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煙淡然的語氣,好像這件事根本沒對她造成什麼影響一樣,該做的工作照樣做,該吃的飯也一頓不落,絲毫沒有改變。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如果不是尤琪突然收到了消息的話,可能她們都不會察覺到什麼。
也不知道是千煙真的沒心沒肺,只當溫南跟她的那一段過往是場遊戲,抽身之後就能當做無事發生一樣。
還是說,她真的演技太好了。
「那溫總怎麼說?」琪姐還是皺著眉頭多問了一句。
如果真的得罪了溫南,千煙被封殺都是小事,但是現在看上去也沒有到封殺的地步。
而且千煙的事業正在上升期,如果這時候突然銷聲匿跡,那就真的是讓人匪夷所思了,可能那些有心掩飾的東西反而會被挖出來。
「沒說什麼。」千煙想起了溫南離開時候那種凌厲陰狠的目光,聲音淡淡的,「就是扭頭就走了。」
琪姐:「……」
「那就是沒什麼安排了對吧?」千煙對於琪姐說的事根本沒放在心上,這一瞬間倒是有了難得的輕鬆,「後面除了發布會,還有就是活動了?」
「嗯。」琪姐頓了頓,很是凝重的看著她,「千煙,你跟溫總……」
她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你現在事業是在上升期,剛剛打出了名聲,現在如果沒什麼動靜的話,會被人遺忘的。」
「就算是我有動靜,也不能一戰封神啊。」千煙聳了聳肩,朝她笑了,「而且溫南決定了的事情,也不是誰都改的了的。」
「……」
「我跟溫南的關係從來就是那樣,他養著我我就不忤逆他。」千煙很是坦然的把兩個人的關係拿出來說了,大概在很多人眼裡會覺得她是恬不知恥。
或者說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但是琪姐和花花心裡也清楚,這樣的關係在圈子裡太普遍了,沒有什麼好瞧不起的,更何況千煙跟溫南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都是單身,如果拋開其他不談,說他們是在一起談戀愛也沒錯。
只是這段戀愛不能動心,也是無疾而終。
「但是溫南要跟韓涼繁結婚,既然婚期都已經訂了,我就不能再跟他保持著這樣的關係了。」千煙換上了認真的神色,「做人嘛,再沒節操,也得有點下限吧。」
她這個人的,已經不能說有太多的尊嚴了,最後守著的不過就是那條底線。
而且她知道,溫南會做出什麼樣的事,她猜都猜得到。
所以現在才會那麼淡然的接受了,儘管心裡還是有點疼,像是被釘上了一根刺,跳動一下都能讓自己的心臟血肉模糊。
她捨不得。
但是也做不到老實。
溫南是個沒有感情的人,可她是啊,怪就怪她曾經太看得起自己了,居然會覺得自己能夠看透這個世界,畢竟以前經歷了那麼多,早就把心裡的那些希冀給磨滅了。
可是偏偏,溫南就是那個她在顛沛流離了半生之後,給了她倚靠和溫暖的人,把她那些所有的情感都喚醒了。
溫南教會了她太多東西,讓她知道了該怎麼努力,該怎麼去對待那些傷害自己的人,只要有他在,她儘管囂張都可以,不用再像以前那樣需要考慮些什麼,也不用擔心,自己會收到怎樣的苛責對待。
所以,這一切都把她教會了,怎麼動心,自然而然她也學會了,可是溫南沒準備讓她動心,他也有自己的歸宿。
千煙心底自嘲的笑了聲,臉上卻毫無波瀾的樣子,一如既往的散漫態度。
琪姐和花花沒再說話了,這時候說什麼都不對。
該發生的,始終還是要發生的。
……
溫南沒再找過千煙,千煙也每天都過得清閒,前一段時間的壓力幾乎讓她喘不過來氣,現在能休息幾天好像也不錯。
雖然也不怎麼休息的好。
網上的人依舊是這裡罵一下,那裡噴一下的,千煙的微博也沒了動態,每天都在折騰自己的小馬甲。
如果她過去過得再好一點,或者說母親沒有出家,能夠陪在她的身邊,那她可能最願意做的,大概就是經營著自己的一個工作,有了空的時候就出去旅遊一下,看看世界。
但是現在,並不行。
盤著腿在沙發上坐了好一陣,千煙才起身出了門,站在外面公寓樓下的時候,看著遠處的綠植,還是有片刻的晃神。
沉默了幾秒,她才拉上了口罩,攏了攏外套,往外走去。
……
孤兒院。
買了一大堆零食的千煙,剛一進門,就被一群小孩給圍住了,每個人臉上都是燦爛的笑,好像從來就沒被拋棄過一樣。
「姐姐!姐姐!你好久沒來了!」
「姐姐你怎麼隔了這麼久才來啊?」
「千煙姐姐!我們在電視上看到你了!」
「……」
一群小孩子把她圍了個水泄不通,嘰嘰喳喳的說著話,里三層外三層的,千煙無奈的笑著,沒辦法往前移動半步。
