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知道燕少為什麼從前會懷疑秦總了。
因為秦總一旦下決心要幹什麼事,能力也不容小窺。
並且,他可能也會不擇手段。
燕少告訴我。
集團里,秦總是最以德服人的一個人。他平時做任何事情,都是有據可循,並且公平公正,他對所有人一視同仁,且極少因為個人的私事、私慾去處理公事。
他只會為別人盡力排憂解難,並不會因為自己去麻煩任何人。
所以,假如他一旦要麻煩到別人為他辦事,別人一想到是為秦總做事,都會非常心甘情願。
我家的思思表姐,畢業於國內一流高等學府,領悟能力和狗腿能力也是一流的。
秦總知道她對我有芥隙,讓她來干陷害我的事,只需要把幾個關鍵點交代好,表姐必定會周密無缺的去干好這件事。
甚至會做出比秦總的期望更好的效果。
並且,不會讓汪總抓到任何的把柄。
汪總確實也抓不到任何的把柄,在他和秦總交手的整個過程中,他基本靠想像力和詐哄來還原事件。
但是汪總咬死了一件事:我無論如何也不放林小瑩走。
他蒙對了秦總的目的,因而,最後才會有秦總變相承認事情是他做的話。
我問燕少,我當初在前台被周佳穎等人算計,錄音被毀,也是秦總乾的嗎?
燕少的語氣是很隨意的,他摸著自己的耳朵,擺出一個迷人的姿勢:「啊,那個啊,那個是我當時控制了陸妍,讓她找技術刪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呢。」
我……
燕少用手指掛了一下我的下巴:「不這樣做,你怎麼有機會去南川呢?」
燕少把我抱在懷裡,很親熱地囑咐我:「林妹妹,今晚去會見小粉絲,不要假戲真做了哦。」
這話……
用這麼和藹可親的語氣和笑靨如花的表情說出來……
燕少你確定你不是在威脅我?
我突然明白了什麼,我大聲揭穿燕少:「是你讓阿青去找楊總的,對不對?你昨晚就是去幹這件事了,對不對?」
燕少臉色冷冷的:「我能進我家的門嗎?」
我這次反應神速,我揪住了他的衣領:「能的!你家有個生門!」
燕少抓住我的手,不耐煩地:「那你廢什麼話!」
額……
燕少這是承認,他去找了燕小少了?
燕少已經相當嚴肅的指著我:「我和平青,有我們自己的溝通方式。他並不知道我現在的狀況,你過去,不要和他談到我,不管他套你什麼話,都不要透露。」
然後,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緊緊抓住他衣領的手上。
燕少垂著眼,面無表情:「林小瑩,我姑且當你是想要吻我,而不是想要揍我。」
我聽到這威脅重重的話,不由得慢慢的,膽怯的鬆了手。
還沒完全鬆掉,燕少突然把我的手按了回去,讓我重新抓住他的衣領,然後他把我一提,迫使我不得不揚頭,碰到了他的嘴唇。
然後他吻得我喘不過氣來。
燕少精力旺盛,這點已經無需論證。
任何時間地點,只要他想要,他從來不假思索。
不過,我期待已久的檔案室幽會並沒有進行下去,因為楊總來找我了。
楊總是親自來找我的,這點不得不讓我受*若驚。
不過,一想到我只是沾了小少平青的福氣,也就沒覺得有多驚了。
楊總找我,是要帶我去買衣服首飾。
但是我很禮貌的拒絕了,我說如果需要穿正式一點,我會自己去買的,楊總這樣,很讓我不好意思。
我和楊總說這話的時候,燕少就站在我身後,手臂一直環著我的腰,上下其手中……
他從後面吻我的脖子,舔我的耳垂,手甚至還襲擊了我非常重要的部位。
他的堅硬一直抵著我的尾骨,抵得我生疼。
我想哭,我都不能伸手去推他。
否則的話,一定會被楊總認為是神經病患者。
媽蛋!
