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川1934 第三七五章 狡兔三窟(8000)

    耿直伏下身來,將徐曉蕾輕放到床上,床上床下紅妝映襯,有一種之前沒有過的儀式感。

    肌膚相親,二人不由地心跳加快起來。

    儘管已經住在一起很久,沒有初嘗的神秘感。

    不過,耿直和徐曉蕾似乎被這種之前沒有過的氛圍所感染,不自覺地相擁一起,激情熱吻起來。

    唇齒相交,情濃意濃,懷中抱著美艷如花、幽香襲人的徐曉蕾,耿直的手開始在她身上不規矩地遊走,急不可耐地解開一個扣子又一個扣子。

    徐曉蕾外衣褪下,身上獨有的誘人芳香撲鼻而來,令耿直如醉如痴,伏在她領口,不停地親吻著。本就不規矩的手,更加不規矩起來。

    也許,正如徐曉蕾所說,大婚儀式之後,之前的羞澀感少了很多。

    不再像之前和耿直親熱時,那般扭捏和被動,努力迎合著,盡情享受著。

    

    就在這時,一陣又一陣糖葫蘆的叫賣聲,從街上傳了過來。

    雖然隔著兩道門,不過耿直和徐曉蕾還是聽得十分清楚。

    這個叫賣聲,是張天翼的聲音。這個時候,來傳遞情報,不出意外的話,十有是張一手那邊有了什麼緊急的消息了。

    「你快些去吧,別人張天翼等急了。」徐曉蕾推了推壓在她身上的耿直,掩了掩半露的酥胸,說道。

    「我知道,我現在就去。」

    洞房一刻值千金,二人雖不情願,不過無論耿直還是徐曉蕾都清楚,自己身上的責任和重擔。

    只要日本人還在營川城一天,自己的美滿生活也只能限於自己的小家。

    想讓更多人過上平安幸福的日子,就要與日本人鬥爭到底,直到將他們徹底趕出營川,趕出中國。

    耿直站起身來,將剛剛脫下,散落在炕上的衣物穿好,戴著棉帽子,離開了紅燭正燃的臥室。

    剛走出臥室,便看見小翠從內院走了出來。

    小翠的身份,耿直和徐曉蕾是心知肚明,中村櫻子似乎也隱隱覺察出,耿直已經清楚小翠的身份了。

    不過,有些事不要挑明的,就沒必要挑明,藏著掖著有時候也挺好。

    見耿直走出房門,小翠迎了上去,躬身道「姑爺,這麼晚了,還要出去?有什麼事,你吩咐小翠幫你辦不就完了。」

    耿直想想,說道「剛才外面傳來賣糖葫蘆的喊聲,你們小姐想吃了,我出去要給她賣糖葫蘆去。」

    「姑爺,這樣的小事還用你親自跑啊,我幫你就完了。」小翠笑道。

    「那也好,記得跟賣糖葫蘆的說,要買個大、沒核、不酸的糖葫蘆。」

    「姑爺,糖葫蘆哪有不酸的啊?」小翠不解道。

    「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她這麼說,我就得這麼做,你就這麼去買吧。」耿直略有不悅道。

    「你看,我話怎麼這麼多,我就按小姐的意思去買。」

    「那你就快去吧。」

    「好嘞。」

    見小翠離開,耿直也轉身回到了屋裡。

    

    徐曉蕾見耿直兩手空空進了屋,不解問道「耿直哥,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沒見到張天翼嗎?」

    「沒有,剛出門就見到小翠了,我讓她幫著去買了。放心吧,我是按咱們之前約定的辦法,讓小翠去買的。」耿直關上裡屋門,坐到炕沿上,說道。

    「幸虧我和金桂娘定了這個暗語,要不是洞房花燭夜,你一個新郎官出去買糖葫蘆,確實有些不妥。

    我自從搬到櫻墅住,都快忘了家裡還有小翠這麼個櫻子的眼線了,她不會又偷聽咱們的談話吧?」徐曉蕾道。

    「咱們現在住的這屋兩道門,什麼耳朵能聽到咱們的聲音?除非,你喊的動靜太大了。」耿直壞笑道。

    「討厭死了,說幾句正經的話,就開始不正經了。

    就是跟櫻子學壞的,知道你成這樣了,我才不和你成親呢。」徐曉蕾嬌斥道。

    「來不及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拜完天地想賴都賴不掉了。」

    「我哪裡用賴,你是入贅我徐家的,這個家我說的算。我想不跟你了,就不跟你了,哪有你說話的份。」

    「好好,以後你想聽什麼,我就說什麼,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其實,我覺得櫻子應該已經覺察到,我已經發現小翠是她的眼線了,只不過沒說而已。」

