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我不會這麼快就暴露了吧?天理何在?
牙咩跌啊!
柳細細這麼積極的找我八卦,不會只是為了來詐我的吧?
我就心惶惶地問柳細細,燕少的新歡是誰?
柳細細又打個響指:「王梨煙!」
啥?
王梨煙是誰?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柳細細見我一臉茫然的樣子,就跟我科普,這王梨煙,是傳媒最新捧的一個女主播,長相甜美可愛清純,又是高等學府畢業,氣質形象佳,身世乾淨清白,應該就是燕少喜歡的那一款。
最最重要的是,這王梨煙也恰好是昨天請假到今天中午才來集團。而且,她家離集團不是特別遠,完全可以步行過來。
她前腳剛到集團,燕少後腳就到。
有目擊者稱,兩人一起等電梯,還用眼神相互曖昧了一番,到電梯裡,燕少還主動和王梨煙說話,王梨煙還臉紅了呢。
我暗自拍心口,幸好沒被發現。
不過燕少你一副招蜂引蝶的樣子,給誰看啊?
我吃得差不多了,不靠譜的八卦也聽夠了,就讓柳細細趕忙出去,我還有事兒忙呢。
可柳細細偏賴著不走。
她說:「林總您好歹表個態啊?」
我「啊」一聲,想了想,然後說:「我就祝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吧。」
沒看錯柳細細簡直要噴血的樣子。
柳細細說:「林總,您就真的不想去爭取一下嗎?」
我點頭:「我爭取早日把新分公司建起來吧。」
柳細細要捶桌:「林總啊,您就動點心思吧。燕少現在既然要敞開大門廣納妻妾,咱也不能落後了是不是?我們是不是稍微動點心思,也不要讓我們建築公司落了其他公司的後啊。你要知道傳媒已經有一大幫女人,攻占燕少的計劃書都寫好了,整容的整容,變性的變性,摩拳擦掌呢。房地產那邊有人已經在爭取調到二十八樓去,近水樓台了。貿易那邊更彪悍,直接讓胡總幫忙拉個皮條……」
我汗……
這xx集團,怎麼突然變成一座活後宮的感覺了?
還有,變性是什麼個活計?
大家還幹活賺錢盈利麼?
我說:「你所謂的心思,就是讓我上?」
「可不是嗎!」柳細細一拍桌,「我建築公司這方面是最落後的了。你想啊,學建築啊土木工程的啊,都是糙漢子啊,哪怕有女學霸,那長相都不是特別美好。找來找去,就只有您稍微靠點譜了。而且您還是副總,您比誰都有機會接近燕少呢。論身份尊卑,其他人當個答應常在什麼的,你可得是當皇貴妃的種子選手啊。」
我越聽這越不對勁,柳細細自己也不是特別想和燕少怎麼樣,她怎麼對這事情那麼上心呢?
我就拉下臉來,問她,到底有什麼隱瞞著我,從實招來。
柳細細被我威脅了一通,終於很不好意思的承認了,她確實還是有私心的。
原來,集團里的八卦精們就燕少的感情去向問題,居然私下開了一個博彩的盤,在賭博他最後會和哪個女人在一起!
而柳細細居然給我提了名,更荒謬的是,現在居然已經有人在往我身上下注了。
理由除了那天開會的異常狀況,還有這幾天燕少每天都會召見我。
我問柳細細:「以前燕少是不是每天都見汪漣冰?」
柳細細說:「豈止見,就差沒手挽手成雙入對了。」
我攤手:「那不得了,總裁召見集團副總,很正常的事吧。」
柳細細斜我一眼:「那不一樣,你是女的。同樣是女副總,為什麼燕少就沒每天見楊姨呢?」
我一聽還覺得她說的有點道理……不對等等,楊姨特麼那是燕少的小姨媽啊!
這有可比性麼!
柳細細跟我說,她現在下了重注押我,回不得頭了。
她可憐兮兮地拉著我:「娘娘啊,奴婢的後半生幸福就靠您了,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您是一輩子不愁吃穿榮華富貴了,也得想想奴婢們的終生啊。」
我不耐煩地甩手:「要終生找個男人嫁了,我一不限制你結婚二不限制你生娃,老賴著我幹嘛。」
柳細細還要說什麼,小齊突然又敲門進來,告訴我說,燕少的助理剛剛來電,說燕少讓我上去討論一下開新分公司的細節問題。
柳細細馬上站起來,兩眼冒光,就好像燕少召見的是她一樣:「這可不就是了嗎?林總你是燕少來集團第一個單獨召見的人,你很有希望哦。」
小齊一聽,也歡欣雀躍地:「是麼是麼,我們的勝算又大了一點麼?」
我暈倒。
小齊,你什麼時候也……被帶壞了?
