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姿容,偏偏,天真無邪。
聲線惑人,卻又,神情軟萌。
被正中靶心,戳中萌點的少女,耳根熱了起來,下意識地捂住了微酸的鼻翼。
不行要流鼻血了。
她強自鎮定道:「收留你,也不是不可以。」
心裡卻在默默吐槽:少年,你再這樣撩我,發生什麼事情,後果我可是不負責的哦!
誰知,她一鬆口。
寧殊眼裡那汪靜水,就像忽然活了起來,如月光下汩汩流動的清泉,熠熠生輝。
少女又被萌的一臉血。
頓時有種不答應他就罪大惡極的感覺。
顧玉喬感覺有點慌,對對手指,「別、你先別這樣,我、我還沒想好要怎麼跟我爹娘說,還得想一個讓你留下的理由……」
畢竟讓一個外男留在家裡,自家爹娘應該很難同意的。
寧殊粲然一笑,宛若月光下盛開的幽曇。
「既然姐姐同意了,其他事情,自然不用你操心。」
「啊?」少女有點迷糊了。
少年俯首,溫軟的眼神對上她的桃花眸,「姐姐不是困了嗎,睡吧。」
「唔……是,好睏啊……」
隨著少女閉上眼睛沉沉睡去,少年帶著暖意的鳳眸漸漸變得冰冷,不帶一絲情緒。
「你……到底是誰?」
師弟說,與他成親的,就是他的命定之人。
命定之人,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讓自己變得……不那麼想死。
多可笑。
他原本是不信的,所以毒發失去知覺醒來,知道自己被成親後,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殺了她!
只是,循著她的痕跡追蹤到桂花村附近時,剛好見到她失足落水。
那一瞬間,他只要輕輕一揮手,就可以救她。
但他沒有,就那麼漠然地看著她掉到水裡,後腦磕到石頭上,頓時血流如注。
師弟不是說,隨緣嗎?
呵,他倒想知道,人都隨緣死了,還能隨什麼緣?
不過,為了跟師弟有個交代,他還是下水把屍體撈了上來。
他確認對方已經死得透透的了。
可是,她竟然又活了過來。
他不知道她以前是什麼樣的,但是聽別人說,好像是個傻子。
可他看著她那雙鮮活狡黠的眼睛,分明,是一個心思靈動的人。
不,應該是另一個人。
世間多奇人異士,就像他師門的那群怪物。
但他卻還沒見過,能借屍還魂的怪物。
唔…這麼有趣的事情,似乎真的讓自己有點不想死了呢。
起碼,在弄清楚她是什麼東西之前……
嗯,當時他就是這麼想的。
林家人正好要搬家,又認定他就是他們失蹤多年的三兒,他便聽師弟的,隨緣。
只不過搬家的地點是他選的。
改戶籍的時候,因他不願意改姓名,林家人竟把自家姓氏都隨他改了。
再次的相遇,是偶然,又不偶然。
沒有他的允許,她根本走不進他設的陣法里。
她不知道的是,他能輕易讀懂別人的情緒。
真情還是假意,從情緒他便能分辨。
初見的驚艷、痴迷、貪戀,以及惡作劇的心理,都是那麼的令他……厭惡!
可被自己拒絕後的失落和擔心,竟讓他下意識地不想她離開。
但後來,被她突然撲倒,陌生的觸感和溫度,令他作嘔。
那一刻,他是真的想要殺了她。
——————
福利小劇場:
顧玉喬:「哈,你以前竟敢……一會兒說我是傻子,一會兒說我是怪物,一會兒又說我是東西,哼,今晚罰你,不准睡覺!」
晚上。
「你、你幹嘛?」
「好。」
「啊?」
「娘子不是罰我,不准睡覺嗎?」
「那你脫衣服幹嘛?」
「為夫都不睡了,娘子忍心一人獨眠嗎?」
「唔……我說……不准你睡覺,不是讓你……干……幹活的意思。」
徹……徹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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