    「這種事大家心照不宣,沒必要挑破的。再說,這個小翠

    以前是大島浩夫的手下,是不是跟櫻子一條心都說不準。

    反正咱們在興茂福就住這兩天,之後就回櫻墅住了,小翠在不在興茂福,也沒多大關係的。」耿直說道。

    「看你那樣,是不是特別不想在我家住啊?」

    「曉蕾,誰願意做什么女婿啊。雖然我這個上門女婿特殊些,不過還是有些彆扭,呆著不舒服。」

    「那不是怪你,自作自受。」徐曉蕾嬌笑道。

    正在這時,外屋的傳來了敲門聲,耿直心道「應該是小翠回來了。」

    想著,耿直便起身出去開門。

    果不其然,耿直打開房門,外面站著的正是小翠。

    「姑爺,我按你說的,買個大、沒核、不酸的糖葫蘆,賣糖葫蘆想了半天,就給我拿了兩串山楂和山藥穿在一起的,他說,山藥做的個大、沒核、不酸,你看這行不行?」小翠見耿直開門,說道。

    耿直見小翠手中拿著兩串糖葫蘆,糖葫蘆外面包著一層牛皮紙,說道「應該可以,你給我吧。」

    說著,耿直從小翠手中接過了糖葫蘆。

    關上外屋門,回到裡屋。

    耿直把桌上的燈調亮,小心地將包裹糖葫蘆外面的牛皮紙,剝了下來。又從牛皮紙底部撕開,小心將牛皮紙裁成兩張。

    在徐曉蕾梳妝檯上,耿直取來一瓶藥水,在剝離開的牛皮紙上反覆塗抹著。

    不多時,牛皮紙上的字跡,顯現了出來。

    「張一手已經與赤山寨聯絡上,赤山寨目前已經走投無路,投奔西流鋤奸團意願強烈。劉二水、劉大牛等三人已潛回城中,目的是報復大先生,望多加留意。」

    耿直把紙條遞給了徐曉蕾,徐曉蕾看了兩遍後,取出洋火,將紙條燒掉。

    「看來這個劉二水,很難纏啊。」徐曉蕾說道。

    「是啊,確實像個狗皮膏藥,難纏的很。

    不過,一般有才能的人都是桀驁不馴,恃才傲物的。

    如果能將這種人馴服,為我所用,將來一定是把好手。」

    「話是這麼說,不過該小心一定要小心。

    這一次赤山寨全軍覆沒,路吉慶一定是大發雷霆,劉二水這次回城裡,估計是要弄出些動靜來。否則,不會善罷甘休的。」

    「張一手應該會盯著他們的,這倒是沒多大問題。

    不過,他們要是不折騰點事出來,是沒法回去跟路吉慶交差的。

    看來,我們得給他們找點事幹了。」耿直想了想說道。

    「這一回,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如果,你我包括我們的家人都保護的很好,劉二水始終找不到機會的話,這樣灰頭土臉回赤山寨,是不會受路吉慶待見的。

    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誰?」耿直問道。

    「大島浩夫!」

    「大島浩夫?」

    「對,就是大島浩夫。

    他不是在調查孫掌柜嗎?他不是想報復櫻子嗎?