當了鬼就這麼任性,要還是人的話,我看燕少你敢不敢在長輩面前這麼放肆。
楊總見我語氣堅決,表情又大概不自然,也沒勉強我再出去。
「這樣吧,你跟我到我們傳媒來,最近我們新到了一批時裝和首飾,你上來試試,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我還沒回答,燕少就在我耳際小聲的:「去吧。」
傳媒因為旗下有幾個時裝雜誌,所以國際大牌經常會不定期送新品過來,方便拍攝宣傳。
楊總親自帶我上去,然後為我挑了好多套衣服和首飾。
因為是在十八樓,還在燕少不會被風水陣波及的範圍內。
我還在試衣間的時候,就已經被燕少復而抱住。
我小聲地推開他:「別在這裡,萬一有人進來。」
燕少並不理會我的拒絕,他只是把我壓在試衣間的隔板上,威脅我:「你敢說不,我就去找別的女人。反正傳媒到處都是大長腿,一米七,個個胸還比你大。」
我瞪他一眼,我還真怕他去找別的女人。
傳媒就是我的釀醋廠,一想到燕少的後宮就是這裡,我頓時都要飆淚了。
我忍著內心的鬱卒,咬著嘴唇問他:「你就不能等到晚上回家。」
燕少說:「你以為平青今晚上會放你回家?」
我還要說什麼,燕少卻親我的臉頰,他邊親,邊用非常憐愛的語氣對我說:「林小瑩,你幹嘛這個樣子?」
我沒醒悟過來我是什麼樣子,燕少就繼續親我的臉頰,就像對待小孩子那樣,哄我:「乖,寶貝,我就只有你一個女人。」
我雖然心裡在想,我的樣子到底有多悽苦,居然讓燕少都開始說這種話了。然而還是被他難得的溫言軟語融化了,我就抱住他的脖子,問:「那你還找不找別的女人?」
燕少正要說什麼。
外面的楊總在催:「林妹妹,換好新的沒有?」
我只有找藉口:「啊,這件太露了,我脫了。」
沒想到燕少抓住了衣服:「這件好看。」
楊總在外面說:「那這裡還有,你都出來試試吧?」
我要出去,燕少卻還拉著我的手。
「快點進來!」他催促我,那麼急迫的樣子,都讓我臉紅。
楊總見我用手遮掩著身子,便笑道:「這樣吧妹妹,你在這裡試你的,我先去忙我的,你看上什麼,拿走就是了。」
楊總剛剛一走,燕少就已經把我抱了起來,扯翻一堆衣服。
我怕他惹出什麼動靜,又把楊總引回來,忙叫他:「輕點輕點!」
燕少一邊把我抱來掛到他腰上,一邊吻我的心口:「輕不了……」
我推開他,很正經的問他:「你有沒有和其它女人在傳媒幹過這種事?」
「沒有。」他很乾脆的回答我。
說完,他就抱著我,讓我隨著他的手臂力量上下。我的頭高於燕少,吻他的時候必須要低頭,還要緊緊抱住他的脖子,這種感覺又瘋狂又美好。
除了別人都看不見燕少,平時燕少絲毫不會讓我感覺到他是靈魂。
我覺得在傳媒做這種事比在雜物間好玩。好吧,我不會承認我是個喜新厭舊的女人,也不會承認我確實很喜歡新鮮刺激。
我都忘記了燕少說過,阿青今晚上不會放我回家。所以,他才要在我赴約之前把我透支。
總之,結束的時候,我確實是被累垮了。
我發誓起碼一個星期,我不想再幹這種事。
我試衣服試了兩個小時,結果還沒有換過一件,不知道楊總會怎麼看待這個事?
燕少意猶未盡地和我一起躺在亂糟糟的衣服堆里,咬我的耳朵:「時間不多,要不然我再干你兩個小時。」
我只抱著他的肩膀:「你說過你不會找別的女人的。」
「不會,」今天,燕少感覺特別好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終於可以擺脫秦總和汪總的魔爪,他心情很好的摟著我,「我說了我就你一個女人。」
我們抱在一起,又說了很多肉麻的話。
燕少冷著臉,但實際並不是特別冷的說:「不准去惹阿青,他惹你也不准接招。」
我忙說不會不會,我抱著燕少,撒嬌狀:「我只喜歡我的四十一,不喜歡其他人。」
燕少低頭反問我:「你只喜歡我?」
我嗯嗯點頭。
他就抱緊我,用很調侃的口氣笑著:「哎喲,那我也就只喜歡你。」
我很少在清醒的狀態下,和燕少這麼膩歪,我想了想,主要還是取決於現在的特殊情況。
往日,我每天完事翻身就睡,從不聊天。不做這種事的時候,我和燕少都很難好好說話。燕少喜歡抬槓,喜歡打擊你,我極難找到和他聊天的正確方式。
不過哪怕是現在,我也很難去相信,燕少其實就只想要我和他膩歪。
膩歪是一切好好說話的前提基礎,在沒有膩歪的前提下,任何談話的打開方式都是錯誤的。
我看了看時間,覺得我還是應該挑衣服了。
但是我發現如果不主動提出來,燕少就不會放開我,他膩歪起來比我還沒完沒了。
楊總給我拿來的貌似全是什麼巴黎義大利時裝周的新品,樣式都古里古怪的,是不是人根本沒法穿出去。
我換了好幾件之後。大致了解了燕少的品味。
和燕少討厭身為奴隸的我總去招蜂引蝶不一樣的是,燕少居然喜歡我穿著暴露!
