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雲錯 第十章 仁嶺援助八鸞山

    還有阿羊活著呢!破翅膀鷹他們就拿阿羊作規矩,給他打大棍子,打到半夜,也死了,拖出去沉塘。

    可是阿羊是有娘的,心疼娃兒,連天寶掌柜的都彈壓這娘兒們不住。

    這娘兒們,裝瘋賣傻,瞅個空兒逃出去,擊鼓鳴冤。

    這事兒就鬧大了。不但官府來討伐、民冤也是沸騰。還把青巾軍跟心寶聯繫在了一起,兩個都成了煙販子。

    思凌一聽,氣得仰跌!不但氣出了這麼大的事、更氣的是這麼大的事她還不知道,還要官兵告訴她!

    這也不能全怪守仁嶺的青巾軍將領們。畢竟心寶攪出來的事,他們也不是天眼通,不能整天盯著。

    後來官兵決定大舉調兵圍剿玄狐城,這也是悄悄兒乾的。若非這被調遣的小頭兒嘴不嚴不,還是思凌怪法太叫人難以抗拒了不然她也不知道。

    既然知道了,她心裡一緊、手裡也一緊,金聲大振,那官兵小頭兒就暈了過去。思凌看看這具身體,也不確定記憶消除了沒有。

    辰星獻計:「一不做二不休。索性鬧大了。」

    思凌想想:「也是!」反正要回去救仁嶺了,不能在這裡打八鸞山向朝廷討賞了,索性轟轟烈烈一把!

    於是官兵都哭爹喊娘:青巾軍打過來了!仁嶺援助八鸞山了!啊喲喂!他們跑了!跑了呀

    咦?官兵還沒怎麼組織起反攻呢,怎麼他們就跑了?

    哦,官兵醒悟了!這下他們可以向上頭報功了:這些強盜是被我們打跑的!看,我們還沒有多少傷亡呢!這就是我們戰鬥力強大的證明。朝廷可以多給我們一些預算了。

    而且,這些來援助八鸞山的青巾軍,為什麼急著逃跑呢?

    都是因為玄狐城那邊的官兵作戰得法,所以他們要回援了玄狐城那邊的官兵是這麼報功的。這麼一來,兩地官兵都有了額外的功勞。皆大歡喜。

    至於仁嶺那邊,發現官兵來攻擊,都非常意外,這才知道心寶煙田一事,竟然影響這麼大。他們這時候才意識到有必要報告思凌,卻又沒膽子報了。可是報了又能如何?公主本事再大,還能一下子飛回來不成?

    他們正在那裡為難,思凌那邊的人已經回來了。這一下,仁嶺守軍膽氣壯了!

    而官兵那邊,也知道了青巾軍頭兒回仁嶺了,那邊會吃重。至於八鸞山這邊,顯然是壓力倍輕。就等著殺了葉鳴立功了!

    偏偏此時,葉鳴自己做死。他想著也是要在朝廷里栽培一個內應,看上了一個欠了賭債的師爺,想拉攏。那師爺偏還體正直,不願意干!

    葉鳴不但氣那個趙師爺,而且還看上了師爺新討的老婆,叫二春,長得白花花的臉啊、水噹噹的眼。

    怎麼著才能把二春搞到手、再讓趙師爺肯賣命呢?葉鳴費上了心思。

    他旁邊有個副手,少白頭,叫作小老頭,倒是有一肚子的壞水兒,給葉鳴出了個主意,連聲稱善。

    那二春在家裡坐著紡紗織布納鞋底,禍從天上來,忽然聽說自家的相公出了差錯,說私通什麼八鸞山大王,要去處斬了!

