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請你消停點!
毫無疑問,有人朝我射擊了一顆子彈。
若不是牙牙擋在我面前,小甜甜也同時撲倒了我。
那現在我也是一樣倒在地上。
不同的是已經死了。
子彈的事情讓燕少差一點趕了過來。
不過小甜甜說讓他千萬別過來。
&板你不要衝動,這裡有我和牙牙,不會有事的。我們會隨時給你匯報情況。」她很嚴肅地對燕少說。
燕少只讓小甜甜把手機給我。
我接過來,他便在那頭對我說道:「要不要我把你接到其他地方去,先保證安全再說?」
我說現在我不好動。
主要是都不知道是誰要殺我。
剛才牙牙已經飛出去查找了一圈,根本沒發現子彈到底從哪裡來的。
燕少在那邊沉吟片刻。
我思索了一會兒,便問他:「會不會,是秦家的什麼人……」
因為我和秦月天極有可能結婚,會觸及到龐大家族裡的許多利益,所以有人看我們不順眼。
燕少說:「可能性不是特別大。」
他告訴我,目前在秦家,基本是秦月天的父親一人獨大。
下面的兄弟姐妹,幾乎沒人敢做這種動作。
我們相互沉默了一下。
燕少說:「林小瑩,你不要掛電話……」
我說>
燕少又說:「手機放在耳邊,讓我聽到你的呼吸聲。」
我便躺下,側身躺好,把手機開到免提,放在眼前。
隔了一會兒,燕少問:「林小瑩,你還好嗎?」
我說,我還好。
他說:「你不在我身邊,我睡不著。」
我聽到這句話,急忙又把免提關掉。
燕少的聲音繼續傳來:「我現在的心情,我沒辦法想你表述……」
我讓他不要擔心,我有甜師姐和牙牙在身邊,沒人可以傷到我的。
燕少的聲音放得很低:「我看不到你,你不在我身邊,說再多也是沒用的。」他又道,「就算什麼道理都明白,但是強迫自己也睡不著,不自覺就要胡思亂想,瞎擔心,你知道麼?」
我說我懂的。
但是請他一定放心,我一定不會出事的。
我可以向他保證。
這一夜,牙牙和甜甜一直很警覺的巡視著,而我則斷斷續續地和燕少聊著天。
這兩隻意外地沒有來打攪我們。
天亮了,燕少問我:「瑩瑩,你到集團來好不好?我想見你。你不在我視線範圍內,我始終不安心。」
我說,大家都一夜沒睡,趁著白天好好休息一下好不好?
然而燕少說不好。
他說:「我現在頭痛欲裂,整個人都覺得要爆炸了。林小瑩你不要殘忍好不好?你那天不是才說過,無論怎麼樣,你都會陪著我的嗎?你現在不在我身邊,我真的覺得很……難以忍受。」
我拗不過他,只有徵求甜師姐的意見。
小甜甜嘆氣:「真是命都不要的一對啊。」
我稍作休整,便準備步行去集團。
由於發生了昨晚上的事,甜甜和牙牙都必然跟著我一起去。
牙牙可以隨意隱形,甜甜也一樣。
他們兩隻如同保鏢一樣,把我夾在中間,朝集團走去。
剛剛走過一個拐角,便看著對面開來了一輛沒牌照的尼桑。我心裡覺得奇怪,這車裡連臨時牌照都沒有呢。
正這樣想著。
那車突然一個加速,徑直朝我開了過來。
這麼明顯的謀殺,令我們三誰都沒想到。
小甜甜和牙牙已經一人一邊架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拖著跳離了原地。
那車沒撞到我,頭也不倒,直接朝遠方開去。
牙牙禁不住厲聲尖叫一聲,撲著朝那車飛了過去。
可是小甜甜喝住了他:「牙牙!回來!」
牙牙回過頭來,氣得小獠牙都露了出來:「牙牙要去抓壞人!」
小甜甜罵他:「這種時候,你小瑩姐姐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萬一對方只是調虎離山呢?千萬別中計了!」
牙牙只得悻悻地回過身來。
小甜甜戳了一下他的小腦瓜子。
&呀,符大師兄之前對你說過什麼?萬事不要衝動啊。」
牙牙癟癟嘴,仿佛就要哭起來:「牙牙只想抓壞人嘛……」
我見狀忙哄牙牙,告訴他很棒,姐姐很為他感到驕傲。
好好哄一番,才讓牙牙又開心起來。