露得越多他越喜歡,最好是抖一下兩團兔子都能跳出來的那種。而且和他喜歡陽光不同,他喜歡我穿深暗色系的衣服。比如黑色,比如紫色。
我當然知道平時燕少喜歡我穿那種能擠出刷卡效果的內內,喜歡*喜歡鏤空,但我以為他只喜歡他看到。沒想到燕少居然大方到希望全世界都看到。
我覺得他的喜好和他對我的要求完全是矛盾的。
要知道今晚上一起吃飯的還有秦總和汪總,而且,還有他老爹。
但我一旦穿得像個保守的修女,他就皺眉頭說不好看。我只要穿一個低胸露背開叉的,他就面露讚許。
我問他:「槐木墜會露出來,要怎麼辦?」
燕少居然挑了一套特別誇張華麗的首飾出來:「槐木我保管,你戴這套首飾。」
最後,在我和燕少的角力之下,終於選了一件比較活潑可愛,卻又……十分性感暴露的裙子。
這是一件白色和淺粉鑽石拼接的燈籠裙。
此群上半部分是抹胸,緊緊的如同芭蕾舞服一樣的橫式褶皺,把我裹得要喘不過氣來,下半部分的造型像是倒掛的鈴蘭花,花朵的縫隙之間全都是粉鑽。遠看還以為是鈴蘭的花蕊。
假如不是因為它的布料、鑽石和剪裁。這種衣服看起來就像是地攤上二三十塊錢的便宜貨,而且是那種一次五十的站街女才會選中的款式。
坦白說,這個款式我們都不太喜歡。
但它既符合我想要青春一點的要求,又符合燕少露的要求。
我穿上裙子站在鏡子面前的時候,都要哭笑了……
我看起來像是那種網路遊戲商的角色扮演女孩,就差拿一把武器,就可以去宣傳產品了。
不過,當燕少把那串項鍊掛在我脖子上的時候,整個畫風瞬間就變化了……
真鑽和水鑽的差別,就在於它們是會讓你顯得俗氣,還是讓你顯得華貴。由於脖子和胸前很空,這繁複的鑽石項鍊一上去,頓時就成了全身最搶眼的光點。
連我這麼熱愛樸素的人,也頓時覺得……戴鑽的感覺真好。
楊總正好進來,一看到我的樣子,頓時咦了一聲:「妹妹,你的審美還不錯嘛。這樣搭著挺好的。來來來,我找了造型師,給你做個髮型,畫個妝。」
我真沒想到,正式去燕家,居然需要打扮成個妖精。這是送過去讓燕小少砍的節奏嗎?