    二春噓得臉都黃了,婦道人家,有什麼見識?四處沒頭蒼蠅一樣亂撞,胡亂的使銀子,也不計較家裡以後怎麼過日子了,總之要把當家的先撈出來。

    卻是這通匪一事,據說證據確鑿。朝廷如今正嚴打土匪呢!趙師爺應該是立刻開刀問斬,都不問秋後了。

    正當二春都快急死過去的時候,有個獄卒,諢名宏爺的,倒是古道熱腸,特意來寬慰她,問她都走了什麼門路?聽說之後連聲咂嘴道:「那些人,白拿你的錢,一些都幫不上忙的。」

    二春悲悲戚戚:「可不是嗎?都救宏爺幫忙!」

    宏爺捋著鬍子道:「都是可憐人。只是,獄裡可憐人多了,咱們也幫不過來呀!」邊說著,目光光往二春豐滿的身體上打量。

    二春明白過來了,當時就想把人趕出去!可趕出去之後,當家的不是還得受斬嗎?她也想明白了,豁出去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且把她相公給救出來再說。

    那宏爺笑道:「我也是有家有口的人啦,也不能禍害你!只是我有個兄弟,還沒娶妻。小娘子若是能給他當個嬌妻,倒也不賴。」

    二春大吃一驚,暗想:我當家的要出來的。我怎好又給別人當妻子?

    宏爺呵呵一笑道:「小娘子莫驚!我那兄弟,也很知分寸。他慕小娘子的風韻,打算跟小娘子就做幾天露水夫妻,也是好的。等趙當家回來,小娘子依然如故。我那兄弟只做了幾天有妻房的人,就好了。」

