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眼前這個看上去受傷不輕,但卻無時無刻都給人一種威脅感的黑髮戰士其實是自己腳下這塊地的領主繼承人——雖然按照現在情況看可以把繼承人去掉——這話就好說了。
迅速打開大門,讓兩人進來,一位護教騎士朝著大殿後方跑去,似乎是向高層通告,而在喬修亞表明來意後,兩位牧師當場就在迎客廳這個地方,開始為喬修亞進行初步的傷口處理。
「請您暫時解除一下您左手對聖光的本能抵制。」
一位看上去比較年輕的牧師對喬修亞解釋道,「您是黃金級的戰士,假如不配合的話,我們的神術沒辦法起作用。」
「也對。」由於以前身邊都是一群傳奇牧師,喬修亞是真的忘記等階壓制下,就連友方治療都會被削弱,他乾脆的解除了自己左手中鬥氣對外來能量的本能排斥,道,「開始吧。」
聞言,兩位牧師點了點頭,然後同時施展神術。
「真言·潔淨。」「真言·血流暫緩。」
很正常的除菌和止血流程,不過似乎是害怕喬修亞黃金級軀體對神術的抵制能力太強,這位施展潔淨神術的牧師似乎有些用力過猛,不僅是喬修亞,甚至連螢,三位護教騎士身上的灰塵都一掃而盡,整個迎客廳瞬間就一塵不染。
此時,之前離去的那位護教騎士已經回來了,跟在他身後的是一位白銀高階的中年牧師,他滿頭白髮,卻不顯老態,鼻樑挺拔,眼神銳利,看上去就非常可靠。
「阿坦尼斯老師。」
「阿坦尼斯老師。」
見到這位,兩位牧師立刻鞠躬道。
「處理完了?還不錯。」
大致看了一眼喬修亞那血肉模糊的左手,這位名叫阿坦尼斯的中年牧師就清楚的了解到自己的兩個學生做的怎麼樣,在勉勵了一下兩人後,他直視眼前的戰士,搖頭道:「喬修亞,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我還想問你,阿坦尼斯大伯,怎麼聖勞倫大教堂人這麼少,聽聲音,好像除了咱們外整個教堂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兩人看起來似乎還是熟人,不過現在並不是閒聊的時候,激怒帶來的痛覺屏蔽已經徹底失效,不可言喻的疼痛從已經粉碎的左手處直通大腦,喬修亞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段話的。
「你先和我去靜室。」
阿坦尼斯自然是知道傷成這樣疼痛感會有多高,他二話不說,轉頭就朝著祈禱大廳背後快步走去。
喬修亞和兩位牧師立刻跟上,四位騎士將大門重新關上後也快步跟上,不過就在螢也準備一起去的時候,卻聽見了喬修亞的一聲命令:「螢,你就在大廳里到處看看吧。」
「……是。」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螢秀麗的小臉明明白白寫著「懵」這個大字,不過都下令了,那就這樣吧。
靜室中,黑髮戰士坐在石椅上,左手放在一個圓形的水晶符文盤中央,而阿坦尼斯牧師手中拿著細鉗,一點一點的把碎骨片從這坨血肉中翻出,其他兩位牧師,一位看上去很年輕,似乎只有二十出頭,一位至少三十四五,年輕的那個在一旁使用神術「無影光」,稍微老一點的則是使用神術『止痛』的同時,放出微量聖光,保證喬修亞左手的情況不繼續惡化。
簡直和現代手術沒什麼區別。
「好了,大一點的碎骨都已經歸位,小的骨粒也都乾淨了,現在開始正式復原。」
半響後,阿坦尼斯牧師長吁一口氣,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年紀大了,眼神不好,差點把你的血管鉗斷。」
年輕點的那位牧師頓時抱怨道:「去年我就說要給老師你買副地精眼鏡,你自己不要的。」
「不要廢話。」
