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我們遇見的怎麼儘是些厲害的角色?不過,夠味,過癮。」沈二胖子說完,一抖馬韁,馬車跟在花燦身後,開始向前駛去。他剛才吃了一大塊牛肉後,體力已經得到了很大的恢復。
「按照無瘟不破上的記載,這種大棺七星旋轉陰煞棺共分七口小棺,在其中的一口棺的邊上,會有一口隱棺,在這七口棺里,也屬這口棺的煞氣最陰。一般,這個七星邪陣里的雙棺,就是在開陽的位置。這兩口棺,相互呼應,陰氣加倍,最是厲害。沒有想到,還沒有到不歸路,單在這條引路上,就會遇見這種傷天害理的邪七星。當初設計此處的人也是罪惡至極的惡人。」鳳九天說道。
「如果按照我們面前的這口貪狼樞陰魁首棺來比較那口大棺,那口大棺,該會有多大啊?」沈預說道。
「那口大棺,到底有多大,到底會在什麼地方,無瘟不破上卻是沒有記載。在無瘟不破上說道這個七星旋轉陰煞棺的下面,有一行小字註解「破此大棺的破瘟衛,在破此大棺後的第二天,神秘失蹤,至今魂魄之源仍在,但是已成死魂魄。」花燦說道。
「我聽師傅說過,我們的魂魄之源是我們在面對瘟王或者屍王的時候,可以增加我們對它們的抗感染的能力,也是增加我們自身罡氣的護身罡氣。只要人不死,魂魄之源是不會熄滅的。即使是人死,魂魄之源的生源燈熄滅後,也會作為死魂魄燈亮在熱血大旗堂的魂魄室內,以作榮耀。」鳳九天說道。
「這口貪狼樞陰魁首棺的利齒,應該就是這些屍猴和那些樹,屍猴殺死的人或動物,都會被樹卷到棺里。但是,在倦入棺里之前,屍猴和樹會先殺死捉到的獵物。因為,貪狼樞陰魁首棺只吃死物,不吃活人。」花燦說道。
「既然它不吃活人,那麼,我能不能躺倒棺里,將屍尾蜂蠆吸引到棺里,然後蓋上棺蓋將它們全部的燒死?」沈二胖子到。
聽見沈二胖子這樣冷不丁的一說,花燦和鳳九天一下子愣住了。
「我就是這個意思,你怎麼知道的?」鳳九天說道。
「好你個老賤魚,你還真的這樣想的?你居然能想出這樣的主意來啊?」沈二胖子罵道。
「你自己都能這樣想,我為什麼不能這樣想?這樣做,有幾樣好處,一,可以利用你將屍尾蜂蠆全部除掉二,以後,再也沒有人一天到晚的在耳邊囉嗦,可以淨化耳朵三,那車裡米湯裡面的酒,就歸我和老花了。一舉三得,多好。」鳳九天說道。
沈二胖子忽然結巴的說道:「什麼,麼,酒?哪裡有,有酒?你這個不安好心的老,老,老老賤魚,明,明,明知道我不能,不能喝酒,卻說酒來引我酒蟲,你是沒安好心。哪,哪裡,哪裡有酒?」
「你以為你玩的鬼把戲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我們幾個洗澡的時候,你見我和老賤分喝了你的酒,你就想出了一台戲,說什麼肚子疼的就和小夥計給我們三個演了一出雙簧戲。也只有你這個無恥的胖子,才能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來。」花燦話音剛落,手裡的強弩,將一隻,從前面樹上,迎面撲來的屍猴射穿。
「我不要臉?誰不要臉的將我面前的酒給掉包的?」沈二胖子又變得不結巴了,坐在車頂,將撲向花燦左邊的一隻屍猴射穿在地。
