽出一根同樣的木箭,插進了巨弩里的黑洞。三人相互間點了點頭,然後再一次費盡全身的力氣拉開了這個巨弩。
這一次,他們拉得更圓滿,拉得更吃力,因為過於用力,所以他們三人此時都是顫抖不已,而弩也漸漸達到它所能達到的最大拉力。
嗖!
三人鬆開了繃緊了的手,木箭極速飛出,這回連影子都看不到。
木箭也同樣的軌跡沖向天旗辦公樓,極致的速度仿佛穿越了空間,攜帶著青木堂三人僅存的驕傲,欲與天旗爭個頭破血流。
它來得更快,更凶,更猛!
然而,這一次,它遇到的阻礙比之前來得更早,更為犀利!
只見它距離天旗辦公樓還有40米時,從辦公樓里閃出一個白色的影子,直接迎上那極速而來的木箭,伸出自己的那雙手,輕觸木箭,十指律動,如同在彈奏一首鋼琴曲。接著,律動過後像是達到某種效果,她輕巧地接過那木箭,身輕如燕地隨著木箭移動,在距離辦公樓僅10米的時候,木箭與她都發生180度的大轉變,而木箭的箭頭轉向原來飛馳而來的方位,帶著整支箭以同樣不慢地速度飛回原處。
「不好,閃開,快走!」
看著疾馳而來的木箭,青木堂驚道,也不管王徐兩人的生活,自己先一步從樓上沿著牆壁攀岩下來,保住自己的性命。
而王徐兩人動作也不慢,也分別朝著離自己最近的逃生方向迅速離開。
只聽見一聲巨響,他們原來所在的高樓,上層空間全部被擊了個粉碎,碎石傾泄下來,如同煙花齊放,雖美,卻隱藏殺機。而放在樓上的那個連城巨弩,也被炸得完全變了形狀,只能回爐再造了。
青木堂三人狼狽地躲在離那被炸高樓600米處的草垛里,頭髮凌亂,衣裳不整,臉上全是厚厚一層的塵土。雖然安全了,可是他們三人偷偷地撇向那已面目全非的高樓,心中的一股憤懣之火卻熊熊燃燒起來。
「我,王霸道,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王霸道捶著自己袒胸露乳像被煙熏的胸膛,咬牙切齒地發下這一個毒誓。
「我一定要天旗付出代價!」
徐錦華娘聲娘氣地說道,語氣雖輕柔,但話里的狠毒聽到另兩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
「走。」
青木堂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個字,就不理踩二人扭頭就走。
只不過,在他離開之前,還回頭撇了一眼那高樓的一個白影。
一席白衣,翩若驚鴻,巧若浮雲!
亭亭玉立,纖腰曼妙,風姿綽約!
這是一個仿佛來自仙境,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可是這樣一個如仙謫臨的美女,此時在他的眼中,卻顯得格外的討厭,令人憎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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