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遠突然的親密接觸原來只是為了壓制趙婉卿體內的毒性,這時見她臉色紅潤,狀態不差,就輕輕把她推開了,說:「沒救了,你這麼輕鬆的說出來,不怕死嗎?」
趙婉卿對姜承遠的忽冷忽熱,或者說是欲擒故縱已經習以為常,這時候就自己站直了身體往前走,回答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嘛,再說也不是完全沒救,曲婷告訴我,用造血丸清換體內毒血就行,我已經拜託我良弼去找書童了,不知道會不會有好消息帶回來……」
姜承遠轉頭看了她一眼,打斷道:「良弼是誰?」
趙婉卿想也不想的如實回答:「我師傅的貼身護衛,是個很厲害的江湖高手。」
姜承遠板著臉,似乎咬了下牙,說:「薛琳是楚國間諜,朝廷通緝要犯,遲早是要抓拿歸案的。」
趙婉卿忙解釋說:「我師傅已經不是以前的師傅了,他現在沒有在效力楚國,真的,我可以擔保。」
姜承遠目視著前方沒有看她,冷冷問道:「你拿什麼擔保?」
「嗯……」趙婉卿想了想,「人格?不然,拿我大將軍的身份唄?」
「馬上就要調任羽林軍左衛督軍隨從了。」姜承遠說,「你大將軍的身份擔保不了。」
上次是這個官職嗎?趙婉卿心想了一下,不過她還是隨即一笑,道:「殿下,非要調任隨從的話,我想給你當隨從行不行?」
姜承遠問:「你會什麼?」
「我會得可多了。」趙婉卿興致勃勃推銷自己,「我可以陪你逛街,陪你吃東西,陪你喝茶、下棋、百~萬\小!說、寫字,對了,我還可以幫你暖床——」
趙婉卿開玩笑的話音孑然而止,因為姜承遠忽然在這個時候把臉湊了過來,光波流轉的眼眸直視著她的眼睛,眼角帶了一點玩味的笑意:「暖什麼?」
「暖……暖……茶。」趙婉卿一字一句的改了「口供」,然後在姜承遠抽身離開的時候,才鬆了口氣捂住跳動不止的心臟轉向另一邊,心說:這可真不是開玩笑的啊,這個該死的引人犯罪的男人!
她憤憤瞪了一眼滿意離開的姜承遠的背影,在心裡打定主意,總有一天要悟出比姜承遠更厲害的僚機手段。
三個人走向旁邊的木屋,隔了老遠就聽到有人大聲喊叫的聲音,估計剛剛那個被抓住的探子。
這個人喊叫得實在是撕心裂肺,跟恐怖驚悚片的背景音似的,趙婉卿不由得在門口腳步一頓,臉色略有些沉重的對姜承遠說:「殿下,我暈血……」
姜承遠毫不留情的拆穿她:「臨淄一戰,怎麼沒見你暈在戰場上?」
趙婉卿想了想,當時數十萬的士兵npc在戰場上廝殺,看起來就跟進入了普通的補兵遊戲差不多,npc掛了就掛了,沒有什麼實感,真正讓趙婉卿心有餘悸的,還是薛琳在懸崖邊上渾身是血的場面。
不過姜承遠似乎不喜歡她提到薛琳,她也就識相的只是想了想,開口就找了個其他理由:「可能是采葵的附加症狀也說不定呢?」
凌霜音這時站在前面一些,一隻腳已經跨進了屋子裡,她朝趙婉卿伸出手,說:「不用怕。」
趙婉卿愣了愣,她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外貌協會,對漂亮姐姐也是喜歡的,當然,只是欣賞的那種喜歡。
何況凌霜音態度這麼友好,趙婉卿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了,她於是也伸出手去,只是手掌還沒跟凌霜音的手握在一起,就有人從半空中截了胡。
趙婉卿低頭看了一眼姜承遠主動握住自己的手,故意又把另一隻手朝凌霜音伸了過去,姜承遠再次截胡,然後把趙婉卿的兩隻手攏在一起,單手抓住放下了。
凌霜音悻悻道:「可真寶貝。」
趙婉卿則是低頭偷笑,心想,僚機招數get。
分神間她人已經被姜承遠帶進了屋裡,撕心裂肺的喊叫聲頓時變成了四面環繞立體聲音效傳入了趙婉卿的耳朵,只是這喊叫聲中貌似還多了點內容:
「啊!啊!好辣!」
辣?趙婉卿從姜承遠的身後探頭出去看了一眼,就見那探子正被泡在一桶辣椒水中,身體大概是被綁著動彈不得,水面正好沒在他的口鼻處,他要抬頭呼吸就不得不把辣椒水也帶進去。
趙婉卿從姜承遠的手中掙脫了一隻手攀上他的手臂,問:「這就是『燉湯』?」
姜承遠對趙婉卿的上下手視而不見,反問道:「你以為呢?」