直到院長來了,她才能得以被解決了出去,跟著院長一塊兒給他們分了些吃的。
千煙會到孤兒院還是因為當初高中的時候學校組織了一次到孤兒院的愛心活動,但是班上來的人沒幾個,其中就有千煙,而且其中幾個都是敷衍了事,只有極個別的會陪著她一起里外都照看著。
這裡的小孩子其實大多都沒有什麼病,只是無緣無故就被拋棄了,當然也有那種先天殘疾的,慶幸的是在這裡的地位大家都一樣。
從來不會有外面那些詆毀和謾罵,因為大家都有個共同點,都是被拋棄了的人。
千煙也算是被拋棄了的吧。
她從很早就意識到這件事了,所以才會在有空的時候來一趟孤兒院,後來上大學做兼職賺了些錢也會想辦法給這裡的孩子買些東西來陪著他們。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裡也有好些孩子是她看著長大的,就算是她每年來不了幾次,每個孩子卻也把她記得很清楚。
只是每次來的時候,幾乎都有人走,也有新的面孔被送進來。
「姐姐。」
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姑娘看到千煙坐在台階上發呆,靠在她身上往她那邊蹭了蹭,滿臉的天真無邪,「你不開心嗎?」
千煙愣了一下,「沒有啊。」
她笑得溫柔,捏了捏她的臉,柔軟的像個小包子似的,心裡也塌陷了一塊,乾脆直接把她抱起來放在了自己腿上,「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你今天都沒有怎麼笑。」小姑娘認真的看著她,「而且還坐在這裡發呆。」
她確實是陪了他們一會兒之後,看到孩子們都因為自己帶了小零食小禮物過來而變得開心喜悅,自己就退了出來,坐在了台階上。
莫名的開始了發呆。
實際上,她在想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腦子裡不算很亂,甚至是空白一片。
想要勾勒出來一個什麼場景,卻做不到。
「……」被一個孩子看穿了心事,千煙抿著唇,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太深的解釋,她也聽不懂。
窩在她懷裡的小姑娘才五六歲,剛被帶回來的時候還是個沒斷奶的孩子,根本就不知道她在懂事之前自己發生過什麼,現在長得白白嫩嫩的特別可愛。
千煙低頭看著她,小姑娘的眼睛黑白分明,特別有神,滿眼的都是澄澈乾淨,整個人軟軟的一團,在這種陰涼天氣里,她抱在懷裡還真的周身都暖和了一下。
「姐姐,你是不是最近不開心?」她奶聲奶氣的問著,「我給你講故事吧……」
千煙每次來都會給他們講故事,而且繪聲繪色的,她也就有一樣學一樣了。
小姑娘軟軟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講著他們最近發生的事情,還非常努力的在想那些好玩的時候講給千煙聽。
千煙笑著笑著就紅了眼眶,心尖都在顫。
其實有時候,她也想過自己做母親了會是什麼樣,會不會像以前那樣粗心大意的讓千蝶走丟,會不會像千惠文那樣丟下自己的孩子。
想了幾次,她就不敢想了。
這樣的夢,始終都跟溫南有關。
「姐姐你怎麼哭了?」
小姑娘突然一下就慌了,看到千煙臉頰上忽然滑落的淚水,滿臉慌張,手足無措的望著她。
千煙這才突然回神,趕緊抬手擦了擦眼淚,朝她笑著,「沒事,我是高興的,看你都長這麼大了。」
她不太懂,「高興為什麼要哭?」
「有個成語叫喜極而泣。」千煙還認真的跟她解釋著。
小姑娘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從她懷裡跳了出去,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姐姐,今天有表演的,我帶你去!」
「……」
千煙看著那個小小的背影輕笑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深呼吸一口氣,把濕潤了的眼眶努力的恢復到之前的樣子,才跟著她一起走了出去。
……
小孩子的世界跟大人的不一樣,大人想的太現實了,活的也太累了,他們就算是沒有父母,每天卻也過得開心快樂,至少現在這樣的時候,是沒有那麼多煩憂的。
千煙的陰霾也因為那些笑臉被驅散了大半,精緻的小臉上笑盈盈的,眉目溫柔的看著他們玩鬧。
有時候處於喧囂之中也能算是一種安穩,至少不會有一個人時候的那種孤獨。
傍晚的時候,院門口晃晃悠悠的走進來了一隻棕色的人偶熊,肚子圓滾滾的,個子倒是不矮,偏偏這樣的裝扮讓人看上去總覺得它有些笨拙。