我磨蹭,柳細細和小齊一起推我。
柳細細說:「記住,要自信,要昂首挺胸,不要動不動淚眼婆娑,燕少不吃這套的。」
我都要進電梯了,她們還在外面叮囑:「你還可以打聽一下,燕少是不是和王梨煙在一起了,回頭我們一起分析一下啊。」
真是操碎了心……
我去了二十八樓,突然間覺得每個和我問好打招呼的人,都笑得有些……莫名殷勤呢?
就好像我是一張人形可移動彩票一樣?
秘書小姐給燕少去內線說我到了,然後她掛斷電話,對我小聲說:「燕少讓你進去。」
我謝了她,走到燕少辦公室門前,敲了一下門,然後就推門而入。
門還未完全打開,一隻手突然就伸了過來,抓著我就把我嗖的一聲拖了進去。
我懷中的文件散落了一地,還沒搞清楚狀況,整個人已經撞到了門後背,直接嘭的一下把門給撞上了。
男人的身子已經壓了過來,一邊來侵略我的嘴唇,一邊反鎖了門。
我舉手投降:「等等等等。」
燕少只死壓著我,咬我的脖子,一句廢話都沒有。
我被他咬得要斷氣,只能求饒:「可不可以離門遠一點?」
燕少這次回答了我:「沒事,隔音很好。」
我問:「那王梨煙是誰?」
燕少頓了一下,終於肯把埋在我肩上的頭抬起來了,他說:「啊?誰?」
我故意冷了臉,抄起手,用手肘推了他一下:「你的新歡,傳媒的女主播,現在正在集團里傳得沸沸揚揚呢。」
燕少繼續茫然:「傳媒那麼多女主播,你說的是哪一個?」
我立刻叉起腰:「好哇,你還有好多個女主播?」
燕少盯了我半天,然後笑了一下,只給我幾個字:「神經病!」
然後他把我架起來,抱著往沙發走去。
我抗議:「不是來談分公司籌建的麼!」
燕少站住了一下,他略加思索:「你說得對,我們到辦公桌那邊去玩吧。」
我繼續抗議,喂喂不是玩啊,是工作,談工作。
燕少只抱著我往辦公桌走,他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卻並沒有放下我的意思。
他說:「沒錯,你的工作就是陪我玩。」
我白眼:「你幼兒園啦,還玩。要不要再給你配個鞦韆啊?」
燕少聽我說這話,眸光卻暗了暗,他的聲音也立馬啞了幾分,他目光沉沉地看著我,喉頭動了動:「你想玩鞦韆的話,我馬上讓人裝一個。」
我被這麼……飢不擇食的燕少嚇到了。
燕少,我說的鞦韆是很純潔的鞦韆,你說的又是哪種魔性的東西?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所謂的談計劃只是一個純粹的藉口,我現在是入了狼窩,憑著姨媽加持護身,才能保證自己留一個全屍。
我對燕少很不能理解,尤其是他得寸進尺,又提出許多非分要求。
我說,昨晚上還沒把你榨乾麼?你還真當自己是種子工廠了,男人一輩子就那麼幾斤,早用完早超生,想速死跳樓更便捷一點吧?
燕少捏著我的下頜,嘴角斜了斜:「林小瑩,以前看不出來,你懂得還挺多的嘛。」
我默……
不是我懂得多,是燕少您以前教得多啊!