    如果能像之前除掉川口仁和那樣,借劉二水的手,把他除掉,櫻子那邊的壓力就會減輕許多,孫掌柜的危機也能緩解了。」

    「曉蕾,還是你有辦法。

    對付大島浩夫其實並不難,現在營川情報處缺兵少槍,大島浩夫進出經常不帶隨從,倒是容易對付。

    不過,想讓劉二水對付大島浩夫,咱們總得給他個理由吧?」耿直說道。

    「理由還不容易,他不是想加入西流組織嗎?赤山寨不是缺錢少槍嗎?讓他立個投名狀,我們就給他見面禮。

    營川城中尉以上的日本軍官就這麼幾個,一隻手都能數出來,讓他刺殺一個中尉以上軍官當做加入西流組織的投名狀,他是不會想到我們真實意圖的。

    無論是海軍還是陸軍,營川城其他的軍官,進出都前呼後擁,衛兵很多,劉二水不可能有刺殺的機會。

    只有特高課這三個,野口光子、大島浩夫和向井甘雄,被刺殺的可能性最大。

    向井甘雄是不是咱們同志,我們沒必要過問,不過可以通過孫掌柜向潛伏在特高課的同志透透風。

    除去向井甘雄,劉二水能刺殺的只有野口光子和大島浩夫了。

    即便他除掉的是野口光子,大島浩夫一個中尉,少了野口光子的支持,獨木難支,折騰不起多大的風浪了。

    當然,要是能直接除掉大島浩夫是最理想的。

    他現

    在已經恨透了櫻子,我擔心,他早晚會和櫻子魚死網破的。櫻子一旦出事,咱們以後就難做了。」徐曉蕾剝繭抽絲地說道。

    「行,就按你說的這麼辦。

    一方面,讓劉二水盯緊這幾個人,時刻留意他們的動向;

    另一方面,把你我的家人包括櫻子都保護起來,不給劉二水下手的機會。

    不出兩天,他就急了。

    到那時候,再讓張一手跟他談。」

    「就這麼辦,記住,我們一定不能把真實意圖透露給他。否則,一旦刺殺失敗,有人被捕,很有可能引火上身。

    我還是那句話,你和我不能有一點瑕疵被日本人抓住。日本人做事可不講證據,抓到一點,就意味著身份暴露,你明白嗎?」

    「我知道。」耿直點頭道。

    「不僅要知道,還要做到。」

    「好,我的老婆大人,我真的記在心裡了,不用這麼嚴肅了。」耿直坐到徐曉蕾身邊,握起了徐曉蕾的手,說道。

    見耿直又不規矩起來,徐曉蕾推了推耿直,說道「這一折騰,都沒心情了,咱們早點睡吧。」

    「不行,今天是咱們洞房花燭,怎麼能沒心情呢。

    再說,咱們都好幾天沒親熱,我,我想了。」說著,耿直將徐曉蕾壓到了身下,隨手關上的壁燈。

    「討厭,討厭死了,你輕點,輕點」

    不多時,屋子裡便傳出了一陣又一陣誘人的聲浪。

    外面寒風凌冽,屋內春光旖旎,在這個隆冬的夜晚,這一切的一切是那麼的美好。

    

    營川,大平安里,青花巷。

    李大牛趁著夜色,回到了藏匿的平房。

    狡兔三窟,這是謝成坤在營川城最後一個藏身處,崔剛也是他的最後一個身份。

    之前,在利成興瓷器店他叫謝成坤,在二門町食雜店他叫劉二水,在大平安里青花巷餓民宅,他叫崔剛。

    崔剛對外身份,是車行的黃包車夫,李大牛則是他的替班。

    見李大牛回來,劉二水問道「大牛,怎麼樣?有沒有能動手的?」

    「今天從白天到晚上,我一直盯著徐家,看看有沒有能下手的。

    沒想到,耿直和徐曉蕾能量這麼大,他們的家人有一個算一個,進出都有日本人保護。

    硬幹倒也能幹,不過那樣的話,即便抓上個肉票,也會被日本人發現,沒法逃掉。

    看來,這條道有些行不通了。」李大牛說道。

    「媽的,那中村櫻子呢?有沒有辦法把她抓了?」

    「那個中村櫻子進出都有六七個警衛,硬幹都不行。

    我看,想回去跟路大當家交差,單靠咱們,肯定不行。」李大牛搖了搖頭說道。

    「這不行,那不行,你沒看路大當家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樣子,要是不帶點東西回去,咱們以後在赤山寨根本沒有立錐之地。

    現在日本查的這麼近,我這個地方也不安全,最多天,咱們就得離開這裡。」劉二水道。


    「二水哥,現在風聲這麼緊,就算再著急,也不能急於一時。

    我覺得,還得跟老鬼碰碰,看看西流鋤奸團有沒有什麼辦法。

    再說,要是咱們這次能跟鋤奸團談妥,幫赤山寨找個落腳的地方,回去跟路大當家的說,也能說得過去。」

    「我不是不信老鬼,只是這個西流鋤奸團太神秘了,是哪路人馬,咱們一無所知,跟他們干,我心裡總是沒底。」

    「二水哥,我覺得你就是想的太多了。

    老鬼要不是好人,他都能找到山洞了,把咱們加上赤山寨這些人一鍋端了,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至於那個西流鋤奸團的背景,我們沒必要知道。

