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這年的第一場春雨,喚醒了沉睡一年的大地,滋潤了每一處地方,每一個角落,也滋潤了人們的心。
纏綿著,敲打著雨篷。細無聲般悄悄揮灑著大地,緩緩從面頰滑過,如同新生的羽毛一般,輕輕掃過。
墨三千靜靜的立在雨中,任由雨水打過面頰,最後與大地來個親密的擁抱,彷佛周遭的一切都變得靈動美好。
一件銀白羽袍披風披在了她瘦削的背上,莫名而來的溫暖不由得使墨三千一驚,來人的面孔在雨中顯得並不清晰,朦朦朧朧,彷佛像攤開的水墨一般,毫無預兆的撞入她的視線。
「哥哥。」她輕聲喚道。
男人捋了捋她額前的秀髮,嗓音如同陳釀的好酒一般低沉好聽:「雨大,回去吧,待會著涼了。」
她卻搖了搖頭,姣好的臉上有一絲的痴迷,一絲的留戀。
「大地的洗禮。」她輕聲說道,「母后常說這是上天的饋贈,我自吸收天地靈氣,不好麼?」
墨千默笑而不語,靜靜的和她站在雨中,將墨三千緩緩收入有力的臂膀之中,她只感覺到一股暖流從未知名的地方注入了某個異動的地方,這種感覺越來越甚,甚至快要將她吞噬。
她既驚異於內心的情感,又後怕這種情感。
這是「****。」
墨三千不敢嘗試,卻又捨不得放棄。
在這漫長的陪伴中,她永遠是他引以為傲的妹妹,容貌驚天下的妹妹,琴棋書畫精通一二的妹妹。
一載二載三載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她每每看著身邊的一個個女子的傾心,暗送秋波,茶餘飯後談論焦點。
當她出面毫不顧忌的說她們「殘花敗柳」,怎麼配得上,不回去照照鏡子自己挖個洞自己跳的時候,那群女人的表情都是不屑的,那群女人總是用自己塗滿大紅蔻丹的手捧著自認為花容月貌的臉。
淡淡的說:「你不過是墨王爺的妹妹,他的所好你又知道幾分。」
這是跨越不去的鴻溝。
無數的女人闖進這個世界,又被冷淡高傲流光溢彩的哥哥給淡笑之中推了出去,本因是高興的,卻不由得感到莫大的危機感。
本來是實行「敵進我打」的戰略,況且哥哥那總是疏離般拒人千里足以阻擋一切少女的春潮湧動,但是天下之大總有愛闖之人,敢於向死水投石子妄想驚起波瀾的更是大有人在。
那個太尉府的嫡女首當其衝。
印象中那個總是愛塗滿脂粉,雕眉畫眼,穿著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的女人總愛圍繞哥哥,花枝招展的女人最令她厭惡。
她不知道自己是多久喜歡上自己哥哥的,她很怕這種喜歡又控制不了這種喜歡。
直到有一天晚上,她偷偷的溜進墨哥哥的房間時,聽到母后在說她的身世。
說她是從亂葬崗抱回來的,根本不是皇室真正的公主,她又驚又喜,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可沒過多久她又怕了,她怕墨哥哥聽到自己這麼低賤的身份,就會對她毫無好感了,有那麼一刻,她真想親手殺了自己的母后。
可此後,哥哥還是對自己一如既往的好,好似根本就沒有那件事一樣。
墨千默寵的墨三千有些無法無天了,導致了墨三千終做出了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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