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鍋蓋跑 兩人默契地一起合唱了一句「如果愛是說什麼都不能放,我不掙扎,反正我也沒差」,裝模作樣地把對方的手推開,各自後退了一米多,指頭都碰不到之後才停下來。
安靜的桌球室里突然出現了兩人方才的聲音,和梁河」咯咯「的笑聲。
吳啟星好奇地湊過去看:「瓦特?你居然給我們錄下來了?」
&錄下來了,發微博上,說不定還有哪個導演相中你們的表演天賦,萬一你們退役以後要加入娛樂圈,教練我這可是為你們的演藝之路做了大貢獻啊,苟富貴,勿相忘啊。」
&清清白白的名聲……」萬成兩眼放空。
&個月的衣服!不能再多了!「那廂小胖還在苦苦和余長皓周旋迂迴。
吳啟星伸出食指朝著小胖搖了搖:「看來你還是不夠關注你家皓子哥,你家皓子哥有潔癖,能手洗的全都自己手洗,你這招,在他這兒行不通。」
&覺得,你首先應該解決可能是門票,我嘛,反正明晚也沒事,去看個電影就當休息休息,」余長皓感覺小師弟都快急哭了,忍不住提醒道,「倒是你那個女神,好像很火,不知道還有沒有票。」
&哦!等我先問問黃牛。」荀鴻悟拍拍腦門兒,拿出手機,轉念一想又拉住余長皓的胳膊,「等等,那這麼說你是同意了?」
得到師兄的默認之後,荀鴻悟覺得自己只差一張電影票就可以上天啦!
不過很遺憾的是,直到回房間,靠譜的黃牛、粉絲都問過了,荀鴻悟都沒有找到一張電影票。
都怪女神最近太火啦。
荀鴻悟雙腿一蹬,無力地倒在床上想,簡直生無可戀,萬念俱灰。
&趙旭然。」余長皓剛回到房間就拿著手機走到陽台上去打電話,一隻手搭在護欄上隨意眺望著s市的夜景。
&個忙,幫我弄張易珏明晚在s市星光影城的路演電影票,九點二十分那場。」
&位隨意,進去就行。」
電話那頭傳來不懷好意且八卦的笑聲:「喲,小皓皓有情況,這麼久沒主動聯繫我們,居然開口找我要易珏的電影票。」
&廢話,就問你能不能搞定。」
&這部電影我是男主角,我能搞不到一張路演的電影票?不過,在我搞定之前,你得先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對易珏感興趣了?我印象中你好像沒喜歡過哪個女明星啊,你要是早告訴我你喜歡易珏,我看到她是女主我就不接了啊,我不能奪哥們兒所愛啊是吧?這多尷尬啊。」
余長皓一本正經的說道:「這你倒是不用擔心。」
&什麼?」
&為我聽說易珏喜歡運動員啊,不會喜歡你這個花瓶的,你放心。」
&去,屎!」趙旭然把手機從耳旁拿開,對著手機的話筒吼道。
余長皓笑笑:「跟你說正事兒,我來要票是因為我一小師弟偷偷買了門票準備去易珏的路演,粱指導不讓他一個人去,我只好捨命陪小人。」
那邊人的語氣明顯失落了不少:「啊?這樣啊?沒勁兒,我還以為過段時間我能看到『桌球國手戀上女演員』這樣的新聞標題呢……行吧,那我待會兒給你回復。」
余長皓靠在陽台上吹著晚風,左手嫻熟地轉著手機,每次都能穩穩地轉得將掉卻又不掉,不愧是被總教練稱讚為隊內控球能力最為出色的球員。
手機傳來微信提示的聲音,余長皓把手機拿近,劃開屏幕,是來自趙旭然的語音消息:哥們兒,你通知得太晚,易珏最近又挺火的,這一場的電影票早賣光了,不過我還是很夠意思的給你搞了張工作證,你不說位置隨便嗎?那你就站著吧,反正你們運動員體力好。」
&天你到了現場就打我發給你的這個號碼,他給你送過來或者你去找他都行,我這兒打牌呢,不跟你說了啊小皓皓,mua~拜拜」
余長皓存下趙旭然發來的手機號,回了房間,向生無可戀卻還鍥而不捨地拿著手機尋票的荀鴻悟搖搖手中的手機:「搞定了。」
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機往床上一扔,蹲下身從行李箱裡拿出睡衣,進了浴室洗澡,留下身後荀鴻悟一臉震驚地不停追問:「搞定了?什麼搞定了?電影票?啊啊啊皓子哥你太厲害了吧,你怎麼搞定的?你還認識娛樂圈的人?那你能弄到女神的電話號碼嗎?」
余長皓拿起換洗的衣服進了洗手間,答道:「文體一家親。」
余長皓和萬成的單打被安排在表演賽的第一天上午,是開幕式後的第一場比賽,其實打比賽往往是越到最後水平越高,看點更多,但開幕式剛剛結束,省市領導還未散去,主要是表演給他們看的,關注度也還是有的。
梁河手上拿了個話筒,操著一口東北普通話充當解說:「為大家帶來第一場表演賽的是我們上屆倫敦奧運會的冠軍萬成和在剛剛結束的乒超聯賽中長時間占據勝率榜前三位的余長皓,請大家捧個人場,給我們的運動員多點鼓勵多點愛。」
萬成一邊和觀眾席上的球迷們招手,一邊和余長皓咬耳朵道:「每次出來打表演賽,都覺得自己像個賣藝的,梁指導就差沒捧個碗吆喝有錢的捧個錢場了。」