人偶熊晃晃悠悠的進來的時候,孩子們全都涌了上去,抱著腿摸著肚子的,誰都不撒手,晃來晃去的差點讓熊的腦袋都晃掉了。
千煙在旁邊偷偷的笑了一聲,瞥見熊在扶住自己的頭了,她才起身叫住了他們,「回來坐好啦,你們這樣子小熊……」
她打量了熊一眼,又笑著改了口,「大熊就沒地方可以進來了!」
「好!」
還真沒這麼整齊的回答過,話音剛落,所有人就很有秩序的扭頭跑回去自己坐在了位置上,扭頭眼巴巴的望著門口那隻熊。
千煙也是笑得眉眼彎彎的,小臉上都是輕鬆的樣子。
人偶熊扶著自己的腦袋一步步的朝她走了過來,步子不快,卻好像是在看著她一樣。
直到停在了自己面前,那隻熊才抬起了自己的手,拍了拍千煙的頭,動作很是輕柔的樣子,像是在對待一個乖巧的孩子似的。
千煙愣了一下,自己回神的時候,那隻熊已經自己爬到小舞台上面去了。
因為人偶服太重了,活動起來沒那麼方便,動作看上去都有些笨拙的樣子,千煙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重新走了過去,坐在了旁邊的位置陪著他們。
嬉嬉鬧鬧的就是一整個下午過去了,沒人打擾到她,倒是她拋去了一身的煩惱,跟著那隻熊倒是玩的開心,跟個孩子似的。
天空漸漸的暗了下去,四周的路燈也打開了,在結束的時候,那隻熊直接坐在了地上,把自己的手套摘了下來,抱著一旁放著的吉他撥弄著。
明亮的燈光下,千煙的目光直接落在了那雙手上,很典型的一個男人的手,但是看上去很秀氣,手指修長。
只是可能看溫南的看得多了,對這樣的手有些免疫了,某種程度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算是手控,還是溫南的手控,好像她也就是看著溫南那雙手的時候會愛不釋手,甚至是垂涎三尺想入非非——
千煙的眼神有些渙散,隨後才被吉他的聲音拉回了思緒,撥彈出來的弦音像是流水一樣,流暢悅耳,在寂靜的夜裡讓人一點點的平靜沉澱下來。
「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的玫瑰枯萎,冷風吹,冷風吹,只要有你陪——」
熟悉的調子讓孩子們都跟著唱了起來,千煙也小聲的在旁邊附和著,小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總覺得這樣的生活,能讓人安心,節奏很慢,也不需要再去在乎誰的眼光。
……
孩子被阿姨帶著去吃飯了,才戀戀不捨的離開,千煙盤著腿坐在了地上,很是感激的看了那隻熊一眼,「謝謝你。」
她其實很久沒來了,所以也沒有見過這隻熊,但是這個福利院裡也偶爾會有人過來做愛心活動,陪陪小孩子們。
至少也是一片心意,更何況這隻熊陪著孩子玩了一下去,連水都沒有喝一口。
那隻熊依舊是沒說話,而是把吉他遞給了她。
千煙愣了一下我,把吉他給接了過去,怔怔的看著那隻熊。
身側的熊依舊是頂著那個圓滾滾的肚子坐在地上,看上去臃腫不堪的樣子,偏偏就那雙手纖細好看,在抬手取下自己頭套的那一刻,千煙瞬間就懵了。
那種不可置信的感覺和周身升起的溫暖感,來的猝不及防。
池琰一張俊臉上已經被汗水打濕了個透,就連頭髮上都是汗珠,像是洗了個澡似的。
他把頭套放在腿上,抬起手把頭髮往腦後抹了一把,順便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千煙甚至能看到他下頜的汗珠順著脖頸流了下去,打濕了襯衫的樣子。
「……」
千煙怔住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手指緊緊的抓住了吉他。
「很意外?」池琰笑了一聲,大汗淋漓的樣子反而讓他更有少年感了些,帶著一些揶揄看向她。
「……」
是挺意外的。
千煙怎麼回答都忘了,只覺得有些轉不過來彎。
且不說池琰怎麼會來這裡,光是一個池家大少爺穿著人偶服上福利院來就已經能是個大新聞了,畢竟池琰以前確實是有那麼一點高冷,至少在對待外人的時候是這樣的。
但是現在他卻穿了一整天的人偶服在這裡,尤其是下午的時候還毫無形象的陪著一群孩子在玩。
可能是千煙最近被罵的都有被害妄想症了,短短半分鐘的時間,她甚至把新聞標題都給某些不良媒體想好了。
【雲城名貴池家大少爺穿著人偶服現身城郊某福利院,屈尊降貴做這樣的事莫非是有私生子流落在外——】
「咳。」
見她思緒神遊在外,池琰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在想什麼?」
