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靳司炎走了,周媽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想著他說的那三個字『她走了』。
難道夫人也走了?
她連忙快步朝安琳與靳遠東的房間跑,一開門看到的景象跟看到靳安璃的房間一個樣,猛然想到了昨天靳安璃與靳遠東在書房爭吵的內容,「壞了!」叫完撒腿就往外跑,朝樓下大喊,「老頭子!老頭子!」
己經準備往後花園走的周伯,聽到她突然急得像有人追殺一樣,沒好氣地折回去,抬起頭看三樓上面,結果話沒出口,周媽先截了他的話匣。
「快去攔住大少爺!別愣著了快去!我現在就下去!」周媽喊完頭一縮噔噔噔往樓下跑。
「你跑慢點,沒人追你!」周伯臨出客廳前大聲叮囑她。
一樓的傭人們搞不懂今天是怎麼了,大少爺急就算了,周伯周媽也跟著急。
周伯急匆匆朝大門跑,果然看到靳司炎己經將車開到門前,而鐵門也自動打開,他連忙大叫,「大少爺!等一下!大少爺!」
己準備踩下油門的靳司炎,自後視鏡看到跑得氣喘吁吁的周伯,準備踩下油門的腳收了回來,並將車窗放下來。
周伯適時來到車窗邊,大口大口喘著氣,嘴裡念念有詞,「真的是老了,跑不動了……」
「什麼事這麼急?」他聲音如往常,可心卻比往常急百倍。
「是……是……」周伯還是喘氣,便一手指著己經跑出來的周媽。
他又看後視鏡,看到周媽也跑出來了,劍眉微攏,今天他們倆夫妻是怎麼了。
周媽終於跑過來了,憋著急喘的氣,一口氣將話說出來,「昨天小姐跟老爺在書房吵架時說要帶夫人走,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帶走了!」
靳司炎一聽眉心擰緊,「她說要帶安姨走?」昨天從沒聽她提起……不是,她既然有意要走,又怎麼可能會跟他說,說了他就不會放她走。
「是的大少爺,昨天您跟車到了醫院後,小姐跟老爺在書房吵得好兇!」周媽喘著氣說。
靳司炎馬上拿出手機撥打西城汽車運輸公司的號碼。
如果她真的只是回姥姥家,那麼她只能去汽車站坐車……
「我是靳司炎,我現在要堵個人,馬上讓各個汽車站關注一個名叫靳安璃的女孩子,年紀二十,與她一起的是個四五十的女人,兩人是母女關係,查到馬上通知我,謝謝!」
其實,要在汔車站找個人如大海撈針,並不是所有車站都需要身份證才能購票上車,也不是所有車站都有監控,這點,靳司炎深知。
他此刻有種無力感,想要將她抓回來,卻不知道該去哪裡抓,只能坐以待斃。
不行,他要動用所有關係把她找回來,他說過,這輩子他就要她,天涯海角也要找她回來!
「你們回去吧,我出去一下。」說完他將車窗升上去,然後踩下油門。
結果,車子才開到門口中間,前面一輛車堵住了去路。
前面那輛車上,走下來一個人。
「大哥,去哪?」靳司南本人輕靠於車門邊,帥氣地朝靳司炎招手打招呼。「原來你想去接我跟二哥啊?真是太有心了,雖然你是這麼有愛的大哥,但我們己經回來了,回去吧!」說罷一手作出要他退車回去的手勢。
靳司炎看到他,自擋風玻璃望進去,看到了靳司昊,劍眉攏起,很快想到是為什麼。
靳老頭的動作竟然這麼快……該死的,竟然全都堵在這節骨眼上!
