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寶一直擔心沈戈和蘇小白搶他的湯,沒了蘇小白這個威脅後,他又開始擔心沈戈。
這人總給他危險至極的感覺,若是真要搶的話,金元寶直覺自己搶不贏。所以蘇雲涼話音剛落,他就小氣吧啦地坐在了桌邊,小心翼翼地把湯護在了懷裡,拿著勺子準備開吃。
他好奇地打量面前的湯,仔細一看,才發現湯有些稠。只是有些奇怪,這湯竟然一點味道都沒有!
雖然想不通到底是為什麼,但他對蘇雲涼挺有信心,所以懷著小心翼翼,他用勺子舀了一勺。
誰知勺子剛舀下去,就像是破開了某種封印似的,濃烈的香味霎時間爆發開來,大部分鑽進了他的鼻子。
金元寶本能地深吸了一口,喉結滑動,迫不及待地將勺子放進嘴裡。
「唔!」金元寶的眼睛瞬間等圓了。
濃稠的湯羹倒入口中,在舌頭上緩緩蔓延,鮮濃的滋味鋪開到極致,濃烈而纏綿,讓金元寶的味蕾都戰慄起來,就跟被高富帥調戲了似的。
好不容易將口中的湯咽下去,金元寶激動不已:「我的天,這什麼湯啊,實在是太好吃了!」
話音剛落,他已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起來。
沈戈被他的吃相秀了一臉,心裡酸溜溜的,眼神卻飄到了蘇雲涼身上。平時看著深不可測的一個人,此時的眼神竟有些幽怨,雷得蘇雲涼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阿涼……」
不行,雞皮疙瘩更多了!
「等等!你別說了!」蘇雲涼都有些怕他了,「你想吃的話我可以給你做,靈材你來提供!」
反正她剛剛才收了沈戈二十萬兩金子,總不好厚此薄彼。
說起來,金元寶還沒給錢呢。
說話間,金元寶已經將整碗藥羹都吞了下去。當然,他自己是不知道藥羹這個說法的,只以為吃的是湯。
或許是剛才表現得太過小氣,金元寶難得大方了一回:「沒事,我讓人再送一份過來就行了。」
「剛才的不行,他需要的跟你不一樣。」蘇雲涼看向沈戈,「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個脈。」
沈戈目光微微一閃,將左手伸了出來。
蘇雲涼將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探入靈力檢查他的身體。
誰知這一檢查,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你這身體……」
沈戈不動聲色:「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不對?簡直好得不能再好了好麼!一丁點毒素都找不到不說,還有著澎湃的靈力,好得她都要嫉妒了!
這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太不可思議了!
難道說沈戈也是毒系?
蘇雲涼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默默收回了手指:「你的身體很好,不需要這種湯。」
沈戈體內的靈力比她還要澎湃得多,經脈也強勁異常,還想怎麼補?
她都要嫉妒了好嗎!
沈戈臉色變了變,突然笑了笑:「也對,我的身體確實很好。」
蘇雲涼皺了皺眉,總覺得他這話有些意味深長,聽著怪怪的。
她狐疑地看著沈戈,然而沈戈並不再多說,看起來也沒什麼可疑的地方,似乎剛才的一切只是她的錯覺。
蘇雲涼正暗自琢磨,金元寶突然嘆了口氣:「嗷!好爽!」
她聞言朝金元寶看去,發現藥羹已經吃完了。
「金元寶,過來!」
「哎,好!」金元寶愣了一下,很快應了一聲,乖乖來到蘇雲涼麵前,狗腿地問她,「雲涼姐,還有什麼吩咐?」
「錢呢?」
「哦哦哦,這裡這裡,我都準備好了。」金元寶忙不迭掏出一張面額一萬的金票,雙手捧著送到蘇雲涼麵前。
蘇雲涼收下金票,不等金元寶反應過來,手掌在他胃部猛地一拍,隨後手掌一翻,指尖在他身上急點。
待她收回手,金元寶的臉色已經變成慘白,連血色都看不見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蘇雲涼,似乎沒想到她會突然出手害:「雲涼姐,你……」
「你體內淤積了不少毒素,剛才的藥羹可以幫你把毒素排出來,同時溫養你的身體經脈。你沒有靈力,我剛才是在幫你消化藥力,過程有些痛苦,你忍著點兒。」
原來是排毒的!
金元寶瞪圓的雙眼瞬間變得水汪汪的,感激地看著蘇雲涼,還不忘表態:「雲涼姐,我……我一定忍!」
可是,真的好痛啊!
不行,必須得忍,不能再蘇雲涼麵前丟臉!要是讓她看不起,以後再也不給他做排毒湯可怎麼辦!
說起來,他還從來沒聽說過這種排毒湯呢,蘇雲涼比他想像得還要厲害!
要知道,毒素一旦淤積在身體裡就會削弱本身的資質,而淤積的毒素越多,資質就會被削弱得越厲害。
若是能夠排毒,豈不意味著削弱的資質能夠重新補回來?
這樣的好事竟然讓他給遇上了!
金元寶正喜不自勝,蘇雲涼開口了:「別在這兒待著,去外面,找個僻靜的地方,試著運功,儘量吸收藥力。」
要不了多久金元寶身上就會排出毒素,蘇雲涼可不想讓他繼續待在這兒,玷污了這間廚房。
雖說廚房不是她的,可就這麼讓他糟蹋了,她也會心疼。
金元寶此時對蘇雲涼可謂是言聽計從,聞言便乖乖走了出去。結果剛走出去沒多久,他就覺得肚子裡不舒服,有種想要一瀉千里的感覺。
他臉色猛地一變,飛也似地衝進茅房,迫不及待地扯開了褲子。
在他走後,蘇雲涼也離開了廚房,優哉游哉地逛起了金元寶的院子。
金元寶的院子挺大,還帶著一個花園,裡頭種著各種奇花異草,花朵爭相鬥艷,景色美不勝收。
可惜都是些低等靈植,蘊含的靈氣太少,蘇雲涼不太瞧得上,也就看個新鮮。
金元寶這一拉就有些收不住,眼看著他在茅房裡待了快有半個時辰還不出來,有人悄悄從後門離開,匆匆跑去報信了。
這人身材瘦削,看打扮竟是一個小廝。他跑得飛快,很快就來到了一處院子,快步沖了進去。
院門口的守衛似乎認識他,竟沒有阻攔。
沒多久,他就見到了想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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