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喬見寧殊看都沒看墨桃一眼,也沒有開口的意思,就客氣道:「墨桃,我扶你師伯去休息,你能不能幫我看著我哥?」
墨桃立刻點頭如搗蒜,「沒問題沒問題,師伯娘,包在我身上!」
「那就麻煩你了。」
墨桃又把頭搖成撥浪鼓,「不麻煩不麻煩,千萬別跟我客氣!」
弄得顧玉喬都開始擔心,墨桃整天活在這種精神高度緊張的狀態下,會不會有問題?
她無奈地笑笑,扶著寧殊回了自己的房間。
不要跟她說什麼男女大防,他們家就這幾間茅草屋,寧殊是病號,她可管不了那麼多。
她不知道的是,他們進房後,墨桃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拍著小胸脯走進了顧阡羽的房間,待見到床上被五花大綁的顧阡羽時,她嘴角抽了抽。
「明明可以點穴啊,為什麼要綁起來?」
「師伯太壞了,要不要告訴師伯娘真相?」
墨桃嘟囔著,可是一想起師伯的可怕,她馬上大搖其頭,推了推顧阡羽道:「算你倒霉,就這麼忍耐到藥效過去吧。」
寧殊並沒有躺下,而是運功調息了一番。
顧玉喬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他,就這麼看了一個時辰。
她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麼也沒想。
寧殊一睜眼,腰身就被抱住。
懷裡的少女仰頭,嘴角綻開兩朵梨渦,笑容甜美,說的卻是:
「我想好了,如果治不好你,我就跟你一起死!」
少年冰銀的鳳眸平靜如深潭。
「好。」
明明是那麼鄭重無比的事情,兩人卻說得這般雲淡風輕。
可是她知道,她一諾千斤重,言出必行。
他也知道,從今往後,他們誰也不會獨活。
少女將頭埋在他的胸口,聽著那異常緩慢的心跳聲,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和幸福。
寧殊也張開雙臂,將她緊緊抱住。
兩人雖然沒再說話,但又好像說了千言萬語。
時近中午,顧玉喬看過自家哥哥,發現他仍然昏迷後,才去找自家爹娘。
卻沒想到,房門大開,自家爹爹一言不發,不停地操作著粉碎機,看似專注地埋頭苦幹。
連顧玉喬喊他,也毫無反應。
盧蔓菁無奈一笑:「我跟他說了一早上話了,也應我,就是自己還沒想通。沒關係,你爹心態好,讓他幹活干累了就好了。你哥呢?」
顧玉喬咬了咬唇,想了想,扯謊道:「哥哥趕路累了,想休息,讓我們不要叫他起床,他可能要睡到晚上。」
「哎……這孩子,也是命苦。」盧蔓菁不疑有他,看了眼天色,道:「哎呀,這都午時過半了,我去做飯。」
「不用了娘親,」顧玉喬將自家娘親按坐在椅子上,「我和寧殊做就好了。」
「寧殊?」盧蔓菁欣喜道,「他回來了?」
「嗯,回來了。」
「那行,那孩子做飯也好吃。你去幫他吧,我給你爹打下手。」
顧玉喬應了聲,就出門打算去灶房,哪知,一出門,卻被一雙小手給拉到了一旁。
墨桃鬼鬼祟祟的,壓低聲音,「師伯娘,我覺得,世界好魔幻。」
「怎麼了?」顧玉喬好笑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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