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不出勞資,勞資作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
召喚鏡段嫣的聲音清潤悅耳、眉目如畫,措辭卻異常火爆。
碧璽啞然失笑,沒想到,一顰一笑皆傾城的傾城公子,私下說話竟如此的……
豪放。
不過,這麼大剌剌地說出來,真的好嗎?
桃花塢,若他需要,一草一木都在他的監視之下,沒有人能在這裡,避開他行事。
關於這一點,碧璽不相信這兩個小鬼毫無察覺。
如此堂而皇之將自己計劃說出來,是過於自信,還是破罐子破摔,知道自己擺脫不了監視,乾脆不在乎了?
若是後者,碧璽扶扇淺笑,這兩個小鬼頭是篤定自己不會拿他們如何了嗎?
在他的地盤討論如何逃走,真以為他不會做任何措施?難道,他平時表現的過於仁慈大度,給了他們自己不會計較的錯覺?
當然啦,比起那些一來這裡,便哭哭啼啼的女修,和那些明明沒什麼本事,卻張牙舞爪,滿口污言穢語的男修。
認真討論如何逃跑的二人,碧璽不僅不反感,還有點欣賞。
不過,聽到他們打算前去蜀山搬救兵,碧璽就不高興。
蜀山風青陽是個相當棘手的人物,和那些徒有其表的偽君子不同,風青陽是真正的德高望重、一呼百應之人,雖然擄來了蜀山派的弟子,不過碧璽卻並不打算和這位蜀山掌門提前發生衝突。
為了避免暴露,碧璽決定給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加點佐料。
搖搖扇子,他笑眯眯抬起頭,對空氣說道,「給這兩個人的房間加點後庭香,要最好的,那個段嫣,是合歡派高徒,普通香料對他應該不起作用。」
「屬下遵命。」
說話的人,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空中快速閃過一道黑影,快得讓人幾乎以為是眼花的錯覺。
碧璽搖搖羽扇,暫且將這兩個小鬼放在一邊,一扭一扭地走出房間,外面還有貴客要招呼呢。
……
桃花塢今日最大的「驚喜」花落別枝後,自然也不可能讓遠道而來的貴客白跑一趟。
他們桃花塢挑人,非俊男美女不要,雖比不上傾城公子那般國色天香,比起其他人,那是一點都不差。
各款男女修士被押上來,供來賓挑選。
被押上來的修士,男的年輕俊美,女的美麗動人,但他們的表情不是如喪考妣便是咬牙切齒。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我不想接客,嗚嗚嗚,我師妹比我漂亮多了,嗚嗚嗚——」
……
楊維山穿過那些哭哭啼啼的女修,只覺得十分乏味,就在這是一道聲音響起——
「我警告你們,趕快放了我,被師父知道了,沒有你們好果子吃!」
一個年輕的男修憤恨地說道。
聽言,楊維山精神一振,他笑眯眯地走過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放狠話的年輕人。
「小朋友,告訴我,你師父是誰啊。」
男修恨恨地盯著面前面如冠玉、卻人面獸心的男人,「我師父是星宿山莊的榮亭煜,識相的趕緊放過我!」
年輕的男修瞪著眼睛說道。
楊維山笑了,「星宿山莊的榮亭煜,哈哈哈,沒聽過。」
說完,也不管身邊有沒有人,一伸袖子,將傀儡押送的男人,吸到自己面前,不顧對方阻攔,強硬封了他身體穴位,讓男修一動也不能動,楊維山是元嬰後期的高手,他這一套封穴的手法快如閃電。
頃刻間,男修不能動、不能言,楊維山做完這一套動作,笑了,對押送年輕男修的傀儡說,「告訴你們碧璽大人,這個小朋友我要了。」
說著摟住男修的肩膀,身體一躍,飛離富麗堂皇的大廳。
任何修士,在這裡,修為都自動降低兩階,元嬰後期的楊維山,到了桃花島,修為至多相當於築基後期,對於旁的高手來說,築基後期的修為有點低,但是對付這些原本只有築基、鍊氣,來到桃花島如同廢人一般的青年男女修士來說,楊維山簡直是高手中的高手。
桃花塢大廳其他挑選稱心修士的來賓,看到楊維山如此動作,紛紛笑起來,「真該讓那些維山兄的徒子徒孫看看他現在的德性。」
「維山兄也真是太性急了。」
有一就有二,很快,第二個選好的賓客,也帶走了他挑好的人。
傀儡抓著的男女修士陸陸續續減少,只有四個哭哭啼啼的女修無人問津。
來桃花塢的客人,無一例外,都是東洲大陸有頭有臉的人物,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女人,他們自然看不上眼。
他們自負修行大能,能被他們看上實乃三生有幸,哭喪著臉給誰看的啊。
敗興!
碧璽將四個女孩的行為看在眼中,他搖著扇子,笑吟吟走過去。
「你們很想回家?」碧璽低著頭說道。
修真界無論男女修,都慕顏,雖然碧璽人品不提,但臉蛋子著實不錯。
哪怕知道面前這人,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四個女孩還是看呆了。
「是還是不是。」碧璽笑容不變,看上去依然那麼溫柔。
一個身穿桃紅衣服的女修仰著頭,呆呆地看著碧璽,她輕輕「嗯」了一聲,仰頭問道,「你可以放我們回家嗎?」
「可以啊。」碧璽溫柔地說道,他目光灼灼,透著醉人的光芒。
四女修大喜,「真的麼?」「你真的願意放我們回家?」
碧璽垂下眼,輕輕地說道,「可我只能放你們中的一個離開,你們誰願意走,誰願意留下呢?」
「我走!」「我走!」
女修不約而同說道。
「只有一個呢。」碧璽笑了,「所以你們考慮好了,告訴我哦,我說到做到。」
關在同一間地牢的好姐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想回家……」
「我也想回家……」
「你讓讓我好不好,一直以來都是我讓著你。」
「求求你,你把名額讓給我吧,我出去後,一定回來救你!」
四個女孩互相哀求著,大廳里,那些空手而歸,正打算敗興而歸的賓客,紛紛停步,饒有興致地看著大廳里發生的這一幕。
昔日好姐妹,一朝反目。
這戲碼對他們來說,比床笫之私還要感興趣。
當哀求不能打動對方,其中一個女修果斷拔下自己頭上的簪子,向一起同甘共苦的好友刺去。
一場血腥的屠殺,在女人們的尖叫聲中展開。
碧璽拿著回像石,輕扶羽扇,笑靨如花。
殺戮,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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