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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許妃臉色蒼白的半躺在榻上,許太后坐在床邊,又是責備又是心疼,「你這孩子,有孕了怎麼也不說?若不是你今日不舒服,還想瞞本宮到什麼時候……」
說完回頭問太醫,「綿兒暈倒是何故?要不要緊?」
張太醫恭敬答,「並不要緊。娘娘近來心緒不佳,胃口不佳,今日又未進膳食,這才體力不支暈倒。」
許太后對小許妃嗔道,「有孕了更要好好吃飯,怎麼能這樣糟蹋自己呢?」
小許妃撒嬌,「並不是有意欺瞞太后,咱們薩珊教風俗,不滿三個月不可宣揚,妾這才沒有及時稟報,還望太后見諒。」
一直立在旁邊的大許妃溫柔道,「妹妹一向活潑好動,這下有了身子,可不能再淘氣了。」
小許妃哼了聲,「我可小心呢。」
許太后憐愛道,「想吃什麼,給膳房說,」想了想又道,「這是聖上第一個孩子,可得當心。從膳房撥個人過來,也方便些。」
小許妃道,「多謝太后,還是太后最疼妾。」說完看了看門外,失落不已,「表哥還沒過來……」
許太后冷哼了聲,「他心裡只有那個狐媚子。」
小許妃扶了扶額頭痛苦道,「太后,妾又覺得不舒服。」說完又開始乾嘔,慌得眾人又是拍背又是拿盂盆。
太醫道,「娘娘需得吃點東西。」
許太后拍著背問道,「想吃什麼?本宮吩咐膳房立刻做。」
小許妃乾嘔的雙靨通紅,半天才緩過來道,「妾吃不下去。」好一會兒,又遲疑著道,「倒是想吃個點心……怕是不方便,還是不說了。」
許太后忙問,「想吃什麼?」
小許妃道,「想吃……芙蓉酥,妾之前在表哥那見過一盒芙蓉酥,現在想想倒覺得很有胃口。」
許太后一疊聲喊宮人,「讓膳房做芙蓉酥!」
小許妃忙拉住許太后,「太后,妾不想吃膳房做的。那膳房做的又硬又膩……」
大許妃這時道,「聽說蕭貴人十分擅長做芙蓉酥。」
小許妃道,「那日在表哥宮中看見的芙蓉酥確實是蕭姐姐做的,妾怎麼能讓貴人做點心呢?太后不必麻煩膳房,妾再餓一餓,等撐不住了自然想吃東西。」
許太后生氣道,「你有身子,怎麼能這樣糟蹋自己!本宮這就讓蕭碧落做芙蓉酥,你先吃點別的東西墊一墊……」
說完吩咐宮人,「還不快去!」
那宮人為難道,「今日大婚,恐不方便……」
許太后怒道,「若傷了孩子如何是好!傳本宮懿旨,讓碧落宮儘快將芙蓉酥送過來。」
那宮人領了旨,唯唯諾諾而去,沒一會擦著汗跑回來,「太后,太后,出事了,剛王后在神殿發了……癔症,如今太醫都在碧落宮候著……」
許太后訝然道,「癔症?她竟然有癔症?」吃驚完又怒道,「這個女人竟然有癔症!倘若真產下大燕血脈,可真是讓天下恥笑!」說完又冷笑,「達蘭台占卜結婚不利,今日大婚,她偏偏犯了癔症,這下可把人丟盡了!」
那宮人又道,「那會宮外傳來消息,說天上莫名掉下來石頭,砸死了六個人,蕭王后又一腳踩在了聖水裡,之後癔症就犯了,一直嚷嚷神位上站著個小孩,要去抱下來……殿上眾人道天有異象,晴空閃雷,一定是蕭王后踩了聖水,神明發怒,請陛下立即前去神明台祈福……僵持了半天,聖上直接抱了王后回碧落宮……」
許太后大怒道,「她竟然褻瀆聖水!來人,擺駕碧落宮!」
碧落宮此時亂糟糟一片,剛送走太康宮宮人,綠珠憤怒道,「今日大婚,小許妃想吃什麼芙蓉酥,竟然要公主做,實在欺人太甚!我要去回稟聖上!」
踏雪看了眼寢殿,忙拉住綠珠,「聖上現在正煩心,你去稟報,又給他添煩惱。」
綠珠氣的眼睛通紅,「公主被氣的都成這樣了,現在還讓公主做芙蓉酥,小許妃就是故意暈倒!故意讓人去神殿!她一個妃子,憑什麼指揮公主!」
「憑什麼?憑本宮的懿旨!來人,掌她嘴!」
許太后一進門便聽見碧落宮宮人發牢騷,不由得發怒,向兩側宮人道,「你們聽聽,她剛說的什麼話!竟然如此詆毀宮妃,實在毫無教養!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周嬤嬤李嬤嬤,上去,替本宮掌她嘴!」
早有宮人按住綠珠跪到地上,周嬤嬤規行矩步上前,一伸手給了綠珠兩耳光,「詆毀宮妃,真是毫無規矩的奴才!」
綠珠被打的嘴角立刻流下血來,梗著脖子道,「太后!今日聖上大婚,宜月宮偏偏派人去稟告有孕,我家公主才沒了孩子,日日哭泣傷心,敢問太后,換成我家公主有孕去神殿稟告,打斷拜天地,太后如何辦?」
許太后被這話問的啞口無言,氣的半天說不出話,指著綠珠的手直打哆嗦,「反了,反了,繼續打!」
踏雪跪在地上求情,「太后,太后,請太后開恩!綠珠年紀小,為公主病太過著急,這才頂撞太后,請太后大人大量,手下留情!」
許太后怒道,「蕭碧落前幾日頂撞本宮,碧落宮奴才今日又頂撞本宮,簡直反了天了!本宮今日若不教訓你們,以後如何治宮!將碧落宮奴才都叫過來,挨個頂碗背宮規!」
元恪正在寢殿踱步,又是焦急又是糟心,無明業火讓他煩躁不已,為著碧落忽然發病,也為他莫名其妙有了個孩子。聽見門外吵鬧,聽見許太后聲音,他冷著臉出去,「太后來碧落宮何事?怕不是為了教訓宮人罷。若是想訓誡宮人,請改日再來,碧落剛服了安定劑睡下,需要休息。」
許太后冷笑,「陛下眼裡只有那女人,連孩子都不要了!綿兒一連多日都吃不下東西,今日又一天未進膳,陛下知不知道?!」
元恪心煩意亂道,「她吃不下東西,難道朕就有辦法嗎!」
許太后惱火道,「綿兒思念表哥,日日盼你來,當時知道自己有孕,想立刻跟陛下說,陛下待在碧落宮陪那女人用飯,連宜月宮的宮人都不見,這才導致今日暈倒!陛下捫心自問,若待綿兒有那女人三分好,綿兒會身體虛弱暈倒嗎?陛下是天下人的陛下,不是她蕭碧落一個人的陛下,陛下是所有宮妃的陛下,不是她蕭碧落一個人的丈夫!」
元恪冷然道,「若朕執意當一個人的丈夫呢。」
蕭太后好笑,「難道癔症會傳染,陛下也犯了癔症?!」
元恪怫然道,「今日頂撞太后非朕本意,請太后見諒。太后請回,碧落需要休息。」
許太后冷笑,「陛下不說,本宮也知道陛下素日怨本宮偏心,蕭貴人染病,本宮自當探視!」
說完便往寢殿走。
元恪拱手阻攔道,「太后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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