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望示意馮舉說一下緣由,馮舉只得如實說來。原來馮舉馮傑想給錢可錢愛講解學堂具體情況,但是錢可錢愛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就故意說看著你們兩個呆頭呆腦,想來這馮家學堂也不怎麼樣。
馮舉馮傑自然不能接受,錢可趁勢說要不打個賭,你能贏得了姐妹兩個,她們就心服口服,不然馮氏蒙學就是誤人子弟,馮氏兄弟為了自家的聲譽立馬跳進這個坑。
錢可錢愛說她們就問兩個問題,馮氏兄弟只要答出來一個問題就算贏,答不出算輸,馮舉馮傑想想覺得自己還行就答應下來。不料錢可問馮舉「你們知道我第一個問題要問什麼?」,然後錢愛再問馮傑「天日為何卯時小而午時大?」馮氏兄弟傻眼了,只得投降。
韓望聽後哈哈大笑,點點兩個小帥哥的腦袋,「原來如此,這些道理還沒來得及教授你們,答不出是為師的責任」然後饒有興趣的看著兩個小蘿莉,「你們二人倒是古靈精怪,有些悟性,既然弟子有錯做師傅的也有責任(向《大話西遊》致敬),不如我出兩個題目考考你們吧,如果你們能回答得出任何一題,我替他們斟茶倒水。如果你們回答不出,那要給為師斟茶倒水一個月」
錢愛屬於唯恐天下不亂的活潑性子,頓時興奮起來,說「先生說話可算得數?」
「童受無欺!」韓望舉起手掌算是明誓。
錢可心思穩重,總是比同齡能多考慮一層,眼珠一轉,說「先生是當世高人,出的題目怕是極難的」
韓望沒想到錢可居然還能知道提出限制條件,怕自己以大欺小,當下補充「我的題目不難,答案肯定是你們四個都能知道的,不然就算先生輸,如何?」錢可錢愛這才放心,點頭同意。
「聽好了,第一題,樹上有五隻烏鴉,我射下了一隻,問還有幾隻?」
話音剛落,錢愛當即舉手回答「先生,剩下四隻」,連馮舉也點頭認可,但是,韓望搖搖頭。
錢可偏著腦袋想了一會說「一箭過去,樹上四隻肯定受驚飛走了,答案是一隻也沒有!」馮傑崇拜的看著她,覺得肯定沒錯了。
韓望心裡說,跟我斗腦筋急轉彎,還早呢!笑呵呵地說「樹上四隻飛走不假,只是樹下可還留有一隻啊」
錢可一愣,發覺自己上當了,哼了一聲,小聲說「這明明是賴皮」馮傑見她啞巴吃黃連,捂嘴偷笑,沒想到錢可暗暗跺了一下他的腳背,好疼,這丫頭下手,不,下腳真狠。
韓望就當自己沒看見他們的小動作,繼續「第二題,石頭和雞蛋砸到頭上哪個疼?」
錢愛覺得太明白了,肯定的回答「石頭!」馮舉馮傑同時點頭認同這個答案。
錢可眼珠一轉,選擇另外一個答案「雞蛋」心想兩個答案都選擇了,即便是自己錯了,錢愛贏了,按照規則韓望也算是輸的。而且還故意很可憐的看著韓望,如同說「先生,這端茶送水的事就麻煩您了,這可是您自己答應的!我也愛莫能助。」。
韓望一笑,屈指在馮舉馮傑腦袋上各彈了一下。馮舉揉著腦袋說「好疼,先生為何彈弟子?」
錢可一見頓時心思靈透,小臉憋得通紅,悻悻的拉著錢愛一起,老老實實的給韓望鞠躬行禮「先生在上,受弟子一拜,這題的答案是頭疼,可娘愛娘輸了,心服口服甘願受罰!」馮舉還莫名其妙瞪大了眼睛,一頭霧水。
韓望懲罰她們兩個端茶倒水就是小小的打擊她們一下,免得恃才傲物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和責罰馮傑反省是一個道理,同時也是磨鍊她們的耐心和毅力。當即哈哈一樂,「孺子可教!」就去找錢德寅了,晾了大財神這麼一會也該夠了。
老錢可是穩坐釣魚台,馮文見不得他這副腔調,自拉著歐老爺子喝茶暢談人生去了。老錢見韓望返回,便起身相迎「先生可算回來了,小女頑劣成性,您多多費心了。」
韓望自然投桃報李,大大的誇獎一番,說「費心費力怕是少不了的,不過都是些許小事,倒是你送來一車武器裝備,想幹嘛?被官府抓到可是要掉腦袋的?」
老錢眼皮也不抬,「只要先生能讓錢氏年入萬貫,錢某這顆不值錢的腦袋拿了去便是。」
韓望心裡吐槽,這是一個要錢不要命的主,看來愛錢如命古今皆然。心裡盤算著,二龍山和真定縣城是接下來註定要走的兩步棋,如果二龍寨不肯招安,那就必須剿滅了他,攻打山寨人手裝備錢財缺一不可,所以這批裝備無論如何都要。
至於真定縣官場商場的混戰,還要實際走一趟才能明了,暫時能幫助錢德寅的,就借用這次真定三十六勇士追悼大會,想辦法幫他做宣傳,結識宋軻曹師爺這樣的頭面人物,而且知名度提高了才能順利進行品牌擴張。再看看葉氏最近有沒有破綻,不過馮莊一戰之後撫恤金,花紅撥付出去後,手上差不多又沒錢了。得儘快想辦法搞錢啊!
韓望收整了一下心情,說「錢公,錢財的事我還真沒放在心上,這一車裝備我代表馮公馮莊感謝錢公慷慨,全都留下了,歐大師高貴,晚輩自當奉為長輩,小心伺候。」老錢自然知道這些都是場面話,眼巴巴的等著韓望說重點。
韓望接著說「當下兩樁事務,二龍寨和真定三十六勇士追悼大會,宋大人作為官方代表,曹師爺作為文士代表都會參加,至於民間代表嘛不知道錢公是否有意出任?」
「啊!我和宋大人,曹大人同列一席?這能行嗎?」
「如何不行?這是捐建烈士陵園的善舉可是大功德!宋大人,曹師爺說不得要派人張榜公告送錦旗的」韓望後世見得太多了,這個官沒有不愛錢的,只要能省下縣衙的銀子,保管當官的把你當祖宗供起來。
老錢有點肉疼了,前面給了韓望一千貫,這裝備又花了一千貫,再要掏錢建個陵園,花銷少說也要四五百貫,沒怎麼滴兩千五百貫就流水似得淌走了。估計後面要花錢的地方還有不少,真有點架不住了。
韓望看著老錢愁腸百結的樣子,樂趣無窮啊,這時候不宰你,不讓你肉疼,以後發了財你還能記著我的好?不過雖說萬貫家財,實際上流動資金(後世語)也就六七千貫,這次要拿出將近一半的錢,老錢內心的戰鬥自然異常激烈。患難之交見真情,如果這個決心不下,韓望還真不敢過多的幫助老錢。
老錢臉抽搐著,總算下了決定,「罷了,信你韓先生一回,還要出多少,只管說來貼上身家俺也認了!」
韓望哈哈大笑,「錢公,這個決心不好下吧,善財難捨,可是這世間的事情,不舍哪來得?今日捨棄萬貫家財,來日必定大富大貴!」想了一下說,「在下有些問題一直不明,歐大師今日來了,正好請教與他,錢公一同去」拉著還在肉疼的老錢去找歐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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