靳司南己經走到了車邊,一手輕敲著車窗。
靳司炎將車窗放下來,微側俊臉斜睨他,卻一個字不說。
「大哥,老爸說……媽沒死?但在我記憶中,她不是死了十年嗎?我們明明就看著下葬了。」靳司南很是疑惑,又很是期待答案地看他,「大哥,你知道前因後果嗎?」
「不知道。」靳司炎冷淡卻又很快地說,仿若堵氣,而車子己經開始緩緩往後退回鐵門內,調轉車頭直接將車子停在一邊,然後推開車門下車。
另一輛車也跟著並排停在一起,靳司昊自後座推開車門下車。
鐵門外邊緩緩駛入一輛車,所有人都認得這輛車,是靳遠東最喜愛的奧迪。
車子一直往裡面駛,直到主宅前才停下來。
站在原地一路目送車子駛進去的三兄弟,心情都是一樣的。
「大哥,要是車上面那個真是咱媽怎麼辦?你會不會覺得她是從墳墓里跳出來的?」靳司南問。
靳司昊卻硬邦邦地回答他,「能活著出現在我們面前,就絕對不是從墳墓里跳出來。」
「如果真是媽,我們便是被靳老頭騙了十年。」靳司炎幽冷地說,幽冷的眸子底潛藏著股火氣,繼續道,「同時也騙了安姨十年。」
一說到安姨,靳司昊與靳司南都沉默下來,臉色也沉重得不行。
是啊,大哥說得對,如果真是媽,老頭確實是欺騙了安姨。
「進去啊。」靳司南轉頭左看右看兩位大哥。
靳司炎與靳司昊兩人沒一個動的,就站在原地,腳下像鉛一樣重。
「你們還記得媽的樣子嗎?」靳司昊突然問。
他這麼一提,靳司炎與靳司南都回想了起來。
「霸道,不可理喻。」靳司炎說。
「公主病特重。」靳司南說。
「嫌貧愛富,特會挑剔……」靳司昊加上。
「大哥,你跟小璃怎麼樣了?」靳司南突然又問,要是真是媽回來了,以小璃的身份,恐怕大哥很難跟小璃在一起。
「她跟安姨走了。」靳司炎的心情一直很低,現在又說到靳安璃身上,更加低。
靳司昊與靳司南聞言瞬間驚愣。
小璃跟安姨走了?!
「大少爺,二少爺,三少爺。」周伯小跑著出來,來到他們三人面前,轉達著命令,「老爺跟……呃夫人,請你們快點進去。」問完又加一句,「大少爺,二少爺,三少爺,那位真的是夫人?」夫人不是過世了嗎?難道從墳墓跳出來了?
靳司炎沒說話,冷然抬腳朝裡面走。
靳司昊看了眼周伯,轉身跟在大哥後面。
倒是靳司南,苦中作樂,「周伯,給你個表情,自己體會。」說完還真做了個沒有詞語可以形容的表情。
三人有順序地走進客廳大門,一眼便望到坐在靳遠東旁邊的女人,三人皆驚愣。
十年,對於母親的模樣早己有些模糊,現在再次看到,似乎母親的模樣又清晰了起來,可是,那眉目間,總覺得跟某個人相似。
靳司炎目光依然冷淡,邊思索著像誰,邊從容地走到側邊的單人沙發坐下,屁股才沾上沙發,他便想到了像誰。
安姨。
不,應該說,安姨的眉目似母親,靳老頭只是找了個替身陪伴他十年。
靳司昊與靳司南雙雙於單人沙發旁邊的長沙發坐下,都不說話。
倒是靳遠東率先發話,不悅地掃了眼他們三人,「見到你們的媽,怎麼都不吭聲?」
「我怎麼知道她是不是我們媽。」身為長子的靳司炎冷淡牽唇,目光掃過女人臉面。
女人名叫單心蓮,一眼看過去就是大家閨秀,坐有坐姿,面容五官秀美,雖近五十但沒有五十的歲月痕跡,倒有種病懨懨的神色。渾身卻透著一股靳司炎三兄弟不會陌生的強勢,她的強勢是因為她曾經是單氏接班人,管理過單氏,後來單氏與靳氏合併,她便回歸家庭專門照顧三個兒子。
十年前,單心蓮出了場意外事故,腦部嚴重震盪,身體其它部位沒有任何重傷,後來就變成了植物人,一直昏睡不醒。
當時長子靳司炎二十歲,次子靳司昊十八歲,三子靳司南十六歲,靳遠東為了不讓三個兒子沉浸在惶惶的難過之中,當下便做了個決定,讓單心蓮早點『死』,於是便擇日下葬。其實,那只是副空棺材,單心蓮被秘密送出西城,接受長期治療以及維持生命中,只是沒有人知道她會何年何月醒過來,有可能一輩子都這樣,有可能隨時結束生命。
