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喜,你說那些人里有王爺,除了千兒,可還有什麼依據?」燕綏問道。
「背人的那個黑衣人看著像王爺身邊的那位槿一。」
「你們且留在這清幽居,儘量少出去走動了,明白嗎?」燕綏心中頗有些不安。
「好,婢子記住了。」水喜忙點頭應道。
燕綏出了清幽居後,便獨自一人朝著錦墨園的方向走去。在臨近錦墨園時,剛巧遇上張管家帶著一個老者前來,看樣子,應是個大夫。
看來這錦墨園還真是出事了。
「張管家。」燕綏停步叫道,「張管家這是要往哪兒去?這位老先生是何人?」
「王妃?」張叔顯然有些意外,王妃極少來錦墨園這兒,怎的偏偏今日......
「回王妃,千兒昨日染了風寒,所以今日便請大夫來瞧一瞧......」
「張管家,王府里可是有大夫的,千兒若是當真染了風寒,怎的不請府里的大夫,倒要如此麻煩的去外面請大夫。」燕綏本不想戳穿張管家的話語,但如今楚凌天決不能出事。
不管這錦墨園中到底是何人需要大夫,她都要親自去瞧一瞧。
「本宮來王府也有段時間了,對千兒甚至喜歡。既然張管家說她病了,那本宮便去瞧一瞧。」燕綏在王府甚少擺出王妃的架子,但如今卻是不給張管家一點兒拒絕的餘地。
不顧張管家的阻攔,燕綏徑直朝著錦墨園而去。
不想剛到門口,便被兩個護衛攔下了:「王妃,王爺吩咐,錦墨園閒雜人等不能進入。」
「既知本宮是王妃,爾等還敢阻攔!」燕綏眼神攝人,語氣更是凌厲。
「王妃,恕老奴無禮,您真的不方便進去。」張管家見燕綏要硬闖,立刻上前攔了下拉,並示意一旁的護衛先帶那大夫進去。
燕綏眉宇之間染上一絲郁色,但卻不得不停下腳步,一時間與張管家僵持著。
這時屋內出來一個護衛,輕聲在張管家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張管家的面色當即便變了。
燕綏雖聽得不太清楚,但卻也聽了個大概。
「剛才進去的那位大夫呢?可有結果?」張管家輕聲低語著。
護衛默然,無奈的搖了搖頭......
「張管家,若我說我或許能保得你們王爺一命,你還堅持不讓我進去嗎?」此時燕綏已經收起了之前的凌厲,又恢復了一貫的淡定從容。
張管家和那護衛聞言,皆是帶著疑惑看向了燕綏,似是不敢相信。
「王妃剛才說的什麼?」張管家看著燕綏,問道。
「不知張管家可有聽說過夏國鬼醫雲公子?若是有,那必該知曉他與燕家的關係......」
「王妃請。」張管家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恭敬的將燕綏請了進去。
第二次踏入這間臥房,燕綏竟是覺得有一絲可笑。
臥房內除了槿一和千兒,還有兩個大夫,其中一個便是剛才她在路上遇到的那位。
「王妃?」槿一看到燕綏時,也有些吃驚,轉而看向張管家問道,「張管家,王妃怎會來此?」
燕綏絲毫不顧旁人,徑直走到楚凌天的床邊,看著這般躺在床上,雙唇略有發紫,雙眼緊閉的人,還真是不敢相信楚凌天也會有這一天。
燕綏正準備為其把脈,不想還未碰到楚凌天的手腕,便被槿一攔下了。
「王妃,你要對王爺做什麼?」
「你們王爺中毒了,而你們請的大夫明顯沒有辦法,你覺得我現在要做什麼?」燕綏回以冷眸道。
「王妃能有解毒之法?」槿一的眼中既有著興奮,可也有著懷疑和憂心。
燕綏不敢輕易保證什麼,她雖認雲離為師,但始終沒有正經的學過那黃芪之術,若是遇上什麼刁鑽的毒,她同樣束手無策。
暫不理會槿一,燕綏仔細的為楚凌天把了脈,還詢問了其他兩個大夫的診斷結果。
深思之後,才嚴肅的開口道:「此毒並不算罕見,但卻複雜。若要一次清除,我尚辦不到,但若是慢慢將毒素逼出體外,我倒可盡力一試。」
「那需要多長時間才可將毒素完全清除?」槿一立刻問道。
「前三天可逼出大半毒素,倒時你們王爺也能恢復神智,之後每五日進行一次治療,快則五次能徹底清除,慢則需要七八次,所以前前後後大約需要一個多月。」燕綏道。
「一個多月?可時間一久,王爺受傷的消息便越難隱瞞......」槿一有些為難。
「除非你們能找到解藥,或者醫術更高明者,不然眼下根本沒得選擇。」燕綏直言道,「若想好了,我即刻可以開始治療。」
槿一心中糾結萬分......
「槿一哥哥,不要再想了,還是先保住王爺的命才是。」千兒搖了搖槿一的手臂,帶著淚痕道。
「王妃需要什麼,儘管吩咐便是。」最後,槿一還是做了決定。
燕綏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扔給了槿一道:「前三天每日餵兩顆,之後每日一顆,直到吃完為止。」
「這是?」槿一看著那瓷瓶,習慣性的問道。
「幽蘭谷的清心丸,可護住心脈。」燕綏沒有多做解釋,直接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提筆寫下了三張紙的藥方,而後遞給槿一道,「按量準備,只可多不可少。」
「需要這麼多嗎?」槿一粗粗的看了一眼,別人家的藥方都是按幾錢幾兩來的,可王妃這藥方怎麼大多都是按斤按袋來的。
「若想你們王爺早日恢復,便按著我說的來。」燕綏看了看槿一,最後還是鬆了口,「今日尚用不到這麼多,你準備一半的量也可,但明日必須按量全部補齊。至於你們準備怎麼避開別人的耳目,你們自己想辦法......」
「好。」雖然這事不好辦,但為了王爺,槿一還是應下了。
「我一人怕是忙不過來,還要勞煩兩位大夫幫忙了。」燕綏走到那兩位大夫面前,客氣道。
不管怎麼說,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大夫,又是能被楚凌天的人請來的,醫術必是不差的。
「老夫慚愧,王妃有什麼儘管吩咐。」兩人齊齊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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