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蘇忙用貓手把心臟塞回嘴巴,衝到斯派克面前,抓住它的上下頜用力撐開,腦袋鑽進去將小鳥撈出來。
金絲雀從攤開的肉墊上爬起,甩去身上的口水,躍躍欲試地原地跳動著朝斯派克揮舞翅膀。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街頭響起,兩名帶著捕獸網的人類正在往這邊跑來。
「小兄弟,我要先躲起來。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就吹口哨,我會出現的!」斯派克緊張地將對傑瑞說,然後像瘋狗般逃離,引起無數遠去的尖叫。
三隻動物眨著眼望向斯派克離開的背影,然後同時收回目光,望向彼此。
傑瑞把手背在身後,晃動身子露出靦腆羞澀的笑容,忽然趁著牧蘇不注意,留下一股氣團竄出逃走。
牧蘇窮追不捨,連同被他舊出來的小鳥在頭頂跟隨。
追逐的他們正在原路返回。
……
與此同時,兩隻鞋太太的屋子。
咣當——
小巷裡的垃圾桶忽然傾倒。
一隻黑色流浪貓爬出垃圾桶,直立站起。
透明橋低頭嗅了嗅身上的味道,一臉嫌惡的捏著爛菜葉和魚骨頭丟到一邊。
明明鑽進去前她都倒乾淨了垃圾……該說不愧是誇張化動畫麼。
最後甩掉頂在腦袋上的垃圾桶蓋,透明橋從敞開的窗戶跳進房屋,正好看到往這邊走來的聞香和君莫笑。
「它怎麼了?」
坐在窗台上,透明橋朝客廳里長起長長白鬍子的湯姆努嘴。
聞香和君莫笑對視一眼,「沒抓到傑瑞,垂頭喪氣中。」
「所以傑瑞呢?」透明橋問完又想起什麼,環視一圈,補充說:還有牧蘇。」
「去抓傑瑞跑出去了。」聞香老實回答。
「還沒回來?」
聞香正要回答,三隻貓不約而同聽到由遠及近的交響樂聲,以及一道尖銳的口哨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後就是只有牧蘇才會發出的大笑聲。
「去看看!」透明橋跳下窗台,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等三隻貓趕到現場,看到牧蘇和一隻……小金絲雀將傑瑞逼到牆角。後者手指塞入嘴巴里吹出尖銳口哨聲,而牧蘇正叉腰大笑。
「不就是把傑瑞逼到了角落,有什麼好笑的。」聞香低聲嘟囔道。
牧蘇倏然投來目光,繼續說道:「我不笑別人,單笑這傑瑞愚蠢。斯派克正被人類抓捕,怎麼可能出現在此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戛然而止,一道淺灰色狂風捲入小巷,倏然出現在呆滯的牧蘇面前。
牧蘇頭頂那隻小鳥再次躍躍欲試起來。
「它是誰?」聞香不解地看向新登場角色。
「我們去幫忙!」
透明橋忽然說道,帶著另外兩隻貓向前,與牧蘇站在一起:「這隻鬥牛犬叫斯派克……很厲害。牧蘇,它怎麼會出……牧蘇?」
她扭頭張望,突然發現身旁牧蘇消失了蹤影。就在這時,身後傳來牧蘇的吶喊。
「透明橋,加油!透明橋,加油!透明橋,必勝!透明橋,必勝!」
不遠處,穿著啦啦隊裙的牧蘇和小金絲雀在原地踢腿為它們加油打氣。
君莫笑抬頭偷瞥一眼像堵牆般站在面前的斯派克,忽然低聲和透明橋說:「我去把它引走?」
「拜託你了。」透明橋輕輕頷首。
君莫笑認真地凝視斯派克一眼,深吸口氣走到它面前,緩緩伸出貓爪,輕輕拍了拍斯派克的狗臉,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身往小巷外逃去。
「換我我可忍不了。」
陰陽怪氣的嘲諷聲斜地里傳來。
這話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斯派克神情兇狠,一陣狗叫聲中衝出小巷。
牧蘇一把扯掉啦啦隊裙,冷笑著走到透明橋和聞香身邊。
角落裡的傑瑞瑟瑟發抖,試探著吹了幾聲微弱的口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聞香被身邊突然爆發的大笑嚇了一跳,抱怨道:「又笑什麼!」
「我笑那斯派克終究無謀少智,它已被君莫笑引走,一時三刻怕是不得歸還,它不再保護傑瑞,傑瑞不還是案板上的魚肉任我們宰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聲再次戛然而止,一陣狂風吹過,大片陰影從頭頂灑落。
牧蘇乾巴巴眨了幾下眼,看向望著自己身後的透明橋聞香:「它在後面?」
聞香呆愣的點點頭。
「嘖……」牧蘇不爽地輕嘖一聲,轉身和斯派克對峙,偏頭朝聞香說:「那這次就拜託你來引走她了。」
「為什麼是我……」
「我們撤退。」透明橋當機立斷地說道。這次顯然已經不可能抓到傑瑞了。
「可我們只要再引開斯派克馬上就能——」
「不會缺機會的。」透明橋搖頭打斷聞香。「我們先回去商量好策略。」
不再理角落裡唾手可得的傑瑞,透明橋和聞香從對峙的貓狗身邊繞過,
聞香踮腳拍了下牧蘇屁股:「走啦。」
「哼,這次姑且饒過你。」
眼眸銳利的牧蘇冷哼一聲,帶著小金絲雀繞過斯派克,邁步走出小巷。
如果背後的貓毛沒有全部豎立或許會更有氣度些。
……
「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了。」
客廳毛毯,四隻貓席地而坐。牧蘇推了推並不存在的眼鏡平靜說道。
「所以其實是你把那條鬥牛犬放出來的?」聽完全過程的透明橋眯起眼睛。
聞香和歸來的君莫笑也露出「早該如此」和「我就知道!」的神情。
「不是我。」牧蘇眨著比平時大許多的閃亮無辜大眼睛。「是傑瑞把它放出來的。」
「但是因為你斯派克才出來的吧。」聞香嘟嘟囔囔。
大眼睛一瞬間恢復為死魚眼,牧蘇斜眼看向聞香。
「那個籠子是傑瑞打開的吧?」
「對」
「我碰過籠子嗎?」
「沒有。」
「你想抓傑瑞嗎?」
「想。」
「你想抓我嗎?」
「啥……?」
「你想抓我嗎?」
「不……不想。」
「那你不去抓它你反而指責我?」
「因為你是自己人!」
「這是什麼狗屁道理,自己人就得讓你指責嗎!」
聞香縮起脖子,莫名覺得理虧,又不想在牧蘇面前低頭,只能梗著脖子喊道:「那真是對不起了!」
牧蘇也震聲大嚷:「連胸部都不露,你那是道歉的姿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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