趙婉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還以為是人血饅頭之類的……」
見姜承遠來了,負責行刑的護衛立馬加快效率,又給探子猛灌了兩口辣椒水,問:「說,誰派你來的?」
探子喊了兩聲辣,有氣無力的答:「是……是護國公。」
趙婉卿一聽,心想這就屈服了? 也太經不起盤問了吧?畢竟在無辣不歡的趙婉卿眼中,這桶只有水面上飄了幾塊辣椒花的辣椒水,只能算是「區區」。
不過系統為了劇情走向而建立的安排,也實在不能要求太多,就像是看雷劇太挑毛病就會出戲一樣。
趙婉卿調整了一下心態,戲精上身的一挑眉,驚訝道:「護國公?竟然是他?」
果然,姜承遠留意了趙婉卿的話:「怎麼?」
趙婉卿立馬說:「殿下難道忘了?那日在大殿上,我明明是被曲婷劫持,護國公卻下令要將我一併斬殺,他跟我一定有仇。」
凌霜音也附和趙婉卿的說了一句:「沒錯,而且那日的舞女都是京兆尹牧向我推薦的,現在想來,應該也與護國公有關。」
「對對對。」趙婉卿連聲說,「京兆尹牧就是護國公的人!」
姜承遠這時才說起另一件事:「夜襲將軍府的刺客抓到了,雖然都已服毒自盡,但身份查明,皆是魯立府上食客。」
魯立就是護國公。
趙婉卿把手從姜承遠的身上拿了下來,右手成拳敲了敲左手手心,說:「那這一切都是護國公在背後策劃的?他的目的是什麼?」
雖然莫名其妙的進入了權謀模式,但趙婉卿其實並不知道這些延伸劇情的意義何在。
也許這一切都指向護國公魯立,只是為了引出他背後那把100對戰成功率的天都劍?
離開了木屋,姜承遠對趙婉卿說:「不論魯立有何目的,本王自會處置,而且本王已經派了人暗中保護你,你大可不必擔心。」
「殿下~」趙婉卿一臉感動的看向他,說著就要抱上去:「你對我也太好了吧。」
結果意料之中的被姜承遠伸手擋住:「魯立結黨營私,本王本來就已經在調查他了。」
沒抱成,趙婉卿立馬張開雙手轉向凌霜音,然後姜承遠就伸手把她拽了過來,勉為其難的抱了抱,語氣無奈的說:「到底是采葵讓你變了性子,還是你本就這樣?」
趙婉卿眨著疑惑的大眼睛看向他,心想:當然是因為之前為了師傅的事跟你鬧彆扭,到洛陽後又為了凌霜音跟你吃飛醋,各種暗戳戳鬧脾氣小情緒的你都沒發現,生了這麼久悶氣發現都白生,當然要好好回歸「耍流氓」本色,把之前浪費的硬撩機會通通補回來了。
在趙婉卿內心os的時候,姜承遠只是看著她,然後在趙婉卿暗暗打定主意要開口說話的時候,他就先一步說道:「回將軍府吧。」
「啊?」趙婉卿只好先放開了搭在姜承遠腰身上的手,問:「我才剛來你就送客?」
這時正好一個護衛來報:「殿下,相國公到了。」
「知道了。」姜承遠說,「讓他在清居書房等我。」
護衛退下後,姜承遠轉頭看向了凌霜音,後者眼眸微抬,道:「正好我也要回去了,就與將軍同行吧。」
「把她送到府上。」姜承遠說。
凌霜音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輕輕一勾,隨即點頭。
「將軍府。」姜承遠又補了句。
連摳字眼的機會都沒有,凌霜音不屑轉頭「切」了一聲,說:「殿下放心,我府上的美人夠多了。」
趙婉卿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是正午,她還有造血丸的事需要解決,於是也不勉強要跟著姜承遠,而是說:「那我走了,殿下。」
她說著要跟在凌霜音身後出去,姜承遠卻叫住她:「等等。」
趙婉卿回過頭,就見姜承遠把造血丸的藥盒遞了過來。
「這不是……」趙婉卿有些驚訝的伸手接過。
「造血丸。」姜承遠說。
「為什麼給我?」趙婉卿不解,「不是要用來救皇上的嗎?」
姜承遠略微皺眉的答:「沒有風鳩的解藥,造血丸對他來說確實無用。」
趙婉卿頓了頓,視線從手心中的藥盒上抬了起來,對姜承遠說:「風鳩的解藥在薛小嵐那裡,你還記得她嗎?我的師妹,赤霞盟餘黨。」
姜承遠臉上正色:「本王自然知道解藥在楚人的手中,只不過薛琳,還有赤霞盟的餘黨都行蹤詭譎,就連後來查到的那處山莊,都已經人去樓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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