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劉波坐在沙發上喝茶。
李月焓做的飯菜味道還不錯,尤其是考慮到她只是個剛畢業一年的女大學生,就更加難能可貴了。
李月焓也坐在沙發上喝茶,當然,她是坐在劉波側面的沙發上。
丫丫坐在兩人中間,一會兒看看李月焓,一會兒又看看劉波,一副樂此不疲的樣子。
「咳丫丫,一點了,去房裡睡覺吧,兩點的時候媽媽叫醒你,送你去幼兒園。」李月焓放下茶杯對丫丫道。
「哦。」丫丫點了點頭,有些不舍地去房間睡覺了。
李月焓跟著過去,將房門關上,才過來。
「那個要是沒事,我就上樓去了哈。」劉波怕李月焓想讓自己走又不好開口,就主動告辭。
說完,劉波就準備起身走。
「等等。」很意外的,李月焓居然出聲挽留劉波,而且看樣子不像是客氣話。
於是,劉波屁股就穩穩地坐在沙發上不動了。
「我有些話想跟你說。」李月焓接著道,「我看得出來,你很喜歡丫丫,所以我想,你也很好奇她的身世吧?」
「其實我是對你大學才剛畢業一年,就有了丫丫這麼大的孩子感到好奇。」劉波笑著說了句半真半假的話,調整了下有些過於古怪的氣氛。
李月焓聽了有些苦澀的一笑,道:「其實丫丫是我姐的孩子。」
這真是石破天驚的一句話啊但劉波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你一點都不驚訝?」李月焓奇怪的問,而說出丫丫的身世,她似乎更放開了些。
劉波道:「我猜到,丫丫可能不是你的孩子,而是你某個關係很重要的人的孩子。你看,果不其然。」
李月焓低下頭來,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就這麼低著頭,用一種帶著點哀傷的語氣道:「我姐姐比我大了七歲,在26歲那年未婚先孕有了丫丫。當時她帶著那個男人一起回家,想要跟他完婚,但家裡人都不同意,於是她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了。」
「當時我還在上大學,對這件事了解的並不多。而等到後來我再聯繫上姐姐的時候,已經是一年後,她已經將丫丫生了出來,而那個男人卻不見了。」
「我姐姐只說那個男人出國去了,其他的就不願意多說,甚至我都不知道那個人具體的姓名、年齡。再後來,我姐姐就告訴我她患了癌症,而且已經是晚期了,因為家裡不接受丫丫,所以她希望我能夠照顧丫丫。」
「姐姐不願意讓丫丫看著她一天天的衰弱,離死亡越來越接近的樣子,就讓我提前將丫丫帶走照顧。那是兩年前,我正在上大四,找了家不錯的單位實習,而丫丫才兩歲。」
聽著李月焓越來越壓抑,越來越悲傷的訴說,劉波安靜的傾聽著。他知道,這時候李月焓最需要的就是一個能聽她傾訴的人。
「其實,當初我真的不是故意對你那麼凶。」李月焓忽然話語一轉,似乎說起另一件事,「只是,那段時間我心情真的很不好,脾氣更不好。」
「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不在了,是爺爺、奶奶將我和姐姐帶大的。這是三個人是我最親近的人,奶奶在我上高中的時候就去世了。就在我畢業後的這一年,姐姐也終于堅持不住,撒手而去。而我爺爺他也在幾個月前去世了。我最親近的人,在這兩年裡全都沒了」
說到這裡,李月焓終於忍不住,豆大的淚珠一滴滴滾落下來。
劉波看了有些慌,想要說些什麼話安慰,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於是,慌慌忙忙的遞了幾張抽紙給李月焓。
同時,劉波也算是明白,原先的房東李大爺就是李月焓的爺爺。只是沒想到,當初看著挺精神的一個老人,說去世就去世了。
想到這裡,劉波下意識的道:「我跟李大爺聊過天,他是個很不錯的人」
話說一半,劉波就停下來,想抽自己的嘴。
自己這說話不經過大腦啊,不該提什麼卻非要提。
果然,聽劉波說起爺爺,李月焓哭得更加傷心了,估摸著要不是劉波在,並且顧忌吵醒丫丫,她都要嚎啕大哭了。然而,她這樣壓抑著哭聲,看起來消瘦的雙肩顫動不已,看著更讓劉波心疼。
想了想,下了很大決心,劉波起身坐到了李月焓身邊,想要伸手輕拍李月焓後背安撫一下。
誰知,他不過剛坐下,還在猶豫是否實施心中想法時,李月焓就靠上他的肩膀痛哭起來。
劉波上衣只有一件恤,很快就感到這邊肩膀被打濕了一片。
然後讓劉波尷尬的是,李月焓同樣穿得很薄,上身只是一件絲質的女式襯衫,所以,當李月焓靠著李波肩膀痛苦時,劉波的這條胳膊也不免碰到李月焓身上某些特別的地方。
劉波深吸了口氣,覺得這時候,自己絕不應該有什麼奇怪的想法,否則就太可惡了,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於是,劉波儘量忽略胳膊所碰到的某團異樣的柔軟,用另一隻手輕撫著李月焓的脊背,安慰道:「好了好了,不要太傷心了,我相信親人在天之靈,也不願意看到你這麼難過的對不對?而且,你不是還有丫丫嘛。」
李月焓仍在痛哭著,似乎是心中壓抑了太久,這一刻淚水猶如決堤,難以控制。
劉波真的很難看著一個女孩子,尤其是美女,這樣在自己面面前痛苦而無動於衷。
於是,他也不管那多了,輕吸了口氣,雙臂環住李月焓,將其緊緊地摟在了懷裡,再次溫聲道:「別哭了」
同時,他在心裡道:自己這算不上是趁人之危吧?自己可是不帶雜念,真心想安慰人的啊。
果然,他這一招很有效果。
熾熱的胸膛和男子身上濃烈的異性氣息似乎強行轉移了李月焓的注意力,讓她的哭聲一下子小了下去,漸漸不可聞,最後乾脆就安靜的任由劉波摟在懷裡。
然後問題又來了這樣氣氛越來越古怪啊。
本來,劉波聽李月焓哭得傷心,便只想著安慰她的,可等李月焓不哭了,柔軟的身軀就這麼順從的被他摟在懷裡,誘人的體香可著勁兒的往他鼻子裡鑽,某種本能就在劉波身體裡蠢蠢欲動了。
劉波想將李月焓推開,但又捨不得,甚至出現另一種將懷中人兒抱得更緊一點的想法。
兩者在劉波腦海里激烈的。
然後,劉波還清晰的感覺到,李月焓的心跳很快,越來也快,呼吸似乎也漸漸變得急促。仿佛被傳染,他的心跳也越來越快,呼吸慢慢也控制不住加粗。
某種衝動,仿佛籠中的猛虎,在左衝右突,想要打破籠子,闖出來肆意咆哮。
籠子看似堅固,卻不斷變形,似乎隨時都可能被衝破。
這一刻,劉波心中真是天人交戰!
這一刻,劉波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欲仙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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