    二春聽了不響。宏爺只管催道:「小娘子心下是怎樣的呢?」

    二春暗惱「你叫我怎生好應出個字來?」把銀牙碎咬,羞憤不過。

    忽聽一聲:「宏大哥差也!羞人答答,你叫小娘子怎生答應呢?」

    二春聽這人倒也明理,抬頭一看,但見來人一聲緊靠短打,身材卻也英武,眼中神光如電,倒是個人物,只是氣勢太張揚些。

    宏爺介紹道:「這就是我那兄弟!」又道,「兄弟與小娘子絮談,我就不打擾了。」就退身出去,把門給他們闔上。

    二春身不由己,就給來人攜到榻上。那來人說了許多仰慕之語,到得緊要處,卻是極盡能事。

    二春給淘得,至後半夜,不得不軟語哀求:「奴家要死過去了。」

    來人想點燈賞鑒她一番。二春怕羞,只是不許。

    來人道:「若不依我,我可就」

    附耳低語幾句,二春羞不可抑、討饒不迭,只有依那人掌了燈。她閉上眼睛遮羞。來人便掌了燈,上上下下、啥啥啥啥,看至啥啥,又啥啥啥啥不能描寫的圈圈叉叉,戰將起來。

    如此到了天明,二春方眠得一眠,只聽門響,宏爺拍門進來,道:「你們好精神!我在外頭替你們看門,都受不住咧。」

    二春嚇得躲到帳子裡。那來人倒是大喇喇的,在帳子裡盤踞了,自己將衣服撈過來,一邊披,一邊道:「宏大哥受累。」

    宏爺咧嘴笑道:「葉大哥好受用!」二春心裡一突,想:這人怎麼跟八鸞山大王是一個姓?那來人披了衣服,推二春道:「你男人穿衣服,你也不知幫把手。」

    二春只得幫他把衣服穿了。那男人出帳來,問宏爺道:「你幾時點卯?」

    宏爺道:「自有人替我。左右趙師爺還沒開刀。公事也還不重。」

    二春聽說到自己相公頭上,在帳中被裡,忍著羞,低聲虛氣問:「爺爺,我家相公,那什麼時候能出來呢?」

    宏爺一聽就樂了:「小娘子還記得那牢鬼!我還當小娘子一夜樂得,連自己爹娘都忘了呢。還記得牢裡有個男人!」

    二春羞忿難當,鑽進了被子裡。想穿衣服。只是她小衣搭在帳外,一時不便伸臂出去拿的。那宏爺光著眼瞅著帳里模糊影子、和帳口的女衣,笑道:「本來趙師爺是三天之後問斬」

    說到這裡賣個關子。二春支著耳朵聽著。宏爺咳嗽一聲,又道:「只是他跟八鸞山交通的事兒給落實了,怕是立即就可以開斬了。」

    二春慌道:「怎麼立刻落實了?」急得露出臉來。宏爺盯著帳口那芙蓉面、臉下一截的雪白胸脯、身子裹著的大紅被子。

    二春忙縮了回去,把帳子放下,聽得外頭兩個男人都放聲大笑。宏爺便道:「趙師爺這通匪之事,本是莫須有。無奈他老婆真跟葉大英雄睡了。這便落到實處啦!怕是不死不行。」

    二春頭髮暈:「你說什麼?這八鸞山」

    宏爺掀起帳子一角,指著那來人對二春道:「實不相瞞,這位便是八鸞山葉大當家,葉英雄了。怎麼你陪了一夜,都不知道嗎?」

    二春大叫一聲,昏死過去。那葉鳴也無趣,對宏爺道:「你慢慢跟她說吧。」

    宏爺大拍胸脯:「全都包在我身上。」把葉鳴送了出去,回頭他就進帳子去了。也不管二春是不是還暈著還暈著他才好辦事呢!


    把二春又鼓搗醒了,他就跟二春響鼓重錘的強調了一遍:你這就是白布染皂、是新鞋踏泥、說不清摘不明了!回頭他會把趙師爺清白的證據遞上去,讓趙師爺能放出來。趙師爺一定感激涕零,肯替宏爺辦事。而二春呢,也得繼續跟葉鳴保持聯繫,得幫著八鸞山、把趙師爺哄住拿捏住!要不然,事情敗露,不說朝廷官法,要拿二春騎了驢。就是趙師爺自己知道了都得把二春剁了!

    二春無法,哭哭啼啼答應了趙師爺。宏爺這才心滿意足的離了二春,回去,照著八鸞山的計劃,果然請求長官把趙師爺放出去。

    長官先還作難呢:朝廷現在挺重視剿匪這事兒啊!不好放。

    宏爺問:「也是,朝廷怎麼就這麼重視呢?」

    長官道:「還不是這些土匪太能鬧了!朝廷上為了剿他們,也是花了大血本啦!別的不說、那些死的人命都不說,就是花的銀錢,不都滿坑滿谷的填了去?害得連太子冬天裡要去狩個獵避個寒的錢都沒了。」

    宏爺也知道京里的人,夏天要去住涼些的地方、冬天去暖和的有花開的地方,其實春秋也更要出去玩了,總之就是不肯安生待著。越有錢越是這樣,就不能囚在一個地方!更別說皇上太子了。而且本朝又是刀馬開的國,崇尚武功。所以人家出去,都要打個獵,以示不忘武德。

    宏爺他愛聽這些事兒,拜託長官說清楚些:怎麼太子就沒錢出去了?

    長官也是聽來的,現在京里鬧得沸沸揚揚:說天冷了,太子又要去冬狩。下頭管銀庫的就說,軍事上用的費用太兇了,這裡錢不太夠了,年底的銀錢又還沒全部關上來,拜託太子別往太遠的地方去了。

    太子就有點不太適心。軍方也急了:怎麼我們的費用就太兇了?我們剿匪,一筆筆費用都是按實際情況來的,還特意幫朝廷省著呢!要說凶,也是你們某些官員中飽私囊了吧!不然朝廷的銀子能這麼不經花?

    官員哪有肯承認的。雙方就這麼吵起來了。太子知道不能讓文武百官就這麼吵上。他打圓場道:那就不往遠處去了。就京南那兒有座現成的丹精閣,以前王晨去過的,是現成的。稍微修葺修葺,接太子駕不就完了嗎?

    說是這麼說,可事兒就有不巧了:丹精閣起火了!

