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華青跟只小熊一般趴在他胸前,揪著他的衣服。「車子晃來晃去的,有點兒反胃,讓我趴會好了……」
陸淵抱著她:「你睡會兒吧!一會兒到家了……」
「嗯……那個從一而終的問題……回頭等我想想……」她打了個呵欠,聲音越來越低。
陸淵低頭,發現她竟是要睡著了的樣子。
她如今格外嗜睡,每天晚,躺在他懷裡,跟他說不幾句話睡著了,早則日三竿才起床。
陸淵笑著搖搖頭,牢牢地將她抱穩了。
……
楚國侯府。
楚懷站在一棵幾百年的老銀杏樹下,仰望著星空。
那天他進宮,太皇太后跟他說,他在陸林衛所里說的話,她都聽到了。
但她依然保了他。
楚懷明白,太皇太后對他,再無信任可言。
她是留著他保護忠誠王。
在太皇太后心目,無論平帝陛下有沒有留下遺旨,皇是成帝陛下的嫡子,繼承皇位,理所應當。
她之所以留著忠誠王,乃是因為……他是成帝陛下的血脈。
她只是以防萬一,萬一皇出了什麼意外,好有個替補的。
僅此而已。
她不會允許忠誠王手握實權。
對他,以後也再不會重用……
但是,蜀王才是應該坐皇位的那一個!
只要他做了皇帝,便是天下歸心,四海昇平,更是陸淵的死期!
太皇太后怎麼非要這般執著於嫡庶呢?
究竟是婦人之見!
……
「侯爺,府里的下人……已經兩個月沒有拿到工錢了。」楚國侯正想著國家大事,季晟卻在他身後說別的。
楚懷回頭看了他一眼。
「各個主管都找過奴才,問錢的事情……」季晟又說。
在陸林衛所里受刑留下的傷口還痛得厲害,尤其是兩條腿,鑽心地痛,他臉的肌肉疼得抖了抖:「我月的月俸呢?」
「您吩咐先滿足門客那邊,都給那邊了。」季晟說。
楚懷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沒說話。
陸鐸抄家抄得乾淨,他的金子、府里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都沒了。
如今的楚國侯府,只剩下個空架子,還有一群等著他發工錢的僕人和門客。
「要不然,那些門客,都遣散了吧?」季晟試探著說。「過去有青幫,咱們府也沒有著意經營來錢的路子。如今……只靠您的月俸,只能勉強夠這邊府里的日常開銷,其他……」
「不!」楚懷卻斷然道。
無論是這邊府的僕人,還是那邊的門客,都不能遣散。
遣散了,他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威望,必定崩塌!
「那怎麼辦呢?」季晟發愁地問。
「你馬去一趟宋家,說我明早親自去接瑤華夫人回來,讓她好好收拾一下行李。」楚懷說。「順便,你暗給他們隔壁府的宋裕德宋道主帶個口信,說,我請他過府一敘。」
「他?」季晟皺眉。「雖然他流露出結交之意,但是,他女兒,畢竟嫁到了攝政王府為側妃……別是陷阱。」
「照我說的做是。」楚懷吩咐。
沒有錢,什麼事都做不了。
而清微道,多的是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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