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州郡守心甘情願的率領五萬兵馬撤退後,趙婉卿就帶著金吾將軍跟江家四兄弟到軍營點兵,只是,進展沒有趙婉卿想像中順利,金吾將軍說得沒錯,邦州郡守一走,還帶走了自己的心腹士兵,以及能保他性命的精英參將,行動迅速的鐵騎兵等。
如此,城中就只餘下二十五萬普通步兵,戰力一般,凝聚 力一般,自我約束力一般,小部隊行動力無。
不過這樣一來的好處就是,剩下的這些人沒什麼激進態度,不會提反對意見,也願意接受領導,趙婉卿還沒亮帥印,只是帶人到軍營出了個場,他們就能齊聲道:「參見大將軍!」
趙婉卿忍不住轉頭對金吾將軍說:「看吧,你還擔心我不能統帥三軍,這不是聽令於我了?」
金吾將軍緊皺著眉,又搖搖頭,憂心忡忡的走了。
一旁的軍醫忙說:「將軍,金副將軍哪有您懂行兵打仗呀,您英明神武, 舉世無雙,別說是軍中士兵,就連上到八十歲老嫗,下到三五歲孩童,要是見了你,那都得……」
「咳咳。」趙婉卿清了清嗓子打斷軍醫的話,說:「那金吾將軍是態度差了些,不好,但你這誇大其詞的也不是什麼好習慣,得改。」
軍醫只好點了點頭,醞釀了一下新的說辭又想開口,趙婉卿於是又說:「還有,金吾將軍是他的封號,什麼金副將軍,你是古人還是我是古人?」
軍醫:「您,必須是您。」
趙婉卿:「……回你的藥房去,在這裡充當什麼軍師呢?」
等趙婉卿點清三軍二百五十隊兵馬,她又回到城門上看了看,此時攻城梯已經搭了五層,看樣子有個七層這樣,敵軍就能直接攻上城門了。
「這樣子不行。」趙婉卿說。
「是不行。」一旁的軍醫附和。
趙婉卿猛然轉過頭:「你怎麼還在?」
軍醫朝她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說:「您不是派金吾將軍領兵去了,又派江家兄弟去給您備馬,您一個人身邊也沒個隨從,看起來哪符合您大將軍的身份啊?」
趙婉卿頓了頓,說:「是有點道理……」
很快,趙婉卿宣布出兵。
因為作為在臨淄城對戰地圖上大獲全勝的將軍,而且還是內測玩家,她是絕對不允許別人衝上她的城牆,跟她來個親切會面的。
聽說出兵時,二十五萬士兵中也沒有反對的聲音,當然,他們是沒有感情的量產npc,也許編程中就沒有設定人物個性,自然不會有人反對。
於是等敵人的火石車彈藥殆盡,城中城門大開,趙婉卿率二十五萬兵傾巢而出,又命人吹響開戰號角:「要給我吹得跟交響樂一樣。」
「將軍,什麼是交響樂?」
號角聲的背景中,一開始士氣還算高漲,迅速解決了架建攻城梯的敵軍,在看不清敵軍人數的情況下,仍然繼續往前,還準備一舉攻破敵人的鐵盾陣。
只是他們還未到陣前,敵人的鐵盾陣隊已經向兩邊打開,隨即而出的,是黑壓壓一片的鐵騎部隊,馬上的士兵全都是黑衣鐵甲,馬匹也都上有黑鐵護具,亮鋥鋥的,仿佛是一群rmb玩家集體出行。
有過幾次點兵經驗的趙婉卿粗略估計,這些鐵騎軍起碼得有五萬人,還是在趙婉卿視線所能及的範圍內,靠城牆上的大火盆照明所倒影在地面上的馬腿影子得出,至於鐵騎軍之後,步兵又有多少,就更不可知了。
這時為首的一位鐵騎兵掀開了鐵胄上的面罩,問趙婉卿:「你就是趙婉卿?」
趙婉卿立馬看向他,就見此人眉目清秀,眼尾微微往下,配合他說話時並不具有攻擊性的語氣,看起來居然是挺好相處的類型。
「是我。」趙婉卿答,「你是?」
好好的開戰成了迷之見面聊天,趙婉卿也不是很懂。
那人答:「聯軍三書分帥,劉燦。」
「你就是劉燦?」趙婉卿立即挑眉。
劉燦說:「將軍聽過我?」
「算是吧,」趙婉卿說,「你是劉燦的話,我就不得不打敗你了。」
劉燦笑了下,又把面罩放了下來,說:「儘管試試。」
趙婉卿也不含糊,當即拔出了尚方寶劍,在心裡問系統:「對戰成功率呢?」
系統:「我算算。」
趙婉卿汗顏:「你還現算一個才給我?」
系統:「單就你跟劉燦的對戰來說,勝率68。」
「單就……」趙婉卿雖然疑惑這裡,但也沒抓字眼,已經認為68的勝率足夠,毫不猶豫的就騎馬沖了過去。
劉燦也提劍出馬迎戰,還算配合。
只是趙婉卿跟劉燦還沒過了三招,兩人位置互換,打架嘛,順時針再逆時針的轉圈圈是高手必備,等劉燦轉到面向魏楚聯軍來時的方向,趙婉卿也轉到面向安陽城門的方向。