    聽說火勢還不把個丹精閣燒得個**不離十了?太子一聽,心裡憋屈啊:不能去遊玩了。而且他剛說要去玩,那裡就起火,是幾個意思?這是天不願意順著他、還是有人不願意順他的意?

    不管哪種情況,事兒都夠大的。難怪太子的臉就跟北方的冬天一樣,唰的就陰了下來,眼看就要颳雪暴了。

    忽然太尉吳愷有本上奏,說那丹精閣可以迎太子駕了。太子又驚又喜,忙問:不是說火燒了嗎?怎麼還能接駕?

    吳愷回道:燒的地方都修葺好了。請太子放心入住。

    太子又問:這麼短時間,怎麼就能修葺好的?花銷幾何?

    這時候吳愷要是獻殷勤,說錢不用太子操心,都是他花自己的錢,自掏腰包給太子上孝心的。那太子一開始可能覺得暖暖的,完了一想:哎瑪不對啊!我錢不夠使、時間還緊、住不上的地方,你就錢也不在乎、時間也不是個事兒。和著你錢比我多、能耐也比我大是吧?那這國是你掌還是我掌?

    以前就是有些官員犯了這錯誤,結果掏了錢給上頭盡孝心、還被上面給惦記上了。完了被上頭掏了窩,死了也是白死。

    這太尉吳愷才不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但見他單膝跪地,朗聲啟奏道:「回太子,那丹精閣燒得並不厲害,故此臣請了一些好工匠,他們說能辦。臣這幾日睡在工地督促他們好生修繕著,果然也就成了。費用也不大。」

    說著把帳單呈上,果然沒多少費用,也就是中等人家起個宅院、順便辦個紅白喜事的價錢。對皇家來說,真是個小數目了。

    太子看了那單子,喜道:「我聽說怎麼都燒得差不多了,不好修呢?」

    他臉嫩,把「沒錢修」硬換成了「不好修」。吳愷神色不變,一臉忠貞老實道:「回督國殿下,丹精閣山大,那火起得猛,乍看似乎燒得凶。實際再踏看,真正建築燒掉的還在少數,故請有經驗的工匠踏看了,定了個修繕的方案,辦下來,托督國殿下洪福,果然修成了。」

    太子朗聲大笑,著百官都來學習他。之後果然就幸了丹精閣,看門樓高聳、群芳吐艷,宛然比從前更鮮艷些。

    太子正稱讚,吳愷就跪下了,口稱死罪。

    太子愕道:「你有何罪?起來說話!」

    吳愷起來,道:「因著趕工期,微臣有些材料,只好用了非常規的,恐怕有損督國殿下龍威,故先請死罪。」

    太子道:「什麼材料?怎麼非常?」

    吳愷道:「請太子看這花。」太子看身旁的水仙,玉台金盞、清香吐露,隨口道:「這花不錯啊。」吳愷便叩謝道:「謝殿下金口稱許。閣中花木原毀得厲害,這水仙是尋到能養花的人家,揀了精品來,幸不辱命。只是那些梅花,一時就移不到這許多了」

    太子看遠處梅林,枝頭綴玉點芳,隱隱幽香襲人,贊道:「這樣的梅還不好?」

    吳愷跪地,只是叩頭,道:「請殿下移步,親眼看看便知。」

    「也是,眼見為實。」太子道,就走了過去。百僚緊緊的跟著。

    過去之後,一開始還沒覺得什麼,走得近了,漸漸看出來了:這些花竟然全都是做出來的!材料大約是木石泥紙、絹帛綾羅一類?不知怎能這樣巧的!

    太子大笑,叫吳愷起來,厚贊了一番,說他這做得,巧奪天工,比真花還嬌艷熱鬧!何況用費又省,當大是嘉獎才對。又問還有什麼是假做的?吳愷道,若是真材料做著趕不上的,就都假做了。太子仍然誇獎。

    旁邊有人則想著:雖然這裡做出假花來,比真移梅林或許省一些,然而梅樹移完之後是一直都在的,這假花能經幾次冬雪壓、幾次春雨打?