    只要他們是真心打鬼子的,就跟他們干。」李大牛說道。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

    咱們之前在復興社,也是不想讓別人知道真實身份,包括現在,咱們營川城的上線,咱們也不清楚。」

    「是啊,有時候我也想盯著死信箱,看看來的人是誰。

    後來一想,萬一哪天被狗日的抓到了,嚴刑拷打問我上線是誰。如果我不知道,狗日的就是給我打死,我也招不了。

    可真要是知道了是誰,我可就不保准了。」

    「大牛,我最稀罕你這個實在勁。

    說實話,我也是這麼想的。

    什麼都不知道,就

    是最好的自我保護。

    你說的對,明天一早,就讓狗剩子去西大廟,聯繫老鬼。」

    「好,二水哥,就這麼定了。」李大牛應聲道。

    

    一大清早,耿直和徐曉蕾便起床,到內院向徐掌柜請安。

    陪著徐掌柜夫婦吃過早飯,徐曉蕾以熨燙幾件衣服為由和耿直離開了興茂福商行,來到平安乾洗店。

    與以往一樣,無論耿直和徐曉蕾走到哪裡,身後總是跟著兩個警衛,時刻保護二人的安全。

    剛開始的時候,耿直十分不習慣,畢竟身後有人跟著,換誰都不舒服。

    不過時間長了,倒是習以為常,正像徐曉蕾說的那樣,有人跟著,才能時刻有人證在,對自己也是一種保護。

    進到乾洗店,張一手正在前台,見耿直和徐曉蕾身後還跟著警衛,便問道「先生、太太,有什麼能為你們效勞的?」

    「沒什麼,前兩天我在這洗了兩件大衣,過來取一下。」徐曉蕾說道。

    「好的太太,我現在就給取。」

    「還有,我這有件夾襖收腰有點松,你們這能不能改一改?」徐曉蕾從包了取出一件夾襖,說道。

    「能改,能改,我這的裁縫手藝好著呢。太太,這邊有個試衣間,我讓師傅給你量量?」

    「行吧。耿直,你跟警衛在這邊等我吧,我試完衣服就出來。」徐曉蕾將手包遞給耿直,說道。

    「好,你先進去吧,有什麼事,喊我一聲。」耿直應聲道。

    

