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驚起一片灰塵,可是卻聽不見霍華德慘叫的聲音。
假面一驚,迅速扇開騰起的煙塵,卻發現,霍華德偏移了原來的位置,但雙手依然捂著自己的肚子。
反應到是不慢,假面冷哼一聲,再一次抬起自己的皮靴,卻是對著霍華德的腦袋一個重踩,這回若踩實了,霍華德必定會頭開腦裂,慘死當場。
嘭的一聲,又驚一片灰塵,可是依然沒有聽見霍華德的叫聲。這下子,假面感覺不對勁了。定睛一看,卻沒再看見霍華德的身影,眼前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突然,一道利刃,猶如一道閃電,從假面左臉划過!
假面吃那一驚,本能向右躲閃,堪堪避開這迅雷的一擊,謹慎地轉過身來,注意利刃出現的地方,卻見一個渾身狼狽的身影,弓著腰,手執軍刺,喘著粗氣的盯著他。
這人不是霍華德,又能是誰?
霍華德自己也沒想到,在這樣不能自救,堪稱十死無生的局面,自己居然活了下來。兩次的生死關頭,就在自己絕望的時候,卻感覺到有一股力量推著自己的躲閃開來,逃過了這絕命一擊。而後又發覺到從體內生出一股清涼地氣體,快速有序地游遍全身,感覺就像平時喝了靈乳一樣,所有傷勢快速地恢復著。
這種匪夷所思的能力······
霍華德側頭看向吳天的位置:團長,是你在幫我,對嗎?
就在霍華德愣神那會兒,假面恢復了寵辱不驚地神氣,看著霍華德淡淡地道:「好小子,之前我倒是小看了你,居然還能絕地反擊,夠資格做我對手。」
「哼!我們再來!」
知道有團長撐腰,霍華德的膽子更大了,完全不顧自己的傷勢,以硬碰硬地方式沖向假面,刀芒如雷,捲起一陣旋風。
可是人剛靠近假面,又被一腳擊飛出去。
霍華德重整齊鼓,感覺自己身上的傷依然以肉眼可見的迅速在恢復,又再一次不顧死活地衝上去,又倒飛回來······
再衝上去,再飛回來······
衝上去,飛回來······
如此反覆,搞得假面都不耐煩,使出自己兵皇巔峰的實力,襲殺霍華德,可霍華德總是在最後關頭躲過致命的一擊。
而霍華德,猶如不死小強一樣不停地被虐著······
兩方人馬打得火熱,可是雙方最高的領帥卻依然呆在場地最外層,和眾多看客一樣冷眼看著生死之戰的雙方,卻沒出手。
仿佛他們的生死,與已無關一樣。
可吳天,卻感覺到有兩道目光,一直注視著自己。只不過,一道陰冷充滿仇恨,一道······
卻是慎重中帶點複雜······
周少城!
吳天笑著眨巴了一下眼睛,卻在別人沒注意的角度暗暗地對他們豎了一個中指,氣得另一個假面渾身發抖,若不是被周少城一直按著,說不定他已經衝過來與吳天生死較量了。
「小子,你知道周少城旁邊的假面是誰嗎,怎麼他老是用仇恨的目光看著你?」
吳天的小動作旁人是發現不了,可是一直觀注吳天的江有為卻看見了。
「一個好色之徒而已,等會我拍死他。」吳天笑眯眯地說道。
信你才怪!這麼爛的藉口,打發小朋友啊。江有為不爽地撇撇嘴,繼續看戰鬥。
就在眾人看得熱血沸騰的時候,東邊3000米處的一個幽暗的山崗上,卻突然出現了兩個身影,雖然看不清兩人的模樣,但是從他們行走的姿勢和神態中,卻能一眼分辨出,他們是兩個已經上了一定歲數的老人。
其中一人卻留著一撮一尺來長的美須,穿著樸素,渾身卻是潔白一片,一手挽於腰後,一手有條理地摻著鬍鬚,笑呵呵地觀看著遠處的打鬥。
與美須公相比,另一人,就顯得魁梧多了。只見他立於那裡,雙手雙腳自然放開,渾身的肌肉都爆長出來,剛勁有力,仿佛一手都能擒下一隻虎。雖然長著一張平凡的國字臉,但一臉的英氣與霸氣卻是時時刻刻展露出來,讓人看了都會情不自禁地嘆一聲「好漢」。
兩人就這麼心有默契地關立站在一起,不發一言。
突然,美須公笑眯眯地看向一旁的老人,打趣道:「游龍,你怎麼不在你的天山上呆著,跑到這座小城來,小心我告訴玉面說你出來獵艷啊。」