而靳司炎在雲城時看到的那個女人,就是單心蓮,那次看到的單心蓮其實己經恢復得如正常人,因為她的主治醫生是雲城裡面的人,後來退休回到雲城,她便去了雲城探望。
所以靳司炎現在看到她,也只是認證了心裡的猜測,卻依然無法接受這個突來的事實。
「混帳!她不是你們媽是誰?」靳遠東一聲喝斥。
靳司炎冷笑一聲,並不因為身為母親的單心蓮在場而給面子,「十年前她沒死,是我們的媽,十年後,她突然仿若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活著回來,我想問你們,你們把我們當猴子戲耍嗎!」目光再度掃到單心蓮身上,「再說了,她是不是個冒牌貨我們哪知道?該說的說完了,人也見了,你們隨便!」說完站了起來。
「站住!」靳遠東驀然震怒,「有你這麼說話的嗎?見到親媽不問一聲就算了,竟然還要懷疑!」
「靳老頭,我問你,她若不是冒牌,我們會十年都不知道自己的媽還活著?愛怎麼折騰是你們的事,我管不著。」靳司炎冷然走出客廳。
卻在他要踏出客廳的那一瞬間,單心蓮望著他高大的背影開口了,聲音有絲沙啞,「阿炎,我真的是媽。」說完又轉身靳司昊靳司南說,眼裡泛著混著各種情緒的水光,「阿昊,阿南,我真的是媽。」
她的一句話,令靳司炎僵住了腳步,令靳司昊靳司南也仿若聽到了十年前母親跟他們說話的聲音。
他們的媽,就是有這樣一把誰也模仿不了的聲音!
靳司炎沒有轉回身,眸底卻己經千變萬化。
十年前,他與母親之間有著人人羨慕的親昵母子情,可經過十年的空白期,他己經找不到十年前的感覺。
口袋裡的手機響。
他拿出來,是親子鑑定中心打來的電話,因為昨天押著於嵐過去的時候,他是親眼看著取了樣本,並要求鑑定中心結果一出來馬上打電話通知他。
「靳先生,結果己經出來了,您是要現在聽,還是過來取?」
「現在告訴我,稍後我會過去。」他語氣依然冷淡,但沒有一絲緊張感,因為他一直就堅信,孩子不可能是他的。
「根據dna檢測結果,靳司炎與於嵐腹中胎兒沒有血緣關係。」
此話一落,靳司炎的面色瞬間冰寒,開口要求,「麻煩你再說一遍。」說完將通話點了擴音,轉過身面對靳遠東,「靳老頭,現在請你聽清楚電話里的話。」
「根據dna檢測結果,靳司炎與於嵐腹中胎兒沒有血緣關係。」
客廳里包括傭人在內所有人,將電話里的內容聽得一清二楚,所有人震驚不己,特別是靳遠東,臉上閃過被欺騙的震怒,霍然起身朝周伯憤然命令,「老周,上去把於嵐給我拖下來!」
周伯自震驚中回過神,快步上樓。
單心蓮卻站了起來,望著站在門那裡的靳司炎,「所有事情前因後果我都要知道,那個女人的孩子如果不是靳家的,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以為靳家就麼給她恣意愚弄!」說完又道,「你們三個,我為什麼十年不在家,稍後我會給個解釋你們,現在,我要先解決了那個想嫁進靳家的不要臉女人!」說完腳一抬,氣勢洶洶地上了樓。
二樓上面,一直躲在房間裡,開著一條門縫偷聽的於嵐,聽到單心蓮要上來解決她的話後,驚得渾身顫抖,雙手無意識地撫上己經有些微凸起的小腹,但她根本想像不出來會是什麼樣的收拾場面,一手用力關上門板,並反鎖。
所有人聽著她說話,看著她上樓的動作,身為她兒子的三人對她己經沒有懷疑,她就是他們那個不可理喻的母親。
待單心蓮一上樓,靳司炎遙望著還處于震怒之中的靳遠東,冷淡地嘲弄,「靳老頭,安姨己經走了,她的替身任務己經完成,可以光榮退場。」
靳遠東聞言,心底一震,阿琳走了?她不是在醫院嗎?