    進到試衣間,徐曉蕾關上了試衣間的門。這個時候,張一手從另外一個門走了進來。

    徐曉蕾向他問道「劉二水有行動嗎?」

    「徐行長,劉二水那邊我讓天翼盯著呢,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就會向我匯報。」

    「那好,昨天收到你的情報,十分及時。我已經對徐家和耿家的家人加強了保護,劉二水不會有下手的機會了。

    這樣的話,劉二水計劃落空。我估計,他很快就會跟你聯繫。」

    「是啊,徐行長,這一次赤山寨全軍覆滅,路吉慶十分不滿。

    劉二水如果帶不回去什麼好消息,以後想在赤山寨立足就難了。」

    「這樣,如果劉二水聯繫你,你就跟他說,西流鋤奸團原則同意接納他們,不僅給他個落腳地方,並且給槍給錢。

    不過,為表誠意,需要他們在營川城除掉一名中尉以上級的軍官作為投名狀。我把營川城中尉以上級軍官名單已經列好了,你給他便可。」

    「好,徐行長,就按你的意思辦。我能不能問一嘴,咱們準備把赤山寨這些人安置在哪?我怕劉二水問起。」

    「初步打算,把這些人安置在營川東三十里的迷鎮山。

    不過,現在不用他知道。

    他如果問起,除掉一名軍官之後能給什麼好處。你就說,先給一千銀元作為見面禮。」

    「知道了,徐行長,他問我,我就這麼跟他說。」

    「你近期的任務就是盯緊劉二水這幾個人,看看他們到底會刺殺誰,我們心裡好有數。

    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親自動手,一定不能暴露身份。

    另外,別急於跟他們亮底牌,先吊一吊他們。」

    「我知道了。」

    「行了,這個地方我就來這一起,以後再有什麼事,我通過桂娘聯繫你。記住,千萬不能暴露身份,特別是張一手這個身份。」

    「徐行長,你放心,桂娘的易容術雖然瞞不過熟人,不過一般人是看不出,我是以前的張一手的。」

    「那就好。」說著,徐曉蕾推開了試衣間的門,走了出去。

    耿直見徐曉蕾走了出來,上前問道「曉蕾,弄好了?」

    「弄好了。差不多了,咱們回去吧,下午還要和櫻子趙玫一起洗溫泉去呢。。」

    「好,咱們走。」耿直向身後的張一手點了一下頭,便和徐曉蕾離開了洗衣店。

    

    張一手見耿直和徐曉蕾離開,便換了一身行頭,從後門離開了洗衣店,向西大廟走去。

    果不出徐曉蕾的意料,張一手到了死信箱,便看到了劉二水留下的信件。

    看來,沒到兩天,劉二水就憋不住了。

    張一手將信件收好,叫上了一輛黃包車,向大平安里駛去。

    離劉二水的藏身處還有一里地,張一手便下了車。

    多年來養成的

    習慣,最終目的地是不會讓其他人知道的。

    敲開院門,張一手進到了屋裡。

    劉二水和李大牛正在屋裡喝著悶酒,見張一手進來,劉二水連忙說道「這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老鬼兄弟,我們正想找你呢。」

    張一手從懷中掏出紙條,說道「上午我去西大廟上香,看到你們在死信箱留了消息,就過來了。

    你們要加入西流鋤奸團的事,我的上峰已經知曉。他們研究一下後,就給我答覆。一旦有了消息,我立刻跟你們聯繫。」

    徐曉蕾之前跟張一手交代過,要吊一吊劉二水,張一手心領神會,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著急,便說道。

    「那什麼時候能有信啊?」一旁的李大牛問道。

    「應該很快,你也知道,一個組織吸納人手要考慮很多。不過我估摸著,這一兩天就能有信了。」

    「老鬼兄弟,你也知道,現在小日本弄了個街區聯防,讓四鄰相互監督,我這個地方,時間久了也不安全。最好儘快能有信,我好向山寨答覆。」劉二水道。

    「這個我知道,下午我再去催催,看看今晚能不能有信。」

    「那就讓你費點心,要是能行,以後咱們就是一個戰壕的兄弟,一起殺鬼子了。」

    「是啊,如果咱們這些打鬼子的,都能站在一個戰壕里,還怕這幫狗日的嗎?

    好了,我也不在你這多留,有消息,我立刻過來。」

    「那好,我也不多留你,別讓哪個鄰居看見,給舉報就不妙了。這兩天,我們哪都不去,就在這等你消息。」

    「好,二水兄弟。」說完,張一手起身離開。

    李大牛本想跟著張一手,看看他到底去哪了。

    劉二水卻一把將他拉住,他知道,憑李大牛的身手是跟不住張一手的,沒必要費那個勁了。

    

    昨天吃喜宴的時候,中村櫻子和徐曉蕾已經約好,今天和趙玫一起去溫泉會館洗溫泉。

    午飯過後,中村櫻子在衛兵的護送下,來到了興茂福徐家。

    來之前,中村櫻子給徐曉蕾提前打了個電話,定好了來的時間。

    等中村櫻子到門口的時候,耿直和徐曉蕾已經在前庭等著了。

    在興茂福商行大門口,中村櫻子下了之前乘坐的軍車,換到耿直的車上。

    可能是在一起住的時間久了的緣故,昨天晚上中村櫻子一個覺得有些孤單。

    儘管千佳子和金惠子也陪著在她左右,可總沒有耿直和徐曉蕾在她身邊那麼舒服。

    徐曉蕾能陪她談天說地,耿直能和她親熱溫存,中村櫻子似乎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偶爾改變,不太習慣了。

