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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國公府迎來了喜訊,出海約有半年的三爺裴子衍歸家了。
府裡頭喜氣洋洋,張燈結彩,僕從婆子丫鬟們忙得腳不沾地。
府里的主子們齊齊聚集在太夫人的鶴壽堂,烏泱泱地站了一地。
就連大夫人都來了,如今她孕相已十分明顯,臉圓潤飽滿了些,肚大如籮,雲鬢高聳,滿頭珠翠,更見華麗高貴。
此刻她正半躺在一張寬大的白酸枝軟屜交椅上,身下墊著厚厚的褥墊,一旁除了伺候的侍女,還站著楚菡兒。
翩翩剛進入鶴壽堂時,楚菡兒的目光便看向了她。
那目光看似波瀾不驚,卻又透著一股複雜難言的情緒,以至於翩翩心頭訝然。
她其實並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但很快,楚菡兒調轉了目光。
太夫人今日格外開懷,她坐在羅漢榻上,旁邊坐著三老爺裴子衍。
太夫人打量他,眼裡儘是喜悅和關懷:「黑了!瘦了!」
裴子衍笑道:「不打緊,兒子身體倒是更結實了。此次見母親,精神也更見矍鑠,兒子就放心了。」
翩翩第一次進國公府時,三老爺尚未出海,但她當時成日待在柳姨娘的院子裡,甚少出去,柳姨娘過世後,她又偏居一隅守喪,因此也是從未見過三老爺。
她打量了下正和太夫人說笑的裴子衍。
長相頗顯年輕,膚色偏黑,眼神明亮,身上並沒有一般商人的圓滑世故,顯的很是精神利落。
今日的三夫人屈氏也是格外美麗,臉上笑意深深,兩腮的琳琅珠玉都顯得失色,裴筠也是興奮得很,裴湃更是三兩下蹦到裴子衍的懷裡,皮猴子似的扭來扭去……
半年未歸家,三老爺帶回了不少好物,他讓小廝一一分發下去。
那四五個大大的貨箱裡,有南海的珍珠、南疆的玉料、銅鎏金的西洋鍾、色澤醇厚的葡萄酒、天南海北的綾羅綢緞,另有犀角象齒、香膏玉脂,無一不是頂級好物。
人人都得了稱心的禮物,翩翩和楚菡兒兩人都得了面工藝複雜的鍍銀鏡。
聽聞這鏡子在西陸那邊甚為風靡,這鏡子能把人照得清清楚楚,纖毫畢現,用來梳妝打扮最是得宜。
傍晚,二老爺、裴湛都下值歸府,兄弟、叔侄相見自然又是一番說不完的話。
一家人自然是要坐在一起為三老爺接風洗塵的。
夜晚,大家聚在一起推杯換盞,席間美酒佳肴不斷,杯盤相撞,絲竹悅耳……女眷吃的差不多了也就散了,但兄弟叔侄卻一直喝至夜深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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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爺歸家,太夫人著實高興。
裴湛又給府裡帶來了好消息,國公爺裴子允將於十天後抵達京都,現朝廷的禮部官員正在著手準備酬軍大典事宜。
太夫人一連說了好幾個阿彌陀佛,神色也是抑制不住的激動。
魏國公凱旋歸京,西北止戈,這可是京都可喜可賀的大事。
大齊的西北之境占據著三道雄關,位置至關重要,堪稱大齊的後方大本營。
西北之患也一直是順宣帝的心腹大患,正所謂後方大本營不穩,他如何有心思空出手來整治其他事件?
而此次,狄人的勢力已被瓦解的四分五裂,這群狄人至少在二十餘年內再無重振旗鼓之機。
這如何不叫順宣帝龍心大悅?
可以預見,這次酬軍大典將會辦得極其隆重。
前有么兒平安歸府,後有長子凱旋,再過一個來月又恰逢自己六十花甲壽誕,並且長媳即將為府里再添丁,接二連三即將到來的喜事讓國公府再次受到京都的矚目。
太夫人決定攜女眷上護國寺禮佛兩日,她出身於皇族,見慣了政權的爭奪與權力的傾軋,原本是不信神佛的,暗忖若真佛法無邊,世上又怎會有如此多的悲歡離合,愛恨嗔痴呢?
但自從下嫁給老國公後,她深刻感受到了戰場上的刀劍無眼,她的長子,她的長孫也奔赴沙場,每每聽到前線戰線吃緊的消息時,她便食不能咽,夜不能寐,一顆心七上八下。
她這才明白,她貴為大齊的公主,除了干著急,也是毫無辦法的。
那個時候,她開始寄託於禮佛,開始廣布善緣,頻做佛事,隨著年齡漸老,每日裡也總要念上幾遍佛經才安心。
她年紀大了,所求所念無非是子孫平安。
如今邊疆止戈,意味著她的長子在相當長的時間裡都不會面臨戰爭風險,這叫她如何不喜?
她的壽辰即將到來,府里接連的好消息就是給她最好的壽誕之禮!
她本就計劃著在長子歸來前親自去敕建護國寺上香還願,感恩佛祖庇佑,感恩皇恩浩蕩。
太夫人著實注重此次禮佛,在這之前,她老人家已齋戒半月有餘。
此次禮佛,因著大夫人不便出門,二夫人要管家,所以府裡頭的女眷三夫人、裴筠和楚菡兒隨行。
翩翩原也是要去的,但是臨出發的一日,她來了癸水,身體著實不舒服。
十三歲那年她來了初潮,那一年還算正常,自打十四歲起,趙二娘給她餵了秘藥後,癸水也就不大准了,每次來時,小腹內好似有一柄小刀在攪動,她疼得有些額頭冒汗。
陳嬤嬤見她的模樣,心疼得要命,忙扶著她躺下,將一個湯婆子塞她被窩裡,自己又忙忙給她熬薑糖水去了。
翠玉前幾日給翩翩重新做了十幾條柔軟的白棉布月事帶,趁著出太陽的日子用熱水燙過後又曬乾,裡面裝上了吸水性極強的草木灰,聞起來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待翩翩舒緩過來後,翠玉扶著她去浴室清洗了一番,換上了乾淨嶄新的月事帶,又在陳嬤嬤的監視下,翩翩喝完了一碗薑糖水,裡面還有她愛吃的紅棗。
一碗薑糖水下肚,翩翩感覺整個人好了不少。
但因著身子不適,這去寺廟禮佛一事也是去不成了。
一來寺廟清洗不方便,二來在京都民間,有不少人認為女子經血污穢不潔,往往禁止女子月事期間參與上香祭祀事宜。
翩翩不想因為此事觸了太夫人的霉頭,忍著痛去鶴壽堂將自己不便隨行的理由說了。
太夫人聽完,觀察了她的臉色,關切道:「祖母看你臉色確實蒼白,身子不好就在院裡好好歇上幾天,不去也無妨,多喝點薑湯,女子月事不調,每個月是要吃苦頭的。」
說完,她又看著翩翩和藹笑道:「不過,那些民間的迷信說法,我老太婆還真不信,佛陀最是慈悲為懷,哪裡會在意這等子雞毛蒜皮的事,那庵里還有不少比丘尼呢,她們也是女子,每個月也要來月事的,那豈不是整個庵里都不乾淨了?」
翩翩聽完,心裡頭涌過一陣暖流,這個京都尊貴的大長公主,真是個通透豁達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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