到了集團,我看到阿青居然也來了。
他對我眨眼:「姐姐,是不是很意外呀?」
我問他為什麼來。
他說:「哼,當然是來交割股權的。姐姐你要不是為了交割股權,為什麼要來公司呢?」
這話說著,他卻又把我拉到了一旁。
悄聲道:「我知道你是來跟我哥約會的。但是秦家把你盯得很緊呢,我是專門來給你們打掩護的。」
我隨阿青還有小甜甜一同到了燕少的辦公室。
剛進去,燕少就從辦公桌那邊走了過來,不顧這裡還有一大堆的電燈泡,抱住了我。
他細細看了看我的眉眼,才關切地問:「昨晚上的事,我已經派人去查了,你有沒有嚇到?」
小甜甜在一旁哼哼著:「昨晚上還沒怎麼嚇到,今天早上倒是真嚇到了。」
燕少急忙問是怎麼一回事。
牙牙搶先把有車來撞我的事情說了。
燕少的臉色即刻陰沉下去。
阿青也十分震驚。他叫道:「怪了啊,誰會要殺小瑩姐呢?殺她有什麼好處啊?她個一窮二白的……」
見我瞪著他,他才住了口。
燕少坐回了自己寬大的老闆椅里,他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思來想去,目前也只有秦家和趙家有這個動機了。」
阿青立馬說道:「從利益方面來看,秦家動手的可能性更大。」
燕少抬起頭,挑著眉問阿青:「那為什麼趙家的可能性會小一點。」
阿青娓娓地分析來:「趙家對小瑩姐的恨點只有和你的婚事上。現如今趙安蒂惹上了秦家,已經是自身難保,焦頭爛額,完全找不到理由來殺小瑩姐啊。倒是秦家,小瑩姐如果真的和秦月天怎麼樣了,那秦家就全都落到她和秦月天手裡了啊。秦家上一輩四兄妹,誰會沒點心思?」
燕少把手指扳得咯咯作響,眉宇間隱隱有陰色:「如果真是秦家的人,那這人,膽子還真挺大的。」
他又道:「好了,林小瑩已經安全送到了,你們都出去吧。」
這話讓我們全部人都華麗麗栽倒了。
燕少,外面的人看著我和阿青一同進了你辦公室,卻只出去阿青一個人,傻子都看得出有什麼問題吧。
您就真的這麼不在乎我的名聲麼?
燕少似乎也察覺了不妥。
他站起來,拖住我的胳膊:「那我和林小瑩到裡面去休息,你們在外面玩吧。」
說著不由分說,就把我往休息室拖。
進到休息室里,燕少關門的當口即把我壓在了門上。
他在我耳邊輕聲道:「瑩瑩,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現在我是真體會到了。」
我任由他親吻我的脖子和我的肩膀。
片刻,我說,一夜都沒睡,我真的很困了,我們還是休息一下吧。
燕少便答好,他拖我到床邊,問我:「瑩瑩,我替你解衣可好?」
我怪害羞的,說用不著,我先去洗手間方便一下。
燕少對著我吹氣:「瑩瑩是要在洗手間脫好了給我一個驚喜嗎?」
我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一推燕少,他倒是很自覺地手臂張開,躺在了被單上。
燕少說:「瑩瑩,我在這裡等你啊。」
我對他做個鬼臉,朝衛生間走去。
然而,當我打開門的時候,浴缸里站著的那個女人,嚇得我再粗的神經也要斷了。
我的聲音又尖又抖:「卓藍!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的堂妹林卓藍,她居然躲在休息室的浴室里!
燕少聽到了我的尖叫,已經飛奔了過來。
當他看到林卓藍的時候,那臉色,絕對是一個飛躍性的變色。
林卓藍抱著肩膀,也有些慌亂和驚詫地看著我的燕少。
隔了半晌,她才開口:「姐、姐……你、原來你和燕少是…>
&錯,」燕少已經抱住了我的肩膀,他眼中,對於林卓藍的鄙視毫不掩飾,「你有意見?」
林卓藍只余倉皇地搖了搖頭。
燕少隨即眉心低壓:「那你廢什麼話!」
林卓藍又搖了搖頭,她臉色蒼白的低下了頭,似乎我和燕少在一起,給了她極大的打擊。
我不明白她到底是中了什麼邪。
三番五次地躲在燕少的休息室里,這麼拼,為了什麼?