然而我的知識在燕少面前是沒有力量的。
燕少現在簡直是某蟲上腦,大概除了那事就沒腦容量來放其他任何事了。
我準備分散燕少的注意力,就跟他講了集團地下開盤下注的事兒。
這事情倒是引起了燕少的興趣,他頗小聲地跟我說:「這樣,我給你點錢,你幫我去下注,全投到你下面,然後我表面上和你說的那個什麼主播多接觸,放煙霧彈迷惑他們。完了我們公布關係,大賺他們一筆,然後……」
我聽得簡直胃下垂。
燕少您都富可敵國了,還在打你員工們錢包的主意,您可真是個有良心的資本家啊。
不過我還是問他然後什麼。
燕少伸手指,來點我的嘴唇:「然後用這裡……」
我臉一青:「做夢!」
我的強硬激怒了總裁大人,他直接把我往寬大的桌子上一掀,我聽到了電腦顯示屏碰翻的聲音。
我的頭撞得咚的一聲響,疼得我叫起來。
燕少於是又立刻把我拉了起來,他伸手去摸我後腦勺,問我:「你有沒有事?」
我痛得哭:「傻了我要找你算賬。」
燕少很溫存地把我摟回懷裡,他哄小孩子似的:「傻了才好呢,傻了就跟我一輩子,栓個鐵鏈子,關起來給我生兒育女。」
我去打他,又被他抓住了手。
燕少退而求其次地,小聲嘶啞地:「這樣總可以吧?」
我正糾結著,桌上的電話鈴聲救了我一命。
秘書的聲音傳進來:「燕少,秦總說有事要見您,您現在有空嗎?」
燕少簡直想也不想,就用頗有些暴躁地聲音回答:「沒空!我在和林小瑩策分公司計劃的事,讓他等著!」
說完他就砸了電話,然後把我抱起來,就往一旁的休息室走。
結果還沒走幾步,燕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我說:「秦總大概有緊急事找你吧?」
燕少站定,把頭埋到我的肩膀上:「不管他。」他含糊不清地回答。
我極力推開他,說:「不行,你要是連電話都不接,別人會懷疑我們的。」
燕少頓了頓,他抬起頭,眼底瞬間有些冰冷的神色:「怎麼?你怕別人知道我們?」
我只正色道:「阿冰去世才多久?燕少,我不想別人背後戳你脊梁骨。」
燕少愣了一下,然後他很輕地碰了一下我的唇,他說:「我不在乎,誰要戳誰戳去,手指戳斷又能傷到我什麼?還有,叫我四一。」
我神色暗了一點,我有些吶吶地:「可是,我怕……」
這時手機鈴聲已經停了。
然而燕少卻放開了我,他迴轉過去,拿起手機重撥回去。
等掛了電話,他吩咐我:「林小瑩,去開門。」
我去開門,一路收拾散落一地的文件。
秦總進來,見到此情此景吃了一驚,尤其是見到燕少略微不悅的臉色,他大概以為我又挨了罵,還被燕少扔了文件,更是對我報以同情的眼色。
秦總問燕少:「怎麼?談的不愉快?」
燕少的表情是很冷淡地,他說:「她很多思考都不夠成熟,你有空多帶帶她。」
秦總點頭:「我會的。」然後他又看向我,「小瑩你先去忙你的吧,我和四一有點事情要談。」
我正要聽話的退出去,燕少卻突然叫住了我:「你不用走,等月天說完事情,我們還要策分公司的事。」
他用如此稀鬆平常的語氣說如此正常的話語,換做旁人聽了,還以為他有多少心思在建築公司的事情上。
但是只有我知道,且從他波瀾無驚的眼眸里,可以看得到埋得很深的那一點……壞。
秦總卻有些猶豫,他說:「四一,我要和你談的是私事。」
燕少輕笑了一下:「我能有什麼私事?還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沒事,林小瑩是阿冰的女人,怎麼也算是嫂子了。沒什麼不可以當著她面談的。」
這話說著,我看到秦總的臉色明顯尷尬了一下,尤其是聽到嫂子兩個字的時候。
不過既然燕少這般說了,他也沒再想隱瞞什麼。他只問道:「你這兩天去哪裡了?」
燕少眉尖一挑:「有兩天麼?」
秦總立馬換了個說法:「好吧,兩夜。」
燕少往寬大的背椅上靠了一下,他捏了一下指骨,偏著頭看著秦總:「我的行蹤,似乎還沒必要向你匯報吧?」
秦總扶了一下額,他搖著頭:「四一,沒人想管你。但是你為什麼不接任何人的電話?阿青和伯父電話都打我手機上了。」
燕少冷冷地回答:「多謝你操心,不過我自有分寸。」
我卻在想著,阿青給燕少打了電話?為什麼我沒聽到?燕少是關了靜音麼?
還有,阿青會不會懷疑燕少是在我那裡,若是的話,為什麼阿青沒給我打電話呢?