鳳九天跟在大車的後面,看著前面的屍猴,從漸漸多起來的樹上,向花燦和沈預撲去。當那些,被二人,刀劈弩射的屍猴的屍體剛落到地上後,就會從草叢裡,鑽出,一根藤條,將屍體捲走。血腥氣越來越濃,在夜空的微風裡遠遠的傳了開去。
鳳九天擔心的並不是眼前的屍猴,他擔心,這些濃濃的血腥味會越傳越遠,而在這未知的黑暗裡,到底有多少隻眼睛在看著這裡,卻沒有人知道。
樹,越來越多。剛剛從那口貪狼樞陰魁首棺的棺前走過了七八丈遠,這些屍猴就向瘋了樣,不顧性命的向前面二人撲來,看架勢,是要阻止他們前行的腳步。
沈二胖子殺得興起,手中的強弩,發揮出了強大的殺傷力。這種強弩弩身輕而短,操作方便,而且奇准無比。
「這些屍猴,是那口貪狼樞陰魁首棺的牙齒,我們走了,那口棺自然就沒有的吃了,所以,這些屍猴才會拼命的阻止我們離開。這樣也好,也為我們直接滅了它們帶來方便。」鳳九天大聲說道。
忽然,沈二胖子身邊的一棵樹,就像被風吹一般抖了起來,所有的樹枝就像無數根手臂,向沈二胖子齊齊的抓來。同時,樹上十幾條黑影,在巨大的樹冠里,凌空向沈二胖子撲來。
沈二胖子手中的弩,被大樹的那些觸手一纏,便沒有了用武之地。轉瞬之間,兩條樹藤纏住了沈預的左手。沈預的右手已將長刀抽出,平平的一揮,將纏在左手的樹藤切斷。
嗖嗖嗖的幾聲弦響,鳳九天的強弩,將幾隻撲向沈預的屍猴射翻在樹下。這些屍猴,不再像開始時,一見有同伴被擊殺就躲藏起來。現在,這些屍猴,就像從地下冒出一般,開始向三個人涌了過來。
幾根樹藤開始卷向轅馬,鳳九天揮起長刀將已經沾到轅馬後腿的幾根樹藤斬斷,怎奈,那些樹藤比屍猴還要多,開始從樹身上的每個方位向三人纏來。
屍猴雖多,速度雖快,卻也好對付。但是,這些樹藤從左右兩邊的樹上滿天的纏繞過來,一會兒的時間,就將三人纏繞的手忙腳亂。幸好,三人右手持有長刀,而且長刀鋒利無比,碗口粗的樹藤,輕輕一揮就斷。那些被切斷的樹藤,在掉到地上的時候,就像小蛇一樣游到樹幹邊上,然後,蠕動著斷體,片刻間又溶入大樹的樹幹里。
又過了片刻,三人已經漸漸的感到不支。這些屍猴的威脅尚可抵禦,只是那些樹藤被切斷後又游回到樹幹上,簡直就是砍不完,剁不盡。
花燦叫道:「二胖,快點火把,這些樹藤見到火把也許會縮回。」
「你不是廢話嗎?你看我,現在連拎褲子的時間都沒有了,哪裡還有機會去點火把。」沈二胖子沒好氣的叫道。
「沒時間拎褲子重要,還是小命要緊啊?褲子掉了,還能再做一條,吃飯的傢伙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包括你車裡的那罈子的酒也就沒有啦啊。」花燦說話間,抬手將撲向沈預的屍猴射的直直釘在樹岔上,手中的長刀一揮,將纏向馬腿的一根樹藤削斷。一翻手,向背後抽箭,後背的箭,只剩下四支了。
「二貨,再不點火,真的要提不起褲子來啦!」花燦大聲的叫道。
「我的褲子,已經提不起來了。」沈二胖子沒好氣的叫道,「我又不是三隻手,怎麼拿火把?」沈二胖子雖然嘴裡在沒好氣的嚷嚷,卻癲著腳,晃著巨大的屁股,從車頂滑了下來,想要去拿車裡的火把。他雙腿剛剛沾到車前板上,已被兩根樹藤纏住,轉眼間,就被倒著提了起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3s 3.675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