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改大明朝 第二百六十七章:你去跟忠誠伯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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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家裡的奴僕脫籍,這種事並不新鮮。哪怕在大明三十多年的歷史中,這樣做的也算不得少數。

    但是像詹閌這樣,一下就要給十二個人脫籍的。別說大明朝了,怕是有史以來也沒幾個這樣做的。

    人人都嫌自家的奴僕少,恨不得通過各種渠道蓄養奴婢。那位正在被全國追緝的任亨泰,當年就是因為私買奴婢被降職的。

    要知道詹家被老朱許可蓄養奴婢,阿棣繼位後又給詹家賜下兩百多個奴僕,彌補當初詹家下人大量離開的空缺,這可是獨一份兒的恩寵,是全大明所有人羨慕不已的事情。

    可他倒好,主動提出給家裡的奴僕脫籍。阿棣就很納悶,哪怕你給女僕脫籍還好理解,畢竟詹大掌教好色也快要人盡皆知,可是給男僕脫籍算哪門子事,難不成這傢伙還有斷袖之癖?

    詹閌對此給出的解釋是,那些女子已經收用了,總要給些好處;另外幾個男僕則是因為年後幾乎同期進入詹家,不給脫籍不好意思面子上過不去

    這個解釋可以說前所未聞,阿棣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了。堂堂行道教掌教,欽封的倚天守正廣智弘道護國聖尊,太子太保,大明靖國公,竟然和賤籍的奴僕玩情義。

    可要從另一面考慮,詹閌的這種特別之處,不正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不正是他最有魅力的地方,讓人最信賴的理由嗎?

    算了,由著他吧。一個有情有義的詹嵬之,總比只會陰謀算計和搞錢的靖國公要好。幾個奴僕而已,大不了再給詹家發送一批就是了,連著幾年的靖難下來,賤籍的奴僕還真不缺。

    這就是詹閌要達到的效果了,雖說他給出的理由很大程度上都是真實的,但這也是一種迷惑阿棣的手段。樹立一個有情有義,和奴僕都要講情義的形象,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不仗義。

    阿棣當然是仗義的,這種性情就算當了皇帝,也不可能完全褪乾淨。否則怎麼可能因為當初和景清關係不錯就讓他繼續做都御史,否則怎麼可能會對一些老下屬的邪門歪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以面對同樣非常仗義,還是靖難勝利最大功臣,未來大明擎天棟樑的詹閌,自然就會有一種英雄惜英雄和引為知己的親近。

    時間一天天過去,詹閌也實實在在體會了一把在明朝當官的苦逼,每天戌時就得睡覺,丑時過半就得起床,在奉天殿熬上一到兩個多時辰不等,還得跟一幫子之乎者也們爭論各種條例的界限。

    總之一句話概括,苦不堪言。真不知道這個時代的人咋就都那麼能熬,好些個官員眼看都是行將就木之年了,還能堅持在自己的崗位上,估計只有權利二字才能有這種奇效了。

    和戶部、禮部、刑部、大理寺的官員們扯皮了半個月,總算把相關的條例都掰扯清楚了,也拿到了預想之中的結果。

    回家的路上,詹閌自自在在地鬆了口氣。說實話這古代的衙門真的是太扯淡了,連很多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就知道認死理。要不是他在現代社會忽悠投資人還算練出點嘴皮子,哪怕連忽悠帶哄也不好對付這幫古董。

    通商、開海、奴隸貿易這三項確定下來,後面也該辦一點自己的事了。詹家現在住的宅子是臨時的,新宅子必須抓緊動起來,如果明年再到金陵,最好是能住新房子。還有金陵的道觀也要建設,相應的買賣得開辦,有些人際關係也要一一回請,這些都是躲不過的。

    突擊一下把這些都辦妥了,也是時候去諸暨走一趟了。謝用這個人還算有些膽識和魄力,詹家的織坊要在江南地區找個合作對象,他應該是不錯的人選。就是不知道謝家什麼情況,該不會短視到為了自保,把和詹家有關係的謝用交出去換點什麼吧。

    一路盤算琢磨著,剛從大中街拐上三山街,就看到熟悉的一幕再次發生在詹家門前。一個還看不清什麼樣子的人影,正跪在那裡,不遠處已經有人在圍觀了。

    第一次有人跪在詹家門前,是桂兒的父母要賣孩子;第二次是安奎要找工作,後來又有杜婉華和詹家大門做過長期對峙。

    不過那都是在北平,詹家有地位有名聲也有威望,可現在是金陵啊,天子腳下朗朗乾坤,你特麼跪在詹家門前是要鬧哪樣?