    如今不過是讓太子看幾天的熱鬧,就花了這許多。以後風吹雨打,歸乎泥土。這樣算起來,倒比正經修繕還潑費了。

    只是這帳目只能在心裡過,當著太子的面不好說。太子正在心頭上哪!潑不得冷水。人只得盤算著:等太子新鮮勁頭過了,再說!

    吳愷還請了幾個民間的戲班子給太子唱戲。說是請太子接接地氣、與民同樂。太子果然樂得很。一時半會兒這新鮮勁還過不了。

    吳愷又自願請求太子恩准,著他睡在太子隔壁陪侍太子。他委婉的向太子表示:這新閣,是他看著修起來的,照理說很安全。但想想舊閣到底是怎麼著火的呢?他總是不放心。

    太子也明白了:吳愷這是要用自己的性命護他安全啊!如果丹精閣再出點什麼事、太子有個三長兩短,吳愷拿性命護駕,與太子共進退呢!

    「忠臣啊!」太子感慨,就准了吳愷的奏。

    吳愷成了近侍,與太子同起同止。人家要打小報告,就更打不進去了。

    但是太子總不能一直呆在丹精閣吧?總要回宮吧?回了宮,吳愷還能真自宮了跟進去?他要真能做到這一步,人倒是要道一聲佩服了!

    故此吳愷只管在太子面前大大的邀寵,人家暗地裡瞅著他等著。一時咤毅將軍也來了。是太子恩典,念在他功高、又成了個半廢人,邀他也來新丹精閣消遣消遣。其他官員見是沐咤毅來了,知道老爺子輩份高、功勞大,都盼著他能在太子面前參吳愷一本。

    這咤毅將軍倒是過來了幾天沒動靜,真跟來療養似的。平常就臥在他自己的房間裡,一天偶爾讓下人抬了他在外頭兜兜轉轉、透透風。

    這一從門口過,就聽一聲招呼。原來是吳愷。

    這「偶遇」來得倒巧,指不齊吳愷候了多久呢!指不齊他打的什么小九九。

    咤毅將軍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好像早就料到了似的,淡淡應個招呼。

    那吳愷上來熱烈寒暄。咤毅將軍含糊答道:「太尉主修的這裡?看朝廷發邸報了。太尉辛苦了。」

    吳愷道:「哪裡哪裡?」就笑問:「咤毅將軍,您老看這門牌樓,跟舊的比來如何?可有差池?」

    咤毅將軍推託不懂建築、且也老眼昏花。他問旁邊的御史:「御史來過這裡,看著怎麼樣?」御史果然再仔細看了一遍,還拿手去摸了摸:「我怎麼覺得是一模一樣的。」說著也佩服。

    吳愷含笑,又問了一句:「當真是一模一樣麼?」

    御史道:「還真是的。你是怎麼造的?」

    吳愷大笑道:「御史慧鑒,如果真是用磚石來造,怎麼可能這麼短時間,造的跟原來一模一樣?」御史驚道:「不是磚石?那你是怎麼造的?難道是神仙一口氣吹的、又或拿紙糊的不成?」

    吳愷背著手道:「還真是紙紮的。御史看著怎樣?」

    御史哪敢相信,拿手在那樓壁上捏捏拍拍。這番存了定見去看,才覺得果然有點不像磚瓦了。他驚道:「這難道真是紙的?」

    吳愷大笑道:「我誑你做什麼!」咤毅將軍老僧入定,一聲不吭、一指不動,好比死了一般。御史先想著:他果然沒理由誑我。復又想:咦!那他告訴我做什麼呢?這秘密雙手奉出,非奸即盜!

    宦途兇險,御史額上微有冷汗沁出,恨不能也變成一個癱瘓患者。

    他勉強對吳愷應付道:「哦?這是哪裡來的巧匠。」

    吳愷笑道:「扎紙工匠本事好,自然妙奪天工。」未完待續。



第十章 仁嶺援助八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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