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哥思索著說:「大家都知道我們十二生肖旗下有幾間私立醫院,自己人受了傷,怎麼反倒去公立醫院了?」
「有道理。www/xshuotxt/com」金毛鼠點了點頭:「是我疏忽了,如果真的去了市醫院,恐怕要讓梁東天那個老狐狸猜疑!」
「真球麻煩!」張宇傑忍不住捂上了耳朵:「你們做事真他娘的婆婆媽媽,那種膩乎勁。跟周明一樣,做事思前慮後的!」
「你懂什麼呀!」倪思慧一巴掌拍在張宇傑腦門上:「這才叫萬無一失!像你那樣冒冒失失的風格,遲早得吃虧。阿蛇說的沒錯,到了外面,你要是再和別人爭執,我就把你下面廢了。」
張宇傑什麼都不怕,就怕倪思慧的撩陰腿,撇了撇嘴,沒敢說話。
「那還是到我們的醫院去好了。」金毛鼠最後下了決定:「由我親自給梁東天打電話,告訴他這件事。」
無人再提反對意見。安靜下來後,金毛鼠撥通了袁俊凌的電話:「梁市長在嗎?我有些事情要告訴他。」
「和我說也一樣。」袁俊凌說:「我全權代表梁市長。」
「好。」金毛鼠沉默了一下,說道:「我們打不過張宇傑,譚雷讓他劈了一刀。流了很多血,現在我們正往醫院趕去。」
「張宇傑有那麼厲害?」袁俊凌狐疑地說:「以至於你們三大高手聯手都打不過他?」
「可能是我們輕敵了。」金毛鼠說:「他手上有傢伙,但我們的人是赤手空拳。譚雷被他劈了一刀之後,大家著急察看譚雷的傷口,那小子便趁混亂逃跑了。」
「原來是這樣。」袁俊凌說:「既然如此,也不是你們的過錯。你們準備去哪家醫院?」
「聖彼得。」金毛鼠鬆了口氣,大概他知道,第一關算是過去了。
「好好養傷。」袁俊凌說:「至於張宇傑,我會再尋找他的下落。」
金毛鼠掛了電話,將和袁俊凌剛才的對話複述了一遍。
「看來暫時騙過了他,但仍舊不能掉以輕心。」金毛鼠說:「咱們現在將細節編的圓滑一些,一點差錯都不能出。」
眾人又開始商討細節。張宇傑瞪著車頂,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最終圍繞「輕敵、劈柴刀、混亂、逃跑」幾個關鍵字,編出了一套完整的謊言,眾人都記得爛熟於心。
張宇傑見他們說完。才說道:「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問你們。」
「什麼問題?」眾人問他。
「一開始我們到阿蛇的金蛇郎君飯館,曾經有個死士來找過我,但因為一些機緣,那個死士沒有殺我。反而回去稟告說已經將我殺死。原諒我不能透露其中的細節,這涉及到另外一個人的秘密眾人都點點頭表示理解;後來又到田叔家裡,你們又知道了我的行蹤;現在袁俊凌說還會繼續尋找我的下落。我想知道,他難道在我身上裝了竊聽器不成?」
「那倒不會。」金毛鼠說:「第一次死士去找你,我並不知道。但這第二次,袁俊凌僅僅知道你活著的消息,並不知道你的準確地點。他讓我故意誆騙阿蛇,我們才得以過來。所以我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上木在扛。
「我覺得有內奸。」張宇傑摸了摸頭:「第一次知道我詳細地址;第二次知道我還活著。會是誰?」
「按照以上兩點分析的話,那人極有可能是飯館中的人。」龍哥接著說道:「第一次他在飯館中親眼看到張宇傑,所以告訴梁東天你在那裡;第二次他又看到阿蛇將活著的你帶走,卻不知道你們去了哪裡,所以不知道你的地址。」
「經過你這麼分析,確實有道理。」張宇傑喃喃說:「那會是誰呢?阿蛇的飯館裡。應該沒有人認識我才對啊。」
「即便認識你,他也得可以聯繫得上樑東天啊。」阿蛇開著車,已經進入了新香市區內。
阿蛇在腦海中將飯館中的人物一個一個排除。無論怎麼想,他們都不可能嘛。
「我知道了!」倪思慧突然拍了一下座椅:「在飯館之中,認識張宇傑,又能和梁東天的人聯繫上,只有一個人!」
張宇傑經過提醒。也幡然醒悟:「原來是他!」
「是誰?」張宇傑眼睛要噴出火來。
「陳哲!」倪思慧和阿蛇一起將那個名字念出來。
此時阿蛇才對其他人說起自己在新香市偏僻處開了一家金蛇郎君飯館,並且任命陳哲為經理的事情。
金毛鼠笑眯眯說道:「你小子隱藏的挺深啊,自己創業都不告訴我們。」隨即又陰沉著臉:「如果真是那個小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大概是為了錢把。」倪思慧嘆了一口氣:「以前我們十二生肖即便不團結,也沒有人做出背叛的舉動,現在……」
車廂里又是一陣沉默,很明顯大家都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
「等這段時間一過,就解散了吧。」金毛鼠突然苦澀無比地說道:「這隊伍真不好帶,我每天都不知道自己瞎忙的是什麼。屬於自己的時間幾乎沒有,想要做點自己感興趣的事情都不行。」
「我也不喜歡黑社會。」阿蛇也說道:「我都搞不清楚這麼做的意義何在,做生意夾雜著黑道在其中,只能讓生意變味罷了。」
又是一陣沉默。只因為大家都知道,想要解散,哪裡那麼容易?那些長輩們首先就不同意!