楊總在一旁給造型師囑咐:「弄個適合她的髮型,大懶卷怎麼樣?」
髮型師問楊總:「她是上舞台去秀還是參加晚宴?」
楊總說:「家庭聚會,就家庭聚會。」
髮型師就默默了一下:「家庭聚會的話,我看就這樣,不化妝也挺好的,最多塗點裸色的唇彩。她氣質挺森的,頭髮也做得自然一點吧。」
楊總想了想:「自然樸素點也好。」
於是,髮型師非常偷懶的,給我修了一下劉海,然後扎了兩個慵懶鬆散的辮子……
楊總在我後面讚嘆,聽不出是真心還是奉承:「啊,好美啊,好仙啊,我們阿青看到一定喜歡死了。」
我站起來,對著鏡子看了一下。
居然也覺得抹胸燈籠裙加鑽石項鍊再加麻花辮……竟然沒有想像中的個怪異和不和諧。
相反,我突然發現,嘿嘿……我還是算個美女嘛……
楊總要求我要穿高跟鞋,結果在我剛走到門口,就把跟崴掉以後,還是同意我換成平跟了……
楊總一直嘆息搖頭:「這麼長的腿,不穿高跟實在可惜了,太可惜了。」
她想想又想不通,還是給我找了雙五厘米坡跟的綁腿涼鞋。
我們剛剛折騰好,楊總的手機就響了。
她接起來,我聽到她就皺著眉說:「這怎麼行呢?月天你不去,我們小青還以為你是在生他的氣呢……不行,你必須去……你也好久沒去過看過阿青了吧,必須去……」
說了半天,貌似楊總也沒說服秦總。
她掛斷電話,就轉身對我說:「妹妹,快去勸一下月天,他跟我使性子呢,非不去吃飯,這樣子阿青要多心的。」
我想說楊總你真是想得太多了。
燕小少要多心,首先他得有個心。
但是楊總不管,非要我去勸秦總,她說,她已經給燕少他爸還有燕小少報了晚餐人員名單了,秦總要是不去,總歸不大好。
我不想去秦總辦公室,不是因為不想見秦總,而是因為我不想見袁思思。
所以我只有給秦總打電話,約他在五樓咖啡廳見面。
沒想到,秦總很冷淡地對我說:「我現在很忙,等一下吧,等我有空給你打電話。」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五點過了,秦總再忙一會兒,就要下班了。
我正對楊總表示愛莫能助,秦總的電話又打過來了,秦總說:「我忙完了,五樓咖啡廳是吧?」
……秦總,你確定不是在逗我玩?
電梯裡,我看向燕少,沒想到燕少抄著手,別過頭去:「你去約會,我回去了。」
我知道這種口氣有點不妙,急忙抱住了他,我說燕少,你再多陪我一會兒嘛。
我希望說這種話,可以稍微減輕一點燕少的不適,沒想到他只是把槐木墜子塞我手裡:「收好了。」
說完這話,他直接從電梯的一面轎廂壁穿出去了。
我現在不能把槐木墜子掛脖子上,於是採取了從前的老辦法,塞內內里。
幸好的是,槐木墜子現在又小又扁,並不會對我的胸型造成過大的影響。
但實話說,不知道是燕少的手法問題還是槐木有豐胸效果,自從我掛槐木墜之後,我的cup就飈了兩個杯。而且這抹胸太緊,我要塞一個墜子進去,也是費了不少功夫。
我正賣力的調整著,電梯門突然開了。
於是,我就看到了秦總正要一隻腳邁入電梯,卻又啊了一聲,閃電般的把腳縮回去。
我也完全嚇蒙了,一隻手還伸在抹胸里,都忘了拿出來。
天了嚕,這是個什麼情況?
為什麼每次秦總都能撞到我這麼怪怪的樣子?
電梯門又開始關,正要關上的時候,秦總突然又伸出手,把它按住了。這一次,他好像什麼人都沒看到,目不斜視地走了進來。
我的手也已經歸位了。
有好幾秒,我們倆誰都沒說話,直到電梯停在了五樓。
我們很有默契的一同出去,往咖啡廳走去。
非休息時間,五樓的人並不多。
所以更顯得每一個經過我們身邊的人,打量我們的眼神特別驚訝和專注。
我很不習慣,人生第一次穿成這個樣子,幸而秦總的表情是鎮定的,好像我穿得和往常沒什麼區別。
我們選了一個安靜而靠窗的地方坐下。
秦總點了杯咖啡後,隨即問我:「找我什麼事?」
他的口氣很稀鬆平常,但是沒有了以往那種輕鬆和熟悉。
我就轉達了楊總的意思,希望秦總能去參加今天晚上的家庭聚會。
秦總攪拌著手裡的拿鐵:「我今晚上有點其他事,所以就不去了。」他說這話的時候,沒看我,而是看著杯子裡的奶泡。
秦總會把一個無傷大雅的藉口說得這麼冠冕堂皇,我倒也挺佩服他的。
我問:「就不能協調一下嗎?」
秦總聽我這樣問,似乎躊躇了一下,我在他眉宇間看到了一點猶豫。秦總問我:「純粹是楊姨讓你來叫我的?」
這一秒,我聽懂了他話下面的潛台詞,秦總是在問,我想不想讓他去。
我也猶豫了一下,鬼使神差地說道:「也不全是楊總……我、我都不知道去燕家要幹什麼,突然有這個事情……」
我是真不知道燕小少阿青到時候又會出什麼么蛾子。
那可是個比汪總還要離奇的謎之少年啊!
多一個靠譜的成年人,總多份保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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