    耿直在前面開車,中村櫻子和徐曉蕾則坐在後排,按之前約定的,一起去滿洲國營川辦事處去接趙玫。

    中村櫻子對前面開車的耿直,說道「一會接上趙玫,讓她坐後面的車,別和我們坐一輛車,知道嗎?」

    「櫻子,她一個女孩子,後面車都是衛兵,不合適吧?」耿直為難道。

    「有什麼不合適的,我不也是女孩子,不是一樣跟著衛兵過來的嗎?放心吧,那幫衛兵膽子再大,也不敢把趙玫怎麼樣的。」中村櫻子不屑道。

    「櫻子,趙玫再怎麼說也和你我都在一起住過,就別讓她難堪了。」徐曉蕾挽著中村櫻子的胳膊,說道。

    「曉蕾姐,你倒是大度,等她趙大小姐和我們耿大少爺上床,你就後悔去吧。對了,你們昨晚的洞房花燭怎麼樣啊?你們徐家的姑爺表現如何?」中村櫻子調笑道。

    「櫻子,以後可別讓他憋幾天了。這下子憋的,昨天晚上折騰了我好幾起,到現在,我都沒緩過勁呢。」徐曉蕾挽了挽中村櫻子的胳膊,說道。

    「我說曉蕾姐,你什麼時候學壞了?以前我說這種事的時候,你的臉都是通紅通紅的,現在不但臉不紅了,還一套一套的了?」

    「我想明白了,我現在是小媳婦不是大姑娘了,說說這些事也不用再難為情了。不過,我的中村長官,你現在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總說這些是不是不太合適啊?」徐曉蕾衝著中村櫻子笑道。

    「壞了,你一個晚上就學壞了。現在臉也不紅了,逗你沒多大意思了,以後,我就不逗你了。不過,趙玫不能和我們在一輛車,我看她煩。」

    「櫻子,聽我一回,別讓趙玫坐後面車了,那樣的話,她多難堪啊。」

    「你看看你,就是心軟,看在你是新娘子的份上,我就聽你一回。

    不過趙玫可不能坐在前面,和耿直坐在一起,我看著難受。」

    「好好,一會兒,你坐在前面,讓耿大少爺陪你聊天,我和趙玫在後面,這樣行了吧。」

    「你都這麼說了,還能不行嗎?上回接收溫泉會館之後,這麼長時間也沒過去看看,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那這樣,去洗溫泉之前,讓大竹襄理帶著我們一起去各處轉轉,看一看現在的經營情況,有沒有哪塊需要改進的。

    櫻子,你看怎麼樣?」

    聽到中村櫻子的話,徐曉蕾心中一動。

    趙玫這次去溫泉會館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想找一找清宮寶藏藏匿的線索,如果借著視察的機會,讓她溫泉會館四處看看,就再好不過了。

    「行,就聽你的,咱們先過去轉轉。」中村櫻子說道。

    

    來到滿洲營川辦事處,車開進院裡,就見趙玫站在院中,手裡還拎著一個大大的手提袋。

    車輛停下,中村櫻子和徐曉蕾下了車。

    趙玫連忙上前幾步,對中村櫻子說道「櫻子,我從美國讓人捎來幾件羽絨服,昨天是耿直和曉蕾成親的日子,我送他們一人一件。今天正好和你一起去溫泉會館,這是我為你帶的羽絨服,你看合不合身。」

    說著,趙玫將手提袋遞了過去。

    中村櫻子接過手提袋,說道「那就,謝謝了。」

    「櫻子,不用客氣。」趙玫淺淺一笑道。

    「櫻子,小玫姐別站著了,咱麼上車吧。」徐曉蕾說道。

    說著,幾人上了車,中村櫻子坐在了前面,徐曉蕾和趙玫則坐到了後面。

    昨天,耿直和徐曉蕾大婚。趙玫醉酒之後痛苦流涕,可見,耿直在她心中分量。

    這一頓醉酒,也讓趙玫清醒意識到,如果還想和耿直有姻緣的話,中村櫻子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只要中村櫻子吐了口,耿直在她手裡還有把柄,那徐曉蕾就不會不答應。

    有的時候,就是置這麼一口氣,趙玫現在就是這樣。

    徐曉蕾和中村櫻子都是心有七竅的女子,剛才趙玫突然巴結起中村櫻子的舉動,她們都看在眼裡。嘴上不說,不過心裡當然曉得趙玫的目的。

    很多時候,有些東西放在心裡更好,誰先點破了,誰就被動了。

    這個道理,不論是徐曉蕾還是中村櫻子當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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