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鹿!」顧玉喬火大。
白三鹿被嚇得縮了縮肩膀,好一會兒才訕笑著回過頭來。
「神……哦不,喬大哥,你怎麼來了?」
「你給我過來。」少女憤憤然地看著他走近,「誰讓你在背後編排我的?」
「這怎麼是編排,我明明是在把你的傳說,發揚光大。」
少女忍了忍,礙於有其他人在場,還是覺得給自己第一個小弟留點面子,才沒有打他。
「我是來問你,我需要的小泥鰍數量非常多,起碼要好幾百斤,你能弄到嗎?」
白三鹿拍了拍胸脯:「沒問題,我知道個地方,大的沒有,小泥鰍非常多!」
說完,他眼珠子轉了轉,壓低聲音問:「喬大哥,這泥鰍是什麼來錢路子,能帶上我不?」
「你?」少女搖搖頭,「你家的田怎麼種你能做主?」
「不能。」白三鹿沮喪,他家窮,田地少,不然他也沒空來賣涼茶。
「好了,等你抓完泥鰍,就開始幫我摘椰子吧,我走了。」顧玉喬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就走。
寧殊的視線,卻在白三鹿的肩膀上停了停,眸底晦暗一閃而逝。
直到少女走遠,白三鹿看著兩人的背影,才奇怪地撓撓頭:怎麼忘了問她身邊的那人是誰了?
不過那人好奇怪,剛剛自己就好像忘了他的存在似的。
……
顧玉喬帶著沒什麼存在感的小尾巴,一路坐渡船出了桂花村,小半個時辰後,就來到了彩霞村張地主家。
張銘煌一聽說她來了,放下賬冊就跑到花廳。
而顧玉喬剛一進花廳,就感覺到一陣陣冰爽的涼意。
定睛一看,花廳四角各擺著一個冰盆,還有四個丫鬟站在盆子後面,慢悠悠地扇風。
勞動人民那麼辛苦,地主家卻這麼腐敗!
是以張銘煌剛一到花廳,就莫名其妙的被少女瞪了一眼。
他摸摸鼻子,「小妹,天氣這麼熱,你怎麼來了?」
顧玉喬沒好氣,「本來是找你談生意的,不過現在我還有別的事……」
她話沒說完,被張銘煌打斷,「別不過啊,談生意,咱就談生意!」
少女奇道:「你喜歡做生意?」
張銘煌搖頭:「不喜歡。」
見少女不解,他反倒問:「你知道我為什麼叫張銘煌,字三省嗎?」
「啊?不知道。」
顧玉喬對於他的名字由來不怎麼感興趣,不過看在他這麼想說的樣子,姑且聽聽吧。
「那是我爹要我銘記我張家祖上的輝煌,時刻反省我張家沒落的原因,重現昔日輝煌。」
「哦,什麼樣的輝煌?」
「唉……」張銘煌少年老成地嘆了口氣,「曾經我張家可是鎮上第一大鹽商。」
誒?
少女愣了下,鎮上第一大鹽商,為什麼這個名號聽起來特別熟悉?
「可惜九年前被人誣陷,一家人鋃鐺入獄。雖然後來我們家洗脫了冤屈,但鹽商資格已經沒了,我爺爺也早已含冤死在了牢裡。」
「我們都知道,是趙家陷害的我家,可是卻沒有證據!」
張銘煌握住拳頭,眼眶微紅。
顧玉喬不由錯愕,看他這樣子,心裡也不好受起來。
不過……趙家,不就是如今的鎮上第一大鹽商,老黃氏當初想拿她配冥婚的那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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