「……」千煙趕緊回神,尷尬的朝他笑了笑,有些心虛,「沒什麼,就是你突然出現在這把我嚇到了。」
「為什麼?」
「池家大少爺啊。」千煙提醒著他,隨後戳了戳他的熊服,「穿成這樣在孤兒院,很匪夷所思啊。」
「那你呢,大名鼎鼎的娛樂圈新晉女神?」池琰笑著調侃,「怎麼會在這裡?」
千煙扁著嘴,「我以前偶爾還是要來這裡的,只是最近忙,今天才有時間過來,結果剛陪了他們一會兒,就看到來了一隻熊。」
而且這隻熊還是熟人。
池琰輕笑,「要是早知道你在的話,我肯定早就過來了。」
前段時間千煙比較忙,加上池琰突然的告白,她確實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相處,兩個人不見面的話也不至於尷尬,就連之前在演出的時候也只是匆匆一面就過了。
池琰該說的話和該有的關心一點都沒少,卻也沒有逼著千煙,畢竟兩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在忙。
把千煙守得太緊了,會適得其反的。
「那誰知道池醫生居然有空來這裡呢?」千煙挑眉。
池琰一本正經的解釋著,「因為今天沒手術啊,福利院的孩子心理輔導也算是醫生的一種工作吧?」
「你還做心理醫生呢?」
可能因為千煙這幾天來情緒難得放鬆,所有的思緒都得到了緩解,也是因為這樣的環境讓人身心都舒緩穩定了下來,千煙倒不覺得有什麼尷尬的。
反而覺得有些難得。
至少在池琰摘下頭套那一刻,她是真的心驚。
畢竟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少爺,卻心甘情願的濕透了衣衫,甚至穿了那麼久的人偶服,就算天氣在涼,裡面都是悶熱的。
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算不上。」池琰雙手撐在地上,燈光照的他臉頰滑落的那顆汗水有些晶瑩的樣子,順著脖頸滑落進了衣衫,特別性感,「這些孩子始終還是需要陪一陪的,心理輔導還沒有花時間多陪他們坐一會兒來的實在。」
千煙很是贊同,側過頭去看了看旁邊的房子,輕輕的嘆了口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在這裡找一點平衡感,至少大家都是同樣被拋棄了的人,她只有在這裡才能讓自己看上去沒那麼可憐。
千煙的眼瞳閃了閃,那雙貓瞳里的光都好像被撲滅了,變得有些暗淡的樣子。
「呆了一下午了。」池琰問她,「等下我請你吃飯?」
她垂著眼帘收起了視線,重新轉過了頭,「那你不先去把這身衣服換下來?」
池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彎著唇笑了,坐在那裡沒動,「你看哪個比較順眼?」
千煙怔住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那我要是說看熊順眼,你還能穿著熊服去吃飯嗎?」
「有何不可?」池琰聳了聳肩,好像無可厚非的樣子。
千煙:「……」
池琰拍了拍她的頭,「看你這段時間太累了,給你解解壓。」
說著,他才變魔術似的從身後掏出來了一朵玫瑰,放在了千煙的鼻子下面,「開心點,別有壓力。」
「……」
千煙這回是真的驚了,遲疑的把花給接了過去,鼻間還有著淡淡的香味,「你從哪兒變出來的?」
「心想事成啊。」池琰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俊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想送你朵花,自然就變出來了。」
他沒等千煙說話,就翻身站了起來,右手戴上了熊掌那樣的胖胖的手套,軟綿綿的在她的頭頂拍了拍,「好了,我先去洗個澡,換了衣服帶你去吃飯。」
說完,他才穿著那身人偶服跳下了舞台,可能是適應了下來,看上去動作倒是沒那麼笨拙了,只是千煙怎麼都覺得不可思議。
池琰是真的太出乎意料了。
……
八點。
池琰帶著千煙回了市區,直接去了一家法式餐廳。
好巧不巧的,在進去的時候,千煙竟然眼尖的掃到了那輛熟悉的車和車牌。
黑色的口罩遮住了女人大半張臉,卻讓眼裡的驚愕和慌亂盡數顯露了出來,跟這樣的氣氛很是格格不入,就連腳步都不由的頓住了。
池琰察覺了她的反常,跟著站定了腳步,有些擔憂的側過頭看著她,「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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