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姜承遠淡淡道。
仍然躺在地上的趙婉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高茂學,心中實在是疑惑,姜承遠說的話跟他的態度分明是不關心自己,可要說他真的毫不在意,又何必站在這裡不走呢?
難道……趙婉卿心裡有了一個大膽又悲催的想法……他只是在看自己的笑話嗎?!
而高茂學倒是真的擔心趙婉卿,儘管姜承遠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他也還是硬著頭皮又說:「殿下……將軍雖然是常年在軍中飽受風霜,但她畢竟也是個女子,就這麼躺在路上,還是有傷大雅吧?」
姜承遠看了高茂學一眼,高茂學只好收回看向趙婉卿的目光,像白衣先生他們那樣低下了頭。
姜承遠這才說:「你是鎮關軍中的副將,大將軍做事沒有分寸,你該加以勸阻,而不是替她求情。」
「是。」高茂學的語氣弱下去了幾分,似乎也認同姜承遠的說法:「末將知錯。」
趙婉卿已經被太陽曬得說不出話,她除了能在心裡吐槽一下自己做事哪裡沒有分寸,還有翻個白眼之外,也不能有其他的行動了。
這時姜承遠的目光終於又落到趙婉卿的身上,對她說:「你在軍中隨意也就罷了,若是到了朝中還如此,要皇上如何給你加封?」
趙婉卿一聽「加封」,目光立馬又往上看向了姜承遠。
這樣的眼神是不是像翻白眼她不知道,只是,江家四兄弟偏偏在這時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大幫參將軍師們。
「參見煜王殿下……」
他們先是像姜承遠行了禮,然後就立馬轉向了趙婉卿,一個個擔心的說道:
「將軍,您沒事吧?」
「大將軍,您不能有事啊?」
「這……這怎麼就撞到柱子上了呢?」
「大將軍……」
趙婉卿這時已經被江家四兄弟抬上了擔架,而參將軍師們也依然不遠不近的跟著她:
「大將軍……要不明日就改建軍營四個大門,把柱子給拆了吧?」
「應該是先把軍營里的馬給檢查一遍,還有沒有不聽使喚的……」
「將軍真是被馬拉著撞到柱子上的?」
「這……這怎麼的無所謂,將軍受的也得算是軍傷……」
「是是是,將軍辛苦……」
趙婉卿一路上耳根子也沒能清淨,心裡喃喃著:「你們可少說兩句吧……」
終於進了營帳,一種參將軍師們就在營帳外候著了。
軍醫來給趙婉卿看了看,說是並無大礙,連包紮都不必,只要靜養兩天就會好。
趙婉卿聽了這話,還有些不信:「軍醫,我現在都還有點動不了,你確定沒問題嗎?」
軍醫點頭,隨便捋了捋自己的鬍子,說:「大將軍天生神武,堅如金身,這一點小傷,無妨的。」
軍醫還是之前那個拍馬屁的軍醫,趙婉卿沉默了片刻,勉強讓自己相信了他的話。
之後的幾天,儘管趙婉卿有小小的期盼一下,但姜承遠始終沒有來看過她,倒是高茂學每天都會過來一次。
然後趙婉卿就從他的口中聽說,派出去的使臣已經從遼國回來,並且帶回了休戰合約,遼國爽快,姜承遠也就爽快的放人,把張義跟他的美嬌妻送回了遼國。
這戰事算是告一段落,終於也到了可以回洛陽城領賞的時候。
出發的早上,趙婉卿特意找了一件跟姜承遠一起去買的新衣服穿上,還有那些金銀珠寶的首飾,在不顯出「財大氣粗」的土氣前提下,儘量都戴在了身上,可謂是花枝招展,bulingbuling~
她終於穿得像是個女人一樣的從營帳里走了出去,前來送行的參將軍師們一個個都是十分驚訝的表情,又不得不忙在驚訝中溜須拍馬了一通。
趙婉卿也學著姜承遠的話說他們:「不必學些阿諛奉承之態。」
「是,大將軍!」他們這才住了口。
安靜下來,趙婉卿又有些不適應,這耳邊沒人誇她「美若天仙」、「傾國傾城」了,她又希望他們能多夸兩句。
畢竟進入這個遊戲以來,今天才算是她的顏值巔峰啊,整體來說的。
但這時姜承遠已經上馬,趙婉卿被高茂學提醒了一聲,也只好趕緊翻身上馬,跟著他們一起走了。
因為只是回京領賞,趙婉卿最後還是要回到臨淄城「上班」,所以一行四五十個人中,趙婉卿手下的人就只有高茂學,跟江家四兄弟。
剩下的,都是姜承遠的隨從、隨行幕僚還有王府護衛。
出了臨淄城,往洛陽方向的路上,跟往遼國方向的景色可大不同,往遼國的北門,出去就是一片旱地,干禿禿黃沙一片,而往洛陽的方向,兩旁樹木碧綠,鳥啼聲,蟬鳴聲此起彼伏。
在一條明顯休整過的大路上走了一段,趙婉卿以為這裡就是官道了,還有些疑惑的在心裡問系統:不是說會激活洛陽城地圖嗎?