秦總又有意無意地看了我一眼,他摸了一下鼻子:「我得到一個消息,趙家的人正在飛往本市的飛機上。」
燕少頗不以為然地:「那又怎麼樣?」
秦總說:「我還聽說,他們已經和伯父取得聯繫了。你今天如果要回家的話,恐怕得面對一下兩邊的家長了。」
燕少聽罷便笑了一下:「那還真是謝謝你的情報,我今晚上不回去就好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角似有似無地掛了我一下。
我忙低下頭,有些不敢看他。
趙家的人要來了,是因為燕少和趙安蒂分手了麼?
燕少那麼雲淡風輕且毫無牽掛的分了手,恐怕對於趙家,乃至於燕家都是一顆重磅炸彈了。
秦總卻是有疑問,他又看了我一眼,似乎我在場,十分礙於他去問燕少什麼似的,不過他最終還是問道:「你是有新歡了?所以要跟趙安蒂分手麼?你之前不是說過,你今年年末就要和她訂婚的麼?」
燕少聳了一下肩:「是麼?那就是我反悔了吧。新歡?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秦總很是試探地:「他們有人說,是傳媒的一位女主播……有人看到你們今天中午一起到集團來。」
燕少於是真的笑了起來,他竟然用剛才回答我的話回答秦總道:「傳媒那麼多女主播,你說的是哪一位?」
秦總擺了擺手:「算了,不跟你說了。反正我消息是給你帶到了,對了,你們是還要策分公司的事吧。」
燕少立馬回道,不帶標點的:「沒錯慢走不送記得帶上門。」
秦總白他一眼:「別說得我像是電燈泡似的。難不成我帶上門你們還要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我一聽這麼犀利的吐槽,能立馬感覺自己從脖子到耳根全都燙了起來。
燕少馬上發覺了,他聲音裡帶著一絲警告:「玩笑別開過了啊,看把人家林小瑩羞的。」
秦總果真看了我一眼,他立刻聲音有點歉意:「不好意思小瑩,我真開玩笑的。沒別的意思。」
我心想我臉紅的部分原因還有燕少太無恥了。
說謊真是睫毛都不眨。
秦總關上門出去了,燕少簡直是馬不停蹄地衝下去鎖門。
然後他轉過身就來抱我,他呼出的熱氣噴到了我臉上:「現在是見不得人的時間了。」
我就說燕少你可真是穩得住,拜託以後這種事情還是放我先迴避一下好麼?
燕少哼了哼:「放了你,又要費盡心力捉回來,麻煩。」
我:「……」
燕少抱我去了休息室,我擔心計劃書沒策好怎麼辦。
燕少說,沒事,他前天下午已經完善好了,到時候我拿著說是我們共同討論的最終結果就行。
我就……忍不住腹誹。
前天下午還是在我們去吃飯之前,那時候我們還是一對非常生疏的上下屬呢。燕少您還真是算得遠啊……
他把我放在潔白的被單上,帶著些微虔誠的語氣:「林小瑩,你是除了清潔女工以外,第一個進入這裡的女人。」
我伸手,捧住了他的臉。
我感受著他人類的溫度,感受著他皮膚以及骨骼帶給我的感覺。這樣的話,他也曾經說過,當他第一次和我七魄相連出關之後,他能再度走入他的領地之後,他曾經帶著我來過這裡。
那時候,他也說了這句話,那時的我,感到何其幸運……
燕少問我:「林小瑩,你是否也喜歡我?」
我不敢回答,只能一直看著他。
燕少去扳我的手指,一根根地理著。
我記得從前未還陽之前,他也喜歡做這樣的小動作。他又問我:「你大概還有多少天結束?」
我知道他問的是姨媽。
我就說,我周一來的,最遲也得等到周日晚上才行吧。
燕少直接翻開,在床上擺大字,他望著天花板:「居然還有兩天!」
我很想說就算我結束了也不可能和你真正發生什麼的,現在這樣親密已經是極限了。
燕少卻又側過身:「林小瑩我們今天下班就走。」
我嚇了一跳,問走哪裡去。
燕少豎起手指,悄聲地:「我以前遊學的時候,辦過幾個國際通行的假護照,今天下班以後,我們去奧地利玩兩天。下周再回來。」
我問他:「你是不想和趙家的人面對嗎?」
燕少很不以為然地捏著耳垂,這也是他的習慣性動作之一:「趙家人倒沒個什麼,主要是我爸,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和他起什麼衝突。」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3s 3.770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