「誰說她是替身的!」他憤怒。
「她若不是替身,你怎會找上與母親眉目神似的安姨回來陪伴你?不要覺得我們都是傻子。」靳司炎對他的諷刺更加深,「怪不得對安姨越來越不好,原來是因為你的原配要回來了,想一腳踹開安姨,你還真做得出來,像你這樣就是負面教材,竟然是我們的爹,我們還真三生有幸得不得了!」
二樓上面突然傳來單心蓮的怒喊聲,「周伯,去叫個保鏢上來給我把門撞開!」
周伯沒有下來,但是卻聽到了碰的一聲巨響,以及門板重撞牆壁的沉重響起。
於嵐的尖叫聲隨之響起,不用想,他們父子四人都知道,肯定是單心蓮開打了。
靳司炎心裡因為惦記著靳安璃,轉身離開。
靳遠東喝住他,「站住!去哪!」
一直坐著不吭聲的靳司昊突然開口,硬邦邦地說,「大哥當然是去找小璃回來。」
靳遠東看著他說完,再看回門口,那裡己經空無一人。
靳司南也跟著說,「老頭,你攔不住大哥的,大哥喜歡小璃好幾年了,要放手哪那麼容易。」
「我告訴你們,就算我同意,你們的媽也不會同意!」靳遠東冷哼一聲,轉身上樓。
「老頭,那安姨……你不管了?」靳司南站起來問他。
靳遠東上樓的動作只是頓了下,沒有說話,繼續上樓。
二樓,於嵐房間內,單心蓮像個兇巴巴的母夜叉,別看她己經五十,力氣大得很,兇悍起來連男人看了都害怕,就像本來是站在房間內的周伯,因為看不下去了,悄悄移到了房間外邊,光聽裡面的慘叫聲,與沒停過的痛打聲,他就覺得心驚。
雖然夫人回來得這麼突然,但還是像當年修理老爺情人一樣彪悍,氣勢不減!
「姓於的!同為女人你怎麼就這麼賤這麼不要臉,不是我兒子的骨肉你竟然也想賴我兒子頭上,這盤屎扣得可真心安理得!今天我不把你打殘就不叫單心蓮!」單心蓮惡狠狠地揪著於嵐的頭髮,只差沒將她的頭皮扒下來,更恨不得將她給撕成肉條,凌厲的目光掃過於嵐的小腹,冷笑著,「雖然你肚子裡的野種是你想坐上靳家大少夫人的工具,但我還有良心,不會做遭天譴死了下地獄的事,但你能不能保得住她,是你的事!」說完手腳並用像個潑婦似的朝於嵐往死里打,唯獨不打的地方就是她的肚子,但即便是這樣,這麼往死里的打多幾次不流產也會流產。
在告一段落後,單心蓮累得停了下來。
於嵐整個人護著肚子狼狽不堪趴在地板上,像被凌虐過的可憐人一樣,她心有不甘,根本不知道靳家夫人居然沒有死,如果知道,她肯定會先下一番功夫查到,人算不如天算!
單心蓮雖然是個嬌蠻的千金小姐,但也不是個不會用腦子的女人,打完之後出了一大半的氣,目光森冷睥睨她,那姿態猶如女王,「告訴你,這個大門你別想出去,讓你懷上野種賴給我兒子的那個賤男人,我也會找出來!」
門外,站在房間外面聽了好一會兒的靳遠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了事,他太了解心蓮了,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更何況是與老大那臭小子有關的事,肯定會親力親為處理。
「老周,阿琳與小璃的事情你馬上通知下去,不准任何人說漏嘴給夫人知道。」被她知道,那兩母女根本就不會有好下場。
周伯應了聲,馬上快步下樓,將傭人召集,然後下達了這道命令。
十分鐘後,單心蓮讓人將於嵐的房間從外面上了鎖,鐵了心不給於嵐再離開房間半步,就連於嵐房間裡上次被搬走後又搬回去的通訊工具也給收走,斷絕她與外界的一切聯繫。
在經過書房時,她看到靳遠東在書房裡處理公事,想了想,決定晚點再修理他,抬腳下樓,卻己經沒看到靳司炎靳司昊與靳司南三人,也沒看到周伯,於是問站在一邊的傭人。
「三位少爺呢?」
靳家的所有傭人都是新面孔,傭人們沒見過這麼一位原配夫人,但看到她方才的作風,便知道這位原配夫人是不好惹的女主人,對她的問話比對老爺的問話回答得還要謹慎小心,生怕說錯一個字就會被一頓好打。
「回、回夫人,大少爺出去了,二少爺三少爺上樓了。」
聽到傭人有些結巴的回答,單心蓮心底不悅皺眉,側頭上下打量站在樓梯口這裡的年輕傭人,「你舌頭有問題嗎?問你句話結巴成這樣,再給我聽到這樣的回答,你可以收拾東西走人了。」
