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天州神劍宗,那也是上宗當中的頂級存在,有至少兩位化神大修,甚至,都在化神中期以上,這般勢力,幾乎可以橫掃一切了。但羅鄴說過,若是來一尊仙人境對付神劍宗,那麼,神劍宗很可能會土崩瓦解。
仙人境之強,可見一斑。
所以此刻徐游精神一下就緊繃了起來,可以說是嚴陣以待,腦中盤算著一會兒萬一真的動起手來,應該用什麼法寶。
這種情況,一般的法寶,那就不用拿出來了,因為拿出來也沒用,只有最厲害的法寶才能有效。
此刻,徐游居然沒有感覺到害怕,反倒是有一絲興奮,對於徐游來說,無論對方修為高低,他都可以煉製出對應的法器應對,這就是煉器師最可怕的一點。
誰說仙人不會死?
當年,封天劍不就是重傷過某個仙人,而且用封天劍的,只是一個結丹修士,這就說明,如果法器得當,依舊可以螞蟻吃大象。
相對於徐游,姬棄天因為是化神大修,所以他對境界的感知能力,要遠強於徐游,正因為知道厲害,所以才害怕。
只不過姬棄天也是一個人物,他有他的自尊,此刻哪怕是再怕,他也不可能臨陣退縮,更何況,他就算逃,也未必能逃得掉。
至於柳正南和柳真元,他們是完全忽略不計的,無論他們懼怕與否,都不影響結局,所以徐游是懶得關注他們。
但就在剛才聽到姬棄天那一句仙人境之後,實際上,柳正南和柳真元已經是癱坐在地上。
他們修道,最終目的,不就是成仙?
現在,活生生的仙人站在他們面前,他們焉能不怕?
本以為那年輕的柳雲鬢會出手對付打擾她撫琴的柳正南,但她並沒有,一個眼神嚇癱柳正南後,她已經是收回了目光。
這時候,她掃了徐游等人一眼,每一個被她目光掃中的人,都會情不自禁的緊張,包括徐游自己。
最後,她開口說話了。
「能看出我境界,你也算不凡了,化神初期,修為勉勉強強,倒也能派上一些用場,我正好還缺一個副管家,你來做吧。」
居然,是在和姬棄天說話,而且,還要姬棄天做她的副管家。
姬棄天哪能同意,但也沒有吭聲反對。
「至於你!」這時候,女子看向徐游,目光帶著一種莫名的情緒,說不出是厭惡還是好奇,又或者,還有那麼一點點的關注。
「你,也留下吧,怎麼說,也算是與我有那麼一點善緣。」說完,又看向柳正南父子,同樣是道:「你們也一樣。」
這話說的莫名其妙,但這女子的語氣,卻是毋庸置疑。
就像是在發號施令,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
只是這世上,那有如此荒唐的事情,姬棄天終於是忍不住道:「這位前輩,你便是仙人,也不能讓我等做什麼就做什麼,況且你強制扣押禁錮這麼多修士,已經是違背天道。」
「天道?你還知道天道?」仙人女子笑了:「你區區化神,也配談論天道?便如螻蟻,居然關心國家大事一般,這不是你能觸及的。」
姬棄天一聽,卻是怒極反笑:「前輩,我若不願意呢?」
那仙人女子搖頭:「你沒得選。」
一句話,似乎就決定了姬棄天的命運,後者明顯憤怒到極點,就要動手,徐游卻是上前一步,將姬棄天按住。
徐游當然看得出來,姬棄天若是動手,絕對不是這個仙人女子的對手。
就算是加上自己也一樣,要知道,這裡不光是有這個仙人境,還有之前的化神中期大修,之前徐游和姬棄天加起來,也只能和那化神中期斗個旗鼓相當,真的對抗仙人,他們的確是不夠格。
所以,徐游哪怕也想斗一斗,但理智告訴他,不可那麼做,否則,死無葬身之地。
現在徐游是在拖延時間,他有通界法器,只要看準時間,打開通界法器,就可以帶著眾人逃之夭夭,便是這仙人修為再高,也不可能一下子找到他們。
所以,徐游還是有些底牌的。
眼下,能不動手,就儘量不動手,現在就是想法子靠近,走的時候,同時帶走柳言成。
有了算計之後,徐游便笑道:「你既是仙人境,讓我們留下,我們就算想逃,也逃不掉,只是有件事,我想問問前輩。」
徐游一邊說,一邊拍了拍姬棄天的肩膀,後者會意。
此刻,徐游向八角亭走去,一邊走,一邊道:「前輩,不知道,您和柳雲鬢是什麼關係,為何相貌與她如此相似?」
不等對方回答,徐游又問:「又不知道,您與游凰又是什麼關係,為何,也與她如此相似?」
問這一句話的時候,徐游是一字一句的說出,明顯是極為重視和在意這個問題。
游凰,徐游母親之名,這是徐游父親徐鐵成告訴徐游的。
徐游沒有見過真正的母親,但名字,他卻是記的,他自己的名字,徐游,便是取了父母之姓。問話的時候,徐游一直盯著那仙人女子,聽到這兩個名字,女子面色不變,就仿佛,這世上沒什麼事情,能讓她動容。
說實話徐游本沒有抱太大希望,他的這兩個問題,或許根本就沒有答案,徐游問,也只是碰運氣。
可沒想到,對面那仙人女子卻是面色平淡道:「你想知道這件事?倒也不是什麼秘密,告訴你們也沒什麼。」
停頓一下,那仙人女子突然張口輕吐,便見兩道青白之氣飛騰而出,隨後在幾人驚愕之下,居然是化成人形,變成了兩個和她模樣極為相像的兩個女子。
看到這兩個女子,徐游、柳正南和柳真元都是大吃一驚,便是柳言成也是用手遮口,難掩震驚。
這兩個女子,一個徐游見過,模樣神態穿著,毫無疑問就是柳雲鬢,另外一個,隨時粗布衣,但卻是端莊秀麗,徐游看到這個女子,只感覺熟悉無比,就仿佛記憶深處,那一種關懷和慈愛,雖然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但看到這個女子的瞬間,清晰了。
就是她。
「娘親?」徐游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發乾,心頭狂跳,雖然他沒有親眼見過娘親,但父親徐鐵成卻是不止一次給他描述過娘親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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