「你告訴她也沒用,我就是被她叫下來的,我有要事要辦。」那老人撇嘴道,接著嘆了一句:「沒想到15年不下來,這社會發展得真快,我都快認不出濱海了。」
「是啊,轉眼都15年了,這日子過得真快啊。」美須公也也感慨,10多年的隱居生活,早已把自己磨成了一個耄耄老人,想當年自己行走江湖的時候還是一個翩翩英武的白面郎君,走在路上時不時還有姑娘側頭相看,而如今······
歲月不饒人啊,也許再過這麼20年,自己就要變成一堆黃土了。美須公暗嘆,不行!得儘快找到一個傳人,把自己師門的絕學傳下去,不然入地府的時候卻是無顏面去見到師父他老人家了······
美須公突然又想到什麼,疑惑地問道:「當年那個女嬰呢,她現在怎麼樣了?」
「她啊······」
游龍苦笑一聲,說道:「我這一次下來,就是為她而來的。15年了,仙兒她日夜苦練,就是為了報當年的滅門之仇,我和玉面都看在眼裡疼在心上,想勸她放下仇恨,好好為自己而活,畢竟她的仇家勢力實在太強了,強到連我們聯手都不是他們一合之力,可她就是不聽。這不,她已經忍不下去,獨自一人偷偷下山,我也是一路尾隨才跟到這裡的。」
「看來她已經抱著死心之志了,想在報仇之前看一看她的家鄉啊。」美須公也是知世故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苦心。
「可不是嗎。前些天她一直呆在以前的廢居里,不過倒還很平靜,我也是見她一時半會不會有事才有空出來看看的。」游龍嘆道。
「苦了那孩子了······」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對了,百笑,你這次出山又是為了什麼,多年的交情,我可是知道你不是個喜歡亂走的人啊。」游龍時顯想扯開那個沉重的話題。
「還能怎麼樣,」美須公苦笑說道:「你我都不再年輕,而你們是逍遙散人,沒有師門牽絆,可我是有師門的,要把師門的絕學傳承下去,現在出來就是要找出一個傳人,不然沒幾年自己走不動了,就晚了。」
誰知游龍瞪了他一眼,氣道:「你一個頂級氣修者還擔心壽命問題?」
「一個正常的頂級氣修者活個百八十歲自然不成問題,但我年輕的時候卻受了一劍被刺中心脈,雖然我用真氣溫養多年,可是心脈畢竟是人之根本,豈是那麼容易修好的?而如今天地越來越渾濁,想找到傳說中的天材地寶更是難上加難,所以這傷一直拖到現在還沒好,並且還影響了壽元······唉!」
美須公的眼神淒迷起來,像是回憶起曾經的往事······
游龍複雜地看著美須公,低沉地問道:「你這傷,是當年救玉面而留下的吧?」
「知道了你以後對玉面好一點,她身上可是有我這條命掛著。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大老粗一個,玉面怎麼會看上你,直到現在還讓我想不通啊。」
美須公現在想起那事還忿忿不平,如果她當年選擇了我,說不定現在孤家寡人的就是游龍了。不過氣歸氣,也不會把對方怎麼樣,畢竟兩人都是坦蕩之人,做事光明磊落,雖然是情敵關係,卻也彼此欣賞著對方,如朋友般相處數十年,只不過最後,在愛情面前,兩人都需要一個結果,而玉面選擇了游龍······
「謝謝,不過你不說我也會對玉面好的,這點你知道。」游龍沉聲說道。
「知道就好,不說了,我們看戲。這些小傢伙打得還是蠻精采的,尤其是那個戴著金面的小傢伙,小小年紀就擁有三流高手頂峰的時候,加以時日必成大器,不過看他的身法,已經有師門了,真令人遺憾啊······」
美須公嘆道,若能收此奇才為徒,也算對得起列祖列宗了。
游龍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兩人又陷入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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