盯了自己的學生一眼,白髮的中年牧師表情轉為嚴肅:「開始。」
一聲令下,頓時就有一道熾白色的光芒從他的手中升起,然後注入水晶圓盤之中,隨著上面的神紋被一個個點亮,一道乳白色的光輝開始在它的中心閃動,在這光輝照耀下,喬修亞那原本被轟成粉碎的左手開始慢慢復原,然後如同時光倒流一般重新恢復了原樣。
「好,差不多可以了。」
中年牧師中斷了能量輸出,乳白色的光芒漸漸消散,而喬修亞迫不及待的試著握了握拳,非常滿意點頭道:「除了感覺骨頭有點缺漏外,的確已經完全治癒。」
「假如沒有意外,只要保證好補養跟得上,以黃金級的自愈力,明天就能徹底恢復原狀。」
阿坦尼斯牧師走上前,取下了水晶圓盤,,嚴肅道:「但小心一點,兩個星期內不要用全力使用左手,除非你還想再來這裡一次——下次可不免費,要不是你是熟人,這一套我要收三千金幣。」
「沒問題——不過,阿坦尼斯大伯,你不是神罰會的牧師嗎?怎麼突然治癒之光也這麼強力了?」
站立起身,既然已經治好了左手,喬修亞也沒理由不去問這個問題了:「難不成是這個,能讓不同種的聖光互相轉換?」
他的眼神看向被拿在白髮牧師手中的水晶圓盤。
前傳奇戰士可不記得當初遊戲中有這種玩意,假如真的這麼好用,當初組團也沒必要灰騎士,聖騎士,審判騎士三個每種都要幾個,直接隨便抓一把過來就行了,哪有那麼講究……不過教會好東西那麼多,對玩家藏私很正常。
「沒錯,螺旋水晶製造的神紋符盤,能夠讓天熾聖光,治癒聖光,審判聖光三者互相轉換,主教大人就是因為這個,才在一個月前緊急帶隊,帶著絕大部分護教騎士和牧師去了遠海聖山,結果就是整個教堂現在一共也就七個人,不然的話,也輪不到外面那群**害。」
嘆氣一聲,自稱中年的白髮牧師皺起眉頭,他肅然道:「喬修亞,我不是瞎的,也不是聾的,原本只是白銀中階的你進階了黃金,外面又出現了這麼大動靜,加上這重傷——你難道已經把那群人幹掉了?」
「都死了。」言簡意賅,現在,喬修亞才真正用正經的語氣和眼前這位白髮中年人,老管家的好友,正義教會的神罰牧師,阿坦尼斯說話:「無論是我的那個叔叔,還是幕後黑手,都已經全死了。」
「……康博列,維克,你們兩個先出去。」
兩位牧師聽見了自己老師的命令,哪怕是非常好奇接下來的談話,也非常果斷的朝著門外走去,最後離開的哪位還順手把門關上。
而阿坦尼斯背對著喬修亞,一言不發。
喬修亞倒是半點也不意外,眼前這人是他來教堂的理由之一,當然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療傷。阿坦尼斯是老管家的好友,兩人經常一起在城東的矮人酒吧喝酒,那個時候,凡還沒有衰老,顯得非常年輕,搞的總有人以為這是父親帶兒子,或者是爺爺帶孫子喝酒,傳來傳去,兩個因為同樣熱愛園藝而交上的朋友,最後居然傳成了喝酒喝出來的忘年交,白髮牧師一氣之下頓時要求所有人稱他為『中年人』,永遠別在他面前說出『老』這個字。
的確是很有趣的事情,假如老管家還在的話。
沉默了一會,背對著喬修亞的阿坦尼斯突然笑了起來,他回過頭來,直視喬修亞那深沉到好似黑色的紅色瞳孔,欣然道:「實在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快,自接到委託後,還沒過去兩天。」
搖了搖頭,他從懷中取出一封樣式非常普通的信:「你的。」
喬修亞接過了這信,他注意到了上面用流暢的花體字寫下的署名。
【至拉德克里夫家新任家主-喬修亞·凡·拉德克里夫】
【你忠實的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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