系統回答:「暫未達到激活【洛陽城】地圖的條件。」
趙婉卿更疑惑了,她稍稍勒住韁繩,往後退了兩步,問高茂學:「這裡是去洛陽的官道嗎?」
高茂學答:「回將軍,離官道還有些距離,我們走的這裡只是普通的民道。」
「哦。」趙婉卿點點頭應了一聲,坐在馬上打了個呵欠。
高茂學立馬關心道:「將軍沒休息好?」
趙婉卿點點頭:「是啊,昨日做了個噩夢。」
高茂學說:「將軍煩憂太多,晚上才會失眠多夢的。」
趙婉卿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跟「煩憂」這個詞聯繫上,她可一直都是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什麼時候為什麼事情煩憂過?
「我顯得煩憂嗎?」趙婉卿於是問。
高茂學還沒回答,走在前面的人已經停下了,趙婉卿一看,原來是在路邊有一間小茶館,大概是要停下來吃點東西。
一路上沒跟姜承遠搭話的趙婉卿,覺得這時候機會到了,就忙駕馬走到了前面,然後在姜承遠下馬走進茶館坐下之後,就迅速掌握時機,坐到了他的對面。
姜承遠看了她一眼,沒有表示不樂意。
趙婉卿於是說:「殿下,你還不會還因為那天的事,生微臣的氣吧?」
見趙婉卿跟姜承遠單獨坐在了一起,其他的人也十分識相的空出了他們旁邊的幾個位置,紛紛坐遠了些。
「官爺,您的茶。小店人手不夠,要是招待不周,官爺莫怪。「
小二過來上茶,姜承遠淡然的拿起茶壺沏了一碗,然後對趙婉卿說:「什麼事?」
趙婉卿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又不想自己提起撞柱子的事,於是轉移話題說:「我都受傷了,殿下都不來看望我。」
姜承遠放下茶壺,趙婉卿只好自己拿過來,也沏了一碗,她當然不敢妄想姜承遠會給她沏茶……
「軍醫不是說並無大礙嗎?」姜承遠聞了聞茶味,似乎是停頓了一下,才把茶給喝下去。
趙婉卿的嘴角漸漸揚了起來,她問:「原來殿下還問了軍醫啊……」
「只是他過來稟報而已。」姜承遠說。
不過趙婉卿只當他是傲嬌,並沒有影響自己偷著樂的心情。
茶點還沒上,忽然一個王府護衛走了過來,在姜承遠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姜承遠臉色一變,立馬起身,又像是想起什麼,對趙婉卿說:「你就在這裡等本王回來。」
他命令的語氣讓趙婉卿不由得正色應了句:「是。」
接著姜承遠帶著護衛跟隨從們離開,就只剩下趙婉卿跟高茂學,江家四兄弟,還有被他遺忘的白衣先生。
趙婉卿看了白衣先生一眼,見他正不急不緩的在喝茶,就也不問是什麼事,而是乖乖的坐著等茶點上來。
原本店家確實是人手不夠的,但姜承遠他們都走了之後,店家準備的茶點恨不得是滿漢全席的上到了趙婉卿的桌子上。
姜承遠放下茶壺,趙婉卿只好自己拿過來,也沏了一碗,她當然不敢妄想姜承遠會給她沏茶……
「軍醫不是說並無大礙嗎?」姜承遠聞了聞茶味,似乎是停頓了一下,才把茶給喝下去。
趙婉卿的嘴角漸漸揚了起來,她問:「原來殿下還問了軍醫啊……」
「只是他過來稟報而已。」姜承遠說。
不過趙婉卿只當他是傲嬌,並沒有影響自己偷著樂的心情。
茶點還沒上,忽然一個王府護衛走了過來,在姜承遠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姜承遠臉色一變,立馬起身,又像是想起什麼,對趙婉卿說:「你就在這裡等本王回來。」
他命令的語氣讓趙婉卿不由得正色應了句:「是。」
接著姜承遠帶著護衛跟隨從們離開,就只剩下趙婉卿跟高茂學,江家四兄弟,還有被他遺忘的白衣先生。
趙婉卿看了白衣先生一眼,見他正不急不緩的在喝茶,就也不問是什麼事,而是乖乖的坐著等茶點上來。
原本店家確實是人手不夠的,但姜承遠他們都走了之後,店家準備的茶點恨不得是滿漢全席的上到了趙婉卿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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