    輕催著胯下駿馬快跑起來,到跟前終於看清楚了。詹閌記憶力相當好,幾乎每一個正面說過話的人都會記得很清楚,這位正是洪武三十年科場舞弊案後,那位牛逼哄哄你奈我何的會同館大使曹挺。

    其實在靖難勝利之後,因為要維護阿棣的面子,以及讓國家中樞能順利運轉,很多之前的發生過的齷齪事情,阿棣或者詹閌都已經避開不談了。

    像會同館大使這種芝麻大小的九品官,詹閌更是搭理都懶得搭理。說難聽點,多給他個正眼都算詹閌掉價,更別提專門針對一下。

    可是詹閌不打算計較,卻有的是人想計較一下。老朱在位的時候也好,還是迷你朱時代也罷,朝廷各級衙門和機構里,總有些鬱郁不得志的任務。當初沒有機會上位,現在新皇帝等級,怎麼能不努力一把呢。

    於是就會有各種舉告、揭發之類的行為出現,很多之前在靖難中有過極端言論和行為的,都會被揪出來作為進身之階。

    阿棣雖然多次表達過,不希望對以前的事太過深究,朝廷上下應該把心思用在正事上,別搞那些翻舊賬的把戲。為此,他甚至連幾個當初被排在奸佞錄中的大臣都酌情使用了。

    可人心就是這樣,上位者再怎麼表態,也架不住下面的人各種揣摩聖意。摸准摸不准沒關係,只要沒有摸錯,哪怕的不到獎賞,也能幹掉競爭對手,至少能露上一小臉。


    而這位曹大使,就是這一類行為中的犧牲品。被一位早已看不慣他的兵部司務揭發給了某員外郎,該員外郎又通過自己在兵部的後台侍郎,直接給曹大使安了個瀆職的罪名,罷官免職,永不敘用。

    曹大使當初敢那麼囂張,一來是奉命而行,二來也是上面有人。哪怕如今後台倒塌,多少還是有些關係的,幾番打聽後終於得知自己被處理的源頭就是靖國公詹閌。

    本來如果只是瀆職,他還真沒什麼挽回的辦法。可這件事涉及到了詹閌,那就能想辦法試一試了。

    不管自己被罷職究竟有沒有詹閌的授意,只要能牽扯到他就行。現在詹閌可是皇帝身邊的第一大紅人,他的官聲、形象、口碑等等都很重要,只要能逼得他開口說話,這迴旋的餘地就有了。

    認真設計好步奏和台詞,曹大使就趕在詹閌回家前一炷香左右來到了詹家,跪在大門前嚎啕大哭以求饒恕。

    他的辦法其實很簡單,就是讓詹閌自覺下不來台,然後說一句不計較的話,然後他就能通過依然存留的一些舊日,重回工作崗位上去。

    甚至如果詹閌足夠傻,說不定還能就此搭上靖國公的路子,那以後誰還在乎什麼狗屁九品大使,三品、四品也不是沒機會的。

    而他犯下的最大錯誤,就是不了解詹閌,完全按照自己想像中的詹閌去布置,等待他的也就必然只有失敗這一條路了。

    詹閌當初在會同館沒有大鬧,只是裝樣子給老朱一個人看的。曹大使確認為,詹閌怎麼說都是個宗教人士,玩不了官場上的套路,只能有氣憋在肚子裡,任由操控者予取予求。

    而詹閌面對一眾讀書人的時候,空有掌心雷卻不敢打在誰的頭上,就敢對著大門撒氣。也被他視為軟弱的表現,搞不好連佛教寺廟裡那些泥雕木塑的怒目金剛還不如。

    只是等戰狼來到近前,曹挺才發現,自己好像搞錯了。因為詹閌跟本看都不看他,任由不遠處路人們指手畫腳,徑自下馬就朝大門柱走去,好像門外根本沒有人一樣。

    曹挺見勢不妙,可到了這一步已經無路可退,只好咬著牙硬上。爬起來瞄準了詹閌撲過去,嘴裡也喊出求饒的台詞:「靖國公饒命,靖國公饒命啊,下官,啊不,小人已經知錯了,求靖國公繞過小人這一條命吧!」