一路無話。車子開到聖彼得醫院。金毛鼠看著靠在椅背上,臉色有些慘白的譚雷說道:「你還好吧?準備下車了。」
譚雷笑了笑:「還好還好,死不了,不過得趕緊縫了,血流的真不少。」
「那就下車。」金毛鼠正要開門,阿蛇突然大喊:「等一等!」
「怎麼?」金毛鼠問道。
阿蛇的眼睛瞟著聖彼得醫院的門口:「我剛才好像晃到了袁俊凌,他在醫院大門的後面,剛才的影子一閃即逝,但一定是他!」
「沒想到他竟然親自過來監視。」金毛鼠咬了咬牙:「還好大家提前準備好了。」
「他在這裡?那可是太好了!」張宇傑躍躍欲試,就要衝下去將袁俊凌撕成碎片。
「張宇傑,別衝動,兔還等著你照顧。」阿蛇扭過頭來,拍了拍張宇傑的肩:「你要記住,你不是以前一個人的時候了,現在你的身邊,有一個需要你照顧的,深深愛著你的人。」
張宇傑很少聽到這樣煽情的話,一時半會兒竟然愣住,不知道怎樣回答。
阿蛇笑了笑,又說:「雖然咱們兩個經常吵架,但我還是很佩服你的,在市一中敢豎起一支大旗明目張胆的和我們十二生肖作對,和當初的老土有一拼……」
說到這,又沉默了一下,又說道:「答應我,無論如何請照顧好兔。」
「好。」張宇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說出這個字。
這就是一個男人,對另外一個男人的承諾。
張宇傑為了這個「好」字,日後為了倪思慧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在跑路的過程中,又發生了許多精彩刺激的事情,這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大家做好準備,攙著譚雷下車,一會兒看到袁俊凌,要裝作驚訝的樣子。」金毛鼠有條不紊地說著:「阿蛇,你連夜將張宇傑送到其他城市坐火車離開。不要圖省事在新香市的火車站,或許現在那裡已經被監控了。」
「好。」阿蛇點點頭,看著幾人將譚雷攙扶下車,張宇傑和倪思慧依舊躲在車裡。
「兔。」金毛鼠看著醫院大門口,卻對背後車子裡的倪思慧說道:「到了外面,記得用公用電話打回來報個平安。」
「好。」倪思慧的眼睛有些濕潤了。
「知道你不缺錢,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一定要說。」通臂猴趙振嘆了口氣,假裝攙扶著譚雷的胳膊,卻對倪思慧說道。
「好。」倪思慧的鼻子一抽一抽的,那裡面已經是一片酸楚。
「好妹妹。」譚雷用手捂著肚子,那上面已經被布條暫時裹住了傷口:「你是我們十二生肖最愛的兔,一定要好好的。」
「好。」倪思慧已經忍不住滴下了淚水。
龍哥假裝幫譚雷整理著衣襟,卻也輕輕說道:「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不是他們的那種喜歡。如果張宇傑敢欺負你,要告訴我。」 ^
龍哥說的幾句話,前面很輕,倪思慧聽得模模糊糊,卻只聽到了後面的「如果張宇傑敢欺負你,要告訴我」,用力點了點頭。
龍哥嘆了口氣,幾人攙著譚雷,一起往醫院門口走去。
站在門口的保安看到了幾人,趕緊過來迎接,又發現了譚雷肚子上的傷口,又用對講機呼喚裡面迅速推出一張行動病來。
阿蛇開著車,帶著張宇傑和倪思慧,迅速離開,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趕往其他城市。
「阿龍。」譚雷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忍著痛,又忍著笑:「你竟然選這個時候表白,真是i服了yu。」
「同樣,同樣!」其他幾人都輕聲笑著。
「哪有。」一向不苟言笑的龍哥,竟然微微臉紅:「你們都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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