余長皓輕笑,語氣中帶了絲促狹,回道:「怪不得今天吃早飯的時候梁指導盯著一個不鏽鋼碗看了半天,結果還沒下手就被服務員給收走了,晚上那場你可得當心,保不准他待會兒去吃飯就得手了。」
&災樂禍!」萬成怨憤地「哼」了一聲,幽怨道,「命苦啊,當你和小胖都去看美人兒的時候,我卻還在這兒賣藝。」
&要想,我們是去看明星,再美也不是我們的,你不一樣啊,你雖然暫時賣會兒藝,不過等賣藝攢夠了老婆本兒,還愁沒有美人?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加油。」余長皓拍拍萬成的肩膀,一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對萬成委以重任的模樣。
在萬成看來,這完全是在炫耀,萬成的眉毛皺成了倒八字型,一邊用鼻子惡狠狠地出氣,一邊伸出右手:「剪刀石頭>
&我們現在看到兩位運動員用非常國際化非常正規的猜拳方式確定了場地和發球權,」梁河繼續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他們站到了各自的位置上,表情嚴肅,蓄勢待發,雖然大家私底下是很好的朋友,但上了球場,就是要拼個你死我活的對手。」
&余長皓在對手是奧運冠軍的情況下,竟然罕見地用了右手橫板發球,」梁河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放下瓶子再抬起頭來,兩人已經圍繞著小小的球桌邊打邊轉了起來,「現在為大家帶來的節目是國家隊級非物質文化遺產,桌球界的二人轉,呃,這個誰是旦角誰是丑角呢……我覺得我們國家隊的球員其實都挺天生麗質的,你看我們萬隊長,白白淨淨的,你看我們的余長皓,高高瘦瘦的,都是旦角,都是旦角。」
&成萬隊長十分囂張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邊挪屁股一邊接球,每一個球依舊打得十分穩健,不慌不忙,這是萬成一貫的技術風格,同時,見證球褲耐磨性的時刻到了,國家隊的運動服供應商此刻一定捏了一把汗。」
……
&下來為大家帶來的是三球同時開打,在座的各位家長或是即將做家長的觀眾注意啊,其實培養孩子對桌球的興趣的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孩子先玩桌球,先要會玩,才會有興趣,你看我們隊這兩孩子玩得多開心啊,在座的各位的小孩中,或許就有將來國家隊的棟樑,等著諸位給我們輸送人才啊!」
……
&位請看,我們這兩小孩已經開始用腳接球了,感謝表演賽,滿足了兩個桌球運動員的足球夢,偷偷告訴你們,其實余長皓小時候想去學足球來著的,不過幸好沒去,」梁河說到這兒聲音戛然而止,意識到自己差點說錯些什麼的梁河拍拍自己的嘴巴,補救道,「因為那樣的話我們隊就損失了一個棟樑之才啊。」
一場比(biao)賽(yan)下來,打球的還好,解說的被累死了,口乾舌燥地狂喝水。
余長皓看著被遞還回來,撕得像狗啃的一樣的本子,有些嫌棄,沿著邊緣把殘餘的紙撕下,走到垃圾桶邊丟掉,抬眼正看見易珏正在和袁粒合影,臉上的表情與剛才那些粉絲看她的表情如出一轍,笑得十分燦爛,漂亮的大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兒。
&羨慕袁粒哥啊。」小師弟看著靠得很近的兩人,有些嫉妒地嘟囔道。
余長皓不計前嫌地拍了拍小師弟的肩膀:「羨慕他你就把球打得像他那麼好,你還小,時間還很多。」
&球打得這麼好,不也沒見易亦珏喜歡你嗎?認都不認識你,我跟你說,沒戲。」不到十六歲的小將故作老成的嘆了口氣,搖搖頭,「我們小姐姐啊,喜歡打羽毛球的,一開始啊,我這道兒就選錯了。」
當愛豆變嫂子之後,荀鴻悟懵逼了許久,一臉受到了欺騙的表情,手指顫抖著指著易珏:「你你你……你不是喜歡打羽毛球的嗎?」
易珏想了想,鄭重其事道:「其實,我是喜歡長得好看的,我只是個偽運動迷,本質是顏汪。」
因為這趟來s市只是來打表演賽,為期四天,國家隊的運動員們都十分放鬆,權當是馬不停蹄,四處輾轉的乒超聯賽結束後的放風之旅了,這場表演賽結束後,就要投入到十分緊要的世乒賽和奧運資格賽的備戰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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