然後趙婉卿就發現,對上魏楚鐵騎軍的邦州軍,已經毫不猶豫的往城裡跑了大半,趙婉卿一看不行,立即飛身起來踹了劉燦一腳,回到自己的馬上奮力往回趕,對搖信號旗的信號兵說:「讓人把城門關了!」
之前使用「投之無所往,死且不北」戰術的時候趙婉卿還沒忘,這時她還打算效仿一次,關了城門,好讓這些沒鬥志的士兵背水一戰。
信號旗立即換上,兩扇城門雖顯笨重,但卻迅速的關了個嚴實,趙婉卿本以為這樣,那些士兵就會轉頭過來大戰一場,沒想到……他們直接撿起了魏楚聯軍還未搭建完的攻城梯,往原來的五層上又搭建了兩層,乾脆「有條不紊」的翻牆進去了。
趙婉卿看得哭笑不得,再回神時,她跟自己的親信部隊,江家兄弟、金吾將軍還有隨她一起從洛陽來到安陽城的士兵,以及少數沒選擇翻牆的邦州軍已經被魏楚鐵騎軍包圍。
劉燦繼續殺過來,趙婉卿滿點的武力值雖然能應付他,但她卻必須想辦法帶著自己的部隊突圍回城。
所以只是餘光里見到自己的一個士兵受傷倒地,敵人的矛頭立於其上,趙婉卿就立即分心飛過去救了他一命。
劉燦的聲音隨即在趙婉卿身後傳來:「沒人告訴你,戰場上不要背對你的敵人嗎?」
趙婉卿的頭比身體先轉過去,所以她眼見劉燦的劍碰到她的右肩,那勢頭,絕對是要從後面穿刺到前面,趙婉卿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她此時還因為剛飛身打倒一個鐵騎軍而處於半空中,劉燦也是飛身過來,在她之上。電光火石間,她迅速放棄輕功,往地面自由落體,勉強避開了劉燦的劍鋒,道:
「沒人告訴你,偷襲是不光彩的行為嗎?
劍尖划過趙婉卿的鎧甲發出刺耳的聲音,讓趙婉卿不由得後悔,今天忘了穿件金絲軟甲提升安全感以及對戰成功率。
但劉燦並不給她分心多想的機會,他又舉著劍俯衝過來,說:「敗者,才不光彩。」
趙婉卿此時已經落在地面上,腳步後退好幾下才完成剎車,隨即又要提劍應付劉燦:「那今天不光彩的人……就是你了!」
兩人打得難捨難分,趙婉卿實際沒占什麼上風,如果蹭破皮跟劃到手也算受傷的話,那她身上還多處掛彩了。
劉燦的臉隱藏在鐵胄的面罩下,看不出狀態如何,趙婉卿則是越打越大喘氣,她又是一招腳踹胸膛後,連忙退後幾步伸手找到自己金裝鐵胄的面罩,也放下來擋住臉,心想,不能讓他看到我的狀態。
劉燦被趙婉卿踹得後退了兩步,隨即拿劍指著趙婉卿,怒道:「我們那兒的習俗是不能碰姑娘家的腳,你要再用這招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趙婉卿見他終於肯停下來「聊天」,中場休息一下,十分樂意的站住腳問:「哦?還有這種習俗啊?你不早說,早說我早踹你了。」
劉燦仍是帶著一絲怒氣的說:「你一個姑娘家,怎麼這麼不知羞恥?」
趙婉卿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我怎麼不知羞恥了?我不要打仗,不要生存啊,那你退兵,你退兵我就不踹你了。」
劉燦不答,提劍殺過來。
趙婉卿這一招接的猝不及防,好不容易休息了片刻的身體機能又要開始高速運轉,她也怒了,直接又是一腳踹在劉燦的胸口,這次劉燦猶豫了片刻,立即抓住趙婉卿的腳踝,把她往後一拽,要將趙婉卿甩到地上。
趙婉卿險些頭跟地來了個親密接觸,她連忙伸出手往地上一撐,用自己從來不敢想過的高難度動作在倒立的情況下轉了個三百六十度脫開劉燦的手,又是一個空中劈叉,一記腳刀「砍」在劉燦的肩頭。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就地表演雜耍。
劉燦吃痛的後退了幾步,趙婉卿正要趁機攻上去,就聽到金吾將軍的聲音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將軍,撤了!」
還帶著空曠深夜裡的三層回音:「撤了~了~了~」
「往哪撤?」趙婉卿嘟囔了一句,當然,她這點音量肯定傳不到很遠很遠以外,大概已經是在城門前的金吾將軍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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