    說完,人已經跑到詹家大門前不到三尺,「噗通」一聲跪在那裡,俯首低頭趴在那裡再不說話,等待著詹閌給出反應。

    詹閌還是不理他,把手中韁繩交給貼身跟隨的弟子詹宏,對早已等候在旁邊臨時客串門子角色的德富問道:「這是個什麼人,詹家對他做什麼事了嗎,跪在大門前是怎麼回事?」

    德富跟著詹閌的時間不多,還沒摸清自家老爺的路數,但基本套路還是了解的。老爺這麼問話,當然是要避開這件事。

    腦袋搖得撥浪鼓似的:「回老爺話,俺也不知道啊,這人大概來了又一炷香左右,跪在門前怎麼攆都不走。喊了巡街的過來,他說是上門賠罪的,人家也不好動粗,只能由他跪著,請他進去裡邊說話都不行。」

    聽德富這麼一說,詹閌大致就明白個差不多了。這位曹大使就是來上門耍賴的,否則早不來晚不來,為什麼偏偏選在這個時候,還是用跪在大門口的方式賠罪。

    這時候正是街上行人比較多的時間段,而詹家大門所在的三山街又是人流較多的地方,他跪在大門前就能夠讓更多的人看到。

    如果真的是有誠意來道歉求饒,應該找個對方在家的日子,半下午或者早飯後過來,這樣才不會給人家帶來困擾。

    還有另外一點也很關鍵,自己最近都在各衙門裡忙乎,沒有任何兩天在相近的時間回家,他是怎麼知道今天這個點的?

    不用多琢磨,大腳趾豆兒都能想明白,這大明朝的朝廷各部門裡,還藏著很多壞人啊。只是那些人除了當官啥都不會,而且當官又是相當不錯的職業,所以才堅持著沒有離開罷了。

    以前在北平的時候,從桂兒的家人到杜婉華,那都是沒有惡意的。杜婉華最讓人生氣,也不過是因為性格太過執拗,心中抱著的目的還是好的。

    可是這位,口口聲聲來求饒賠罪,所作所為卻無不體現出一股算計的味道。如果不是景清的案子已經了解,真想把他也劃拉到那撥人的名單里去。

    可心裡噁心歸噁心,問題擺在眼前還得處理,否則對詹家的名聲有影響啊。下一步還要在金陵開道觀呢,總不能叫民間流傳出靖國公家裡如何如何的負面傳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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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挺就怕詹閌不理他,只要開了口他就能繼續糾纏:「小人沒有認錯,靖國公貴人多忘事,洪武三十年在會同館,小人也曾與靖國公曾有幾面之緣。今日不得已上門求救,也有賠罪之意,皆因為當年無知得罪了靖國公,還請靖國公大人大量不要計較那時小人的胡言亂語。」

    嗯,官場上,或者說名教集團中,最常用的扭曲事實手段。把所有過錯,都推在有眼不識泰山、不知者不罪、全因受了他人欺瞞等等莫須有的藉口上,這麼一來就能初步洗清自己。人家都說是無心之失,或者受人蒙蔽的了,你還好意思再怪罪嗎?

    只可惜他遇到了詹閌,根本就不吃這套。現代社會裡,經過名教大儒們幾百年的煉化和改進,不要臉的套路比這個深多了。

    「噢,像起來了,當初貧道的確在會同館逗留過一段時間。」裝作沉思回憶片刻後,詹閌點點頭道:「可是當初你我並沒什麼恩怨啊,往後更是連見面都沒有,怎麼就能談到饒命上呢,曹大使你可不要和貧道開玩笑。」

    轉過身來看向跪在地上的曹挺:「你是什麼人,貧道應該不認識吧,怎麼好端端就要貧道饒命呢?你要知道,誹謗一位當朝國公,罪過可是不小的。」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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