就為了成為燕少的女人嗎?
林家的人,除了我之外,對自己都是有莫名其妙的自信。從前袁思思表姐是這樣,現在林卓藍也是這樣。
而我現在擔心的是,林卓藍,她對我們剛才在外面的談話,聽進去了多少。
燕少卻似乎已經厭煩了她的存在。
他頭朝外面點了一下,嫌惡地皺著眉:「還不滾出去?」
林卓藍低著頭,從浴缸里跨出啦,差點栽倒。她畏畏縮縮地,小心翼翼地擦過我們,朝外面走去。
燕少叫住了她:「等等。」
林卓藍轉過頭來,我看到她眼中又升起希冀的神色。
燕少冷著眼:「到人事那裡去領你這個月的工資,明天不用來了。」
林卓藍眼中的光熄滅了。
燕少又道:「今天在這裡你看到的事,說出去半個字,你懂的。」
林卓藍埋下頭,小聲地:「我懂了。」
她瞥了我一眼,忽然轉身,沖了出去。
那一眼,讓我的心跳了一下。
那是多麼不甘、憤怒、怨毒的一眼啊……
我聽到外面阿青在驚呼:「又是你!」
燕少已經走了出去,他似乎相當憤怒,拿起桌上的電話,問外面的秘書:「我休息室里有個女人!這事情別說你們不知道!」
他的聲音是那般苛厲:「誰放她進來的?誰把我辦公室的鑰匙配給她的?她才來一個月不到,怎麼會有我辦公室的鑰匙?你們到底是怎麼做安全工作的!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趁我不在進我辦公室?全部人這個月的薪水都不要領了!」
我們全都不敢吭聲,看著燕少大發雷霆。
直到他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阿青才用手肘撞了一下,似乎我過去安撫一下燕少。
我便怯怯地走過去,扯了一下他的衣角。
燕少余怒未消,不過倒也不是對我發火,只是恨聲道:「這幫人真是越來越散漫!人性就是這般可惡,你對他愈加好,他只當理所當然,愈發放任。你越是壓迫,他們倒是把你奉上寶座了。十足的奴性!要我怎麼對他們好?」
我忙讓他別這樣說。
他不能因為林卓藍一個人人品這般,就這樣評價外面那些秘書和助理。
我是知道的,燕少對他們好,他們都是從心裡感激,對他愈發尊重和忠心。不能和林卓藍這樣的人一概而論。
林卓藍的事情,說到底還是燕少自己開的口子。
當初還不是他讓她來當他秘書的。
林卓藍無論是工作能力還是經驗還是學歷還是品性,都不可能勝任他的秘書,他還干下這樣的事。
在其他秘書心裡,林卓藍已經是具有特殊性的了。
是燕少給了她「特權」的外衣,她才能一步步做出如此出格的事,卻沒有人去制止干預她。
說到底,都是燕少的「縱容」。
燕少聽我這樣說,卻反問我:「是誰讓我當時破罐子破摔的?」
好吧……
我不說話了。
這種時候燕少簡直就是全地圖攻擊狀態,誰都不能往槍口上撞。
這事情的發生,讓我們原本很愉快溫馨的氣氛也蕩然無存。
燕少本身就是個界限感和領地意識非常強烈的人,並且他非常看重個人的*。林卓藍的私自闖入,已經不是破壞我和他溫存那麼簡單的一件事了。
這已經是觸碰了他的底線。
所以他的壞脾氣簡直暴露無遺。
他居然扔下我,一個人回休息室里去了,把門關得嘭的一聲響。
關得我們每個人心裡都抖了抖。
繼而,小甜甜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嘖嘖,老闆脾氣真是古怪。一個女人進了他房間而已,搞得好像我們都睡了他的女人似的。遷怒誰啊?」
剛說完,燕少就啪的打開了門,厲聲對小甜甜喝道:「我沒給你權利在我的辦公室嚼我舌根,要嚼滾出我的集團半徑五百米外去嚼!」
說完又嘭的一聲關了門。
小甜甜簡直氣得發抖。
她渾身都抖得像觸電了似的:「和、就是和尚,也從來沒這樣對我說過話……燕洍羿……你夠狠,你夠有脾氣……別以為和尚關照你,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
她這般說著,眼淚卻是都氣下來了。
我和牙牙急忙把她扶到沙發上去,不停安慰她,讓她別生氣,燕少不是有心的,不是故意的,也不是針對她的。
小甜甜哭道:「這男人一點風度都沒有,他生氣我們都要陪著小心嗎?我不幹了……我走了,誰稀罕呆在他集團,他了不起啊……他跟和尚比起來,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和尚他從來不這樣對任何人……他根本不配得和尚那樣愛護……他前些時候那個樣,我們是怎麼對他的……他怎麼現在就這麼討厭呢……」
我聽甜師姐說著說著,就要把燕少還陽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急忙勸住她。
我掐她,低聲道:「可不能說了啊,師姐……燕少的脾氣,還陽前也是一樣不好的,你忘了……那時候他是煞,動不動還要把你滅了呢……」
小甜甜抹眼淚:「但是那不一樣的,他現在可是個人……他長得又跟和尚那麼像,我總是要對比……越對比越覺得他真是配不上你……他比和尚差了一萬倍,小師妹他真是配不上你……和尚千辛萬苦把你託付給他……」
她說到這裡,突然間就打住了。
眼淚也收住了,舌頭也像是被剪了一般。
我察覺她沒對,也察覺她說出了什麼很隱秘的信息,忙問她怎麼了?