「對不起夫人,我不敢了,下次我不會這樣了。」傭人本來就怕她,被嚇得哭了,一下子跪下去。
單心蓮本來她還想著修理一頓樓上那個踐人後,再下來跟三個兒子解釋離開十年的原因,但三個兒子都不在一樓了,特別是大兒子居然出去了,所以心情非常不好,再加上新來的這名傭人說的話不合她意,臉上浮現怒色,冷聲質問她,「我會吃了你嗎?竟敢哭給我看!」
正在廚房裡忙午餐的周媽,聽到她生氣的聲音,連忙快步出來,笑著跟她說,「夫人,她是新來的,不懂事,第一次見您,可能是被您剛才的樣子給嚇到了,您別跟他置氣,老爺跟我說過您身體還沒恢復好,就別動氣了,行嗎?」
單心蓮轉頭看周媽,怒色很快消失,深吸口氣,冷睨一眼傭人,「別站這裡了,省得礙眼,走走走趕緊走!」
傭人連忙低著頭跑出去。
「周媽,這些年阿炎有沒有相好的女朋友?」單心蓮突然問。
周媽瞬間想到了小姐,隨之又想到周伯剛才到廚房特地跟她說的話,然後搖搖頭,「沒有。於小姐就是大少爺的女朋友,後來因為懷孕……」
「別提她。」單心蓮邊臉露厭惡不耐煩擺手邊走到沙發坐下,坐姿是好看,但作風卻彪悍如潑婦,實在令人不敢相信。
周媽連忙閉嘴,不敢再多說。
「我沒在這十年,家裡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大事?」單心蓮轉眼看周媽,「遠東沒有帶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回來吧?」
「沒有沒有!」周媽又連忙搖頭,並抬起手擺著。
單心蓮看著她好半晌,沒看出有什麼異樣,才調開目光,「沒有就好。你去忙你的吧。」
「是,夫人。」周媽的心臟其實在怦怦怦地不停狂跳,就怕被她看出點什麼,所以說的話都是小心翼翼,不敢隨意回答。
「等一下。」單心蓮又叫住周媽,「上面那個女人,不用給她送飯,先餓她個三天三夜。」
周媽聞言也不敢吭聲,反正這也是於嵐罪有應該,還指不定被夫人怎麼虐待呢。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作下這麼多孽。
靳司炎開車離開家後,收到了來自西城公安局發來的安琳的出生地訊息,然後馬不停蹄的朝位於西城邊界的石塘村趕,按照導航預測,需要四個小時。
c市
靳安璃並沒有帶安琳回石塘的姥姥家,說回去只不過是想瞞過靳司炎的一個藉口而己,所以她放棄車站,而是全副武裝令人看不清她們倆模樣後,包了輛出租車直奔c市。
到了c市下車後,安琳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們並沒有回姥姥家,而是到了另一個城市。
在靳安璃付完車費後,她連忙問,「小璃,不是說回去看姥姥嗎?怎麼跑這裡來了?」
靳安璃隨意搪塞她個理由,「我同學正好邀我過來玩,所以我就帶媽媽你過來啦,玩過了我們再回去也不遲,媽媽你還沒跟我一起去什麼地方玩過呢,都是陪靳爸爸,那麼偏心,這次可得陪一下我。」
其實,靳安璃是想找個沒有熟人的地方,醫療條件也好的醫院的給安琳治病。
安琳聞言皺眉,回想著有沒有,想了想好像確實沒有。
「好吧,你說了算。」
一輛私家車突而在她們身旁停下,蓆子心自駕駛座上下車,「小璃,這裡!」話落將車門關上,然後走向她們,有禮地朝安琳問好,「伯母您好,我是小璃的同學,叫我子心就可以了。」
安琳其實在聽到她的聲音後就己經轉頭看地去,覺得她好高好瘦。
「你好。」她笑笑。
「媽媽,你忘記我在車上時就跟你提過的子心了嗎?」靳安璃問她。
「啊?」安琳一臉茫然,根本不記得有這回事,「有嗎?那可能是我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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