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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莊清則對於她的到來也並不知情。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郝燕還以為,是他和總編提出,想讓自己來負責的。
她微笑的回應,「那是挺巧的!」莊清則看著她筆電上保存的文稿,不禁道,「我記得,祝慈生前是一名服裝設計師,只可惜懷才不遇,她雖然不是名校畢業,但在設計方面非常有靈性我還以為你會繼
承你媽媽的天賦,不過,我好像聽說,你之前曾在設計類的大賽中取得過冠軍?」
每次提到郝燕的媽媽時,莊清則的神情里總帶著眷念。
「是的!」郝燕點頭。
當時給她頒發獎盃的還是她的偶像,設計大師n,也是他的夫人。
郝燕臉上露出些靦腆的表情,「其實私下裡,我有和一位朋友準備創立一家工作室!」
莊清則聞言,欣喜道,「是麼?那等開業的時候,我得去捧個場!」
像是莊清則這樣身份的人,不是什麼事都能讓他屈尊降貴的,很明顯的給她面子。
不管是不是客套話,都充滿了善意,郝燕都感激道,「好,我會邀請您!」
莊清則和秦淮年一樣,都是大忙人,每天都有很密集的行程。
郝燕沒有再多打擾,「莊董事長,採訪結束,我們也先離開了!」
莊清則道,「嗯,我讓秘書送你們!」
莊清則的秘書很客氣的將他們一直送到電梯前,才頷首離開。
電梯在一樓,還有很久才上來。
郝燕看了眼旁邊不遠處的指示牌,不由道,「趙姐,我去趟洗手間!」
她快步過去。
郝燕採訪前就想去洗手間了,但後來莊清則進來了,她怕耽誤時間,就一直沒有去。
她起身整理衣服時,有莊氏的員工也走進了洗手間。
隔著門板,能聽到嘩嘩的水聲,似乎是進來補妝容的。
每個公司的女同事都一樣,工作時間裡湊到一起,也免不了要八卦一番。
「哎?你聽說了沒,莊家的千金要訂婚了!」
「莊家的千金,那不就是莊董事長的侄女莊小姐,我記得她好像剛回國不久,是一位優秀的服裝設計師,還幫著處理了公司的事情!」
「對,就是她!她即將和秦總訂婚了!」
「秦氏集團的秦總?」「沒錯,這也算是莊、秦兩家的商業聯姻,強強聯合,而且,莊小姐和秦總早年在國外留學的時候,他們曾經就有過一段感情,現在有情人終成眷屬,莊氏內部都已經傳開
了」
郝燕臉色陡然變白。
門板外的腳步聲走遠後,她僵硬的從裡面出來。
腦袋一片空白,整個人都震驚住,而後寒冷一點點的籠上來。
她的前胸後背都涼。
郝燕掏出手機,在通訊記錄里翻出秦淮年,想要找他問個清楚。
喉嚨抽緊,那麼多翻湧的情緒想要噴涌而出,然而,線路里響起的卻是系統的女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rr
郝燕的心一下子就從懸崖跌落到了深淵。
國內外有時差,這個時間,秦淮年那裡應該是深夜,他還在睡夢中。
即便打通了,那又如何
趙姐之前曾問郝燕,她和秦淮年是不是正在交往的男女朋友。
郝燕回答不上來,因為秦淮年從未說過。
他們算什麼呢,像以前一樣的情人嗎,可她卻覺得實在卑微,以前至少是為了女兒的醫藥費,走投無路之下被迫的選擇,現在卻是心甘情願。
郝燕此時不得不承認一點:她墮落了。
自從秦淮年說把對她的好「那就當真」的話,郝燕就無法掌控自己的心,一步步深陷進了他的深潭之中,並且越陷越深。
以前至少還因為錢,現在卻是在出賣自己的心。
郝燕臉色越發的慘白,仿若墮入了冰窖里。
她趴伏在洗手池前,用涼水連續洗了好幾遍臉,情緒冷靜下來後,她用紙擦乾淨,才磨蹭的從裡面走出來。
趙姐和同事都在等著她。
見她額前的髮絲都濕了,關切的詢問她怎麼了。
郝燕搖了搖頭,勉強一笑。
他們乘坐電梯到達一樓,準備回去。
新聞車停在大廈門口,機器先放妥,陸續上車時,有人叫住了郝燕。
「郝小姐!」
郝燕聞聲回頭,看到了淺淺含笑的莊沁潼。
她似乎是追著她過來的,「郝小姐,我聽說你和同事過來為我叔父做了個採訪!」
郝燕點頭,「嗯」
同事都上了車,很明顯他們已經採訪完正要離開。
莊沁潼走到她面前,笑著問,「郝小姐,方便和我說幾句話嗎?」
「」郝燕抿唇。
新聞車載著同事離開後,留下來的郝燕和莊沁潼去了臨近的一家咖啡廳。
咖啡廳在二樓,很商務的風格,來這裡的大部分都是周圍辦公的白領。
悠揚的鋼琴曲在廳內環繞。
服務員將她們點的兩杯拿鐵端上來。
郝燕伸手握著馬克杯,熱流傳遞到她的手心,咖啡的醇香在空氣中四散。
她們的位置很僻靜,靠著牆角,很適合談事情。
郝燕在上班中,穿著也是精心搭配過的,掐腰的米灰色西裝,下面是九分的西褲,腰間她用一根腰帶做了點綴,職業中又多出絲時尚。
但和莊沁潼相比,就顯得平庸了許多。
一身限量版的洋裝,特殊織成的面料中夾著金絲,頭髮上別著一個璀璨的鑽石發卡,和脖子上的鑽石項鍊奪目熠熠。
這樣的打扮,若是普通一位千金名媛,都會顯得過於珠光寶氣而庸俗,但在莊沁潼的身上,卻反而端莊高貴。
老天就是這麼不公平。
郝燕再次感嘆,她和秦淮年是一路人。
每次見到時,莊沁潼美麗的臉上始終都含著淺淺的笑意,看似親和,卻總感覺帶著些疏離感。
郝燕想到在莊氏聽到的話,再面對莊沁潼,她有些僵硬。
莊沁潼這時放下攪拌勺,笑著對她開口,「郝小姐,我找你,是想和你說淮年的事!」
郝燕心中澄澈。
他們之間能夠談論的,也只有一個秦淮年。她不由挺直了些腰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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