小甜甜無比淒涼地看了我一眼,指了指自己緊閉的嘴,搖了搖頭。
我突然意識到了,是禁口咒!
磅空給小甜甜下過禁口咒的。
有些事情,她是說不得的,如果一不小心說了點什麼……大概就像現在這樣,語言能力都喪失了。
我們一堆人沉默地坐了有一會兒。
小甜甜突然站了起來,傷心欲絕地朝門口跑去。
她剛剛打開門,燕少就打開了休息室的門。
小甜甜一愣,燕少卻把目光投向了我。當看清走的人是小甜甜時,他隨即喚我道:「林小瑩進來!」
小甜甜還以為燕少會給她道個歉呢,誰知燕少根本不把她放眼裡,頓時氣得眼淚噙了一大包,蹭蹭就跑出去了。
我進了休息室,見燕少已經走到了窗口,揣著手看外面。
我就嘆口氣,過去說:「四一,甜師姐是磅空大師的心腹呢,你多少還是給她一點面子吧。」
燕少什麼話也沒回答我,只是背對著我,伸過手來。
他拉我到他面前,順手關上了窗簾。
燕少抱著我,垂眼:「噓——我什麼都不想聽。林小瑩,我們睡一會兒吧。」
我有些不滿地推著他的胸膛:「四一,你脾氣也收斂一點吧。甜師姐就自己人,我們不能這樣傷自己人的心。」
燕少不屑地冷哼:「自己要嘴損,就不要揣著一顆玻璃心。所有人都讓著她,我就要讓著麼?」
我說:「你是男人啊,男人還是大度一點好不好?下次見到甜師姐,你對她態度好點吧。」
燕少隨即有些不耐煩。
他說:「下次再說下次的話,我昨晚上一夜沒睡,人有點煩躁,對她這種任性的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不想去應付。」
他非要把我摟住。
他說:「這種時候,最覺得我家瑩瑩的可貴,不說話的時候,絕對閉著嘴。」
我笑:「你別給我戴高帽子,來堵我的嘴啊。」
燕少說:「我要堵你的嘴,用什麼高帽子,只需要用我的舌頭就行了。」
我頓作驚訝狀,又想要推開他。
燕少已經強行過來堵嘴了。
雖然大家都很疲憊,但我們也糾纏了好一陣子,才抱著一起睡過去。
燕少臨睡前說:「我通知了股東下午過來,這會兒我們好好休息一下吧。」
但我只睡了不到一個小時就醒了過來。
揉了揉腦袋,我還是有些擔心小甜甜。
她的主體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就去世了,所以她心性其實也多多少少有些不成熟。
想必磅空從前也是很慣著她的。
她又是古靈精怪的性格,小相公也寵著她。
遇到燕少這樣軟硬不吃的,也著實很傷自尊。
我起身,看到燕少睡得極沉。
昨晚上我還迷迷糊糊睡過一陣子,但燕少卻因為擔心我一直未睡,因而我現在也不想打攪他,只想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我出了休息室。
看到阿青也在外面的沙發上睡覺,只有牙牙坐在地上自己玩得很開心。
牙牙見了我,高興地撲過來:「姐姐。」
我急忙豎起手指,噓了一聲。
問他,知道甜甜在哪裡不?
&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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